第25章 我是不是在修仙?

第25章 我是不是在修仙?

「李師姐,你且待我理一理,我這一門掌法可以凝聚而出的真元力量極其微薄,數目上或許都比不過你日常修鍊途中壓縮的那一部分真元,你即便是學了,我怕那也是毫無用處,徒費時間。」

江巍得了李婉妙這一話語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勸退她,這掌法沒有禹皇書中的游龍轉息呼吸法作為底子,練了也是白搭。

「呃,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試試看,江公子,此番就算李婉妙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必定償還。」

李婉妙仍是不放棄這一想法,她甚至半弓著腰脊,對著江巍行了一個禮節,絲毫不顧慮她那天宗少宗主的身份。

「你再不答應她,我都看不下去了。」

白琳琅見了這番情形,隨手一捅既是頂到了江巍的腰子,惹得他冷汗連連,只得點頭答應。

「不過我是先得與你說一聲,此番授法,成功與否全在個人,白琳琅也練習了這掌法,說實話,不盡人意,不過那樣正好,她可做個見證,證明我所傳授於你的並無紕漏。」

江巍並未急著教導李婉妙如何出掌,他事先將自己要告知於她的事情道了出來,李婉妙聽聞此話之後並無多大意見,只是悄聲道了一句:

「事由人定,儘力而為。」

緊接這話語落下,江巍既是帶著李婉妙打起了那一套掌法,伴隨著真氣在體內不斷流轉,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步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海量真氣奔湧入自己脈絡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筋脈,在外界看來,他所剔除的毒素皆是累積於體表之上,散發出淡淡惡臭味,要命的是,這氣味隨著風飄向了白琳琅以及一旁的李婉妙。

「真見鬼,這傢伙怎會有這般多的雜質。」

白琳琅與李婉妙倒是挺明白事理的,畢竟她們二位以前也經歷過這般階段,人級晉陞地級,首要的便是排出體內污垢,只是她們當年的污垢遠沒有江巍這般惡臭罷了。

「這般說來,他將是要晉陞地級武者了。」

李婉妙眸子微微一動,這般年紀的地級武者,舉世罕見,而她自己,莫要看外表似乎是與江巍一般大小,其真實年紀已是大了江巍近四個寒暑了,就連白琳琅都是比她小上一些,只不過當下的情況便是江巍打完一套掌法后,不帶停歇的重複起了下一輪,這可叫二女有一些難辦,白琳琅思索片刻后既是搖了搖頭,提著步子邁往了柴房,李婉妙則是不顧其他風吹草動,一心只為鑽研江巍所傳授的掌法。

「我感受到了,突破的桎梏!」

江巍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掌法配合呼吸法,鍛體速度要比別人快上好幾十倍,連帶著李婉妙無意間所散發出的上品寒氣一齊成了自己鍛體的素材,若他未曾猜錯,這般情況,既是他可以突破至地級武者的一大契機!

「看來李婉妙不是全無收穫,她居然可以不憑藉游龍轉息呼吸法,便凝聚出真元來,這中間可是有奧妙蘊含?」

江巍雖是閉著眼出掌,可他那感知力在呼吸法的加持下卻不是蓋的,身旁的李婉妙沒消多久便是凝結出了一股酷似寒魄的真元之力,其精純程度比自然修鍊而來的真元要多得多。

「莫非是心法的不同?天宗應當也有呼吸法遺留於世,只是在價值上比不過禹皇書來的重要。」

江巍的心神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李婉妙體內的真氣流轉要比白琳琅有序的多,與他體內的真氣流轉,又隱含著異曲同工之妙,逐步排除之下,倖存的也僅有呼吸法這一選項了。

「時候差不多了,該突破了。」

此刻,江巍已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流轉的真氣像是抵達了一個瓶頸,無法再度增長,且是伴隨著接連的大幅吸收,還有著脹痛感一起傳遞出來。

「他這般快?也罷,我已凝聚出了真元,目的已是達到了,為他護一次法也沒什麼。」

李婉妙怎會感受不出身邊這人的變化,江巍在這瀕臨突破的節骨眼上,身體的一切動作都是被強制的停緩了下來,整個人就保持著納掌的姿勢,一動不動,唯獨可以證明他還在修鍊的,既是周遭空間內不斷涌去的真氣流。

「接下來的既是壓縮真氣了,將其進一步提煉至肌肉內。」

江巍早已自禹皇書內得知了突破地級的要領,心神微微一動,丹田內部空間霎的開始了收縮,界壁有目的性的將所有真氣趕到了一起,重重壓迫下,這般數目的真氣內,還有著淡黑色雜質溢出,順著聯通丹田的筋脈流往體表,而江巍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在真氣提煉完畢之後,以意識驅趕著它們融入肌肉,進一步強化自身軀殼。

「若是說人級武者是納氣的過程,那這地級武者便是練氣並且以其為基石強化自身的過程。」

江巍在修鍊到此處時,居是誕生出了一絲明悟,這一舉措叫他修鍊的速率更是快上了幾分。

「這般時候還可頓悟,他這資質可不比李婉妙差到哪裡去啊。」

一處牆頭之上,伏明隱匿了自身所有的氣息,悄然蟄伏於此,他瞧著江巍這般狀況,不由得讚歎了一句,也更加堅定了將其納入人宗門下的想法。

「這般好苗子若是不入我人宗,可真是暴斂天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今日的舉措可是會使我人宗日後在天人之爭上,無人可以得了制裁李婉妙啊!不行,他自己闖下的麻煩必須自己解決!」

伏明念及此處后,默默的掏出了只足以套下一人袋子,他打算趁著江巍剛剛晉入地級處於脫力狀態,快速制敵,將之帶回人宗,隨後再加以管教,至於李婉妙會不會反抗,恕他直言,在天級高手面前,地級終究是地級,若不是顧及名聲,他單單靠著真元戰術當個老六,都可以將李婉妙給活活耗死。

「不行,這般帶走,若是他打假賽我又該如何是好!得叫他心服口服的加入人宗才行。」

伏明狠拍腦仁,當場便是顧慮到了這一情況,霎時間,他像是位失去了夢想的男孩一般沮喪,手裡的袋子頓時就不香了......

「時候剛好!」

江巍這時冷笑一聲,身形隨之而動,悄然間他已是盤膝坐於地面之上,內丹田的界壁不斷擠壓,連帶著游龍轉息呼吸法齊齊催動,迸發出的威能好不恐怖。

「他這功法,在品階上怕是要比太上心經還要可怕的多!」

李婉妙細細的感悟了一番周遭空間,這一剎那,空間內的真氣已是化為了一道肆虐橫行的風暴,而江巍,則是盤坐於這風暴的風眼處。

「噝,怎麼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啊。」

江巍可不是一個大意之人,他在晉陞過程中,所有的神識都聚集在丹田之上,方便他時刻知曉其中所發生的一切,按照白琳琅後來的科普,晉入地級的武者,最大的變化便在於肌肉間的爆發力得到了增強,以及氣海框架的初步構建,前者帶來的好處便是打架沒了后搖,在黃府之時,白琳琅與天網護法間的戰鬥既是將那演繹的淋漓盡致,劍劍無影,但招招致命。

至於後者,以江巍來自現代的小說知識儲備來講,那便是修士體內紫府框架的構建。

「也難怪那些天級武者的壽命要比凡人久一些,真元這一類東西終歸是延年益壽的補品。」

江巍則是低著頭,故作深沉,只不過下一瞬他便是破了功:

「可我才地級,哪來的真元被我給凝鍊出來啊!」

可以叫江巍這般失態的,也只有當下發生在他丹田內的奇異事情了,原本擴量到可以構建框架的真氣,全是被壓縮為了一滴滴液體,量雖少,但只要一接觸,便是可以感受到無窮的威壓,若是叫真氣對上它,前者迎來的只有毀滅,反觀天下,何等能量可有此等神異,答案不言而喻:真元!

「不行不行,若是叫他人看出此間詭異,我怕是要小命不保!」

江巍這時並沒有醒轉過來的意思,在李婉妙看來,江巍依舊是打坐調息,沒有絲毫變動,且在下一刻,柴房的大門被緩緩打開,裊裊熱氣自其中逸散而出。

「怎的,他還沒成功?我記得人級突破至地級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該這般久啊?」

白琳琅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看向李婉妙說道,李婉妙得了這一話語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雖說是天賦異稟,但在突破界限上,也是與大多數人一模一樣的,只是時間上要短一些。眼下的江巍,在突破時間上連天宗內資質最為愚鈍的小弟子都比不得,又怎對得上先前給予的天縱奇才的名號?

「該不是得出些事情。」

白琳琅已是有些焦慮了,她當即是準備將自己的手掌覆蓋到江巍的小腹之上,一探究竟,只不過下一瞬,她默默的將手收了回來。

「太髒了,李師姐,要不你先來?」

李婉妙看了眼江巍那被黑色角質覆蓋的小腹,感受自其上散發出的屢屢惡氣,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有我們兩位在此處護法,且書院內還有著伏明師公與顏叔公的駐守,怕甚?」

李婉妙故作鎮定的咳了咳,道出了這一句話來,這可叫正是處於入定狀態的江巍內心笑開了花。

「你倒是懂怎麼用最慫的語氣說最橫的話。」

江巍只是笑了笑,眼下的焦局還是在處理丹田內多出的那些真元上,若是叫有心之人發現了他就一地級武者,可以凝聚出真元來,必要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並且事後勢必會牽連到江家,他雖是與江家沒有多大的感情,但它畢竟是這身體原主的家族,就這般毀了,江巍會有著愧疚感縈繞。

「噝,雖說是凝出來了,但這量似乎少了些,還可用真氣蓋一蓋。」

江巍當即是發覺了,這些真元,比起周遭的真氣海著實是不夠看,俗話說大力出奇迹,這般厚重的真氣掩蓋上去,若不是高階武者近身內視,恐怕難以發覺其中的不對。

「呼,終於是結束了。」

江巍這時收攏了心神,幽幽醒轉過來,眸子才是睜開,便發覺李婉妙與白琳琅離得自己遠遠的,他額頭一黑,隨即問道:

「我是有什麼毒氣縈繞嗎?躲這般遠怕我熏死你們啊?」

「還真叫你說對了,你當下就像一塊石頭在茅廁里腌入味了,還丟到酸菜罈子里跑了半旬,真是難以靠近,快去洗個澡罷,水在柴房裡熱著。」

白琳琅半掩著口鼻,像是不願意多聞一口帶有江巍濃郁體香的空氣,這可叫他哼了一口濁氣后與之擦身而過:

「小妮子,可知道什麼是男人本色。」

這句話白琳琅有沒有聽見尚且不論,單就剛剛那一個擦身而過的動作,白琳琅雪白的上衣不可避免的蹭到了些江巍的角質層,這可叫她面色一變,手中長槍緊握,殺氣四處流溢。

「白姑娘,冷靜些,不過是件衣裳而已,至於這般大動肝火嗎?」

李婉妙倒是無奈的笑了笑,急忙拉住白琳琅的手臂,叫她留下,還好白琳琅沒有真的動殺心,不然李婉妙可是攔也攔不住了。

「這小子,走的時候還禍害了我最喜歡的一件衣裳,等他出來了定是要收拾一頓!」

白琳琅才是擱下長槍,嘟囔了這一句話語,既是聞得一道真元迸發,她與李婉妙同時站立起身。

「柴房那裡傳出來的,什麼人!」

李婉妙哪敢大意,真元可是天級高手的標誌,她雖是半步天級,可要真對上了那也是被虐的份,她的眸子才是投向柴房,便是發現了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攀緣其上。

「這天宗的小傢伙感知力太強了,這便是叫她發現了,先走為妙!」

此人正是暗地觀察著江巍與李婉妙的伏明掌教,他眼瞧被李婉妙發現了,當即是翻身下房,轉身狂奔離去。

「追上去,小心些,對方實力至少天級!」

李婉妙的眸子微冷,為了監視他們三人,天級高手都毫不吝嗇,究竟是什麼組織才有這等手段。

「你也小心。」

白琳琅哪裡敢廢話,她腳尖一點既是叫長槍入手,轉而踏著柴房的屋樑奔向了院外,李婉妙也沒有落下,這般短暫的時間內,若大院子就僅留江巍一人於房內泡澡。

「呵呵,我倒是知道這真元怎麼用了。」

先前倒真不是伏明鬧出的動靜,江巍剛剛閑來無事,以真氣包裹著一縷真元彈射而出,沒料到才是抵達半途,這真元既是將真氣給盡數轉化,若他藏的足夠嚴實,這也難免為一大殺招。

「以後用這招偷襲,定是一丟一個準,若是遇上了身手敏捷的,還可裝裝天級武者威懾一般。」

江巍依靠在木桶壁上,思路那叫一個清晰,只是他有些憂心那正是偷窺他們的刺客,究竟是什麼人,連實力高深的李婉妙都未曾發覺其的存在。

「所以說我這是在練武,還是在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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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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