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四年――屠憲

喇沙書院，是香港著名的男子天主教中學，由喇沙會修士於1932年創立，為香港補助學校議會22所補助學校之一，學校位於九龍城區。

86年5月，天氣已經逐漸炎熱；但今天，偏生天公有作美，日頭竟然依稀在雲層里半閉半隱。

一十二三歲少年，擁一對深沉憂鬱眸子，踏步前方，似乎經歷滄桑；從學校出來，想來現在儼然中午放學。

九龍的街道，規劃整齊；前方，人行道右側一站台。

陡一輛黑色保時捷，急促剎車，橫在少年側面。少年不曾抬頭，世事若與無關，即使帶了滿身灰塵。卻是車門一開，匆匆鑽出一儀錶堂堂青年男人。

「小夙？兔子？」男人喚了兩聲，卻是四年沒出現的屠憲。

那少年，正是兔子；本來稍微避過保時捷快速剎車時帶起的塵沙，依然前行著的兔子。可這兩聲好似確定性的呼喚，他頓住腳步。

「你是小夙，兔子？」屠憲跟上前，繞到兔子前方：「四年沒見，你只是比以前高了很多…「其實他還看出來，也憂鬱了很多，一個小孩…

兔子不說話，只是深深看一眼屠憲，穿者像紳士。

「小夙，上我車好嗎？屠叔叔有很多話。」屠憲看著望著他的兔子，感覺雙眼猶如深潭：「叔叔大體知道這四年你的苦處，叔叔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兔子抬頭看看天，憂鬱中竟然有點迷茫。他終於過頭了，看向那輛嶄新的保時捷。四年沒見，換新車了，而且檔次也攀越。

抬起腳步，慢步上前；從回頭時，他便是默許了屠憲的邀請。坐入車中，順手把門也帶好。

屠憲盯著兔子，眼神閃過淡淡憂傷，過後匆匆上了車。兔子和現實，太格格不入…

「小兔，恨叔叔？」屠憲試探性地問。

兔子一片漠然，即使他很努力學習，跳級念中學。

「其實叔叔一直沒有離開你視線左右，知道你特別去年的痛處；叔叔一直找機會關注著你，雖然叔叔很忙。」

「說吧？什麼事？。」兔子問得很醒目。

屠憲一怔一愣，隨即整理下儀態，很直接地道：「有人想見你。」他真不和兔子繞圈圈了，兔子問得太簡單，好直接。

兔子考慮一下，聲音有點小，卻很沉著，沉著帶讓人噓噓：「我不一定想見他們。」

「他們？」屠憲一時反應過來，說：「可他真的很想見你，他很早就想…」

「不是『他們』？」兔子輕輕帶點疑惑抬頭，想見他的不是四年前屠憲就提過的『親生父母』嗎？

「是『他』。」屠憲準確地說：「有很多事，一時說不明白。」

兔子一陣沉默，事情真是變幻莫測。「那這四年呢？其實我過得很好。」

「看你還是對這四年懷恨。」屠憲倒笑了。

「用得著嗎？」兔子認真看著屠憲，有點諷刺意味：「他（她）倒真能忍。」想來任何人都見不得一對連親生孩子不顧的父母親，不管現在是父親還是母親。

「這四年，他們之間發生了事情？」

「在四年之前，已經發生過很多事了。」屠憲的話，有點摸稜：「而且不是你父親能忍，是因為他有很重要的事，機會稍縱即失。」屠憲很鄭重其事，但他也不敢肯定現在的兔子是否和他表現的樣子一樣，能懂得其中意思。

「稍縱即失？」太難得，兔子輕輕一笑；如果是同學或者老師，與家人無關緊要的人看見的話，不知會驚奇到什麼地步！他一年來可是很少在外面露笑的，即使面對親人也很勉強。「比他親生兒子還重要？」本來他可以淡漠一切，但他總難免對那個傳說中的『親生父母』都同時生點不舒心，畢竟這具身體是他們親生兒子，看屠憲的樣子就知道並不是養不起，卻偏生落到如今田地。

屠憲重重道：「你的思維一點不像一個小孩。」

「因為我要面對生活；生存，和傷痛…」

兔子的話，讓屠憲陡然感覺一陣辛酸，才十幾歲的孩子！搖搖頭，像要搖掉所有不愉快的思緒，可嘴裡仍『愉快』不起來：「他也不容易。即使最忙碌的時候，也忍不住抽點空閑發愣，拿著你的照片；他說最對不起的，一直是你。」

「那『她』呢？」兔子越有點好奇和瞧不起那『父親』；並不為屠憲情緒所感染：「我倒有點想知道，為什麼是『他』？而不是『他們』？」他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事？

「我都說了，一時半會說不清。」屠憲嘆氣：「也許你見了他，他樂意告訴你答案。」『他』與『她』，是屠憲也說不明白的事。『他』和『她』，兔子的問法好特別；如果『他』和『她』之間產生障礙，難道是『她』對不起『他』，所以『他』表示只對不起兔子。

「好吧。」兔子低頭想了很久：「我樂意見他一面。」

一豪華商務套房落下，一三十幾歲青年男人，穿著整齊，正不住在窗檯邊緣徘徊，不時往外伸出脖子，下面穿流的馬路。

「扣——扣——」門突然敲響，男人掩飾不住幾分喜色，趕忙顧及身上，見十分整齊，才有點激動地說：「進來。」人卻迎上去。

看來，他十分在意給來人的第一影象。

「阿雄。」推開門的是屠憲，他沒讓服務生引領。「小夙呢？」

被喚作『阿雄『的人伸長脖子，卻沒看見最想見的人…

「兔子？」屠憲輕喚，而兔子正在樓道中，仰著頭用一對憂鬱的眸子望天花板，他總像有好多的心事。

「小…夙？」『阿雄』期盼著，人已經從裡面閃出；他迫切地，卻把腰彎了一些，好象不肯太『居高臨下』般審視兔子。

趁著門的間隙，兔子撇開男人的熱情，幾步上前，經過兩個男人之間，慢慢步入裡間。

他不品頭論足，只是打量著裡面奢華的裝潢和設施，那雙眸子也逐漸寂靜，可以說世態炎涼都開始無他半點干係。

「小夙？」『阿雄』跟了進來，似乎被兔子的氣息感染，也不再先前般緊張，更不再感情無失地溢露，神情平緩不少，只是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有錢人真奢侈…」兔子只自顧說這麼一句話，很淡漠，似乎只是在告訴自己；可給『阿雄』男人留下的只是一個背面。

「小夙…」男人感覺兔子是不願意正面面對他。

兔子忽然轉身，坐在樟木椅上，就像會客一般。

『阿雄』也選擇最對面的椅子坐下；壓住感情神經，極力平穩，對兔子說：「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小孩。」聲音沙沙的帶點顫抖。

「屠憲叔叔也這麼說。」兔子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很仔細。

「你們面談吧，我出去一下。」屠憲鄭重地看一眼兔子，因為他不敢肯定這次面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一切也只控制於兔子的張弛力度；可兔子身上根本空無一物，和失去靈魂差不多…

怎麼說呢？感謝一直支持我的書友們，謝謝收藏本書的一百多位朋友，真的，只能說謝謝，不管將來如何。剛才，在書評區看見一位書友說，兔子的名稱，俗不可奈，所以斷定本書，決無前途；我且不想說這書將來是否有前途，我只想說，兔子這名字，真的就因為它而定論了本書俗不可奈嗎？這名字的意義？其實根本沒任何意義可言。還有，翁美玲，或者真要仁者見仁了。她不夠漂亮，我承認；當年拍攝《射鵰》時，不管手法還是特效，都簡直不可和如今三分比擬，可大家完全可以去查查她的照片，查查那個容兒，什麼才能算得上經典的容兒。

隨便作作對比吧！後來的周迅，臉型，機靈和刁鑽可愛，屬於她嗎？林依晨，那對眼睛...不說也吧！相信眾多金庸迷應該明白，容兒不應該是一對死魚眼（有點誇張，但林依晨的眼睛確實不咋滴，至少不適合一個活潑機靈古怪刁鑽的形象。）

好吧！我個人認為，她創造了一個至今沒有被超越的經典，這足夠了；我認為，她才是真正的容兒，永遠的容兒；我緬懷她...

但是，這與本書沒有前途、俗不可奈云云不聯繫嗎？我寫她，主要是寫她和兔子的姐弟感情；筆墨不多，我好象大體只用了翁美鈴讓兔子陪她逛街的寥寥數字來過度，作為體現；我覺得夠了，卻不因為別的原因，相信認真的朋友能體會到...好了，不說這些了，總之嘛！受到質疑，也算是受到關注不是？謝謝——可惜俺還不脆弱，當作鼓勵，努力改進就成。

最後，謝謝所有支持我的兄弟姐妹們，我會繼續走下去，直到被現實踐踏的那天...

（不知道有沒有美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