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徐來在文物局，和馮森一起研究一副骨化石，是工地挖出的那副。

「是條龍，不知道是幾代種。」馮森說。

「看起來就是翼龍。」

「什麼樣的龍都有，中國古代還傳說有豬頭龍。」

「恐龍也是龍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們不知道，它們雖然都是脊索類生物，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兩者有關聯。實際上我們目前對龍族的了解非常少，我只知道龍族內亂過，最後黑王被人類殺死。至於如何殺死，其它的龍去哪了，四大君主為什麼沒有出面維護龍類社會的穩定，它們的歷史為什麼突然斷層，不要說我，學院的高層也不知道。龍類習慣把歷史刻在柱子上，現在我們只能收集到碎片，我們能破解的龍文非常少，了解的歷史自然也很少。」

「路明非是誰。」徐來問。

馮森突然停頓了一秒，隨即回復正常，

「你怎麼知道路明非？」

「那天面試，我看到導師在紙上寫了這個名字。」

馮森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徐來。

「他的事不是什麼機密，但是在學院里沒人願意提。」

「為什麼？」

「人類和龍族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幾千年。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我們與龍類的交鋒依然損失慘重，那麼古時候呢？我們的先烈是用手中的冷兵器和悍不畏死的精神，犧牲了一代又一代人，送葬了一條又一條龍。戰爭還要多久結束？沒人知道。」

「但是有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戰爭結束的希望。」

「是路明非嗎？」

「沒錯，以校長最心愛的唯一S級身份入學，入學當天就ko了學院學生會會長和獅心會會長兩個學院最強學生，作為學生會新人期間，與獅心會會長往來密切，並且和會長的未婚妻不清不白，最後依然接過了學生會會長的位置。大一協助校長解決了青銅與火之王兄弟中的一個，另一個隨後配合學生會會長解決。暑假期間與獅心會會長配合殺掉了大地與山之王。在東京協助本部解決了滅國級別的龍類危機。卻又待人平和，風度翩翩，總之那時他是所有人的榜樣，所有人都認為他會帶領我們結束戰爭，開啟新時代。」

馮森眼中泛起光芒，雙手懷抱，回憶起了往事。

徐來呆住了，他以為和龍族的戰爭會是艱苦拉鋸戰，沒想到僅僅是一個人，就能傾斜戰爭的托盤。

「後來呢」徐來問。

「後來......」

馮森沉默了，停頓了一會，嘆口氣。

「有一次從古巴執行任務回來，他受了腦震蕩，精神不太正常，非要找一個根本沒存在過的師兄，這不是什麼大事。但他後來重傷了校長，搶走了龍王遺骨，逃亡海外，劫持了上任會長的未婚妻也就是現任加圖索家的少奶奶，在街頭與人惡戰，露出了惡魔般的模樣，我們才知道他是一條龍，是個怪物，現在在被我們最高級別通緝。」

徐來愣住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只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給人類帶來希望，卻又將它毀滅。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起，是導師打來的電話。

林海說需要徐來和馮森幫他做點事情，不一會林海就到了文物局，身後還帶了一男一女。

「介紹一下，他叫程渡，是你的師兄。她叫......」

「我叫章菡，文章的章，也是你師姐。

」

她搶在林海話前，介紹了自己，徐來看到她眼裡放光，盯著自己。

「小小的，好可愛啊！」後面還帶了個er音，拖長了音節。

徐來一身雞皮疙瘩，他和章菡面對面，兩人差不多一樣高。

馮森露出一抹笑，「行了行了，導師帶你倆來有事吧，讓導師說正事。」

章菡還是盯著徐來眼裡放光，

「程渡和章菡是我特意召集來的，上次捕捉哲羅鮭的水域需要探索一下，程渡和章菡是第一組潛水員，徐來和馮森你們兩個作為後備，在一組潛水員出現意外無法正常任務時，替換下水。」

林海在桌麵攤開一捲圖紙，是區域圖，上面有一圈圈的波形標記，徐來看不懂。

「任務很簡單，三天後到達xx鎮，在那裡回合，我和程渡會負責裝備和船隻，名義是水質探察，章菡和馮森這兩天教會徐來潛水，就這些。」

馮森的爸爸是文物局局長，聽說林海來了，安排手下端茶倒水的，晚上還要留林海吃飯，林海以晚上有會議為由，拒絕了邀請。

「弟弟，有對象嗎？」「談過幾個啊？」「姐姐好看嗎」.........

林海和程渡走後，章菡又笑呵呵地開始揪著徐來問東問西。徐來被問的全身不自在，章菡持續貼近的距離讓徐來微微臉紅，更讓章菡歡喜。

「程師兄也很帥，你怎麼不黏著他。」徐來反問。

「他呀，他是個悶葫蘆，什麼事都一板一眼的，沒意思。」

「你章師姐就喜歡小年輕，」馮森賤兮兮的，「不然也不會無視我這個大帥哥。」

章菡白了他一眼，視線又放在徐來身上，她笑呵呵的，要帶徐來去看電影。

馮森知趣的說有事先走了，章菡拉著徐來，徐來堅持不去。

「沒意思，那你回去吧，不知好歹。」章菡撅撅嘴，「過來留個聯繫方式。」

徐來給了他手機號碼，打車回家了。

「明天約在游泳館見，別不同意我好友，記得買一套泳褲」

「好」

回去的路上，在店裡買了一條黑色泳褲，他不會游泳，有點怕水，還怕高，即使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這兩件事卻沒變。

出店之後，他準備打車回去，突然看見一群人，領頭的是沈亦凡面對著他走來，沈亦凡還摟著蘭心亭。

雙方都有點尷尬，彼此已經看到了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

距離越來越近，對方有6個人，沒人給徐來讓路，徐來要過去只能走機動車道，但是他不想。對方看到徐來直直走來，也沒讓路的意思，他體重身高都大過徐來，就想給徐來來一個踉蹌。

徐來一下撞倒倆。

「哎呦，你找事是不是！」

兩人從地上起來，剛剛還想給徐來一個踉蹌，結果剛接觸徐來的身體確實柔弱，可他剛發力，突然就像撞上了一塊鐵。

「沒事吧，」徐來淡淡的說。

「怎麼回事大壯，小胖。」沈亦凡問。

「大哥，他找事，」大壯惡人先告狀，「這麼寬的路，他撞我！」

沈亦凡對徐來印象本就不好，上次在酒樓，徐倩哭著出去，又是徐來跟著，沈亦凡有錯，但徐倩依然是他名義上的女友，自己不動，他急什麼，結果兩人出去就沒再回來，從那之後發徐倩也不回他消息了。

「都是同學，道個歉，這事就算了。」沈亦凡知道徐來不會道歉，故意激他。

「不道。」

「你是非要找茬了？」

沈亦凡往前走一步，小弟們立刻圍上來。

徐來對沈亦凡也沒什麼好感，今天有機會，他覺得可以收拾一下他。

「法治社會，你敢打我？」

無聲調無溫度的語氣，沈亦凡覺得他在藐視自己。

他突然一腿踹向徐來的腹部，他不在乎後果，一個農村孩子，即使骨折，花點錢也就擺平了。

在徐來的眼裡，他的速度就像老奶奶過馬路。徐來往旁邊一挪，撥了一下他的腿，沈亦凡就在地上劈了叉。

「啊！」沈抱著腿在地上叫了一聲，其他小弟立刻動手，徐來左閃右避，靈活地像一尾魚，他出招全部打在小腿部，沒有花哨的動作，簡簡單單但很實用，不過10秒，只剩徐來和蘭心亭站著，有人站起來，徐來就會再次放倒。慢慢他們退到了徐來3米之外，看著這個比他們低了一頭的傢伙，沒人敢上了。

「好小子，你等著！」

沈亦凡撂下狠話，一群人攙扶著跑了。

徐來於是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