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北海道的溫度一向很低,從寵物醫院裏逃出來的松田陣平打了個哆嗦。他想,難怪冬天是流浪小動物最難熬的時候。

在貓神的幫助下,松田陣平從寵物醫院裏逃了出來。因為時間太久貓神忘記了變回人的具體方法,於是貓神說等他回家查查再回來告訴他。

為了躲避警車,松田陣平跳到了蹲坐在牆頭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心道,原來神明也是這麼不靠譜。

不過當務之急是去找降谷那個傢伙,希望他沒離開北海道,不然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回到東京去了。

「哎你聽說了嗎?在這不遠處的巷口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就在松田陣平思考降谷零會去那裏的時候,兩個男生從他身邊路過。

「我當然知道啊,死的人是商業集團老闆,新聞上不還說他要跟國外大公司合作么,可惜就這麼死了。」男生說道:「說起來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個老闆的辦公大樓吧。」

「好像是,剛才不還有幾輛警車從這路過……」

松田陣平動了動耳朵,他記得聯絡器里的那個女人說過降谷那傢伙要從那個被殺死的男人那裏再找一些東西。

按照事情的發展規律來說,降谷那傢伙應該會在很早之前就去了那個男人的辦公室,他在那裏遇到降谷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是他現在也只有這一個線索,也只能去那裏碰碰運氣。至於為什麼不讓貓神送他到降谷身邊,他只能說貓神趕時間前腳給他弄出來,後腳就原地消失了,一點開口的機會也沒給他。

無奈松田陣平只好靠着自己的腳力,自食其力去找他那神出鬼沒的同期了。如果變回人的話,他一定要給降谷一拳。

松田陣平越過了幾個牆頭后,憑藉着自己的敏銳的聽覺和過人的點氣終於找了那家公司。看着圍在大樓前的警車,松田陣平決定還是等到晚上再行動。

「藤原警部,我們從三天前發現屍體之後就開始調查,已經持續三天了我們已經不能再調查了。」

「他就是在等着我們放棄,」那個叫藤原的男人抿著嘴唇:「如果我們現在放棄調查的話正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上面已經開始給我們施壓力了……」

在聽到兩個警/察的談話后,松田陣平一愣,降谷還沒有動手嗎?難道是因為送我去寵物醫院所以耽誤時間了?

松田陣平沒有答案,而這些問題也只能等找到降谷之後再說了。松田陣平把腳腳放尾巴上隔涼。可惡的降谷你快點給我出現!我要凍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松田陣平的心聲被遠在天邊的貓神聽到了,警察們終於因為死線的到來不得已撤離案發現場。

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松田陣平終於等到了他的怨種同期。

降谷零還是戴着上次見面時戴的鴨舌帽,只不過這次套上一件深色系的外套。由於角度的原因松田陣平看不清降谷零的神情,但是松田陣平能感受到降谷零身上那種惡人氣質。

作為貓貓的松田陣平都被嚇炸毛了。

松田貓貓表示,我不是害怕那個混蛋!這只是屬於貓的生理反應而已!

只見降谷零十分靈敏地繞過監控,悄無聲息地放倒了保安,又快速潛入了老闆的辦公室熟練地打開電腦敲擊鍵盤。

跟在後面的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降谷你的腦子是瓦特了嗎?這種情況下電腦里的東西早就被警/察拷貝走了。

但是事實證明,人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不然很容易被打臉。

只見降谷零在電腦里輸入了一套程序,電腦界面立刻大改模樣。松田陣平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條框,看樣子是要輸入密碼。降谷零自然不知道密碼,所以他當機立斷立刻拿出破譯器。

看着專業的手法他就知道降谷零沒少干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越看越想把自己這個不太像好人的同期銬起來。

忽然樓梯入口的地方傳來腳步聲,這種情況下降谷絕對會被發現。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心道,金髮混蛋這次算你欠我一次。

松田陣平小跑地跑到了樓梯口,主動暴露來人的面前,貓咪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嚇得來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在發現自己面前是一隻黑貓的時候,那人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然後又堆起笑臉,想要跟松田陣平拉近距離:「小貓咪你怎麼跑到這裏了?」

松田陣平不為所動,在聽到辦公室里傳來人類聽不到的響動后,松田陣平在心裏滿意地點點頭,反應不錯,金髮混蛋。

降谷那邊開撤了,自己也得撤了。他可不想再進寵物醫院了,畢竟去完醫院以後他這具貓身可能就不完整了。

「哎等等,不要跑!」巡夜的人喊道。

松田陣平越過那人心道,區區兩條腿比得過我四條腿嗎?跑到門外后,松田陣平利用自己皮毛的顏色隱沒在黑夜中甩開了那個人。

「被跑掉了——」那人失落地走開了。

等到那個人離開后,降谷零也出現了。看樣子是已經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松田陣平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的機會,他得抓緊機會讓降谷零收留他。

要讓像降谷這樣的卧底人員收留一隻流浪貓,恐怕是個不小的挑戰啊。但是松田陣平不得不這樣,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降谷才能幫到他。

松田陣平跳出草叢抖了抖身上的草屑,朝着降谷零剛才消失的地方小跑過去。結果就在轉過牆角的時候,松田陣平整隻貓被人擎著前肢的腋下拉了起來。

松田陣平下意識地喵了一聲。

「果然,你在跟着我。」降谷零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松田陣平一抬眼就對上了降谷零那雙紫灰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夜色下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心裏有點煩躁,被發現的話就不好再跟蹤了。像降谷他們這樣的情報戒心很強,如果他被降谷列為懷疑目標的話,他這輩子是別想再見到降谷這個混蛋了。

可是看降谷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是離被懷疑就差臨門一腳了。要不還是琢磨琢磨怎麼徒步走回東京吧。

「不要跟着我,我是不會帶你走的。」降谷零將松田陣平放到地上,拍了拍松田陣平的頭:「今天算是謝謝你了。」

松田陣平回憶著貓咪挽留路人的樣子,他發現那些動作真的是太羞恥了。

「小陣平機會是稍縱即逝的,如果一不小心讓機會溜走的話,可就再也等不到一模一樣的機會啦。」

松田陣平的腦海里想到了幼馴染的話,一想到去世很久的友人,那道看似癒合的傷疤又在隱隱作痛。

想到了早逝的友人,松田陣平心一橫在降谷零準備抽離自己的手時把自己的頭抵了上去,喉嚨里發出十分可憐的喵嗚聲。

見降谷零抽離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松田陣平用尾巴圈住降谷零的手腕,深綠色的貓眼可憐兮兮地盯着同期。

降谷零強硬地抽出手硬邦邦地說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總之不要再跟着我了。」

松田陣平看着決然離開的降谷零,沖着降谷零的背影發出更加可憐的聲音,然後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雖然知道降谷心軟有這樣的方式可能會讓降谷回心轉意,但是降谷要是不回來的話他也只能繼續想其他辦法了。

冰冷的地面帶走了身體的熱度,即使身上的皮毛再厚也抵擋不住冬日裏北海道的氣溫。忽然鼻尖上感到一絲冰涼,松田陣平抬起頭看向天空一片片雪花飄然而落。

下雪了。松田陣平心道。

「吶吶,小陣平今天休假的時候我們去北海道去滑雪吧,感覺會特別有意思的。」在寂靜的雪夜中松田陣平又一次想起往事,想起那個珍藏在心尖的人,想起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入職不久的秋天,hagi勾著自己的肩膀笑着約定要去北海道玩。兩個人都是那樣期待着北海道之旅,可兩個人也都沒等到一起遊玩的那一天。

松田陣平趴在地上懷念著早逝的幼馴染,說起來自從為了要替hagi報仇,完成那個玩笑似的約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去想念hagi了。

hagi,松田陣平在心裏輕輕地呼喚了萩原研二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想要把這些年落下的統統補上。

雪花已經在身上落下了一層,但是松田陣平不太想去管。來自靈魂的疲憊令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這傢伙是想把自己凍死嗎?」降谷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松田陣平趴在地上甩了甩尾巴,用墨綠色的貓眼膩了降谷零一眼,那模樣絕對稱得上是高貴冷艷。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口是心非的傢伙。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不去看降谷零。

意識到自己被一隻貓嘲諷了的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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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貓貓和他的怨種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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