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法境界

「修行速度太慢？」

林川眉頭微皺。

「對。」

魏賢點點頭，繼續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長春功在真氣轉化上並不擅長，甚至可以說是極為緩慢。」

「在同等修行時間的前提下，長春功轉化的真氣或許只有另外兩種練氣法門的一半，這也就意味著，你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才能提升修為。」

魏賢扼腕嘆息：「這個階段的你氣血充裕，正是修行的黃金時期，可一旦過了這段時間，氣血就會走向下坡路，提升修為的難度將會大大提升，如此看來，長春功的缺陷也就越發明顯了。」

聽到這些的林川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魏賢一開始會在自己選擇長春功后表現得如此失望。

「不過按照大哥的說法，這世上有許多寶物，可以快速提升真氣，這樣說起來，其實長春功的缺陷並不大，唯一的問題是這一類寶物太過罕見，很難得到。」

林川思索。

「你無需多想，以你的天賦，就算有著長春功的諸多限制，日後同樣能踏足內壯後期，甚至有望衝擊鍛骨層次。」

魏賢越說越覺得林川可惜了，在他看來，如果後者沒有選擇長春功，日後突破至鍛骨層次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甚至有望超越極限，觸摸到天人的邊緣，只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已經很滿意了，如果選擇的不是長春功，說不定我現在還無法凝聚出真氣。」

林川很平和，雖然魏賢拿出了三種練氣法門，可實際上他能選的就只有長春功而已，在這種前提下，就算另外兩種練氣法門再好，他也不會心態失衡。

「也對。」

魏賢點點頭，「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說不定是因為你跟長春功契合度較高，所以才能一個月就凝聚出真氣吧。」

林川笑了笑，沒有多說。

「既然你已經凝聚出真氣，那就可以得到長春功的後續修行法門了。」

魏賢看了林川一眼，繼續道：「除此之外，你也將拜入我門下。」

「我一生所學頗為駁雜，拳腳兵器都有涉獵，但最為擅長的還是刀法。」

「而在我掌握的諸多刀法之中，開山刀當屬一流，」

魏賢有些自傲，當年的他憑藉手中長刀在扈下城闖下了赫赫威名，如今雖然氣血乾枯，可若是全力出手，依舊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巔峰戰力，靠的就是一流刀法，開山刀。

「你既是我弟子，自然有資格得我真傳。」

雖然對林川選擇了長春功感到無比惋惜，但魏賢認為，以林川的天賦，即便長春功有著諸多限制，可後者依舊能夠在修行上獲得巨大的成就，得到自己的真傳自然是綽綽有餘。

「魏師，我想學快刀。」

猶豫片刻后，林川還是決定直言不諱。

「快刀？你應該清楚，我的開山刀是一流刀法，威力最強，當年死在我刀下的內壯高手也有不少。」

魏賢眉頭微皺，作為師長，他自然希望林川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

而最能代表他的刀法自然是開山刀。

「我曾見過大哥施展過開山刀，勢大力沉，兇猛異常，的確是一門了不得的刀法，只不過，我覺得開山刀跟我的契合度不是很高。」

林川坦然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契合度的說法的確有，如果換做其他人，如果契合度不高，我自然不會傳授他開山刀，但是你不一樣，能在一個月內凝聚出真氣，足以證明了你的天賦，雖然契合度低一些，但是開山刀在你手中能夠發揮的威勢仍舊不可小覷。」

魏賢搖搖頭道：「至於快刀，我雖然也涉獵過，而且還收集了幾種刀法，但是單論威力而言還是比不上開山刀。」

「魏師，我兄長在外出前留下了一門刀法，正是因為修鍊過我才發現，自己比較適合快刀。」

林川知道想要說服魏賢並不容易，得拿出一些手段。

「原來如此，我雖然不擅長快刀，但畢竟修行的也是刀道，你演練一遍那刀法，我看看你在快刀上的契合度究竟如何。」

魏賢有了幾分興趣，對於林山留下的刀法他自然不放在心上，畢竟他自己也收集了一些，魏賢想看的是林川在刀道上的天賦。

一個月內凝聚出真氣證明了林川在修行上的天賦，但這和招式技藝的天賦並不一樣。

林川點點頭，隨後魏賢讓一位弟子取來一柄長刀交給林川。

刀在手，林川的氣勢都不一樣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鋒芒。

「還不錯，看來你的確修鍊過刀法。」

魏賢眼睛一亮，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算不上宗師級別的人物，但在刀道上畢竟是一個先行者，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下一刻，林川出刀了，他並不打算施展完整的追風刀，既然是演示，那麼一招拔刀式足矣。

燦爛的刀光一閃即逝，不遠處一株小樹應聲斷成兩截。

「好快！」

不遠處，魏賢的幾個弟子恰好看了過來，頓時面面相覷。

林川這一刀太快了，換做劈向他們，他們肯定反應不過來。

「你……」

而看到這一幕的魏賢頓時目瞪口呆，他自然能夠發現，林川已經踏足了刀道修行的第一個境界，人刀合一！

「隨我來。」

魏賢深吸一口氣，今天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先是林川一個月內凝聚出真氣，現在又展現出了人刀合一的境界，無論哪一方面都是天之驕子級別的，兩者結合起來那就是妖孽，絕世妖孽！

來到靜室的魏賢不等林川說話，先開口詢問道：「林川，你可知道刀法的境界？」

「刀法境界？」

林川一愣，然後搖搖頭道：「我並不清楚。」

「刀法境界，先是人刀合一，再是天人合一，接著凝聚刀意，這便是我所知道的刀法境界，當然，刀意后應該還有別的境界。」

魏賢感慨道：「你現在已經處於人刀合一的境界，但是，有的內壯高手也不曾達到這一層次，而我，當年也是在內壯後期的時候才真正穩定了人刀合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