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是嗎?你還遇到了這樣的事啊。真是一個小可憐。」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波琳娜的語氣中卻並沒有多少同情。

她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下屬那麼在意貞操這種東西。

不過波琳娜不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去反駁對方。

安東尼一邊打電話一邊脫掉自己身上沾了煙味的衣服,打算一會送到乾洗店裡去清理,絕不讓費奧多爾知道他抽煙了。

安東尼把衣服脫了一半,才想起來自己一邊和波琳娜打電話一邊換衣服似乎有點不合適。

他之前是女性,所以他不怎麼需要迴避波琳娜。

波琳娜似乎從安東尼的突然的安靜中感到了什麼,於是她有點輕蔑地笑了一下:「放心,我是看不上你的。」

安東尼:「……」波琳娜說話方式真的是直白到讓人討厭。

他把衣服口袋裡的煙拿出來,思考了片刻還是沒丟掉,為了他的人設,這個道具以後還用得著。摳門的安東尼選擇把煙丟到了柜子深處。

事實的確如此,但是波琳娜完全可以用一種委婉的方式打消別人的顧慮,但是她就喜歡干這種讓別人尷尬的事情。

她不是沒情商,她就是單純地惡劣。

不過安東尼也只敢在心裡嘀咕了,如果真說出來,她保准要被波琳娜懟一頓。

誰叫安東尼是真的理虧呢?

他也不是一個擅長吵架的人,雖然有很多辯論點,可是他不想說話。

「琴酒給我帶來的壓力很大。」安東尼換上了寬鬆的衣服癱坐在床上,抬腳戳著床邊的鐵鏈,他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被拴住就來氣,用力地踹了一腳,「那個人很謹慎,我之前被他懷疑過,而且我覺得他會持續關注我的。」

然後他打了個滾,滾到了昨晚費奧多爾睡覺的地方,繼續和波琳娜聊。

「那就把他解決掉然後繼續執行任務。」波琳娜的想法很直接而且簡單,「你自己先評估一下難度,如果解決不掉的話,我再調派人手去幫你。」

對於她來說,琴酒只是一個普通的犯罪分子。

「我知道了。」安東尼其實並不算著急。

琴酒這個人沒那麼閑,就算想要再次懟他下手也要再間隔一段時間,而且他得收集琴酒的行為偏好,才好決定被支援的方式,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著急的人往往死得快。

「你沒有和我說我的具體任務是什麼。」安東尼想好了大致的行動規劃,繼續問道。

之前波琳娜給他下達的任務是卧底這個組織,沒有談及具體的目標。

安東尼本來應該和瑪利亞聯繫的,但是瑪利亞說波琳娜想要找他,於是安東尼就等待著波琳娜給他打電話。

「這個事情政委想要親自交代你,他有一個會要開,一會就過來。」波琳娜看了一下時間。

安東尼看著眼前的手機,他和波琳娜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性格更是天差地別,組長和組員之間的親切友善是不存在的。

安東尼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人來。

安東尼抱著費奧多爾的枕頭問道:「你不去找找赫爾岑先生?他這麼久還沒有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很正常,他開的會剛剛結束。」波琳娜看了一眼時間。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安東尼再次感受到了波琳娜在某方面的不靠譜。

有這點時間他干點什麼不好。

「萬一赫爾岑顯示提前結束了會議呢,難道要他等你嗎?」波琳娜反問道。

波琳娜這個腦殘粉……

聽到這個答案,安東尼居然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

說到底波琳娜並不是理智派,而是神經派的人。

「久等了,涅朵奇卡。」安東尼剛剛問完之後,赫爾岑才匆匆的趕來,他甚至在大口大口地呼吸,顯然他是跑著來的

波琳娜頗感意外道:「赫爾岑先生,您慢慢走過來就行。」

「誰讓你肯定會提前把人叫過來,這樣就讓我不得不著急趕過來了嘛。」赫爾岑喘了一會才直起腰來,「等著你改掉這個壞習慣之後我大概才會悠閑地走過來。」

安東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赫爾岑先生可真了解波利娜的習性。

他和波琳娜的直接接觸並不多,可能瑪利亞對於她的這個習慣也更加了解。

「你的任務目標主要是獲取這個組織的實驗基地位置,確定被實驗人員的身份,拯救那些被當成實驗體的被壓迫者。記住你這次的唯一任務就是解放那些人,至於那些實驗資料並不重要。」赫爾岑沒有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說道,「如果這之後有人要求你改變目標,要你獲取那些資料,你需要直接拒絕這樣的要求。由我通知你這個任務就代表著這是無法更改的命令。你記住了嗎?」

「能夠告知我這個組織的主要實驗目標是什麼?」安東尼嚴肅地問道,赫爾岑的口氣聽上去很嚴厲,背後的問題似乎一點都不小。

聽他的意思像是在這個組織在研究一些對於位高權重的人來說非常有誘惑力,但是會不太妙的東西。

赫爾岑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到:「這個組織的目的是長生。」

安東尼明白赫爾岑為什麼這麼嚴肅了。

位居高位的人往往躲不過權利、錢財和生命的誘惑。

人類的慾望是在不斷膨脹的,所以難免會有知道這個組織的實驗內容的人,並且希望成為獲益者。

這個組織的影響這麼惡劣,但是卻依然能保留這麼久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這個任務被分給了赫爾岑的原因,畢竟這種誘惑對於赫爾岑來說是比較容易克服的。

赫爾森可是沙俄大貴族的「養子」,這個養子之所以帶了引號,是因為他的養父實際上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赫爾岑是他的私生子。

他雖然是個私生子,但是卻非常受到父親的寵愛,他過得完全就是貴族生活。

如果說從貧困中脫離,突然變得富裕的人還有可能會走向墮落。那麼像赫爾城這樣,一頭扎進理想中的人是很難被動搖的,因為他知道物質上的東西是無法動搖他的。

「人類不需要這種由資本控制的巨大壽命差異,這會使本來就巨大的貧富差異進一步擴大。」赫爾岑嘆息一聲,「原本生命的長短就不公平,不需要讓這種不公進一步擴大了……至少在這稱為普遍手段之前不要萌芽了。」

「赫爾岑先生您可真是信任我。」安東尼是真的沒想到赫爾岑會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他這麼重要的事情,「您就不怕,我會把這件事情泄露給費奧多爾嗎?」

「我並不擔心這個,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費奧多爾和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我相信少有人會比費奧多爾更加厭惡長生不老。」

安東尼聽著這位篤定語氣,問道:「赫爾岑先生,感覺您和費奧多爾似乎很熟?」

波琳娜忍不住豎起耳朵,她對於赫爾岑的過去非常感興趣。

這種興趣和男女之情沒有多少關係,完全就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

「我們本來應該很熟悉的。」赫爾岑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關於他的消息,等著你任務成功之後,我可以把它作為你的獎勵告訴你。」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費奧多爾如果知道我隨便打探他的過去,他大概會生氣的。」但是這個提議真的讓安東尼很心動,

費奧多爾在特異點中的過去已經被他摸清楚了,可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經歷對於安東尼也是模糊的。

比如說為什麼費奧多爾不再使用「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名字,而是以「魔人」的稱號而聞名。

赫爾岑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充滿誘惑的話:「您可真是一個乖孩子呢……難怪費奧多爾會那麼喜歡你,不過有時候叛逆一點對自己說不定更好。」

赫爾岑絕對不是什麼老實人。

真正的老實人是不會走上和疼愛他的父親完全相背的路,選擇站在農民一邊,干翻貴族階級。

「就我的感覺來看費奧多爾說不定意外地是一個意志薄弱的人。只要能夠控制他,說不定就能輕而易舉的摧毀他的意志,讓他對你言聽計從。而你已經掌握了控制他的門票了,所以你要不要試試把他徹底控制在手裡呢?」赫爾岑的話聽上去像是魔鬼的誘惑。

「赫爾岑先生,難道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以前得罪過你嗎?」安東尼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心臟跳得飛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動了。

「不,我覺得我們應該還算是好朋友。」赫爾岑微笑道。

誰家的好朋友會給朋友的妻子提出這麼可怕的想法!

安東尼震驚的都快忘記提出為什麼捕鼠小組的政委會和他們的任務目標是曾經的好友這個問題。

「當然是好友。」赫爾岑似乎從安東尼的沉默中看到了他心中的疑惑,他補充道,「只不過費奧多爾現在的意志太過於危險了,還是摧毀掉比較好。」

不然他是不會提出這種完全不紅色的建議。

已經完全瘋狂的倉鼠還是要逼迫他冷靜下來才能和他好好聊一聊。

這個理由並沒有說服安東尼。

安東尼在心裡思索,為什麼他被這種奇怪的抖S包圍了?

小組組長波琳娜給他提出了讓他把費奧多爾給上了的奇葩建議……雖然安東尼的確是接受了這個離譜的建議,而他們向來溫和親切的政委也給提出了摧毀費奧多爾意志的建議。

安東尼抱著費奧多爾的枕頭,長嘆一口氣。

這就是費奧多爾這個倒霉蛋的幸運值在現實中的表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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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真貓能叼走代打陀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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