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賊?

有賊?

救下了在原劇情里犧牲的櫻和鈴后,幼節便待在逐火之蛾中以應對突發情況,當然,為了避免麻煩,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所幸這段時間中櫻沒有再出任務,作為見證者的凱文對外說是她為了救回妹妹而不惜涉險,以身體受到損傷為代價削弱了第十二律者,為他創造了封印的機會。

但那塊兒類似調兵虎符的東西剛剛轉交到mei的手裡,她瞬間就明白了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畢竟那上面栩栩如生的金色麒麟首她再熟悉不過,倒是一起研究神之鍵的維爾薇不禁發出嘖嘖讚歎:「沒想到凱文看上去又呆又直,竟然還會有雕刻的藝術細胞嗎?」

mei:我不反駁,就當你在誇他了。

偷偷摸摸躲藏在逐火之蛾基地里的幼節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卻頗為苦惱。他隨便挑選了一個沒什麼人來的空房間,因為不想被別人發現,所以琴藝一道就暫且荒廢了,如此一來,他的生活只剩下了無休止的寫字和背書。

不過這都不要緊,這種單調一線的生活幼節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最近幾天,每次他去外面透透氣回來,硯台上的墨就會少一點。起初幾次他還沒發現,因為偷摸的人每次都會把硯台放回原處,房間里又沒有留下任何足跡,幼節也就沒有多加思索懷疑。

結果,在某一天,幼節無意間瞥見了硯台邊的半滴墨跡。他雖為了追求原始並沒有使用崩壞能轉化的墨水,但每次寫字也是憑空取墨,不可能出現撒漏的情況。

雖然他心裡有了點猜想,但是還是準備守株待兔,準備用實踐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於是他今天擺出已經走掉的假象,實則開著隱身站在門后,很快他的等待就有了結果。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顆藍發的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在看清楚房間里沒人後,一個手拿畫筆和調色盤的可愛女孩兒躡手躡腳的溜了進來。

逐火十三英桀第十一位,格蕾修,刻印為【繁星】

幼節無奈地看著眼前格蕾修赤裸的雙足,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沒有鞋印這個問題。她手中拿著的調色盤本該五彩斑斕,此刻卻只有黑白二色——黑的是墨水,白的是還沒裝上墨水。

「格蕾修?」

幼節輕聲呼喚道。

「嗯?是誰在叫我?」

聽到自己名字的格蕾修慢慢地轉頭望去,在看到倚著門框轉筆的幼節之後,水靈的紫色眼眸疑惑地眨了眨。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格蕾修有些呆萌的問道,但臉上全然看不出小偷行徑被當場抓獲的樣子。

幼節反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格蕾修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唔……你是,阿波尼亞媽媽,愛莉希雅妹妹和伊甸姐姐都提過的……幼節哥哥嗎?」

「我是。」幼節慢慢走到格蕾修身前,揉了揉她那一頭淡藍色的短髮,「知道是我,你還敢來偷我的墨水,你的姐姐們沒告訴你我是律者嗎?」

雖然但是,言語中毫無懲戒之意,只有憐愛之情。

「嗯……說過,她們都說你很厲害,但這個墨水給我的感覺……很特別,格蕾修很喜歡,我也想變得厲害。」

她抬起頭,靈動的大眼睛直視著幼節,讓幼節把剛剛醞釀好的嚇唬人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那我再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不在畫室畫畫天天跑到我這裡來,科斯魔不會擔心嗎?」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找到的,只是感覺所有顏料都在朝著哪裡匯聚,我就順著方向來了。然後……科斯魔……」

「我在這裡,所以我不擔心。」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人走了出來。

逐火十三英桀第九位,科斯魔,刻印為【旭光】

他是一個身材瘦削,五官清秀的少年,一頭綠色的短髮,頭上有好多類似於信號接收器的角。

沉默寡語的他不善與人交流,本來不準備出來的,但從幼節嘴裡聽見自己的名字,科斯魔也不得不出來說上兩句話了。

「小格蕾修還真是團寵啊,偷偷跑出來玩還得有這麼多人跟著。」

幼節話音剛落,又有兩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十三英桀第四位,【黃金】伊甸;第七位,【天慧】蘇。

幼節:「……我覺得真沒必要」

知曉自己的隱藏計劃已經徹底暴露,幼節無奈的擺了擺手,向與自己比較熟的伊甸問道:「hua知道嗎?」

「華要是知道的話,第一個來這裡見你的怎麼會是其他人呢?」

「呼——那就好,不過現在你們這些精神類融合戰士感知能力都這麼恐怖了嗎,都能感知到屏蔽氣息下的我了?」

一直緊閉雙眼但始終微笑著的蘇用他那獨特的,使人安心的聲音給出了回答。

「初次見面,承蒙抬舉,但事實是除了年幼的格蕾修,我們誰都沒有感知到你,就連阿波尼亞也一樣。嚴格意義上,小格蕾修感知到的是你的墨水而並非你本人。並且格蕾修在使用你的墨水作畫之後就一直堅持要來,我們也只能暗中跟著了。」

細細想來,文字的權能的確和格蕾修的畫技有諸多相似之處,這其中更深層次的聯繫幼節也不想去追究。

此刻的格蕾修還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那雙大眼睛從未移開向別處——這是愛莉希雅交給她的絕竅。

「除了逐火之蛾基地里的,在有求於人的時候,小格蕾修可以對所有其他男生使用這一招哦~」

「啊?為什麼?」

「因為小格蕾修很可愛哦,但是凱文是個大冰塊,千劫不吃這一套,科斯魔沒必要,至於蘇……他看不見。」

幼節顯然不屬於此列,正常人的感情他還是有的,被這樣一個軟萌可愛的小蘿莉目不轉睛的盯著,雖然明知道這是樂子人愛莉希雅親身傳授,但不得不說,他的確提不起半分訓斥之心。

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哎,算了算了,墨水既然對你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你又能成功的找到它,此乃天命所至。君子成人之美,我就送你一些吧。」

彼之墨水,為了方便保存,通常被做成墨條的形式。文字的權能賦予幼節將崩壞能轉化為特殊墨水的能力,那麼他同樣也可以將之凝固為墨條。

在書寫前先最先進行的準備便是研墨,即加水使墨條稀釋溶解成墨水,而幼節出品的特殊版則略有不同,它需要加入崩壞能以作稀釋之用。

承載著權能的文字與格蕾修的畫作一樣,都可以被具現化,雖然體現形式上略有不同,但殊途同歸。在這一點上,文字又勝於範圍大,萬事萬物無不可以以文字概括。在做畫時加入墨水,這個「範圍擴大」的效果會明顯的作用在被具現之物上。

就比如格蕾修畫出了一名拿著重劍的騎士,原來的他可能只會使用簡單的劈砍等幾招,加入墨水之後,甚至能使用單手劍施展出神州劍術的刺擊和西洋的甩棍法。幼節沒辦法直接賦予格蕾修文字的權能,但可以將其融入她的畫作中。

但這對於畫作的提升只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對格蕾修本人的益處。墨水可以增加她作畫的靈感,格蕾修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不能自已,天天都來偷墨的。

「謝謝幼節哥哥。」

「好了,三位,帶著格蕾修回去吧。」

幼節開口送客,但顯然忘了他才是那個「客」。

「恕我多言,請問你偷偷藏在這裡是要幹些什麼呢?」

蘇善意的提醒了他一下,幼節這才反應過來。

「啊,這……也沒什麼,我就是來這觀光一兩天,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其實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幼節當然不會出問題,需要擔心的是整個逐火之蛾的安危,但他不明說,眾人也只能當做沒看見。

這波雙方都留了一手,幼節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逐火之蛾一方也沒有將墨水檢測器的事情和盤托出,雖然這個東西確實能檢測到幼節的動向,但也僅限於此,沒有任何其他功能。

或許能營造一種還留有後手的假象吧,蘇終究沒對幼節說出實情,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幼節不再去想,而是專心享受著,這即將走到終點的紀元所僅剩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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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壞,你也得背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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