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哥，謝謝你讓兄弟拔了頭籌

前世，江南曾在網上看過一份調查問卷。

問，如果你穿越到古代，最想乾的事是什麼？

排名前三的答案，有兩條都令人大跌眼鏡。

一條是合法的娶N個老婆。

一條是合法的去逛青樓。

現代男人之壓抑，由此可見一斑。

作為南山城有名的紈絝公子，對於南山城最大的青樓春風樓，原身自然並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是記憶深刻

江大公子最風光的時候，便是豪擲三千兩紋銀，在眾多競爭對手中搶下了春風樓一名新晉花魁的初夜權。

原身最暗淡的時光，也同樣發生在這春風樓里——

掏空小金庫爭贏了眾多競爭對手，如願以償進入了那花魁閨房，正該春風得意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卻發生了令人男人難以啟齒的尷尬之事。

原身的記憶里，此刻仍清晰的烙印着那花魁當時幾乎毫不掩飾的鄙夷神情……

讓江南覺得，即便自己以後重上戰場，回想起那一刻的尷尬，說不定仍會不自覺的當了逃兵。

人們都說童年陰影可怕。

這成年人的心理陰影，也絲毫不遜色啊！

光是被那花魁鄙夷也就罷了，畢竟是私密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誰知，次日，這事兒就像長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南山城。

還有板有眼。

更令江大公子難以接受的是，故事的源頭，赫然便是他曾經最親密的戰友秦家二少。

梳理原身的記憶，江南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個疑點。

就是爭得花魁之後，這位狐朋狗友曾以祝賀的名義，敬了原身一杯據說虎鞭浸泡的好酒。

然後，沒過多久，就發生了閨房之中的尷尬之事。

毫無疑問，問題就出在這杯酒上。

「原身也真是蠢啊！」

江南心中感嘆。

並有心調侃：「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罵自己！」

「吆——江大公子，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您是聽曲兒，還是……」

春風樓門口的迎客老鴇，一如既往的熱情。

不過，江南明顯能感覺到這虛假熱情背後隱藏的詫異和嘲諷。

倒也不怪這老鴇。

任何人，見到一個據說有難言之隱的人來這樣的場所，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果然。

大廳中有認識江大公子之人，立即開啟了八卦模式。

「咦？他怎麼來了？不是說他不能那啥么？來了又有什麼用？」

「嘿！就不能光過眼癮么？」

「就是。聽說宮裏有權勢的太監，也同樣能夠娶親。太監不也同樣不行么？」

「什麼太監娶親？人家那叫結對食。只是相對吃飯，互慰孤寂而已。不上床的。」

「切！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不上床？」

「就是。」

「嘿——說不定，人家江大公子真就打算……嘿嘿……」

「嘿嘿嘿……」

一群老嫖猥瑣的笑聲此起彼伏。

即便江南早有準備，也如芒刺在背，臉頰發熱。

向老鴇問明了秦家二少所在的包廂，立即逃也似的跑了進去。

身後老嫖們的笑聲，更放肆了！

間或還有姑娘們的尖叫。

似乎這樣一邊討論著別人的八卦一邊上手，更容易讓男人們亢奮。

輕車熟路的推開春風樓最大的包廂，

裏面的場景，卻讓江南微微一怔。

包廂中，除了邀請自己的秦家二少，還有其他七八個年輕男子。

都是江大公子往日一起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

每人身邊，也都依偎這一個春風樓的姑娘。

其中，被秦家二少摟在懷裏的，赫然正是曾被江大公子花三千兩因子爭去的那個花魁。

「呦呵，老江，你可算來了！」

秦家二少誇張叫道。

也不起身，一手還在那花魁的衣服里活動，一手隨意的一指最下方的一個空位：「你來晚了，只能坐那個位置了。嘿嘿，你不介意吧？」

要知道，作為南山城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長子，江大公子在這一群狐朋狗友中，可以說是身份地位最高。往日，都是他坐在主位的。

秦家二少此舉，顯然是一開始就想給江南來個下馬威。

「哈哈……自然不介意。咱們兄弟，可是一起同過窗一起玩過槍的。既然一起出來玩兒，坐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

江南大笑着，向秦家二少走近。

走到秦家二少旁邊一個正樂呵呵的等著看江南笑話的齙牙跟前，一屁股將齙牙從椅子上擠落，扭頭對正欲發怒的齙牙笑道：「小八，你說是不是？」

這小八正是大家對齙牙的日常稱呼。

本來，這齙牙只是個普通的商人之子，還擠不進江大公子等人這個圈子。

不過，齙牙上面有七個姐姐，各個如花似玉。齙牙的老爹，身為典型的商人，自然不會浪費如此資源。一番撒錢運作，全都嫁進了南山城的政商世家等豪門。

齙牙一家，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

那秦家二少，便是齙牙的姐夫之一。

江南不在，齙牙這個小八，抱着秦家二少的大腿，如今竟然坐上了僅次於主位的位置。

「你……」

齙牙小八從地上爬起身來，想說兩句狠話挽回面子。

不過，到底忌憚江南江家長子的身份，嘴巴張了張，只蹦出一個「你」字，便驚覺閉嘴，灰溜溜的坐到了秦家二少剛才指給江南的那個最下方的位置。

秦家二少原本滿是戲謔的表情剎時僵住，閃過一絲陰霾。

繼而，微微側過身子，裝作親密的拍了拍江南的肩膀，笑道：「老江，才幾天不見，就變野蠻了啊！聽說你要去鄉下，莫非……」

秦家二少話沒說完，已被江南反手「啪」的一聲重重拍在了手背上，訓斥道：「什麼老江？沒大沒小！要叫江哥！」

「靠！你來真的啊！」

秦家二少驚呼一聲，抽回手背紅腫的手臂，「騰」的站起身來怒道。

左手也終於，從那花魁的衣服里抽了出來。

濕漉漉的。

「莫非你來的是假的？」

江南穩坐不動，抬眼反問。

一語雙關。

秦家二少臉色變幻，「哈哈」一笑：「咱兄弟，自然都是真的。比金子還真！」

重又坐下，摟住一旁的花魁，手又伸了進去。

也不知是發泄強行忍住的怒氣，還是故意做給江南看來氣江南。

秦家二少這一動作下手極重，那花魁忍不住嚶嚀一聲：「爺，您輕點兒，疼！」

聞言，秦家二少動作更大，扭過那花魁的腦袋，湊近江南，哈哈大笑：

「江哥，說起來還是得謝謝你啊，花了三千兩銀子，卻差了臨門一棒，反讓兄弟我撿了便宜，拔了個頭籌。哈哈哈……」

包廂里的眾人，經秦家二少這一提醒，頓時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那些春風樓的姑娘，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