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降谷零蹲在松田陣平面,前用想要摸一摸松田陣平的頭,結果被松田陣平躲開了。

降谷零忍不住輕笑:「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口是心非的老朋友。」

松田陣平的黑色三角耳微微動了一下,深綠色的貓眼看向降谷零。

即使現在夜色昏暗,松田陣平憑藉着貓咪敏銳的視覺看到了降谷零眼中的懷念。看來你知道我死了啊,降谷。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抱了起來塞在溫暖的外套里,他這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回溫。

不過降谷你這麼有愛心的嗎?竟然就靠裝可憐就把你留住了。不過還是感謝你的愛心泛濫,要不然我真得考慮徒步走回東京了。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帶回了臨時住處,簡單幹凈就跟降谷在警校的卧室一樣。松田陣平被放到地下后,他立刻跳到沙發上窩著取暖。

降谷零坐到松田陣平的旁邊:「你還真是不怕生,不都說貓貓在到了新地方后,都會先觀察一段時間嗎?」

松田陣平在心裏回答,啊,那是因為我不是貓,你這個笨蛋。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今天就先委屈你跟我吃一樣的東西了。等到了新地方再給你準備貓糧。」降谷零擼著松田陣平毛茸茸的尾巴自言自語。

一聽降谷零要做飯,松田陣平忍不住地抬頭看向降谷零,作為炸廚房小分隊的一員,他對同為炸廚房小分隊一員的降谷零不是很信任。

「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我嗎?」降谷零微微蹙眉。

是啊,我當然懷疑你。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我甚至都害怕你這傢伙把自己和我一起送走。

「切,雖然以前廚藝不是很好但是現在已經改進很多了……」降谷零說着說着長嘆一口氣:「我大概知道人們為什麼要去養一隻寵物了,看到寵物的一瞬間還真是忍不住地有傾訴的欲/望。」

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算是給降谷零一點回應,然後他得到了一個摸摸頭。

「不許摸我的頭!」松田貓貓不滿。

「好了,我去做飯了不要鬧哦。」降谷零柔聲囑咐。

這種語氣激得松田陣平快要炸毛了,太噁心了首席。不過降谷要是知道他是誰的話,大概也會噁心的夠嗆。

松田陣平跳下地,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了廚房門口。降谷炸廚房的畫面他當然不能錯過,等著那天恢復人身了,也許還能用這個好好嘲笑一下降谷。

降谷零的臨時住處裝修也很簡單。客廳不是很大,從沙發到廚房的距離也就是一兩米的位置,松田陣平不用幾秒就能走過去。他踩在白色的隔斷上,一股刺鼻的洋蔥味嗆得松田陣平直打噴嚏。

「降谷你這傢伙為什麼喜歡的食材都是這麼有特色?從前是西芹現在是洋蔥!」松田貓貓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降谷零也帶着濃重的鼻音:「你也被嗆到了?」

「你說呢?」松田陣平義憤填膺地說道。雖然落在降谷零的耳朵里的話全部變成了一段無意義的喵喵。

「抱歉抱歉,不過下次就不要進廚房了。」降谷零耐心地勸解,在把松田陣平放出去后就把廚房的門關上了。

被人拎着脖子丟出來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憤怒:「你以為我想嗎?我這不是怕你把自己毒死所以來看看而已!哼,不看就不看,誰稀罕似的。」

不過當降谷零端著香噴噴的貓飯出來后,松田陣平決定先原諒降谷零。

吃完飯後,松田陣平下意識地舔了舔爪子。舔到一半的時候,松田陣平身形一頓。等會兒,我的靈魂是個人不是貓吧,那我為什麼要做出屬於貓咪的動作呢?

意識到這一點,松田陣平看着已經被自己舔過的爪子,眼神里充滿了複雜。他是繼續舔還是不舔啊?舔的話太丟人了,不舔的話他又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就是變成貓的負擔嗎?

降谷零有些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發獃的松田陣平,伸出手指戳了戳松田陣平的後腦勺。

松田陣平立刻伸出爪子打掉了降谷零的手指。

「脾氣還挺大。不讓動我偏動。」降谷零趁機擼了一把貓頭。

松田陣平:「……」跟一隻貓較真的你也是萬里挑一了,降谷。

入夜後,染上貓咪習性的松田陣平有點睡不着。他跳在降谷零的床頭上打量著降谷零,說實話他還是覺得降谷收留他有點莽撞了。這有點不符合降谷現在的身份,作為卧底應該慎之又慎,就算有愛心也應該也只能給他送到收容所,而不是帶回家。

他本以為降谷帶他回來,是為仔細檢查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監聽設備,但是從進屋到現在降谷一點動作都沒有。像是完全接納他了一樣,雖然這種情況有利於他,但是降谷零的所作所為實在太讓人不放心了。

是因為發生什麼事情讓降谷降低警惕性了嗎?松田陣平坐在床頭打量著降谷零,想了又想也只有那句話讓人懷疑。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口是心非的老朋友。」

失去好朋友,又恰好遇到一個性格脾氣有點相似的小動物,確實會讓人降低戒心。

而且看着降谷總喜歡跟他說話的樣子,他覺得降谷應該是心裏壓抑很久了,想要找人傾訴。但是身在黑暗中他又沒辦法對誰去說,而這個時候一個十分像老朋友的小動物出現了,降谷大概也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了吧。

雖然這套推理很適合現在的情況,但是松田陣平還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一些其他因素。而這些因素他也只能慢慢調查了。

太不讓人省心了。松田貓貓坐在降谷零的枕邊嘆氣,要是景老爺在的話你肯定要被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松田陣平聽到布料因摩擦而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半睜開眼睛就看到降谷零在穿衣服,看着降谷零腰腹間的疤痕,松田陣平就知道降谷零在組織里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

「今天該離開北海道了,下次去哪就不知道了。」降谷零轉頭看到了醒過來的松田陣平:「早啊。」

松田陣平動了動尾巴算是打招呼。

「你還真是酷啊。」降谷零伸了個懶腰:「冰箱裏還剩兩條魚,我們一人一條吧。不對,應該是一貓一條。嘖,感覺還是不對。」

趴在床上的松田陣平露出了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你是熬夜熬傻了嗎?你不好說是你一條我一條嗎?

吃完飯後,降谷零跟房東退了房。被抱在懷裏的松田陣平露出了見了鬼的眼神,這個與別人侃侃而談溫和有禮的傢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認真過頭容易跟人起衝突的降谷嗎?真是刷新三觀。

離開出租屋后,降谷零抱着松田貓貓坐進了一輛淺色賓利上。

駕駛位上的美艷女人在看到松田陣平后挑眉:「這是你養的?波本」

降谷零一改之前所有態度,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是,撿的。」

「哦?」女人紅唇上揚,水藍色的眸子玩味地打量著降谷零:「我倒不知道你是個這麼有愛心的人。」

松田陣平覺得女人的笑容令人不舒服。

降谷零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是啊,我有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不是么,貝爾摩德。」

精通人情世故的貝爾摩德自然讀得懂降谷零的警告,她聳肩:「Allright,我不多管閑事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因為蘇格蘭的事情你和黑麥還在觀察期,不要被琴酒抓住尾巴,我還不想失去你這麼有意思的搭檔。」

降谷零撐著下頜看向窗外,聲音帶着幾分厭世的情緒說道:「哦,知道了」

貝爾摩德也不再多說話。

沒有人再說話後車子裏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

松田陣平在腦子裏琢磨降谷零跟貝爾摩德話,在他們寥寥數語的對話中,松田陣平只能捕捉到一點重要信息。

雖然降谷沒有對蘇格蘭這個辭彙做出任何錶情,但是他感受到了降谷在聽到這個代號后,降谷的腿部肌肉緊繃了一下。

蘇格蘭,是很重要的存在嗎?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正在看風景的降谷零。

車子停在了一處碼頭,松田陣平聽到降谷零終於出聲:「這次要到國外去了?」

貝爾摩德輕笑:「你還是那麼聰明,波本。」

降谷零冷哼一聲:「觀察期的我不就得靠做任務來證明清白么。琴酒也在這次行動里了?」

貝爾摩德豎起手指搖了搖:「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這次的任務有點複雜,確實需要行動組派個人出來支援我們。」

話音剛落,一輛跑車停在了旁邊。駕駛位上地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幾乎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松田陣平就感覺到了降谷零的氣場大變。

「啊,好久不見,黑麥。」松田陣平聽到了降谷零咬牙切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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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貓貓和他的怨種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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