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衝破束縛的牢籠

「你沒見過嗎？」哈維把手伸進西服的內襯，這裏放着一塊兒精緻的懷錶。

「應該見過吧。」卡爾也不是很清楚，這好像是很常見的東西，但就是對它的印象不深，「不過具體的樣子不是很清楚。」

「不用糾結這件事。」哈維本想把懷錶拿出來，但權衡片刻后，他並沒有那麼做，「現在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洗清，只需要安心養傷。」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判斷，但還是感謝你的信任。」卡爾不明白哈維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不過事情明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時間也不早了，明天見。」哈維收好手槍，起身朝外面走去。

「明天見。」卡爾笑着回應，他現在的心情不錯，同時也未來充滿希望。

「對了。」走到門口的哈維停下腳步，有些遺憾的通知他，「你被工作的地方解僱了，而且對方不打算支付剩下的薪水。」

「為什麼？」卡爾的情緒有些激動，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畢竟不會有公司願意等待一個昏迷的員工。

「沒有公司會收留殺人犯。」哈維猶豫片刻后，還是說出了殘酷的真相，這算是他的失誤，因為監控完整記錄了殺人過程，所以警方直接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可我並沒有……」卡爾停下蒼白無力的辯解，人們只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會解決你的就業問題。」哈維給出一份承諾，算是對這位年輕人的彌補。

「謝謝你，哈維警長。」卡爾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千言萬語只化成三個字。

「不用客氣。」哈維關上病房的木門，離開這個承接生死的地方。

「真是操蛋的經歷啊！」卡爾無力的抱怨著，這就是底層人物的悲哀，在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無情的踢開。

「滴--滴--」

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卡爾本以為是某種醫療器械，不過從之前護士的表現來看，這裏好像沒有那種貴重的東西，視線里也沒有什麼能發出聲音的物體，難道是車禍的後遺症？幻聽了？

「滴--滴--」

卡爾驚訝的發現，這奇怪的聲音竟然直接出現在腦海里，看來就是車禍的後遺症，他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無聊的望着天花板。

他突然有一絲後悔，好像清醒的太早了，應該在身體基本痊癒的時候醒來，現在這個鬼樣子，連那個啥都不能做，可他也不能控制醒來的時間，只能無能的抱怨。

思緒天馬行空的流動，彷彿一瞬間游遍宇宙，但靜下心后，又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時間或快或慢的前進，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

「嘿！」

「這邊！」

「往這看！」

卡爾轉過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竹籠，籠子裏有一個很面熟的男人，他沖着卡爾叫喊，看上去十分着急。

「你是？」

卡爾沒搞懂現在的情況，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麼被關在籠子裏。

「麻煩你放我出來。」

男人沒有回答卡爾的問題，而是小聲的請求着。

「你自己不能出來嗎？」

卡爾看向兩根竹竿間的空隙，這中間大的能同時過去兩個人，還需要別人幫忙嗎？

「門被鎖著呢。」

男人指向右邊不遠處，那裏掛着一把黃色的大鎖。

「我也沒有鑰匙啊？」卡爾走到門邊，-拿起鎖頭檢查。

「鑰匙就在你那裏。」

男人指向卡爾右邊的口袋，十分期待的貼在門邊。

「什麼情況？」

卡爾把右手伸進去，裏面居然真的有一把鑰匙，可這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為什麼沒有半點印象。

「把鎖打開吧。」

男人急切的催促，面孔因為興奮而變形。

「可以。」卡爾把鑰匙插進鎖孔，正要轉動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兒啊！這什麼地方啊？！」

「你管那麼多幹嘛？快把鎖打開。」男人劇烈的搖晃竹竿，不打算做出解釋。

「不對，肯定哪裏不對。」卡爾下意識的後退，這地方透露出一絲詭異，他四下張望，發現這是一片慘白的空間，附近沒有任何建築物，只有一座竹籠孤獨的佇立。

「把鎖打開啊！」

男人瘋狂的叫喊，似乎特別想要離開這裏，可他卻不從旁邊的縫隙鑽出，固執的讓卡爾打開大鎖。

「鑰匙就在那，你自己打開唄。」卡爾攤開空無一物的雙手，剛才後退時他沒有拔掉鑰匙。

「好，我自己開。」

男人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前方有什麼洪水猛獸，手指接觸到大鎖，他認命似的閉緊雙眼，似乎在等待什麼降臨。

「戲好多。」

卡爾忍不住吐槽，發現那把鎖上好像有什麼字，就是離得太遠，看不清。

男人見無事發生，頓時鬆了口氣，伸手轉動鑰匙。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