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符華出現在亞德里恩面前，亞德里恩道：「意識權能我也有，你不會忘了吧？」

「沒忘，你這人真不給面子，我用一個幻象來接你都不滿意。」

「隨你怎麼說，跑我那兒拆我艦隊幹嘛？」

「奧托告訴我的，他讓我去找凱文和你，我先去了世界蛇，然後才跑到你這裡來。你布置的怪物真厲害，那時如果不是我用羽渡塵造了個幻象吸引攻擊你就看不到我了，那是什麼？審判級崩壞獸嗎？」

「奧托那貨，又皮癢了是吧。那不是審判級崩壞獸，而是另一個世界的超級生物，曾經滅過世的那種，實力不亞於大多數律者。」

「果然不簡單，你是怎麼馴服那種巨獸的？」

「我有我的方法，魔法的事，講了你也聽不懂。」

「那就算了，你身上有羽毛嗎？」

「你說的是你之前偷偷塞我身體里的那種帶意識的？在這兒。」亞德里恩從體內掏出一片羽毛，符華收下了羽毛：「沒想到你知道啊，我還以為我隱蔽得夠好了。」

「你那點小動作能逃過我的眼睛？野外求生了幾千年，睡覺都有警惕心。當時我不知道你是天命的卧底，要知道我一巴掌就把你扇出去了，羽毛都不讓你放。」

「那你現在還認為我是天命的卧底嗎？」

「就沖你毫不猶豫賣奧托這條，我認為你是好人。」

「哈哈哈，你真是有趣。」

「話說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你以前比現在嚴肅多了。」

「害，別提了，那天你把我揍趴后不久，奧托就來了，然後一槍就把我崩了，醒來之後就這樣了。」

「需要我去幫你報仇嗎？」

「不用，我已經把天命總部拆了一半了。」

「幹得漂亮。話說這羽毛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哇！什麼時候變成人了？」符華驚呼，她旁邊的羽毛早就變成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站在她身邊。那人道：「你是誰？」

「問我？」符華指著自己，「我是符華啊。」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亞德里恩一臉懵逼，在她看來，就是面前站著兩個符華。一個性格不像但魔力反應沒問題，另外一個性格像卻沒有形體。

那個沒有形體的符華說：「在被奧托殺死的時候，我發動了羽渡塵的第零額定功率，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一片羽毛上，原本的身體應該是沒有靈魂的。你是誰？」她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我說了，我就是符華。」有形體的符華再次強調。

「那個……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亞德里恩指著有形體的符華，「你體內的崩壞能和以前不一樣。」

「廢話，我取回了五萬年前的力量，現在的我是全盛時期。」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體內有顆律者核心。」

「……你說什麼？！」

「看來真相大白了，崩壞意志進入了我的身體，由於某種原因，變成了現在這樣子。」沒有形體的符華說。有形體的符華捂著頭道：「這、這不可能，我是符華，才不是什麼律者！」

「冷靜點冷靜點，有個律者核心沒什麼壞處，那玩意兒我也有。雖然精神分裂是意料之外，不過這也是好事，多一個人對抗崩壞也要輕鬆點。」

「這不是多不多人的問題，你要是活的好好的，突然有個人告訴你你不是真的亞德里恩，她才是，那你肯定和我一個感覺。」

「真的假的有這麼重要麼？只要不擋路，那都是朋友，等她擋路的時候在弄死她也不遲。」

「我……果然，你這惡魔的思維我理解不了，不過你說的倒有道理。假的又如何？最多不過改個名字，目的一致的情況下，沒必要和本體死磕。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占著她的身體，但我又不想讓出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有啊，用理之律者的權能再給你造個軀體，讓她住進去就完了。」

這時沒有形體的符華突然插了一句：「那個……亞德里恩，你真的相信這個律者？」

「信啊，幹嘛不信？都是對抗崩壞的人。」

「恕我直言，這是個律者，她從誕生開始做的就不是對人類有利的事。」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就這事？我查了資料，芽衣一開始作為律者的時候也沒做好事吧？現在她不好好的？瓦爾特也是，你也是，能不能不要只靠第一印象看人？到處樹敵很舒服嗎？」

「這不是……」

「啥話別說了，我給你造個身體，造好了你要和她決鬥隨你，要和她和好也隨你，行了吧。」亞德里恩用理之律者的權能造了一副符華的軀殼，然後用意識的權能把沒有形體的符華硬塞進去。她問另一個符華：「怎麼稱呼？我總不能叫你符華二號吧？」

「叫我華就好了，這是我以前用過的名字。」

「行，以後就叫你華了，對了，你體內的律者核心還沒完全激活，我幫你激活一下。」亞德里恩用了一點崩壞能激活了華體內的核心，華表面上沒什麼變化，不過她現在已經可以使用意識權能了。

「走，回聖芙蕾雅。」亞德里恩把華和符華都帶了回去，到了聖芙蕾雅還安慰符華道：「你就當自己多了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反正你記性不怎麼好。」

「和自己經歷完全一樣的雙胞胎妹妹？你能接受得了我接受不了。」

「不接受你也得接受，我給你造的這身體就是具普通人的身體，你要和她打你得做好返廠大修的準備。」

「你居然暗算我！」

「難道你想待在羽渡塵里？那和她打起來就不是返廠大修的問題了，你會魂飛魄散的。」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接受了。」

亞德里恩帶華去見德麗莎，她和德麗莎說明了情況，德麗莎決定把華的房間和符華安排在一起。事情看來是順利解決了，聖芙蕾雅再次回歸到平靜中。

幾天後，亞德里恩看著現在的聖芙蕾雅，這所學園和她剛來時無異，甚至還多了幾個人。她腦中冒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她將那個想法告訴了德麗莎。

「什麼？去海邊度假？」

「對呀，難得人這麼齊。」

「好吧，老在聖芙蕾雅待著確實有夠無聊的，你準備帶那些人去？」

「你、姬子、琪亞娜、芽衣、華和符華、布洛妮婭和希兒，差不多就這些人。」

「好，我會通知她們收拾東西的，到時候過去就麻煩你了。」

「行，給我點錢，我先帶華去買泳裝，她剛剛重生，總不能讓她和符華共用那些現成的衣服吧？」

「你自己沒錢嗎？」

「沒錢啊，都拿去買遊戲機了，你沒看我飯都是找芽衣她們蹭的嗎？」

「那你自己想辦法！我不會給你學園經費的！」

「那就只能找符華借了，但願她倆關係好些了。」

亞德里恩來到華和符華的宿舍，她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兩人的蹤影。

「我去……不會真決鬥去了吧？」她趕到訓練場，仍然沒有看見兩人，她只能去琪亞娜等人的宿舍，打聽一下有沒有她們的消息。結果她一進門就看見華和符華在打遊戲，除了芽衣之外其他人都在圍觀。

她走過去問：「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華回答：「這老古董的房間太無聊了，出來玩會兒。」

「別玩了，跟我走，帶你去買衣服。」

「買衣服？行啊，能順便買個遊戲機嗎？」

「你看著辦，符華，借我點錢。」

「學園長沒批經費嗎？」

「沒，我自己也沒錢了，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