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傳法

第24章 傳法

「放開我!」

李婉妙這時已是感受到了自己被江巍攬在懷裡,她大力的捶打著江巍的胸膛,惹得江巍一陣無奈。

「李師姐,我若是不接著你,你便是要直接撞地上去了。」

李婉妙這時才是想起來,她先前以為自己必定會重傷,索性放開了全部的控制權,避免反抗以便獲得更少的創傷,可她沒有料到的是江巍那一縷真元只是個幌子,念及此處,她想起了自己還是被江巍擁在懷中,臉頰上飛過一片嫣紅。

「你,你放我下來!」

李婉妙終是用力掙開了江巍的束縛,落到了地面之上,可事已至此,她已是輸了,道出去的話語可不能輕易收回。

「這一次算你僥倖,下一次就不會有這般好的氣運了。」

李婉妙攏了攏自己的秀髮,回過眸子看了眼江巍后乃是離去,歸於自己的席位之上,僅留江巍一人於演武台上發獃。

可她看不出的是,其實江巍先前那一招凝聚出的是實打實的真元,只是江巍瞧著她已是認輸,也無心爭鬥,自作主張將這真元散了去,且隨後拋出一句似是似非的話語,叫別的人也以為他只不過是搞了些嚎頭虛張聲勢。

「果真,都是些沒有腦子的人,這一擊以後倒是可以當作底牌來使用,得小心藏好了,莫要叫他人看出破綻來。」

江巍眸子環視一周,所見之處無不是對於他先前所下的黑手議論紛紛,根本無一人質疑他先前所凝聚出的真元的真假,都覺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只不過,凡事無絕對,江巍是曉得的,今日之事,台上的顏路定是看出了些許門道。

「這小友所修習的功法卻也奇妙,步法入微,掌法至臻,就連真氣這一內力都可被加工提煉,化為至高的真元之力,相當年,老夫將這一身真氣換化為真元,可是足足耗費了不知多少個寒暑,當下就一人級小傢伙,居也是可以鼓搗出這真元來。」

不知為何,伏明見著很傷心的樣子,顏路見了只得搖頭,他與伏明不知道多少年的交情了,這廝的性格貌似是一直沒有變更過,不論事情鬧得有多大,這廝一直和稚童一般,說哭就哭,不帶一絲停頓的。

「卻是事實,先前江塵翎所施展而出的真元,雖然僅僅只有一縷,但那也是天級高手的特權,不是人人都可以鼓搗出來的,他背後究竟蘊藏著誰。」

顏路看的倒是比伏明更為深刻,眼下這事,絕對有人在推波助瀾,只是對方這般煞費苦心,結果應只有江塵翎這小子獨自享福得勢,可以有什麼好處溢出,這一點他苦想了半天都是未曾有一絲一縷的頭緒。

「喂,書獃子,這江家小子可是入了你小聖賢庄?」

不知為何,伏明霎的眸子內迸射出一道金光,頃刻間既是瞄準了顏路,叫他不敢隨意動彈。

「未曾,他只是代表我小聖賢庄出戰而已。」

這一話語才是落下,伏明既仰天大笑,惹得台下一眾百家弟子不知所措,就連快要回到座席上的江巍,都被他給嚇了一跳。

「這老不羞搞什麼幺蛾子。」

江巍只是抱怨了幾句,並未道出其餘話語來,誰叫這一眾修士耳聰目慧,而伏明掌教看起來也不是特標好說話的那一類,且在這一時刻,台上的伏明已是一躍而起,單手指著面前站立的顏路,大笑道:

「那你便是自覺退下,莫要與我搶弟子!」

伏明口心倒是一體,極為耿直與爽快,這叫顏路看了都得搖了搖頭,感情這位還以為在玩小孩子玩的把戲,說甚麼搶不搶的,他哪裡不知道,伏明是把天人之爭的心思打到江巍頭上去了,眼下人宗人才凋零,唯獨吸納外來新鮮血液才是有著煥發出新生活力的可能,可是要找到一位匹敵李婉妙的弟子,偌大的紅塵之中也不算得上簡單,如此對比,江巍於人宗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你要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強來的終究是不齊心,若是他不願意,你也莫要逼他了。」

顏路道完這一句話之後,既是搖了搖手上的小鈴鐺,朗聲道:

「接下來比試繼續,若還有武者想要請教他人一番,還請上台!」

雖說還有地級武者踴躍上台,可這些比試若是要與先前江巍打的那幾場相比較,可謂是索然無味了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如同江巍一般,使的招數神乎其神。

「走罷,打也打完了,接下來的比試著實是沒有多大的趣味,看了也只是消磨時間。」

不知多少輪演武過去了,江巍此刻已是撐著個腦袋,強打著精神觀看台上的演武,此番演武雖說是比試性佔比大了些,但那帶給江巍的感覺,卻像是幾個戲子登台表演,演奏曲目供台下之人取樂,可叫他好不痛苦。

「覺得無趣你可以打坐調息,你當下的實力還是只有人級上星位,若不是接連遇到的對手都不懷有端正的態度,你可能連許黔都走不過來。」

白琳琅卻不似江巍那般沒精打采,她已是上過一次演武台了,結果是毫不例外的兩連勝下台,而她應對無趣的辦法便是原地打坐調息,以增長自身真氣。

可她說的卻並非是無稽之談,的確,若是許黔可以重視一下這個對手,處處提防,說不準就可以將江巍給活活熬死,畢竟江巍使出的步法,移速固然是快,但對身子的負荷也定是極大的,人級武者不可能支撐得了這般消耗,而李婉妙,則是更不用說了,她自一開始既是抱著玩樂的心思下的場,雖說結尾之時認真了一把,但那時已是無力回天了。

「你以為我不想運轉呼吸法啊,這動靜太大了些,你若是想要我死,我大可直接死給你看。」

江巍倒是膽怯的很,不敢將這話說出來,不過這也是事實,他先前既是嘗試過運轉呼吸法,但這帶來的卻是海量天地真元化為真氣湧向他的下丹田,聲勢好不壯大,得虧江巍見好就收,及時散去了修鍊功效,不然還未等真氣流轉上一個周天,他們既是要徹底聞名了。

「唉,既然你覺得這般無趣,我也不太好強留著你,我也是打完了比試,真要離開也算規矩之內。」

江巍哪裡不懂白琳琅道出此話的意思,下一瞬她已是站了起來,遙遙對著顏路拜了一拜后便拉著江巍穿過人群離去,顏路瞧見了也只得苦笑一聲,畢竟對方是盡了義務才離去的,而且他也覺得,這般比試無趣了些。

「她想去哪?」

就在顏路打了一個哈欠之時,李婉妙居也是不動聲色的站起了身子,她先是撣落了白衣之上的灰塵,隨即轉身面對著主座上的顏路以及伏明,清冷的面龐之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她就這般行了個禮,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離去。

「我這百家齊聚論道大會就這般不叫人喜歡嗎?一個兩個的,說走就走。」

比起離去之人的釋然,顏路面龐之上更多的是尷尬,不過伏明關注的點似乎是與他有著一些小小的偏差:

「這天宗的小妮子面對其他人依舊是這般清冷如冰的表情,貌似只有在面對江塵翎的時候才會破功,流露出些許感情來,你說,她會不會動了情?」

顏路哪裡不知道伏明指的是什麼,他並未有多大的心思想參與其中,只是擺了擺手后笑道:

「年輕人的事,就叫他們年輕人自個說明白,你瞎操什麼心?半截身子入土的傢伙了,還和小傢伙一般愛管事。」

可是伏明面龐之上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嘴唇微蠕,悄聲道出:

「你可是沒見過天宗那一幫瘋子的,為了斬斷情絲,他們什麼都乾的出來,更別論這被捧在手心的小祖宗了,若真是如我推測的那般,江塵翎怕是不妙了啊。」

顏路聽了這話后既是揚起了自己的手掌,呼在了伏明後腦勺上,以內力傳遞著音訊:

「那你還不去弄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先是盯著那個小妮子,若她真對江塵翎有想法,你可得干涉一番。」

結束通訊之後,伏明晃了次摺扇,頓時消散在了眾人眼眸之中,這可叫台下諸人驚嘆一句神仙手段。

「你可以擊潰李婉妙,卻是出乎我的意料。」

在推開大門的那一刻,白琳琅既是道出了這一句話語來,院內一切如同他們二人離去時一般,未曾有絲毫變更。

「哪裡哪裡,僥倖行事罷了。」

江巍確實有些不好意思,在聖人宮之內就有不少人這般誇讚過他了,回到這間院子,白琳琅還要拎出來說一道。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在將那掌法打一遍,讓我看看你這真元是真是假。」

果真,到了最後,白琳琅饞的還是江巍那凝聚出真元的掌法,這叫江巍好不傷心,不過這也難怪,以常人的思維來想,單是人級上星位的江巍就可凝出這點鋒芒,換成是地級中星位的白琳琅來使,威力怕只會更大,並且這成功凝聚真元的好處還有一件,就是他們抵達天級的瓶頸將會大大降低。

可江巍的功法哪裡可以由尋常人去猜測,他倒也沒拒絕,畢竟白琳琅也是一路生死與共的夥伴,他僅僅是深吸口氣,十節動作打出一氣呵成,霎時間,肉眼可見的真氣於手掌上順著經絡流動,被壓縮為了滴滴真元停留於掌心,這叫白琳琅瞧著了,好不驚奇,探出手指點了點。

「真是真元,我也試試。」

她終歸是心動了,後撤了幾步之後既是模仿著江巍的行路以及真氣走動,也是十節連打,可她卻沒有如同江巍那般凝聚出真元。

「你這可是有所遺漏?」

白琳琅則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一度以為是不是江巍遺漏了些步驟未曾教導給自己。

「不會的,你站到我身後,用心感受。」

江巍瞧她不信這個邪,也是覺得無奈又好笑,招了招手既是要她位於自己身後體悟自己的運功之法,至於為何白琳琅未曾結出真元,他於心底隱隱地有了一個猜測,這背後的答案或許只有一件,禹皇書。

「的確,那便是我自身的問題了。」

就在白琳琅隨著江巍完整打出十動之時,這一話語被悠悠丟下,的確,按白琳琅視角來看,眼下江巍都是再次凝結出真元了,她還未曾有著動作,那便是問題在己不在人。

「可否入院一敘?」

就於此時,院落之外,一道清冷無比的聲音傳遞而入,叫江巍以及白琳琅聽了個明白清楚。

「為何天宗之人追到了這個地方?你可是欺負人家了?」

白琳琅哪裡聽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放眼當下整個小聖賢庄,可以做到這般絕情也唯有李婉妙一人了。

「哪裡敢,你看我們這實力鴻溝,別是她上門蹂躪我。」

江巍也是有些拿不準主意,他在想的是,莫非李婉妙是因為被自己抱了才要追來。常言道古代男女之間不可有肌膚之情,一旦破戒了,男子便是要對其負責,而自己先前卻在眾目睽睽下抱了這仙子,壞了她的聲譽,莫不是要來覓死覓活的才好。

「你去開門,別叫人家一直在外面待著。」

半響時間過去了,白琳琅卻是瞧見江巍沒有動身的想法,當場既是一腳踢了上去,這下江巍是連忙跑向了大門之處,推開門扉后彎腰合眸道:

「李師姐,先前觸了你的身子實屬無奈之舉,若是因此而來我可以給予你對應的賠償!」

江巍道出此話之後,許久未曾聽聞到回應之聲,出於好奇,他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可以見得李婉妙正是在好奇的看著他,像是在瞧一個傻子。

「呵呵,不就一傻子么。」

江巍只得這般心嘲了自己一句,隨後他起身讓路,伸出了手臂做了個請的手勢:

「還請入院一敘,這外界屬實非良地論事。」

李婉妙聽了卻是沒有道出什麼別的話語,以一副漠然的表情步入這別院之內,只不過下一瞬,她的表情既是有了些變化。

「你與她同居一處屋檐下?」

她指的人正是白琳琅,此刻的事主正坐於涼亭之內,慢悠悠的讀著一卷書籍。

「不然他還能住哪?」

白琳琅卻是提了提自己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與江巍站在一起的李婉妙,隨後她便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好了,莫要吵了,說吧,你要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這李婉妙聽聞了江巍的詢問,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才是開口道出:

「我希望你可傳授那一門掌法給我,助我渡劫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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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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