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經濟威脅

乾央宮，幾女逆襲抱著司馬宗。

「陛下，我們自由了。不用再搜身，以後出宮也不用再請示誰。」

不止是幾女高興，所有宮人都非常高興。

有些宮女，激動得淚流滿面。

司馬宗重重出了口氣：

「離真正自由還遠，尚需努力。今大家高興，讓御膳房多弄幾個菜，慶祝一下。」

幾女面有難色，王神愛貼身宮女英蘭說：

「昨日就該發薪俸，今娘娘去問，桓妃說讓陛下親自去討要。」

桓玄不但控制司馬宗的人身自由，還將他的經濟也控制。

每個月的開銷，基本夠宮裡清貧渡日。

一些宮人沒辦法，出去找織布刺繡之類的活，來養活自己和她們的主子。

現在經濟大權落到桓容手裡，只怕比桓玄更難。

為了大家，司馬宗怒沖衝來到坤安殿。

還未看到桓容，已換成一副笑臉。

「愛妃，你讓我來拿薪俸？」

桓容面前，瓜果糕點皆有，正拿著一個蘋果啃得津津有味。

桓容那副吃樣太有食慾，司馬宗竟溢出一些饞口水，趕忙吞下。

這麼小一個動作，竟被桓容看到，被狠狠鄙視一眼，但沒其它表示。

「你的不舉之症好沒？」

「沒，本來好得差不多了。出厲鬼那事，又被嚇回去。」

「廢物，」桓容雙手一伸，兩個身強力壯的宮女，將她扶起來。

「要銀子可以，從今開始，所有宮人，每天都得來這裡向本宮請安。」

請個安而已，司馬宗認為問題不大：

「等會我就通知那些內侍和宮女。」

「不止是內侍宮女，謝妃、劉妃和鄱陽也要來。」

司馬宗扮鬼時，原本想將桓容也一併帶走。

太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敢那樣做。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深深吸口氣。

「愛卿妃可知，請安為何都是上年紀的人？」

「不知。」

「因為她們沒多少時間可活，收些人氣，死時能好受些。」

桓容睜大眼睛：「你怎會知道這些？」

「以前聽母后說過。」

桓容細想一會：「也不錯，死時好受總比難受強。」

司馬宗的忽悠還未完：

「那些人氣，對年青人卻有害。吸收多了，會倒霉。」

「胡說八道，休要騙本宮。人人都想人氣旺，多了怎會倒霉？」

沒想到桓容還知道人氣旺的好處？司馬宗驚訝她一眼，

「年長之人，人氣旺越多越好。年青人，特別是沒子女之人，人氣越多，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后。」

桓容哈哈大笑：

「以前本宮見過人產子，從那時起，本宮就有個心愿，此生不受那般苦。」

最終，司馬宗扛著一箱銀子，無比失敗離開坤安殿。

……

白雲寺後院，一間廂房，傳來一陣笑聲。

「多謝大師，皇上雖未徹底獲得自由，比起以前好多了。」

要是司馬宗在此，保證不會驚佩德雲大師。

朱齡石說完，遞給德雲一本冊子：

「這是法華經全本，大師請過目。」

德雲翻好一會，越翻越激動，點點頭：

「貧僧只有半本法華經，尋了大半輩子，今終於齊全，多謝朱施主。」

「朱施主想讓皇上獲得自由，怕不單是為皇上好吧？」

朱齡石笑道：「我家將軍一心為皇上，除為他好，哪還有其它目的？大師別多想。」

……

早朝，司馬宗還在為昨天的事，咬牙切齒。

從今天起，宮裡除司馬宗和王神愛，全都得去坤安殿，給桓容那惡婦請安。

司馬宗只是爭取一件事，謝青青三人，只是去看看桓容，絕不見禮之類的。

一道聲音，將司馬宗的思緒打斷。

「現桓相已是皇上的泰山大人，還未得正式冊封。臣請皇上封桓相為國丈。」

「臣附議。」

殷仲文說完，大半人跟著附議。

這時候，國丈是一種官職和爵位。雖無實權，特權不少，和國師並列。

司馬宗看向混生活的劉萬忠：

「泰山要是國丈，劉愛卿也應是。」

殷仲文鄙視劉萬忠一眼：

「劉大人豈能和桓相相比？要是他也能稱為國丈，只怕會讓天下人看笑話。」

「不錯，劉大人爛賭，還殺過人，坐過牢，絕不能為國丈。」

司馬宗看向謝瑤幾人，沒任何人有幫忙的意思，只好點頭認可。

譙子明站出來：

「桓相有保國之功，功高蓋世，就算封王也不為過。臣請皇上封桓相為王。」

司馬宗等人還在發獃，一下子竄出來大半人。

「臣附議。」

「不可，」謝瑤終於不當啞巴：

「異姓封王，於國大不利。再高的功勞，也不可封王。」

只有九個保皇派站出來反對，其它的中立派，竟沒一人反對。

司馬宗知道桓玄要走這條路，但沒想到會如此快？

他認為，這並不算是壞事。

想來桓玄現在還未準備好，這時候封王，有可能會惹來人討伐。

「泰山勞苦功高，理當封王。泰山你自己說，想封個什麼王？」

全驚呆，謝瑤幾人直接跪下。

「皇上，絕不能封異姓王，這會影響我大嚴明基業啊！」

司馬宗看都沒看謝瑤幾人：

「不過是王而已，既然泰山想封，為何不能給他？」

謝瑤幾人還待相勸，桓玄滿意站出來：

「多謝皇上好意，臣雖有些功勞，封王之事從未想過，不用再提。」

這事司馬宗看不懂了，不知到手的王，桓玄為何沒接？

……

坤安殿外，擠了一大群人，都不是傻子。

一些臉色無所謂的人，抬起頭來看向裡面。

一臉憤恨之人，低著腦袋。坤安殿掃視她們的人，看不到她們此時的表情。

裡面，謝青青和劉玉兩人，向桓玄行了一禮：

「謝青青、劉玉拜見姐姐。」

兩女很懂事，看在錢的份上，沒給司馬宗添亂。

桓容滿意點頭：「坐下吧！」

進來一群太監，整齊向桓容跪下：

「奴才拜見桓妃娘娘。」

桓容深深吸了幾口氣，她真被司馬宗忽悠到，在吸收人氣絕育。

「聽本宮的，包你們有吃有穿。不聽本宮的，一個個全都得餓死。」

謝青青兩女想裝啞巴，被桓容點名：

「兩位妹妹，你們以為呢？」

「姐姐說得是。」

待所有人拜完，桓容將顏子其和宋真留下。

「你們有幾個主子？」m.

宋真傻傻伸出五個手指：「五個。」

「掌嘴。」桓維一聲令下，兩個太監走過去正要開打，宋真趕忙改口：

「一個。」

「誰？」

「陛下。」

啪啪幾個巴掌，打得宋真不分東南西北。

桓維指著裝傻的顏子其：「說，你們有幾個主子？」

顏子其比宋真聰明：「兩個，陛下和桓容娘娘。」

桓容稍有些不滿，總算是過關了。

「來人，給他二十兩銀。」

顏子其張大眼睛，拿著二十兩銀，手有些發抖。

有宋估家那幾千兩銀子頂著，他們現在才好些。

這些宮女太監，從來就沒領過工資。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敢想像。

顏子其那樣子，桓容十分滿意。

「想不想要更多銀子？」

「不敢。」

桓容白了顏子其一眼，乾脆明說：

「檄文之事，是誰給皇上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