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海盜

這一天，清風送暖，風景獨好。

錢小海已經記不得自己出海幾天了，這些天，世界好像突然正常了，再也沒有那些超凡事情發生。

錢小海因為太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躁動的心，不敢招惹水下的小可愛們，只能糟蹋起「靈肉」來。

主要是他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顆像大頭魚腦袋裡那樣的「珍珠」來。

當然，小青蛇受傷，這些天食量大增，倒也沒有浪費多少肉，只是像這樣每天三四頭「大肥豬」的消耗，錢小海很為自己的口糧擔憂。

不過也正是因此，錢小海還真的又刨出兩顆「珍珠」來。

單論個體，這兩顆都比大頭魚那顆大，只是它們都是血紅色的，一顆是菱形，一顆球。

錢小海趁小青蛇清醒的時候問過它，「這是個啥？」

小青蛇一邊不屑的告訴他，「沒什麼價值。」一邊一口吞下了那顆圓的。

剩下的一顆，被錢小海妥善的塞進鞋底里，也不怕隔著腳。

吃他是不敢再吃了，不過說不定可以賣錢呢？

而就在這一天午後，就挺突然的，一面風帆闖進了他的眼底。

「有船？」

不敢置信的錢小海，立刻奢侈的用他越來越難以補充的乙木甘霖洗去雙眼的陳年眼屎。（自受傷以來，小青蛇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沒時間給錢小海補充）

「真是船！哈哈哈……青主，青主，咱們得救了！」終於確定了是船，錢小海笑得嚎啕大哭。

「說過多少次，本座在養傷，沒事不要打擾我。」可惜，被叫起床的小青蛇並不能體會他的心情，反而激起了它起床氣，也不管錢小海在叫什麼，跳到他頭上就是一陣捶。

「棒棒棒……」像敲木魚似的。

敲得錢小海眼冒金星，連忙討饒，「青主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啊……」

「到底什麼事？你最好理由充分！」敲了一陣，小青蛇似乎解氣不少，氣鼓鼓的問道。

錢小海一手抱著腦袋，一手指向遠方，委屈的回道：「青主，有船來了，我們得救了。」

順著錢小海手指的方向，小青蛇輕瞥一眼，然後自顧游上錢小海的手臂，在他一臉見鬼的目光中，慢慢沉入他的手臂里，只留下一句話，「你自行解決，到了陸地再叫本座！」

「見了鬼，青主？青主……」錢小海搓掉一把污泥，卻只在手臂上發現一道紋身。

沒有回答，錢小海只能放棄。

那是一艘漂亮的木帆船，修長的流線，美得不講道理，錢小海並沒有來得及看清它的全貌，就被粗魯的水手們給「請」上了船。

直到上了船他才發現自己有可能上錯了船。

迎接他為首的是一位大帥比，他一身純白的襯衫外掛著漆黑的披風，一頭火紅色的長發束成一條馬尾，飄逸又顯不羈。

初見之時，錢小海情不自禁的喚了聲：「香，香克斯？」

然後，大帥比身邊閃出一個「瘦頭陀」，疑惑的看著他道：「小子，你怎麼知道俺的名字？」

「哈哈哈……香香克斯，這小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不等錢小海回答，「瘦頭陀」身後有人笑道。

「哼！這小子一看就不是我們水之國的人，又怎麼會是俺的孩子？倒是巴巴托兒，你看他一頭黑髮，跟你倒是挺像！」「瘦頭陀」聞言，立刻回頭反駁。

咦？好像哪裡不對勁。錢小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群人，一個個刀劍齊身，看著不似善類啊？

這時，遠處的人舉起一張獸皮叫嚷起來，「頭兒，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乖乖，竟然是一整張妖獸的皮！」

錢小海隨眾人望去，卻看到那人手裡舉著的正是自己用來當被子的虎皮。

因為盆太小，其他的獸皮太大，都被他隨手扔海里了，只這一張品相最好，被他留了下來。

說起來，被小青蛇吞掉的那枚「妖丹」也是出自這隻小虎。

「可惜不知是哪個敗家子剝的，白瞎了這一張好皮子。」那人走過來，把手中的皮交給紅髮大帥比。

大帥比細細的撫摸一陣虎皮，抬眼看向錢小海，「小鬼，你是哪裡人啊？怎麼跑到這海上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酷似「香克斯」的那張臉讓錢小海放鬆了警惕，聞言，他老實回答道：「大，大哥哥，我是紅樹村的，來找我爸爸的，你見過我爸爸嗎？他叫錢大汪。」

「還真是來找爸爸的？」身後有人驚呼。

大帥比並不理會他們，皺著眉頭，好半天才道：「紅樹村？哪個國家的？」

「中國呀？大哥哥你不也說的中國話嗎？」

說是中國話其實是有失偏頗的，他們的話，確實和漢語比較相似，但其實還是有些差別的。

如果非要比較的話，大概就是普通話與四川話的差距。

「中國？」大帥比眉頭皺成菊花，也不知道錢小海說的啥，轉頭向眾人問道：「你們誰聽過中國是哪裡？」

「我只知道個中央琉璃凈界，從沒見過什麼中國！」有人回答，其他人表示不知。

有人圍繞錢小海轉一圈，向大帥比進讒言，「這小子不會是個異族吧，依我看，直接弄死算了，費那麼多事幹嘛？」

錢小海被說得大驚失色，縮著腦袋，瑟瑟發抖。

有人嗤笑道：「呵呵，異族？我聽說長得像人的異族，個個都神通廣大，這小子要是個異族，還容你在此撒野？」

「就是，你說他是個探子都比這個可信！」

「難說，也許他是裝的呢？」

「那你說說他為啥裝來？」

吵吵嚷嚷的，終於把大帥比惹怒了，回頭瞪眾人一眼道：「都沒事情做嗎？」

眾人一見船長生氣了，一溜煙全都跑開去，還有個不知被誰絆了一跤，撞到船桅上。

只剩下兩個人還立在原地，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頭藍發，鷹鉤鼻子，一幅硬漢的樣子；女的那個，穿著暴露，盡顯完美身材，一頭紅髮，和大帥比有四五分的相似。

大帥比看向其中一人問道：「副船長，你覺得該怎麼辦？」

男人沉默一陣說道：「咱們紅獅海賊團上個月和鬼眼海賊團火拚一場，船上人員到現在還沒補充充足，依我看不如留下來，打個雜也是好的。」

大帥比又看向女人，女人上下打量了錢小海一番，道：「看著眉清目秀的，不像壞人，哥哥你就留下他吧。」

大帥比點點頭，又看向錢小海，說道：「小鬼，我這船上正好缺人，你可願留下來？」

錢小海目瞪口呆的看著三人，真心沒想到自己的運氣能有這麼好，出門遇海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海賊？真是見了鬼了！」心中怒罵，嘴上卻道：「願，願意！」

「我叫楓是這艘船的船長，他叫半藏是副船長，至於她，叫彥，是我妹妹。」見錢小海點頭，大帥比向他介紹幾人。

「楓哥哥，半藏大叔，彥姐姐。」一圈叫下來，兩個男人一臉便秘，倒是彥聽得眉開眼笑。

拉著他去船底，說是要給他清洗清洗。

當錢小海穿著一身女士蕾絲邊白襯衫和緊身齊臀皮褲，赤腳頂著顆光頭，再次走上甲板時，錢小海清晰的聽到聲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錯覺，四周投來的目光，好似饑渴的野獸。

「完蛋！」錢小海只感覺菊花一緊，真是欲哭無淚。

這套衣服自然不是他想穿的，而是他剛剛認的干姐姐，逼著他交易的，為此他付出的就是那張白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