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本刀法

「人刀合一跟天人合一兩個境界並沒有高下之分，也就是說，如果只看招式技藝的話，你和我處於同一層次。」

魏賢苦笑道：「人跟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我十三歲練刀，三十五歲踏足人刀合一境界，直到現在也沒有寸進，不曾觸碰到天人合一，而你只接觸刀法不到一個月，就已經……」

「我也只是無意間才突破的，有運氣之嫌。」

林川謙遜道。

「修行沒有運氣這個說法。」

魏賢搖搖頭，繼續道：「你的修行天賦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但在招式技藝上的天賦就恐怖了，已經無法用天之驕子來形容。」

「有人刀合一的加持，估計你很快就能踏足初窺初期了。」

魏賢解釋道：「初窺顧名思義，就是初步窺視到修行路，踏足這一境界后，你便不再是普通人。」

「我原先還想勸你繼承我的衣缽，也就是修鍊開山刀，但你既然在刀道上有如此天賦，我也不會再對你的選擇有太多干涉，畢竟我巔峰時期也就內壯後期而已，招式技藝更是和你處於同一境界。」

「這人啊，還是得服老，長江後浪推前浪。」

魏賢嘆息一聲。

「魏師，人刀合一之後的天人合一又是什麼境界？」

林川詢問道，這的確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這個我也解釋不了，天人合一全靠自己領悟，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狀態，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但如果非要簡單介紹的話，應該就是人的精神與天地融為一體，到了這一境界，那就已經超越招式的限制，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有無匹威能。」

「據我所知，就連那些鍛骨層次的大人物也沒有幾人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魏賢的臉上都是嚮往之色，他三十五歲人刀合一，到現在已經四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參悟天人合一的奧秘，可始終不得而入，宛若有一條天塹，阻止他在招式技藝上更進一步。

林川也很意外，他沒想到招式技藝境界的提升竟然這麼困難，要知道鍛骨層次已經是巨擘了，地位極高，沒曾想這些大人物也才是人刀合一的境界而已。

「你在招式技藝上的天賦堪稱妖孽，說不定有朝一日，你不僅能踏足天人合一境界，甚至有望凝聚刀意。」

魏賢的眼中滿是期待之色，他自身已經無望在招式技藝上更進一步了，但林川不一樣，魏賢相信，人刀合一絕不會是林川的極限，到了他這個歲數，對修行早已不怎麼在意了，相比來說，他更希望能教導出可以超越自己的弟子。

「我定當努力。」

林川回應道。

「好了，既然你想要學習快刀，我年輕時候收集了幾本快刀的刀法，你可以先了解一下，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對於快刀，我接觸的不多，可能無法給你提供太多的教導。」

魏賢打開一個暗格，隨後從中取出幾本秘籍交給林川。

一，二，三，四。

一共四本秘籍，這已經是魏賢在快刀上的所有收藏了。

「萬象刀，取自變化多端之意，勉強也算是快刀的刀法之一。」

「飛雪刀和落葉刀都是快刀，不過這兩種刀法不夠純粹。」

林川眉頭微皺，只是稍微翻閱了部分，他就已經了解到了幾本刀法的優缺點。

萬象刀的變化很了不起，和人交手，多一絲變化就多一絲獲勝的希望，至於飛雪刀和落葉刀更偏向於詭道，雖然特點明顯，但都不能讓林川滿意。

在他看來，既然選擇了快刀，那就在一條路上走到終點，沒有必要追求各種變化，只要自己快到了極致，一刀就能結束戰鬥。

「現在就剩最後一本刀法了，不過這本刀法是殘缺的，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不過這刀法卻是純粹的快刀，就算缺少了絕大部分，也比追風刀強上不少。」

林川看向最後一本刀法，心中思索。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追風刀其實只能算是基礎快刀的刀法，用來奠基還算不錯，若是殺敵，真正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拔刀式而已，在威力上自然比不上這本無名刀法。

「這本刀法是我無意間得到的，雖然沒有修鍊，而且還是殘缺的，不過這本刀法很不凡，如果是完整的話，價值難以想象。」

魏賢介紹道：「如果不是那時候的我已經選擇了開山刀這樣的刀法，我應該也會藉助這本刀法轉修快刀。」

林川點點頭，不管從刀法本身的特質還是刀法強弱來選擇，這無名刀法都是最佳的選擇。

思索間，林川打開無名刀法，開始細細研究。

「無名刀法殘缺得厲害，不過僅有的這幾招都很不錯，的確很適合我。」

林川沒有猶豫太久，他做出了決定。

萬象刀，落葉刀，飛雪刀雖然不錯，但是林川都不滿意，那麼就只剩下這本無名刀法了。

「這刀法可能有不小的來頭，好好修鍊。」

魏賢打開另一個暗格，將長春功的後續修行法門交給林川。

「估計你很快就能踏足初窺初期，但初窺畢竟只是修行的第一步而已，修行起來不算多難，儘快讓自己突破至初窺後期，修行的黃金時期很短，再加上長春功本就不擅長轉化真氣，你就更加不能浪費時間了。」

魏賢叮囑。

他怕林川年幼，會驕傲自滿，特地提點一二。

「魏師放心，我定會好好修行，絕不會懈怠。」

林川回應道。

「那就好，你去吧，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已經踏足人刀合一的境界，我也沒什麼可以傳授給你的了，若是你在修行上遇到任何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魏賢接著道。

林川應下后便帶著長春功的後續修行法門和無名刀法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當然，這兩本古籍只是暫時放在他這裡的而已，還得還回去。

「按照魏師的說法，我招式技藝的境界已經夠高了，暫時可以放一放，還是先提升修為吧，畢竟我現在凝聚出的真氣很孱弱，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林川有些興奮，自己終於要成為修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