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浴室里的花季少女
在屍體上找不到什麼線索了，兩人目送趙采芸被法醫帶走。
「謝哥，你來卧室看一下吧。」一名警察招呼道。
謝承麟走到卧室，只見狼藉一片。衣櫃里的衣服全都被翻出來，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毫無章法。床單也皺皺巴巴的，依稀可見幾滴血跡。
「快快快，把這幾滴血保護好。」負責採集樣本證據的警察連忙湊上來。
「衣櫃為什麼會亂？難道是劫財？」李硯辭站在衣櫃前沉思。
「應該不會，整個房間只有衣櫃被翻亂了，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動，這不像是劫財。」謝承麟搖了搖頭反駁道。確實，人都殺了卻不多翻翻其他地方，只翻找一個衣櫃，實屬不太合理。
「那為什麼？難道她遇害前正在整理衣櫃？這也不可能，整理衣服不會把衣服都丟在地上吧。」李硯辭想到一個答案卻又自我否定了。
「會不會是她躲在衣櫃里，但是卻被兇手拉了出來？」這聲音異常熟悉，轉頭一看果然是卜懷瑜。
「懷瑜？你怎麼來了？」謝承麟又驚又喜。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了，我看警察沒攔著我我就進來了。」卜懷瑜道。
「沒打擾，不過你怎麼來了。」謝承麟以為卜懷瑜想通了，但轉念一想到剛才那個女孩的名字，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小姑娘是許世恩的妹妹嗎？」
「是的，剛才她打電話給我說朋友出事了。我擔心她就過來了。畢竟世恩當時和我說一定要照顧好他妹妹……」說到這，卜懷瑜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立深情人設立了，尷尬的不再繼續說下去。
謝承麟點點頭，他這是空歡喜一場，原還以為卜懷瑜已經回心轉意了。
「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們，我準備問問那兩個小姑娘一些事情。一起過去吧。」謝承麟說著就向門外走去。
此時兩個女孩兒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身邊一位女警正在輕聲安撫著她們。
許世寵環抱著趙採薇，嘴裡輕聲說著安慰的話，時不時幾滴眼淚會順著她的臉頰落下。而她懷裡的趙採薇已經哭的沒有聲音，整個人不停的顫抖著。
「懷瑜哥……」見卜懷瑜走了過來，許世寵吸了吸鼻涕。
「不好意思，我們有點問題想問下你們。」謝承麟蹲到趙採薇身邊抬頭看向她。
趙採薇沉默了一小會兒，隨後抬起頭，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鼻頭也紅紅的。
「請問你們是幾點發現你妹妹的？那之前你們又在做什麼？」
「我和採薇當時在我家打遊戲，我家就住在樓上。采芸因為有轉學考試最近都在學校圖書館學習。」許世寵說道，「大概下午四點多，採薇給家裡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她以為采芸還沒回去呢，因為她沒有帶鑰匙，所以就準備多等一會兒再回家。」
「對……但是，但是一直到晚上十點了還是沒人接，我才覺得不對勁了就下樓看了一下……誰知道……」趙採薇接過話，抽泣著講完眼淚又嘩啦流了下來。
「她一般下午四點回家嗎？」謝承麟開口問道。
「她沒有固定時間，都是把當天的學習任務完成後才回來。但最晚不會超過九點，而且晚回來的話她也會告訴採薇的。」趙採薇已經哭的開不了口，許世寵替她回答道。
「所以你們是覺得不對勁才來查看情況的對嗎？」李硯辭問。
「嗯。」趙採薇輕嗯一聲似乎都已經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我們下來后，門是開著的。」許世寵補充道。
「剛才小吳跟我說防盜門鎖是好的，但是鏈條鎖被人從外面強行破壞了。」李硯辭抬頭對謝承麟說。
謝承麟點點頭，然後問趙採薇，「你有沒有什麼懷疑對象？比如你妹妹最近和誰有什麼過節嗎？和朋友對象吵架之類的？」
「沒有，我妹妹很開朗，和誰都能很好的相處，而且她男性朋友很少也根本沒有男朋友。」趙採薇不希望妹妹被誤解，連忙開口解釋。
如果真如她所說，趙采芸社交圈單純，也不曾與人結仇，那事情就不好辦了。這就代表很有可能是陌生人隨機作案，謝承麟沉沉的嘆了口氣。
「有一點很奇怪。」詢問過後，卜懷瑜走到謝承麟旁邊開口道，「被害人面部被打成那個樣子，而現場只留下床單上那麼一點血很不合邏輯，這裡肯定是第一案發現場，所以我懷疑兇手應該用什麼東西擦拭過了，比如用衣服或者毛巾。」
謝承麟點點頭，招呼李硯辭去問問趙採薇家裡有沒有丟失毛巾抹布之類的。
趁這個空擋卜懷瑜又道，「如果兇手是在卧室抓住被害者且制服了她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把她帶到浴室再殺害了呢？」
「等等懷瑜，你能這麼上心這個案件我很開心，但是你上心的原因可以告訴我嗎？就只是因為這個案子牽連到你朋友的妹妹？」謝承麟打斷了他。
聽了這話的卜懷瑜一時有些詫異。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卜懷瑜有點無語。
「你知道的，我是真心覺得你辭職這件事真的很可惜。我覺得你是喜歡警察這份工作的，我也希望你現在是因為追求正義才認真破案，而不是還許世恩的人情。」謝承麟沒有在意卜懷瑜的質疑繼續說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辦法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去繼續工作。我也不覺得自己的離職可惜，也不是全因為自責才脫下警服的，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也不方便說。」卜懷瑜注視著謝承麟的眼睛，「無論如何許世恩救了我，那他的願望我肯定會努力去做，不然無情無義又要被人指指點點說閑話。」
「誰說你閑話？」謝承麟不解。
「跟你沒關係。」
「你！」
「咳咳，趙採薇說家裡似乎丟了一條毛巾。」得到回答后的李硯辭興奮的回去交差卻見這兩個人吵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別吵架呀消消氣。」
「你能來幫忙我很開心，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謝承麟單方面結束這個話題。
在第一案發現場能夠得到的線索就這麼多了，剩下的需要聽法醫怎麼解釋，以及走訪一些相對比較有嫌疑的人了。
當然還有找到那條帶血的被兇手帶走的毛巾。
「懷瑜哥，你一定要幫采芸找到兇手。」許世寵抓住卜懷瑜的胳膊。
謝承麟帶隊離開后，卜懷瑜留了下來，他還是不放心許世寵現在的狀態。
「放心，我一定抓到兇手。」卜懷瑜拍著胸脯。
「你也別太累，我沒事的，我陪陪採薇，你先回去吧。」許世寵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趙採薇，採薇家被封了，她便讓採薇來和自己一起住這樣也方便照顧。
和兩個姑娘告了別，卜懷瑜便開始盤算從何查起。結果第二天謝承麟和卜懷瑜就如說好了一般，在趙采芸的大學門口碰了面。
「好巧啊，你也來啦！」謝承麟大老遠就看見卜懷瑜了。
「你是來調查趙采芸的同學的？」卜懷瑜走近，「怎麼樣有什麼頭緒嗎？」
「無頭蒼蠅亂飛呢，只能從她所有的同學里一個個的查了。」謝承麟長嘆口氣，「說不定查了也是白查。」
「我這倒是有點線索，昨天我問世寵有沒有懷疑的人，她也跟我說趙采芸平時並不愛過度社交，都是一心放在學習上。若是最近有交集的只有一個叫張磊的男生了，這個男生似乎在追求她。」卜懷瑜說道。
「好，那就從他開始。」謝承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