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起疑

第二十四章 起疑

提到上次的事,田為盛也一臉想不通。

「來過幾次,說來奇怪。當時皇上體內也有好幾股氣流,但皇上的身體,已如病去之人,臣也無能為力。」

司馬宗想查那逆天道人,是高人還是騙子。

「田愛卿對那逆天道人的丹藥,有何見解?」

田為盛想了片刻:

「藥性極暴,許多太醫,連皇上脈象也檢查不出。此種情況,臣從未遇到過。」

「不瞞皇上,當時臣以為,皇上已無力回天。」

看樣子,逆天道人那葯,已將司馬德宗弄死。

但體內的氣流是怎麼回事?那些氣流應該不是藥物所產生。

司馬宗懷疑,就是那些氣流,才讓他打通任督二脈。

可惜,田為盛也不認識那逆天道人。

「聽說田愛卿現閑居家中,能不能出來幫幫四妹。將你知道的那些藥方,製作成丸或散,在民間授賣。」

田為盛呆住,司馬宗居然讓他做葯生意?很符合傻子的本性。

「藥方臣可給公主,臣不想再過問世事,恕臣不能答應。」

司馬芳一心想製藥賺錢,司馬宗想幫她一把。

「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湯藥太不方便。要是製作成丸或是散,要用時,只需口服即可。」

「百姓在田地間,也能治病。軍中將士在戰場上,也可服藥。」

「若寫明藥效,百姓針對自己的病情,自己都可以當大夫,可節約一筆藥鋪費。」

田為盛被司馬宗的話震懵,幾女也好不了多少。司馬芳驚喜說:

「哥哥這方法太好了,將葯製作散或丸並不難。取好名,寫明藥效,普通人也能治病。」

雖有些誇張,司馬宗說的也沒錯。

現在的葯同樣有丸有散,但都以湯藥為主。

湯藥的藥效雖更強,太不方便。

那些煉丹師煉製的丹藥,之所以流行快,最大原因就是方便。

田為盛清醒過來后,又被一事所震驚。

「皇上,你?」

「朕的腦袋已清醒,還請田愛卿替朕保守此秘密。」

田為盛一臉激動,向司馬宗跪下:

「臣願為皇上效力,輔佐公主。」

……

建康之事,很快傳到各地。

一馬平川之地,戰鼓如雷。

一群身穿灰色軍服的兵將,正在與一群身穿雜服的隊伍大戰。

兩軍兵馬相差不大,大戰開始,在眾兵將的隊伍中,騎出一群身穿盔甲之人。

這群人如一把神器,很快將雜軍隊伍撕開一條口子。

特別是沖在前方一面帶赤色、身高七尺的壯年將。

身騎血紅戰馬,手拿一把三米長鐵槍,如殺神在世。

剛挑飛一敵將,順勢一槍劈出,將衝來兩人震飛。

在他手上,難尋一回合之敵。

帶著眾人,很快殺入敵陣中。

在敵陣中間一高處,有一群騎馬之人。

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男,指著前方衝殺的壯年驚問:

「此人是誰,好生利害。」

「將軍,他就是劉裕。劉裕勇冠三軍,每每戰鬥,都會親自衝鋒在前。」

中年男心生懼意,沒過一會,劉裕竟越殺越近。

眼看就要殺到他們面前,中年男大喊:

「劉裕太利害,我們不敵,快跑。」

很快,雜軍留下一地屍體,如潮水退去。

劉裕並未追趕,返回大營。

「一群烏合之眾,空耽擱我時間。」

劉裕臉上,並無半分喜悅。

「烏合之眾,當地官兵也無法戰勝。可見我大晉現在的官兵,已廢到何種程度?」

說話之人是個長臉中年男,穿著普通,帶著幾分文氣。

男子叫劉穆之,字道和,是劉裕第一謀士。

他說完,朱齡石和宗伯信等人進來。

「拜見將軍。」

「不用多禮,皇上可被救出?」

見這些人都沒損失,劉裕多出幾分幻想。宗伯信將事情說出。

「這次要不是皇上,我們一個也無法回來……」

主營中人全驚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年將領問:

「不是說皇上是個傻子嗎?怎麼會如此聰明?」

朱齡石笑道:

「皇上雖不想承認,這些事是他所為。他救宗將軍幾人之事,絕非任何人能幫忙。」

「皇上,比我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朱齡石也將計討玉璽之事說出,劉裕臉上並無高興,被凝重佔據。

「怎麼可能?以前我見過幾次皇上。他那樣子,絕非可偽裝。」

劉穆之想了一會:

「聽說皇上吃一老道之葯,昏迷三天。莫非那葯的原因?」

「很有可能,那葯將皇上的迷糊治好。」

有自家人證明,劉裕並沒有懷疑,苦笑道:

「皇上如此,只怕桓玄會陰溝翻船。道和,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事大出所有人的預料,劉穆之說:

「得看將軍的心有多大,若是安於名臣,我們配合皇上,除掉桓玄。」

「若想建立不朽基業,只需將皇上清醒之事,告訴桓玄?」

「不可,」朱齡石和宗伯信同時喊出。

要是被桓玄知道司馬宗在裝傻,桓玄絕對會手起刀落,哪怕另立司馬德文為帝。

宗伯信跪下:「將軍,皇上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絕不能幹恩將仇報之事。」

劉裕將宗伯信扶起:「伯信放心,我劉裕就算有大志,也不會當如此小人。」

朱齡石几人離開后,劉穆之勸道:

「將軍,皇上之智,我等自愧不如。如果被他除掉桓玄,對我們有百害無一利。」

劉裕搖搖頭:「此事他對我們有恩,就當是還他這份恩情。」

……

不用劉裕通風報信,有些人已開始懷疑。

今天的桓府大廳,幾人同樣在說司馬宗。

「桓相,你可曾懷疑,皇上在裝傻?」

「裝傻?」桓玄呆住:「仲文為何有此想法?」

殷仲文前段時間就開始懷疑,現在疑心更大。

「皇上處理事情,看似糊塗可笑。幾乎每一次,都是按他的想法處理。」

桓玄驚呆,越想越驚。殷仲文所言,一點無虛。

他們除司馬宗激情殺人那次,與司馬宗的交鋒,竟從未佔得上風。

「你還懷疑些什麼?繼續說。」

「比如今天,他並不想對付司馬休之。激桓相與他打賭,他怎會如此有把握?」

「除非、那丹藥有問題。」

桓玄被驚起,盧元鶴被他們弄死前,曾發下毒咒,說那葯沒問題。

司馬宗不想對付司馬休之,這可以理解。

但用那葯來打賭?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開始大家還以為司馬宗荒唐,現在被殷仲文點撥,桓玄恍然大悟。

只是,還有許多事情想不通。

「他的確是個傻子,莫非他一直在裝傻?」

桓玄自己也不相信,要是司馬德宗一直在裝傻,那就真成了傻子。

明明有能力,誰會一直裝傻,甘當人家的傀儡?

「以前皇上絕對是真傻,自從他上次昏迷三天後,行事作風大不一樣。有可能,是那顆丹藥,將他治好。」

這話太玄,譙子明不認可。

「那逆天道人,分明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他要有本事,怎會皇上吃了葯后,就偷偷溜走?」

東晉因戰亂,迷信的人很多,韓正權說。

「不無可能,聽說漢中有一小孩,出生下來就是傻子。生一場病後,竟成了過目不忘的天才。」

「桓相,這事干係太大,一定得查清楚。」

桓玄越聽越怕,現在的司馬宗,有一種脫離他掌控的感覺。

「檄文在他們手裡,要是他不承認,我們奈何?」

殷仲文說:「他不承認,我們就逼他現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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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從傀儡到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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