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壓力面前保持優雅

「但他依舊活躍在黑暗中。」

護士的語氣有些奇怪，不知是恐懼還是崇拜。

「一群被洗腦的二貨，掀不起什麼風浪。」哈維看不起這些追隨者，他們不過是相對趁手的工具，在不需要的時候就會被丟棄，「現在的混亂只是一時興起，無人帶領的隊伍終會變成一盤散沙。」

「沙子也會迷眼睛。」護士擔心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畢竟慾望永無止境。

「清理起來也很容易。」哈維拿出左輪手槍，擺出瞄準的姿勢，「我就是哥譚的清潔工。」

「希望你能把垃圾清理乾淨。」

「有人在的地方，就會產出垃圾，除非把哥譚變成空城，不然垃圾是不會被清理乾淨的。」

「努力工作吧，清潔工先生。」護士給出一個鼓勵的眼神，踩着貓步離開。

「樂意效勞。」哈維頗有紳士風度，朝護士頷首行禮。

「今晚倒是蠻清凈的。」哈維揉着有些困頓的眼角，覺得最近的精力不如從前。

「那個護士漂亮嗎？」

原本昏睡的卡爾突然驚醒，就像誰在耳邊呼喚他一樣。

「身材還是不錯的。」哈維回想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注意護士的樣貌，「我以為你會睡到明天。」

「還不到睡覺的時間，而且我應該昏迷很久，現在也不是很困。」

「也沒有很久，就兩天的時間。」哈維覺得卡爾的生命力很頑強，但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兩天清醒也不算什麼。

「我覺得肚子裏很空，但並沒有感到飢餓。」卡爾感到一絲慌張，不知道要交多少醫藥費。

「別擔心住院的費用，韋恩集團不在乎這些小錢。」哈維知道卡爾沒什麼存款，畢竟他是守法的好市民。

「韋恩少爺還缺人當牛做馬嗎？」卡爾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畢竟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有錢人身邊不會缺僕人。」哈維不想打擊他，不過卡爾現在的樣子，大概不會有人收。

「那隻能以後再報答了。」卡爾決定先定個小目標，把身體養好。

「三個月以後吧。」哈維蠻喜歡這種有恩必報的性格，同時也暫時排除卡爾的嫌疑，「護士說你三個月就能出院。」

「真是令人興奮的消息。」卡爾想要大笑，但考慮到身體狀況，只能盡量減小幅度。

「你真的對亞當斯一家沒有印象嗎？」

「沒有，我應該沒有見過他們。」卡爾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而且他總覺得哪裏有點違和，「明天是二十號嗎？」

「你說什麼？！」

「我昏迷了兩天，明天應該是二十號吧？」卡爾在心裏算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問題。

「等一下，你記得進醫院前在做什麼嗎？」哈維沒有立刻回答，他需要一些東西來佐證。

「我下班往家走，一輛失控的卡車突然衝過來。」卡爾說到這停頓片刻，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醒來就在這裏了。」

「那是幾號的事情？」

「十七號晚上。」卡爾的語氣非常堅定，他相信自己的記憶。

「所以你覺得今天是十九號？」哈維開始相信卡爾的話了，對方並沒有裝瘋賣傻，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警長，簡單的加減法我還不至於算錯。」卡爾覺得對方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在諷刺什麼。

「今天是二十一號。」哈維覺得這件事有點搞笑，但他是專業的，不會輕易笑出聲，「你可能失去了兩天的記憶。」

「這太不可思議了。」卡爾心中有些暗喜，這樣就不用坐牢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哈維也不願意相信，可確實有人能做到這種事，「你印象里有什麼奇怪的人嗎？或者什麼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人？好像沒有吧？」卡爾努力的回憶，耳邊似乎又傳來奇怪的滴滴聲，一塊圓形的物體突然出現在腦海里，他應該沒見過這種東西，但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過當時好像有奇怪的咔噠聲，就是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

「是這種聲音嗎？」哈維扳動擊錘，打開保險。

「很像，但有點區別。」

「是連續的聲音嗎？」哈維已經猜到了，不過還需要證實一下。

「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止一聲。」卡爾沒有太深的印象，只能從模糊的記憶里尋找。

「看來是懷錶。」哈維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這事兒絕對是瘋帽匠乾的，就他有這種能力。

「懷錶?」

卡爾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