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 1 章

「抱歉啊,研二。沒辦法替你報仇了。」松田陣平坐在摩天輪里看着屏幕上的數字從一變成零,他的心裏卻是一片寧靜。

這次真的要來見了你了笨蛋,等到了那裏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你一拳。

隨着砰的一聲,松田陣平感覺到一股灼人的熱浪向自己襲來,在一陣劇痛中他忍不住地想到,hagi你當時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滴答,滴答,雨水砸在碎掉的瓷片上發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是活下來了嗎?松田陣平在頭痛欲裂中醒來,他想用手按一按自己的額頭,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痛根本沒有力氣抬起手。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瞬間他愣住了。

漆黑的雨夜,冰冷的雨水順着紅褐色的鐵片上滴落,一陣風吹過後松田陣平能感到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臉,結果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變成了黑色的貓爪子……

我是在做夢嗎?松田陣平難以置信地伸縮自己的貓爪,這是真的嗎?從遠處傳來的車燈照到牆角結果被立在牆角的碎玻璃上反射了過來,松田陣平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等到松田陣平再次睜開眼睛后,就看到了一個男人驚慌失措地跑進這個幽閉的巷子。由於太過慌張忽略了地上雜物,一不留神就踩到了地上的易拉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貓咪的聽力很靈敏,他聽到了街頭傳來的汽車剎車的聲音。他透過雜物的縫隙看到了在巷子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只見那個人擺弄着手裏的東西,隨着一聲清脆的咔噠聲后,松田陣平確認了男人手裏拿着的是手槍。

意識到這一點后,松田陣平不禁緊張了起來。他蹲在藏身的地方緊張地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個摔倒的男人在聽到腳步聲後面如死灰。

冷汗從男人的鬢角留下,他沖着慢慢走近的鴨舌帽男哀聲懇求:「求你,求你別殺我,求求你了……」

鴨舌帽男不為所動,只是舉著開了保險栓的手槍對準男人,食指扣動似乎是下定決心動手。

「你不能殺我!」男人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我手上有朗姆想要的東西!殺了我你們別想再得到任何東西!」

鴨舌帽男嗤笑一聲隨後輕蔑地說道:「你是說你掌握的那點關於境外組織的事情?」

男人不禁睜大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松田陣平也同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打死他他都不會認錯鴨舌帽男的聲音,這是那個原地消失的金髮混蛋的聲音。

松田陣平死死地盯着戴着鴨舌帽的降谷零,那種漠視生命冷漠的笑容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降谷零的臉上看到。

「你——」

還沒等男人再說什麼,只聽砰的一聲,槍口上升起的白色硝煙。

而男人額頭上的血窟窿正汩汩地流出紅色液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呈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狀態。

降谷他殺人了!巨大的衝擊讓松田陣平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的易拉罐,鐵製品一路磕磕絆絆的滾到了降谷零的腳邊。

「誰!」

松田陣平感受到了降谷零毫不掩飾地殺意。

糟了,降谷這傢伙不會要滅口吧。

降谷零舉着手槍,一步步靠近松田陣平所在的位置。在雜物被逐漸撥開之後,松田陣平與降谷零面面相覷。

在對視良久后,降谷零的耳機里傳來一道陰冷的男聲:「波本發生了什麼?」

「哦,沒事就是一隻貓而已。」降谷零神色冷淡地回答,接着有用挖苦的語氣諷刺:「怎麼我們的topkiller竟然會害怕一隻貓?」

通訊器另一頭的男人冷哼一聲后切斷了聯絡。

緊隨其後嫵媚的聲音響起:「波本雖然我們掌握了大部分的證據,但是你和我還要再繼續調查一下,以確保我們拿到的東西是獨一無二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語調上揚:「啊,我當然知道貝爾摩德。」

在聯絡結束后降谷零所有的表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他摘下耳機看向不遠處的屍體最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松田陣平在降谷零的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糾結還有難過。

在看到他還留在這裏,降谷零挑眉:「你這傢伙怎麼還在這裏?膽子這麼大嗎?」說完就伸出手伸向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下意識地露出飛機耳嘴裏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但是降谷零卻絲毫沒有懼怕,反而是以迅雷之勢抓住了松田陣平的后脖頸將他整隻貓拎了起來。

一股劇烈地疼痛從松田鎮平身體上傳來,貓咪本能想要去伸手去抓降谷零檢查的手,但是看在同期的面子上松田陣平忍了下來。

但是在降谷零觸碰到了自己的傷口后,松田陣平還是忍不住地叫了一聲,並抓傷了降谷零的手迫使降谷零鬆手。

在落地之後松田陣平感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這痛苦讓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被人打碎了又重新按上了一樣。

可惡的降谷你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嗎?松田陣平疼得不敢動彈。

「你受傷了?」降谷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如果可以的話,松田陣平十分想對着這個可恨的傢伙來一拳。你說呢?不是受傷的話我能不跑嗎?

降谷零站了一會兒提起了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混蛋降谷你要對我做什麼?」

然而降谷零聽不懂松田陣平的貓言貓語,只是小心地控制住松田陣平的四肢和貓嘴。然後帶着松田陣平離開了巷子。

等等,你不都是檢查過我身上沒有東西了嗎?為什麼又把我帶走了?你不會要解剖我吧?

松田陣平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各類有關醫院的恐怖片。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同期解剖的時候,降谷零帶着他走進了一家寵物醫院。在簡單地交代之後松田陣平就被推進了寵物手術室。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貓(人)也就待在了寵物病房裏了。

聽着店員的話松田陣平才知道,自己重生的這隻貓咪身體遭遇車禍骨折外加內出血,要是沒有降谷零幫忙送到醫院的話,他可能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松田陣平:「……」這真是神奇地走向啊。

「貓貓你還真是幸運啊,遇到那麼帥氣善良的人。」很顯然店員已經被降谷那傢伙的外表迷惑了。

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心道,那你是沒見過那傢伙干過什麼蠢事。不過,有點讓人在意啊。憑藉他這些年對降谷零的了解,他是不會去做像昨天晚上的事情的。但是他確實做了,而且在聯絡器里的男人叫降谷一個奇怪的名字。波本,聽起來有點像代號。

由此松田陣平能推斷出降谷那傢伙估計是去某個組織當卧底,所以才會一畢業就消失。也正式這樣才會無論怎麼着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嘖,該說真是令人擔心嗎?

這些天松田陣平在寵物醫院裏養傷,也在逐步適應自己的新身體。他已經從前些天的四肢不靈活,到變成了已經能夠輕鬆跳到高處俯瞰店員們了。

通過這些日子的獲取情報,松田陣平大概弄清楚了自己的所在的位置還有時間。他現在是在北海道的一家寵物醫院,時間則是自己殉職后的一個月多一點。

降谷那傢伙說過他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即使再不想承認,降谷那傢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信賴的傢伙。

他得去找降谷。但松田陣平也清楚,降谷那傢伙是肯定不會再來這家寵物醫院。

要想找到降谷,他就得需要先離開這家寵物醫院去到外面去……松田陣平看向正在說笑的店員們。

「要是越獄了的話,有可能會變成流浪貓,過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哦。」

忽然聽到有人讀出了自己的想法后,松田陣平循聲找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昨天住在對面的白色貓咪。

我聽錯了嗎?松田陣平有些狐疑。

「沒有哦,」白貓舔著爪子:「是我在跟你說話喵。」

松田陣平打量著白貓,這隻白貓看起來跟普通的貓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要這麼失禮地想本貓神哦,不然剝奪你的復活資格喵。」白貓看向松田陣平異色的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妖異。

松田陣平抓住了關鍵:「所以是你讓我重生在這隻貓的身上了?」

「是啊,為了感謝你救了我孫子。所以我就讓你借屍還魂了喵。」白貓打了個哈欠。

松田陣平看着自己的貓爪子詢問:「所以我這輩子都是一隻貓嗎?」

白貓疑惑:「怎麼你還想變回人?」

「是。」松田陣平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變回人。」

白貓不解:「為什麼?做貓自由自在的不好嗎?」

「自由自在的雖然好,但是我還有也約定沒完成。而且我也看到了一個令人操心的傢伙陷入了麻煩中我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一定要變回去。」松田陣平態度堅定。

白貓打量著松田陣平:「好吧,誰讓你有恩於我呢,就幫你這個忙吧。不過我只能給你一個契機,至於能不能變回去就靠你自己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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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貓貓和他的怨種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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