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佛道鬥法

第十六章 佛道鬥法

桓玄現在沒時間和司馬宗糾纏,批准他出去,但派一百禁衛跟隨。

建康人多,藥鋪也多,要找些傷員並不難。

司馬芳對上次賣葯那家很熟,直接將大家帶到那家藥鋪。

她們的運氣不錯,正有一中年男,捲起褲腳,露出一條長長傷口。

司馬宗搖搖頭,都這時候,馮掌柜竟還在磨藥粉。

司馬芳來到中年男面前:

「大叔,我們有葯,你的傷我們免費醫治。」

「司馬姑娘,你這是何意?」

馮掌柜一臉不爽,端著藥粉趕到。司馬芳拿出瓷瓶:

「馮掌柜別誤會,我們新弄一種治傷藥粉,效果非常好,還想再試試。」

中年男是個老實人,一聽效果非常好:

「姑娘,你試吧!」

藥鋪中一年青人冷哼:

「葯可不能亂用,別到時候一點傷,把命給丟了。」

話完,中年男已被幾個太監抓住。

「你們幹什麼?我不治了。」

宋真不由分說,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中年男憤怒的臉,很快安靜下來。司馬芳小心問:

「感覺如何?」

「好涼爽,火辣辣的痛也沒了。」

「快看,他的血止住了。」

端著葯的馮掌柜,也來了興趣,湊近看著中年男的傷口。

司馬一臉興奮:「哥哥,我們成功了,這葯比我們想的還要好。」

王神愛三女也有些功勞,同樣非常興奮。劉玉差點說漏嘴。

「這下那些受傷的士兵有福了,不知能救活多少人。」

檢查無誤,馮掌柜擠出一臉笑容:

「司馬姑娘,將此葯配方賣給我如何?我出十兩銀。」

司馬芳雙眼大亮,馮掌柜以為成功在望。

「這樣吧,以後我負責配藥,賣給你。」仟韆仦哾

司馬芳的窮日子太多,想到做金瘡葯的生意。

馮掌柜比她想得更多更美好:

「我出五十兩銀,姑娘一次能得這麼多銀子,何必還要如此麻煩?」

司馬宗知道司馬芳的打算,懶得再看馮掌柜嘴臉:

「我們走,去別家試試。我還教你們一些跌打損傷的葯,不愁沒人買。」

一群太監宮女也大為興奮,司馬芳抓住司馬宗的手:

「哥哥還會做其它葯?」

司馬宗一家人,現在要看桓容的臉色。

再不搞點產業,他們可能真要認桓容為老大。

「葯和藥膏都有,以後你們只管做葯賣,配方萬不可泄露。」

「太好了,我們賺了銀子,可以買更多葯,賺更多銀子,為哥哥分憂。」

……

皇宮,禁衛營的火灰可能還未冷卻,迎來一大群方外之人。

這次桓玄大手筆,道士和尚全都請得有。

這兩家像打仗似的,左邊的和尚組成一個圓形陣,敲木魚念經超渡。

右邊的道士組成一個方形陣,建了一個不小的祭壇,聲音不比和尚小。

兩邊鑼鼓喧天,經文貫耳。只憑這熱鬧勁,就讓大家安心不少。

就算真有厲鬼,此時也不敢來。

開始司馬宗和眾官員都在一旁,當吃瓜群眾。

隨著鬥法越來越白熱化,一個高壯的中年道人,來到桓玄面前:

「相爺,那隻厲鬼太利害,用法器已難滅它。需借一物,方可成功。」

「何物?」

道人看向司馬宗。

「皇上乃真龍之體,若是皇上能站在祭壇前,定能滅此厲鬼。」

司馬宗開始還對牛鼻子報有好感,畢竟是本地神棍:

「朕可不敢,萬一你們離開,厲鬼找朕復仇怎麼辦?」

「皇上放心,你是真龍之體。你看看,宮裡死了那麼多人,你可有事?」

桓玄不想和司馬宗羅嗦:

「你不是想早日抓到厲鬼?不過站站而已,去吧。」

站在祭壇前,四周全是雜音。比後世葬禮還要吵,耳朵十分難受。

司馬宗在心裡大罵,順便大讚外國神棍的好。

沒贊一會,一個中年和尚找到桓玄:

「相爺,此地殺氣太重。陣眼尚差一關鍵之人,否則,貧僧無把握消滅。」

桓玄火了:「你不會是要皇上吧?皇上已被那些道人叫走,你要,自己去請。」

「非是皇上,皇上雖是九五之尊,卻不及相爺的王者之氣。」

桓玄還在發獃,一旁的廖仁會問:

「大師是說,桓相的王者之氣,居然可以勝過真龍之氣?」

和尚正色道:「不錯,王氣之盛,遠非普通真龍之氣可比。」

司馬宗那邊太吵,聽不清楚。

見桓玄一陣大笑后,乖乖隨和尚來到圓陣中間站著,吐舌道:

「太它M會忽悠了,等會有時間,倒可請教一下。」

桓玄站在和尚那邊,看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周看客心中的震憾,不亞於看見厲鬼。

「桓相竟然能與皇上並肩鎮厲鬼?」

「你不知道,剛才德雲大師說。桓相的王者之氣,還勝過皇上的真龍之氣。」

「啊……」

謝瑤在吃瓜群眾一列,憂心忡忡。

「妖孽當道,與指鹿為馬有何異處?」

不止謝瑤,一群保守派人,臉色都差不多。周孝禮嘆聲說:

「指鹿為馬,尚有馬可指。厲鬼之說,虛無縹緲,比趙高更甚。球度,我等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的確不能再這樣下去,」謝瑤看著司馬宗,恨鐵不成鋼說:

「皇上還若無其事,怕是沒什麼指望了。」

「本就沒指望,他處理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胡扯?」

這是司馬宗被黑得最利害的一次。

外圍的聲音雖不小,四周的鑼鼓聲更大。

司馬宗哪聽得到大家說什麼?還以為大家稱讚他和桓玄,為降鬼事業作貢獻。

和尚這邊沒敲鑼打鼓,桓玄聽得到一些聲音,大為驚喜。

將殷仲文招來,一番細說。

殷仲文對著眾人大喊:

「大家以為,是皇上能鎮住厲鬼,還是桓相更勝一籌?」

「自然是桓相,皇上太年青,鎮不住邪。」

「不錯,桓相才是眾望所歸。國無桓相,社稷必亡。」

周孝禮氣得臉色怒紅,一步邁出,被謝瑤抓住。

「君佑何必作這些義氣之爭?爭贏又如何?」

周孝禮緊了緊拳頭,退回原位。司馬宗再次被黑。

「皇上明明有些清醒了,怎會如此無動於衷?」

看著轉圈看稀奇的司馬宗,一個中年男搖搖頭:

「只怕皇上從未清醒,是我們一廂情願了。」

司馬宗此時如同生在聲牢之中,滿耳儘是鑼鼓聲,耳屎都被震出來。

除看稀奇,別無它法。

桓玄也以為司馬宗已默認,心情更是無比爽快。

「今日大家去我府上赴宴,我請客。」

兩邊的法事好不容易做完,司馬宗的耳根清靜了,可外面的戲也演完。

又輪到佛道兩家忽悠的時間。

中年道人拿著一個葫蘆,司馬宗以為他要說厲鬼已在裡面:

「那隻厲鬼已被貧道的紫金寶葫,吸收大半法力。可惜皇上未能靜心鎮壇,被他逃走。」

「不過不用擔心,稍需一段時間,就算他再出現,也不足為懼。」

司馬宗差點爆粗口。

怕桓玄檢查,說重創厲鬼也就罷了,還你M將責任推給他?

司馬宗實在忍不住:「道長在哪座寶山賺錢?法號是?」

可能知道司馬宗是個傻子,道人沒介意:

「貧道清虛,在紫陽觀主持。」

司馬宗記住了,下回有生意,絕不照顧他。

和尚德雲大師不知比清虛高多少等級,說出十六字真言:

「真龍被困,厲鬼現形。回歸自然,天地清明。」

說完,留下一群發獃之人,德雲大師飄然而去。

桓玄直接將他的人馬拉到一旁,殷仲文說:

「德雲大師這話?說厲鬼出現,是為因皇上被軟禁?要是回到現在那種正常狀態,厲鬼就不會出現了。」

是這理,大家點頭附合。但沒人敢建議,全看向桓玄。

只說高深,清虛就不是和德雲一個等級。

加上德雲說的王氣之事,要相信誰?桓玄根本不用想。

「宮人出入不用再搜查了。皇上進出也由他。但不得出城,出宮時,派更多人跟隨。」

德雲的話,司馬宗也聽懂,被震驚。

這話太對,司馬宗要是能自由,沒有搜身為難那些事,他絕不會當刺客。

司馬宗從未遇到過真正的大師,這次他覺得遇到了,向一官員打聽:

「這德雲大師在哪裡修行?」

很尊敬,沒說人家賺錢。

「德雲大師是京外白雲寺主持。」

司馬宗又記住了,以後有機會,再去捧人家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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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從傀儡到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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