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慢著慢著，你先說你找她有啥事，要是傷害她的事我可不會放你回去。」

「我們是布洛妮婭姐姐的朋友，」希兒的眼睛再度變藍，「請相信我們。」

「行吧，反正你們就是弄死布洛妮婭我也能復活她，順便再把你們弄死。等我一下，我在這裡還有事要辦，辦完我就帶你們回去。」

「謝謝你。」希兒說出這句話，突然她的里人格大喊：「希兒，小心！」接著，一道黑影從地下竄出，將希兒抓走了。

「什麼情況？」亞德里恩還沒有搞明白，剛才那道黑影明顯不是希兒弄出來的，希兒被不知道什麼人抓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算了搞不懂，先去取渴望寶石吧。」亞德里恩向量子之海前進，但她面前卻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崩壞獸。

「這時候來擋路，找死呢？」亞德里恩有幾十中辦法弄死眼前的這個崩壞獸，不過現在她想用的只有一個：理之律者的權能。

「正好這邊有一個核心，用點應景的吧。」亞德里恩抓住核心，說了一句：「裡面的，還活著嗎？」

「你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核心發出人聲，亞德里恩回答：「那當然，話說你是哪位？」

「……瓦爾特楊，你來這裡之前都沒人告訴你嗎？」

「沒。」

「那就算了，等會兒……小心！」瓦爾特話說到一半突然大喊，亞德里恩抬頭一看，直接那隻崩壞獸的大手已經到她面前。於是她硬抗了這一擊，毫髮無傷。

「看來你很強。」

「這不是廢話嗎？」她開始用理之律者的權能構築，她構築的不是戰艦，也不是機械兵團，而是布洛妮婭的重裝小兔。她稍微做了一點修改，用她之前看到的一種人類交通工具做藍本，將重裝小兔改造成了一種可變形的機器人。

改造后的重裝小兔塗裝換成了亞德里恩喜歡的黑紅色，雙手不再持有武器，兩隻手全部可以用來近戰，而且雙肩還有可適應任何武器的通用介面。它的第二形態是一輛摩托，輪胎的材質是惡魔黑曜石，雖然跑起來會帶點火花，不過絕對杜絕了爆胎的可能性，也因此不便於更換。引擎使用的是縮小版的阿薩坦克引擎，而且在車尾還增加了幾個機械兵團的標準推進器，最高速度可以達到五倍音速。

「重裝小兔……額不，換個名字吧，叫重裝黑兔好了。」

「你起名的技術不怎麼樣。」

「隨你怎麼說，重裝黑兔，RIDEON！」

「RIDEON。」重裝黑兔立刻開始變形，只一秒就變成了摩托車形態，亞德里恩騎上摩托，說了一句：「準備好飆車了嗎？」回應她的只有一聲崩壞獸的怒吼。

她轟動油門，在前方造出一條路，圍著崩壞獸開始飆車。哪怕不用最高速度，那隻崩壞獸也根本抓不到她。她一路飆車一路擺大炮，在飆完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有百餘大炮指著崩壞獸了。

亞德里恩調整方向，將車頭朝向崩壞獸，然後造了一條通向崩壞獸的路。「現在，送你上路！」她猛轟油門，讓重裝黑兔提到最高速度，然後向崩壞獸衝過去。崩壞獸用雙爪阻擋，但下場確實雙爪和頭一起被撞穿。穿過崩壞獸的亞德里恩將車停在一邊，造出一副墨鏡戴上，激活了所有大炮，一片強光過後，崩壞獸連灰都沒能剩下。

「真是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亞德里恩摘下墨鏡，又踩了一腳油門，「現在，是肇事逃逸的時候了。」她騎著摩托，向量子之海深處駛去。

「我覺得你用詞有點問題。」路上，瓦爾特和她聊天道。

「可能吧，這些詞我也是剛學會，在我原本的世界可是連車都沒有。」

「原本的世界？你來自平行宇宙？」

「差不多吧，剩下的就別問了，我也沒法跟你解釋。」亞德里恩一直在全速行駛，這時她忽然感嘆了句：「還好這裡沒交警，不然肯定得被抓了。」

「沒有限速的地方就是有交警也管不著你。」

「哈哈，是嗎？真是個好消息。」亞德里恩一個急剎車，重裝黑兔變成了機器人模式，她一個翻滾，穩住了身形。在她面前的是希兒和一個不認識的白髮男人，她拍了拍衣服道：「看來是到了。」

「布洛妮婭姐姐的朋友？你怎麼在這裡？」

「來找渴望寶石啊，沒想到你正好也在這個地方。那邊那貨誰啊？」

「凱文卡斯蘭娜，我感知到了你身上的理之律者核心，你也是為人類而戰的律者嗎？」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不止為人類而戰。我為世界而戰，堅持我所認為的正義，努力達到一切的雙贏結局，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

「沒差太遠，對抗崩壞仍是我們共同的使命，我無意與你為敵。」

「別相信他！」瓦爾特突然說，「他不是好人，放他出去會毀了這個世界的！」

「我覺得他是好人，」亞德里恩在心裡說，「就算他不是好人，我也有無數種辦法弄死他，放心吧，只要他不能一擊滅世，他就不可能威脅到外面的世界。」

「你不明白他的恐怖！快阻止他！」

「放輕鬆，這傢伙威脅沒這麼大。」

在亞德里恩和瓦爾特爭吵時，凱文說：「理之律者，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我本以為你是崩壞的使徒，但在那座迷宮中，我看到了你的過去。你的意志並非偽裝。身為律者，你確實在為人類而戰。而這位，雖然強如終焉律者，不過她那徹骨的善意是絕對無法偽裝的。」

「明白了就好說，話說你看見渴望寶石了嗎？就是一顆翠綠色的小石頭。」

凱文匯聚周圍的能量，能量在他手中凝聚成寶石，正是渴望寶石。

「對對對，就是那個，把它給我吧，我開個門送你們出去。」

「你瘋了！真的要放他出去？！」

「你反應這麼大幹嘛，都是敵視崩壞的人，好好做朋友不成嗎？」

「感謝你的理解。」凱文將寶石遞過去，亞德里恩接過寶石，招呼希兒道：「希兒，快過來，要開門了。」

「好、好的。」希兒立刻跑過來，三個人站在一起，就在這時，亞德里恩身上的理之律者核心突然消失，瓦爾特用核心重構了自己的肉身，向渴望寶石撲過去。凱文見狀，釋放出一股無形的衝擊，將瓦爾特打飛出去。

「厲害啊兄弟，這一手我都不會。」亞德里恩說著，走到瓦爾特身邊，「對不起，瓦爾特先生，先睡會兒吧！」她構築了一個方形的東西砸下去，瓦爾特立刻被砸暈了，凱文和希兒一看兇器，發現是一塊板磚！

「呵呵，遊戲里看到的，沒想到效果還不錯。」亞德里恩背起瓦爾特走到兩人身邊，「現在，走吧。」她打開了通往現實的大門，三個人一起來到一片海邊。

「多謝了，那麼，就此別過。」凱文說完就要走，亞德里恩攔住他問：「你去哪裡？」

「我領導的組織，世界蛇。」

「你就是那個世界蛇的領導？之前你們組織的某個人過來招惹我被我打回去了你不會生氣吧？」

「那些小輩不懂事，見笑了。」

「沒事，我是聖芙蕾雅學園的，你們的情報網應該能查到那個地方。千萬別直接過來，我們正被天命通緝著呢，周圍擺了一圈艦隊防衛，你過來容易被打死，有事通訊聊，直接入侵頻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