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刀合一（求收藏）
老母廟位於城東，供奉的是一位名叫佘山老母的神祇，靈不靈驗林川不清楚，不過近些年，老母廟的香火越發鼎盛，就連林川這種不信鬼神的人都有所耳聞。
「老母降罪？」
林川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說法的，聽過就算了，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這時，季清回來了，通過交談，林川也大致了解了事件的經過。
「楊二哥險些掀翻了老母神像？」
林川很意外，據他所知，楊二哥很隨和，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發火，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大鬧老母廟？
「聽說就在楊二哥要靠近老母神像的時候，那神像突然睜眼了。」
季清壓低聲音道。
這自然也是她別人告訴她的，雖然離譜，但那人卻說的有榜有眼，就像是親眼看到的一般。
「死物怎麼會睜眼，以訛傳訛罷了。」
林川並不在意，這件事對他來說只是小插曲而已。
之後的日子裡，他捨棄了追風刀的其他刀法，一心一意撲在拔刀式上。
……
小院內，林川一遍又一遍地出刀。
這段時間裡，他每天練刀六七個時辰，然後再耗費一個時辰在長春功上，雷打不動。
除此之外，他也會花一些時間來總結修行中的得失，不斷糾正自己的錯誤，而他的刀法也開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不斷提升。
轉眼又過去了十多天，距離林川得到長春功已經接近一個月了，不過他還是沒能凝聚出真氣。
「磨刀不誤砍柴工，而且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凝聚真氣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林川按部就班修行，絲毫不見著急之色，
這一天。
「呼！」
「呼！」
「呼！」
刀光呼嘯。
林川出刀越來越快，猶如山河決堤，勢不可擋。
突然，他覺得身體和長刀融為了一體，就連吹過刀體的風都能感應到，他有一種錯覺，手裡的刀就像是身體的延伸一般。
不知不覺間，林川不再局限於拔刀式，開始演練完整的刀法。
他的刀一下子變得極為空靈，刀法更是猶如羚羊掛角，能夠在一瞬間做出諸多變化。
突然的變招極有可能帶出優勢。
而高手搏殺，生死就在一念之間，再小的優勢都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一套刀法施展完畢，林川也停了下來。
「哈哈哈……」
林川激動萬分，他知道，自己突破了。
這半個月，他每天拔刀數萬次，直至今日，厚積薄發之下，終於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刀法入微，人刀合一！
趁著刀法突破的契機，林川席地而坐，直接運轉長春功的修行法門，開始凝聚真氣。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的修行無比順暢，盞茶時間過後，林川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成功了。」
感受著體內那抹氣流，林川明白，他已經邁出最關鍵的一步。
「可以去找魏師了，不，現在就去。」
林川起身，只要得到後續練氣法門，他就能在短時間內突破至初窺初期，正式成為修行者。
這件事不能耽擱，因為現在凝聚出的真氣並不穩定，如果不能得到後續修行法，很快就會散去，到時候再想凝聚出真氣就難了。
……
連綿群山深處，一個青年男子正在飛奔。
他很狼狽，每走一步都有鮮血滴落，一道可怕的傷口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至腰腹，如果再深一些，恐怕他整個人都要被會被劈成兩截。
「看來這次是逃不過了。」
男子看了一眼身後，隱約可見，那裡有不少人正朝著他疾馳而至。
「小川應該已經開始習武了，不知道他多久能凝聚出真氣，想來應該比我要快一些吧。」
「還有清兒，這次一走就是三個多月，估計都擔心壞了。」
「可惜，我應該回不去了。」
男子咳出幾口鮮血，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他正是林川的兄長，林山。
三個月前，他接了一個任務，和多人一起圍剿一夥逆賊，原本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沒曾想，最後卻發生了意外。
「雖然我已經受了重傷，但是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人墊背。」
看著越來越近的幾位大敵，林山握緊手中的大刀，隨時準備進行最後一搏。
另一邊，林川來到了魏賢的大院。
「我上次應該已經交代過你，在沒有凝聚出真氣前，不用來見我。」
魏賢有些不悅，林川選擇了長春功讓他很失望，要不是看在林山的面子上，他根本連見都懶得見到林川了。
「回稟魏師，我已經成功凝聚出真氣，這次前來是為了長春功的後續修行法門。」
林川恭敬道。
「哦？凝聚出真氣了？還算不錯，什麼？你說你凝聚出真氣了！」
魏賢剛想隨便把林川打發走，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狂變。
下一刻，魏賢猶如鬼魅一般，一步邁出直接來到林川身邊。
「好快！這就是魏師的實力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林川臉色微變，心中更是驚嘆不已。
「不要抵抗，更不要動用真氣，你的真氣太過孱弱，如果動用，定會被我擊潰，功敗垂成。」
魏賢開口，隨即握住了林川的手臂，不一會兒，他的神情變得無比精彩。
「竟然真的凝聚出了真氣，這才過去一個月。」
「天縱之才，這樣的人就算在州城也是鳳毛麟角，可是，你竟然選擇了長春功。」
魏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與此同時他也有些後悔，如果自己當時逼著林川選擇金陽功就好了。
「魏師，長春功有什麼很大的隱患嗎？」
林川詢問道，在他看來，長春功雖然和另外兩種練氣法門比起來有些不如，但應該也沒那麼差勁吧。
「隱患談不上，長春功最大的問題就是修行速度太慢，而這也是我不贊成你選擇它的原因，以你的天賦，如果選擇另外兩種練氣法門，未來的成就可能會更大，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練氣法門選定后是無法更改的。」
魏賢解釋道，在知曉林川的天賦后，他的態度好了不少，換作之前，他肯定都搭理都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