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胡作非為的禁衛
向珍是劉玉的貼身宮女,劉玉從娘家帶進宮。
此時向珍和幾個宮女,跪在司馬宗面前。
太過傷心,使得她們的聲音也不連貫。
「奴婢不過是給娘娘賣幾卷布匹,已給他們看了。他們說奴婢身上還有東西,強行搜查。任奴婢如何哭叫,他們毫不理會。」
「奴婢奉娘娘之令,買些香料。同樣將所有東西給他們看了,他們仍不肯放過……」
司馬宗摸著腦袋,三女十分心疼。
「陛下,以後我們不讓她們出宮了。有什麼需要,讓內侍去買。」
司馬宗搖搖頭:「大家都生活在底層,何必要如此對待?」
「他們既然失去了人性,我就不將他們當成人了。」
……
桓玄還在幻想,將司馬宗培養成昏君。
司馬宗早朝的權利,暫時還未被取消。
朝殿,劉裕派人到來。
「皇上,張處等人,已逃向後秦。將軍已派人,去向後秦交涉,盡量將他們押到京城受審。」
說話的年青人叫朱齡石,是個有勇有謀之人。
「泰山,你說怎麼處理?」
無數雙眼睛,給了司馬宗一道道鄙視。桓玄接話:
「朝廷不抓時,張處等人不逃,這分明是劉將軍給他們通風報信,皇上只管按律處理。」
朱齡石並不急:
「桓相這話?我家將軍對朝廷如何,天下人皆知。現在將軍正率軍,攻打反賊孫恩。」
「反觀有些人,擁兵自重,只在廟堂爭權奪利。通風報信之事,將軍還做不出來。」
「狂徒,」譙子明最先聲討:
「廟堂之上,豈容你猖狂。皇上,劉裕等人私放反賊,此人也是同黨,將他抓起來。」
「將他抓起來,關入大牢。」
桓玄被諷,大半人站出來喊打。
這次桓玄又沒作主,司馬宗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這些事朕作不了主,泰山你要喊打喊殺,只管請便。」
全呆住,新來的朱齡石呆得最利害。
桓玄在心裡大罵司馬宗:「皇上乃九五之尊,如何作不得主?」
桓玄說完,瞪著司馬宗。司馬宗沒受威脅:
「禁軍在宮裡胡作非為,所有進出之人都要搜身,藉機侮辱宮女,這事朕能作主嗎?」
「啊!」一些不知道的官員驚呼出聲。謝瑤站出來:
「桓相,那些禁軍是你的人。如此穢亂宮闈,莫非桓相想當董卓不成?」
司馬宗難得看到謝瑤剛一次,桓玄從他身上,收回殺人的眼神。
「這事沒皇上說的那麼嚴重,宮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我們也是為皇上安然著想。」
「我會吩咐他們,派些女人去,搜那些宮女的身。」
彷彿剛才落下一陣急雨,瞬間雨收天晴。只有朱齡石冷笑:
「桓相要是真為皇著想,將你的人從皇宮撤出來。要是沒人,我們不介意派來人保護皇上。」
「你休逞口舌之快,皇上,劉裕放走反賊之事,如何處理?」
司馬宗知桓玄火了,真能讓女人搜女人,他基本可接受。
「謝愛卿以為如何?」
司馬宗打太極,轉到謝瑤身上。謝瑤沒推辭:
「私放反賊,只是一面之詞。可派人去調查清楚,再作定奪。」
司馬宗點點頭:
「這事是泰山不相信,就由泰山派人去查吧!應該能查到證據。」
……
桓玄每次和司馬宗見面,都會帶回來一肚子怒火,這次也不例外。
「你們說說,那傻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桓玄終於有了些醒悟。
「應該是真傻,他要是假傻,還能假傻這麼多年?」
「不錯,他處理這些事並不高明。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心裡裝不住東西,想到什麼說什麼。」
桓玄才起疑心,就被眾手下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疑心全無。
他也不相信,一個人能裝傻這麼多年?
「讓我們的人去調查?只怕是去多少死多少。到時隨便安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
這次桓玄說對了,司馬宗就是這麼想的。
劉裕絕不是傻瓜,真要是他派人去調查事情?除非悄悄去。
如此,調查的結果沒有說服力,空跑一趟。
「桓相,不如讓謝瑤派人去?」
桓玄瞪了出餿主意的男子一眼,韓正權將話題岔開:
「現宮裡正在鬧鬼,這是個好機會。再派人將皇上綁架,逼他說出幕後之人?」
桓玄的眼睛總算亮了一下:「傳令,讓董授武負責此事。」
說完,桓玄怕董授武也自殺了,不放心:
「將董授武召來,我親自給他說。」
……
司馬宗下朝後,聽說王神愛三女,被桓容請去。
趕忙跑去一看,幾人各坐一桌,吃得正香。
「桓妹妹讓我們來聚聚,沒等陛下。」
「不用等我。」
還好,桓容可能也很討厭司馬宗,又弄了一桌。
「那些禁衛胡作非為之事,本宮也有所耳聞。已給爹爹說,爹爹讓本宮派些女子,行搜查宮女之事。」
司馬宗有些好笑,本宮這些稱呼也就罷了。
桓容想用文的套,套他們的幕後之人,順便立威立恩。
若非司馬宗今天這一鬧,不知還要等到何時,搜身之事才會改過來。
「多謝愛妃,」司馬宗喝了杯酒,才有勇氣對桓容說出愛妃。
「今日我也幫泰山一個忙,泰山不是想搬倒劉裕嗎?我讓他派人去查劉裕。」
「一旦查到劉裕私自放走反賊,劉裕不倒都沒天理。」
這事桓容不知,桓玄只給她說了搜身之事,難得高興一回。
「給大家說個好消息,以後宮裡的一切用度支出,由本宮負責。大家的俸銀,只會比以前更多。」
司馬宗幾人呆住,桓玄這手高明。經濟命脈被桓容掌握,想不立威都難。
王神愛的權利,一下子被搶去一半。
……
司馬宗的自由,現只有宮裡這片天地。
他帶著顏子其兩個太監,在宮裡到處閑逛,逛到一處很大的院落前。
院落被三米高牆包圍,裡面除了建築,還有兩塊較大的空地。
這裡是宮裡的禁衛軍營,現在宮裡的禁衛不多,有六七百人。
這些人用來控制他們,已綽綽有餘。
「陛下,董授武出來了。」
董授武帶著三人,從裡面走出。司馬宗三人,趕忙跑朝前方跑去。
董授武顯得心事重重,邊走邊說。
「天快黑了,等天黑之後動手。這次桓相已吩咐,如果成功,每人賞三百兩銀。」
董授武還有些話沒說,要是不成功,他們的家人都會向黃宇一家看齊。
三個禁衛如被打了雞血,一年青人說。
「將軍放心,皇上那樣的憨貨。就算小人一人,也能輕鬆擺平。」
「他那兩個太監不會武,一人賞一刀就完事。」
董授武也知道這些,他仍很不放心。
這個想法,來源於最近宮裡鬧的厲鬼。
雖他們現在要加以利用,那東西一天不查出來,對他們都是不小的威脅。
「不可大意,更不可要了皇上性命。否則,誰也吃罪不起。」
四人沒走多遠,宋真從前方跑來。
「董將軍,陛下在那邊爬樹,從樹上摔下來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四人對望一眼,臉上的喜悅,宋真也感同身受。
四人跟著宋真,來到一建筑前。董授武又是一喜:
「宮裡怎會有如此荒廢的宮殿?皇上來這裡幹什麼?」
「這裡是萬福殿,原是先皇英妃所居。英妃捲入一場謀反案中,現宮裡開支大減,像這樣的宮殿不少。」
宋真嘆聲完:「陛下就是爬門口這棵樹,隔得近,在裡面休息。」
大殿中,司馬宗獨自坐在一張破凳上揉腳。
四人圍攏:「皇上,你沒事吧?」
「沒事,」司馬宗說完,一拳打中右邊個禁衛的腦門。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又是一拳,砸向旁邊個禁衛。
兩個受拳的禁衛,被砸得七孔來血。比刀捅的還快,一看就知道已無藥可救。
「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