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自殺一個
董授武反應很快,退到兩步時,最後一個禁衛才轉身。
此時的司馬宗已抄起後面的刀,一刀捅進禁衛的背心。
司馬宗沒一點負罪感,這些人都是助紂為虐的反賊,沒半分忠心可言。
想到那些宮女,跪在他面前哭訴被猥褻,他想殺光所有禁衛。
一個皇帝,竟保護不了自己的宮女?任由本該保護他們的禁衛欺負?
這種事,恐怕在華夏歷史上,也難找到。
董授武被驚呆,他轉過身,發現大門已被關閉。
想到剛才背後那一刀,趕忙又轉回來,獃獃看著司馬宗:
「皇、你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武藝?」
司馬宗舉起帶血的刀鋒,一滴鮮血流下:
「我大晉的祖宗,看不慣你們這幫反賊。賜予我無雙的武藝,來剷除你們。」
此時董授武明白很多事,驚問:
「那厲鬼是你所扮?」
「不錯,你可知剛才,我為何沒先偷襲你?」
董授武額頭上,已冒出一層汗水。
他們私下談過厲鬼,聽那幾個倖存者說:
「那東西根本不是人,沒有任何人,有如此利害。」
「皇上,你殺了我,桓相一定會追查到底。你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別殺我,今天的事,我發誓不說出去。」
司馬宗將大刀插在地上,一步步走向董授武:
「你們欺負那些宮女時,可曾想過有今天?」
「其實只要你一句話,換女人檢查她們即可,但你沒這樣做。」
說完,司馬宗已來到董授武三米外。
此時司馬宗手中沒武器,董授武恢復幾分信心,怒吼一聲,一刀劈向司馬宗。
殺了那麼多人,司馬宗對這個世界的武者,有一定了解。
對自己,更有信心。
司馬宗側身輕鬆避開這一擊,欺身一步。
董授武的反應不錯,被他退開。
避開三招后,司馬宗成功貼近董授武,一掌砍在董授武頸間。
在董授武倒下去之前,司馬宗說:
「我不用武器,是不想弄傷你。」
……
半夜,禁衛軍營中,只有幾點燈火。
大門口,兩個守衛靠在門框上,暈暈欲睡。
一個身穿禁衛服之人來到他們面前,才睜大眼睛。
「兄弟,你一個人回來,莫不是開小差吧?」
一中年禁衛剛說完,刀光一閃,將他咽喉割斷。
另一個禁衛看傻,張開大嘴正要叫出。嘴巴被捂住,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司馬宗抬起頭,看向大門上「禁衛營」三字,心裡說不出的諷刺。
歷朝所有的禁衛,都是皇帝的親信。
現在,一個皇帝,要除掉他的禁衛。
這裡司馬宗來過,上次弄黃宇屍體,他翻的牆。
觀察過幾天,已熟悉這裡。
裡面並沒有守衛,此時這裡還有至少兩百人。
他們相信,就算他們懼怕的厲鬼,也不敢來此送死。
司馬宗打開門后,顏子其四個太監,抱著幾捆乾柴火,尾隨司馬宗進入。
這裡有五間軍人宿舍,長長的大瓦房,每間能容納兩三百人。
這些人編有隊,此時只有一間亮著燈。
司馬宗將董授武處理好后,帶著四個太監,摸到宿舍門前。
將幾捆柴,和幾壇火油倒在木牆上。
做完這些后,他讓四個太監先行離開,點燃火摺子。
司馬宗用逃命的速度,跑出禁衛營。
後面傳來一陣陣驚恐的叫喊聲:
「起火了,快救火。」
待司馬宗跑到安全位置,轉身看去。
他點燃的那幢宿舍,已快被大火吞沒。火光中,有不少人影晃動。
……
和上次一樣,今夜桓玄同樣未能入睡。
同樣在想,幕後之人是誰。
桓玄對幕後之人的好奇心,已超過任何人。
他幾乎已將謝瑤幾人排除,心裡有兩個人選,但那兩人都沒在建康。
一個已隱居,另一個在老家。
還未到起床時間,卧室樓下的大門被人敲響。
「老爺,宮裡又出事了。」
桓府被燈火點亮,城中不少人的府第,同樣被燈火點亮。
這些人,大半先趕向桓府,小半直接趕向皇宮。
大家來到皇宮,天還未亮。
火、還未被完全撲滅。
……
眼前的情景,將所有人驚呆。
現在的火勢,只剩下一些零星,幾十個禁衛正在撲滅。
更多的禁衛,在火堆里尋找,從裡面抬出一具具燒焦的屍體。
一個叫陳其勝的壯年將領,帶著哭聲彙報:
「桓相,這火是一個多時辰前起的。我們已找到一百二十幾具屍體。」
桓玄一把將陳其勝抓住:「怎麼會起火?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火勢先從兩扇門開始燃燒,許多兄弟都來不及逃出來。有些兄弟破窗牆逃出,沒看見外面有人。」
這麼大的事,司馬宗也來了。很驚訝,這些人居然連人為放火都沒察覺。
這也怪不得他們,司馬宗的那幾捆柴,全被火油淋濕。
等這些人逃出來,那幾捆紫已融入到火里。
就算能看出一些東西,當時人心惶惶,誰會在意那些細節?
桓玄氣得渾身發抖,他到這裡時,司馬宗已第一時間趕到。
並調派人手,安排相應的工作,目前死者情緒穩定:
「董授武呢?他死在哪裡去了?」
「桓相,董將軍他、他在樓上。」
大家的場景又轉到樓上,還未上去,有些人已開始聊。
「這裡不是黃宇住的地方嗎?」
「正是,黃宇在宮裡,一直住在這裡。大家嫌晦氣,一直沒人住。」
桓玄要找的董授武,正掛在黃宇死的那張床樑上。一根繩子,套在他的頸間。
雙眼大睜,一條長長的舌頭,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次連許多武將,心裡也直犯毛。
黃宇死時砍出的那幾個字,已被鮮血漆了一遍。
「忠義兩難全。」
比油漆的還要醒目。
譙子明幾人將董授武放下來,一番檢查。
「桓相,他身上沒一處傷,死於上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桓玄被氣暈頭,忘了還有外人在旁邊:
「這次是我親自吩咐他,還用他的家為人質,怎麼可能上吊自殺?」
「哦」一陣聲音,在一些人心裡噴出。
但就算是謝瑤幾人,也沒質問桓玄。
一個中年男子驚懼說:「接二連三出現這種事?莫非真有那東西作怪?」
司馬宗假裝怕怕躲在人群人,這次他沒當啞巴:
「鬼,有鬼。好多鬼,他們來了。」
渲染氣氛很成功,許多人擠在一起。
見司馬宗拚命在喊鬼,不知誰甚至大罵:
「它娘的吼什麼吼?閉嘴。」
廖仁會也是膽小鬼之一,縮著腦袋來到桓玄身邊:
「桓相,鬼神之說,並非無因。找些方外之人,做場法事吧!」
……
「哈哈哈哈,」一陣極具魔性的大笑聲,從司馬宗口中發出。
「終於讓他們相信有鬼了。」
太不容易。桓玄那一幫人都沒想通。
火可以懷疑是人為,董授武之死,就連殷仲文也沒想通。
司馬宗為保證董授武的完整性,砍暈他的位置也是頸間。
憑現在的手段,沒人能查出,董授武死前,還做過一場熱身運動。
這次司馬宗一箭幾雕,厲鬼之事得以證明。
桓玄現在沒時間和他鬼扯。
那些禁衛老實太多,一個個大白天在外面站崗,也縮頭縮腦。
宮裡的巡邏隊也取消,包括將領,沒人願到處巡邏。
原本一些應該站崗之地,現已空無一人。
「三位老婆,給我跳舞唱歌彈琴助興。」
「小聲些,」王神愛指了指外面:
「外面還有那麼多的禁衛,哪能助興?我們陪皇上下棋吧?」
司馬宗哪願下棋?正在討價還價,好幾天不見的司馬芳到來。
「哥哥,我已將葯配好了,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司馬宗接過瓷瓶,倒了些深黃粉末,又聞又看:
「沒錯,是這樣的,以後大家有外傷,用此葯即可。」
幾女大大鬆口氣,她們很想幫司馬宗做事。
司馬宗讓她們製作這種金瘡葯。
「此葯真有那麼利害,一般的傷口都能止血?」
司馬宗上輩子就一武夫,紙他知道可用一些植物打漿製成。
琉璃可用沙子燒製成,酒可用糧食蒸釀。
全是最基本的理論,要是讓他一人做,一輩子也難做成。
因為習武,他知道幾種金瘡葯的製作及配方。
他這種金瘡葯,在後世都算非常不錯。
這一世,可以秒殺任何治傷葯。
「有沒有那麼利害,我們找幾個傷者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