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那就以後再聯繫吧。」凱文離開了，亞德里恩也帶著希兒回到了海淵城，在和愛因斯坦報告了情況之後，亞德里恩把瓦爾特留在海淵城，眾人乘坐休伯利安返回了聖芙蕾雅。回到聖芙蕾雅后，希兒去找布洛妮婭，亞德里恩則打聽到了另一個消息：天穹市發生了崩壞災難，當地防衛軍死傷慘重。

「這不是四個月前的消息嗎？」亞德里恩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疑惑了一下，之前她曾關注過這則消息，但發現這次崩壞中沒有律者誕生她就沒管了。現在這則消息再次出現，亞德里恩驚訝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之薄弱，連消滅沒有律者的崩壞都能花這麼長時間。

「沒辦法，去那邊看看吧。」亞德里恩再次啟程，這次她是一個人去的，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讓休伯利安出擊。她覺得沒必要，只要她一個就能解決了。

她來到天穹市，據灰蛇的情報，這裡的神城醫藥是世界蛇的產業。她打算先去那裡，看看凱文在不在，順便問一下他們有什麼計劃。她來到神城醫藥門口，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結果被警衛機器人攔住了。

「麻煩了，要是有個人就好了，至少還能交流，這一群機器我就只能殺進去了啊。」亞德里恩看了一下，覺得這麼殺進去容易直接和世界蛇開戰，所以她選擇在門口喊：「有人嗎？出來聊聊，我找你們老大有事。」

喊了十分鐘，總算來了個戴著兜帽的女人，女人問她：「你找我們老闆什麼事？」

「找你們老闆聊聊。」

「你認真的？我們老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如果我說我和他有交情呢？」

「那也不行，她沒有邀請過任何人，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我感覺我們兩個說的不是同一個人，直說了吧，我找凱文卡斯蘭娜。」

此言一出，對方立刻就變了臉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前陣子在量子之海救他出來的人。」

「尊主現在不在這裡，我只能帶你去見胡狼，她應該有和尊主聯繫的辦法。」

「那就有勞了，問下你的名字，或者說代號。」

「渡鴉，跟我走吧。」

亞德里恩跟著渡鴉走了一陣，來到神城醫藥地下，那裡有著世界蛇如今的秘密。亞德里恩看見數個培養倉，每個培養倉里都有一個死士，那些死士的背後有著奇怪的紋路。那是聖痕，前文明的高端生物技術，雖然現在的人類已經失去了它，但世界蛇仍然有辦法再次激活它。但是那辦法並不安全，承受不了的人會立刻變成死士。

「這就是凱文如今的計劃？太瘋狂了，損失也太大了吧。」

「有時候，我也這麼覺得。」渡鴉邊走邊說，最後來到一個小房間里，一個戴著阿努比斯面具的女人正坐在房間里。「你就是把尊主從量子之海里救出來的人？」那人說，「我是胡狼，我可以幫你聯繫尊主，不過你要確保你說的是實話。」

「當然。」

胡狼打開了通訊器，對面傳來凱文的聲音：「找我什麼事？」

不等胡狼開口，亞德里恩就把她從通訊器前擠開：「胡狼找你沒事，有事的是我。」

「亞德里恩？找我什麼事？」

「你那什麼聖痕計劃，能停一下不？我有比你那更安全的辦法，等我一段時間，我能直接把世界上的崩壞全部抹除。」

凱文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我相信你。」

「尊主，這……」

「她的實力不亞於終焉律者，我相信她的力量。」

「明白了。」胡狼立刻著手停止聖痕計劃的程序，亞德里恩也對凱文說聲：「謝了。」

「不客氣，希望你真的可以徹底消滅崩壞。」凱文結束了通訊，渡鴉將亞德里恩送出去。

「還真是感謝你，讓這座城市避免了重大傷亡。」渡鴉這麼對亞德里恩說，這讓亞德里恩感到很奇怪：「這不是你們的計劃嗎？就這麼中止沒關係嗎？」

「聖痕計劃隨時可以開始，不過如果有傷亡率更小的措施，任誰都不會執行這個計劃。比起拯救倖存者，它更像是在製造崩壞。」

「凱文沒有其他計劃嗎？」

「曾經或許有過，不過一個都沒成功，所以他才會選擇這條路吧。」

「可能吧，話說你們那個計劃使用的崩壞能真多啊，應該就是把崩壞獸吸引過來的原因吧。現在計劃停止，崩壞獸應該也不會過來了。」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亞德里恩回去了，這裡殘餘的崩壞獸當地守軍能解決掉，於是她回到聖芙蕾雅，繼續閑著。幾個月後，她聽到第五律者誕生的消息，不過那個律者在誕生之初就被天命消滅掉了。她繼續閑著，直到巡邏的艦隊傳來了損傷報告。

她本以為是天命終於過來挑事了，但她在讀取了哥斯拉的記憶之後才發現：對方只有一個人，還是她的老熟人符華。她不清楚符華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知道符華在大鬧一場后讓哥斯拉的原子吐息給來了一下，現在肯定重傷，只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之後沒多久，德麗莎將她叫到辦公室，告訴她一個驚人的消息：天命總部遭到襲擊，奧托生死不明。

「我想這應該不是你乾的。」德麗莎道，「你沒有動手的理由。」

「如果要找理由，我能找到很多，不過這次確實不是我乾的。我有一個懷疑的對象，要聽聽嗎？」

「說吧。」

「符華。」

「這不可能！她的實力是不可能掀翻整個天命總部的！」

「不久之前，我布置的防線遭到攻擊，攻擊者不是別人，就是符華。她要是沒有實力，天命也不會派她一個人來挑釁。」

「損失多少？」

「和模擬戰對付幽蘭黛爾差不多的數量。」

「那她人呢？」

「讓哥斯拉一個吐息打了，人沒找到，不過八成在哪裡療傷。你知道她有什麼去處嗎？除了天命。」

德麗莎還未開口，通訊頻道突然遭到駭入，德麗莎驚道：「是誰？！」

「無妨，這是我同意的，說吧灰蛇，世界蛇找我什麼事？」

「亞德里恩小姐，世界蛇被襲擊了，損失了不少機甲。」

「你們也被襲擊了？襲擊者是誰？」

「尊主的一位故友，你們應該認識她。」灰蛇展示了一些圖片，上面的全部是符華。

「符華？這貨到底吃了什麼葯了？跑我這裡來就算了，世界蛇那邊居然也去了。」

「不對勁。」德麗莎指著照片上的符華，「這個符華和以前那個穩重的符華不一樣，她顯得更……狂野。」

「看來有必要去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灰蛇，你知道這傢伙住哪兒嗎？」

「很遺憾，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等等，或許我知道。」德麗莎說，「符華曾告訴過我，她在太虛山住過很長時間，她的家就在那裡。」

「好，那我就去那裡看看，找不到那就只能滿世界瞎找了。」亞德里恩要了坐標，傳送到太虛山山腳，慢慢走上山。山上有很多崩壞獸，不過這些崩壞獸並不能阻擋亞德里恩的腳步，亞德里恩只用幾秒鐘就能收拾掉一群。她就這麼一邊打怪一邊上山，遇見了一位少女。亞德里恩一眼就看出來那少女不是常人，於是道：「符華，要出來說話就好好出來說話，你派個幻象出來是幾個意思？」

「哈哈，果然瞞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