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勇戰山匪
芍藥一聽,渾身一哆嗦,然後看着沙郎中和沙九天,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誰兩個?」
沙九天笑了,那笑容還是和平時一樣,看着就讓人舒心。芍藥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覺得沒那麼害怕了。「你和我?我們兩個?」芍藥指了指沙九天,又指了指自己。
沙九天點點頭,「對呀,就是我們兩個。」然後沖着芍藥又笑了一下。「只是有點麻煩,三個門,我們只有兩個人,莽牛在就好了。」
芍藥還是不敢相信,問道:「我們打得過他們嗎?他們可是有那麼多人,又比我們力氣大,而且他們敢殺人吶。」
沙九天自信地回答她:「打得過。他們都不會武功,我們都會武功,而且我們還有逍遙仙步的身法。我們又不需要殺死他們,我用打穴錘,你用搗葯棒,專打穴位,讓他們動不了就行了。打的時候注意點,別被他們傷到,畢竟他們人多。」
聽沙九天這麼一說,芍藥突然覺得好像對付這些山匪也沒那麼困難,甚至有點簡單。於是心中有着一點小興奮地問:「就像我們平時練武那樣?」
「對呀,就像我們平時練武那樣,用圍剿戰術。你打穴可是最厲害的,莽牛都怕你。」
這麼一說,芍藥的自信一下子就滿了。「好,我打左邊門,你打中間門。我打不過時,就跑你那邊去。」
正說着,沙郎中開口了。「莽牛回來了,正好他從右邊門回來,就讓他打右邊門吧。好了,你們去吧,一個都別放跑。」
沙九天手裏拿着郎中專用的打穴錘,穿過人群,慢慢走向中間門的那個山匪首領前面。
「你們為什麼要做匪呢?還殺人!這些鄉親的東西,都是養家餬口的,你們搶走了,他們怎麼生活?」沙九天的聲音稍顯稚嫩,好整以暇地看着匪首。
山匪首領有點懵,怎麼這個少年不害怕?他奇怪地盯着沙九天,滿臉戲謔。
「誰的褲襠沒縫好,把你給漏出來了?哈哈哈,把褲子脫了,讓爺爺看看你毛長齊了沒。」刀疤臉不屑地叫着。
身後的山匪聽到刀疤臉的話,也跟着起鬨。「把褲子脫了吧,小崽子!哈哈哈哈……」
左邊門的那些山匪更是叫着:「這個小妞還挺俏,就是黑了點,不知道脫光了再晒晒,會不會全身黑的發亮。哈哈哈哈……」
芍藥聽到這些下流話,小臉氣得開始扭曲,兩個漂亮眼睛冒出了凶光。「九天哥哥,我忍不了了!我先開打了!」說着,手持搗葯棒向著數十山匪沖了過去。
剛剛走到右邊門的莽牛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芍藥怒極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馬上大喊著:「怎麼了?怎麼了?誰欺負我家黑妞了?」說着,就想穿過右邊門堵門的那群山匪進入集市。
沙九天馬上喊道:「莽牛,小心!那些都是山匪!他們來搶東西的,還殺了人。你那邊門口的,都由你來打,一個都別放跑!圍剿戰術!」
莽牛聽到沙九天的提醒,頓時大怒。把平時當扁擔用的棗木棍掄了起來,根本不廢話,大吼一聲「看打」,照着身前的一個山匪就呼了下去。
那個山匪正回頭看向他,看到他掄著木棍打來,急忙中用手中的刀去格擋。誰知道那木棍突然改變了方向,本來是從上到下斜著掄的,一下子就變成了橫掃,害得山匪手中的刀擋了個空,把身體帶得向後仰去。棗木棍掃過來,正好擊在他的太陽穴上,大腦「嗡」的一下,一聲慘叫,兩眼一翻,就被打昏了過去。
匪首聽到慘叫,又看到那個山匪被一棍打倒,臉上的橫肉一陣抽搐,大吼道:「把這幾個小崽子給我剁了!那個黑丫頭,帶回山寨,你們可以隨便玩!」然後惡狠狠地盯着集市中有些騷動的人群,又吼了一聲:「誰敢動誰死!」
山匪們跟着嗷嗷叫着。「剁了他們!」掄著刀、挺著槍,就向三個少年殺了過來。
最先開始沖的芍藥,已經進入了山匪群中。沙九天沒動,他在一邊盯着眼前的山匪,一邊關注著芍藥那邊,明顯是擔心芍藥那邊有危險。
他不動,可刀疤臉動了。持着手中的丈二長槍,奔著沙九天的胸前就扎了過來。
沙九天仍然在關注著芍藥那邊,好像沒有看到直奔胸前的槍尖。但就在槍尖要臨體的一剎那,身子稍稍晃了一晃,槍就從他左邊刺向了空氣。
刀疤臉的身子剎不住,跟着向前刺的長槍也撲了過來。沙九天手中的打穴錘輕輕地向前一頂,正中刀疤臉胸前的膻中穴。刀疤臉只覺得胸口一堵,然後全身就像岔了氣一般,力氣突然就消失了。隨之胸中被堵住的氣又猛地爆開,體內似乎發生了大爆炸,一口逆血噴出。此時打穴錘又順手一劃,敲在刀疤臉的腦袋上,然後刀疤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本來一齊向沙九天湧來的山匪,看到刀疤臉突然倒下去了,有點懵,更有點怕,一時間愣在原地,不敢再向前沖。
左邊門處,那芍藥衝進山匪群中,有如穿花蝴蝶,左一繞,右一閃,手中的搗葯棒也是左打一下,右捅一下,三下兩下就沖了過去。出門后,轉過身,嘴裏念念有詞,「這下你們跑不了了,一個都跑不了……」這時山匪們才發現,剛剛芍藥殺透人群時,已經有七八個山匪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當山匪們還在琢磨自己的同伴怎麼就倒在地上的時候,芍藥又殺回來了。只是這次她沒有再往山匪群里沖,而是直接面對持刀提槍的山匪,嘴裏惡狠狠地嚷嚷着:「剛才誰說我黑來着?是誰?打爛你的嘴!」說罷,腳下踩着奇妙的步法,上身輕輕搖擺,使得沖着她殺來的刀槍,總是間不容髮地從她身邊擦過,傷不到她分毫。而她手上的搗葯棒捅一下、打一下、砸一下……出手一次,就必然有一個山匪倒在地上。
山匪被她逼得步步後退,集市裏的人群不停地躲閃著,給後退的山匪讓路。不知不覺間,山匪發現自己已經和匪首所在的那群山匪匯合到一起了。而另一邊的山匪,也被莽牛在後面趕着,匯合了過來。
匪首明顯還處於迷茫狀態中,奇怪刀疤臉怎麼就突然吐血倒地。猛地發現兩邊的山匪都聚了過來,很生氣地叫起來:「你們過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們堵門嗎?」
沙郎中來到還在渾身顫抖的鎮長身前,拍了拍鎮長的肩膀,笑眯眯輕聲道:「鎮長,別怕別怕,那些山匪一個都跑不了。」
「啊?一個都跑不了?難道會把我們都殺了嗎?」鎮長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看到刀疤臉把人頭扔了過來,就止不住顫抖,哪怕莽牛和芍藥把左右兩門的山匪都趕到了中間門前,他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不是殺我們,是把山匪全都抓住,一個都跑不了。」沙郎中的手放在鎮長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
「啊?抓山匪?誰抓?」鎮長好像清醒一點了。
「有人會把他們都打翻在地,你現在選幾個人,把那些倒在地上的山匪都抓住綁起來。」沙郎中解釋著。
鎮長使勁晃晃腦袋,再看向三個門處,發現左右兩門的山匪都已倒在地上,有點不敢相信地問:「誰把他們打倒的?」
沙郎中有點無奈。不過他知道鎮上的人,包括鎮長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驚惶失措也是情理之中。
沙郎中正要繼續說什麼,鎮長旁邊的一個青年對沙郎中說:「沙郎中,我去綁人。」
說着,青年就大聲叫了起來。「虎子,趙三,小老頭,你們帶幾個人過來。」
轉眼,青年身邊就聚集了十幾個年輕人。
青年開始分派人手。「虎子,你帶人去左邊的門,把倒在地上的山匪都綁起來。趙三,你帶人去右邊門。小老頭,你帶人跟着我,我們去中間的門。多帶點繩子,綁緊點。還有,你們小心一點,當心山匪給你們一刀。」
「中間的門還有那麼多山匪呢。」小老頭提醒著。小老頭不是老年人,只是面相生的比較着急,估計這是他的綽號。
青年斬釘截鐵地說:「你們沒看到小郎中他們三個人把兩邊門的山匪都打倒了?剩下的也是被他們趕到中間門的。咦?那個大個子和小姑娘呢?」他突然發現中間門那裏只有小郎中一個人,莽牛和芍藥都不見了。
沙郎中讚賞地看着這個青年。「你膽子挺大的嘛,看得這麼仔細。他們兩個人已經繞到山匪後面去了,就是不想跑了一個人。」
青年恍然大悟。「太厲害了,一眨眼他們就不見了,我剛剛還看他們把山匪往中間趕,怎麼就繞到山匪後面了?」那滿臉的敬佩和羨慕,一點都不掩飾。「走,我們快去把那些不能動的山匪綁起來,要不一會他們能動了,我們還有麻煩。」青年非常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