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劍宗

走了不知多久，下山又翻上另一座山。

期間孩童很克制，沒有再妄動。

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了一片的村莊，依山而建，古樸自然。

這便是神州第一劍宗，北域第一宗——雪天劍宗

孩童跟隨老者走入，方才感到那股內斂的劍氣，令其不自主的肌體緊繃。

這是，孩童見村中人悠然自得，養著家禽，做着買賣……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殺氣

於是便學着旁人放鬆下來，身旁的威脅感頓時降低，似乎已經與周圍的場域融為了一體。

孩童有所明悟，放鬆身心，順其自然。

老者對此不禁感到驚艷，不愧是天生地養的石中聖靈。

慢慢踱步至村北，村中的鐵匠開始變多。「鐺鐺」打鐵聲不絕於耳，初聽只是打鐵，細聽彷彿有一種奇妙的韻律，讓錘下的金屬同天地共振，緩慢的呼吸，堅鐵在冰寒與熾熱間熬煉、脈動，恍若在鐵中孕育著生靈。

不遠處見到幾位樵夫，不急不緩，以一種始終如一的韻律劈砍著柴木，平平凡凡，卻又不凡，始終如一不變。

孩童很是震撼，這時，一少女雀躍，伴隨着一陣銀鈴輕響，向著身邊的老者撲了過來

「爺爺！」

「乖心兒」老者俯身抱起了女孩，親了親女孩的臉頰。

「鬍子，癢。」少女嘟著嘴，不滿的抱怨道。

老者笑呵呵道：「心兒若是能斬斷我的一根鬍鬚，爺爺就不做防禦，讓你把鬍子全部拔光。」

少女眼睛一亮，恍若間，彷彿看見了星辰閃爍「真的，爺爺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老頭子笑呵呵的答道。

少女於是從老者懷裏跳下，伸手一喚，便從屋裏飛出了一把與她身高嚴重不符的大劍，劍握在手，粗暴簡單就是立劈。老者輕輕呼出一口白氣，便將大劍接下。

少女掙動無果，便放棄了大劍，又從屋中召喚出一堆飛劍，向老者揮去，還未靠近，便被彈開，劍與劍之間互相碰撞，借力，越發靈動，向著老者連續攻擊。

如水之從流，若木之曲直。

劍雨密集，老者體外的氣逐漸不支，這時，老者向前踏出一步，劍雨瞬間停了下來，盡數插入泥土，彷彿在俯首稱臣。

同一時間，天罡地煞迅速聚集，凝聚成一把巨劍，向老者砍下。

老者有些驚訝，下意識伸手拂去，卻是將劍給彈向了孩童。

少女見狀，有些驚慌，「爺爺，你在幹什麼呀！」，話音未落，便已經向少年衝去。

少年不為所動，向前踏出一步，天罡地煞聚集，又是一把劍出現，兩劍對沖，又是消散。

少女愣住了，隨後跑向了孩童，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比自己還矮一個頭的男孩「你是誰啊？為什麼宗門裏都沒見過你？你是外面來的嗎？那你為什麼會天地一劍？」

一個個問題如連珠炮一樣，小男孩看着這個眼裏彷彿有星星的女孩，感到一陣疑惑。

「我說，他是剛才看你施展才偷師的天地一劍，你信嗎？」老者笑眯眯的望向小女孩。

「不會是是爺爺在外面的私生子吧！?」女孩無視了老者的回話，一陣鄙夷的問道。

老者頓時一陣臉黑「臭丫頭胡說些什麼，這是主峰上的那個石中胎，你看爺爺我像那種老不羞的人嗎？」

少年默默的看在這對爺孫的互動，似是在迷惘。

這時小女孩走到男孩邊上，有模有樣的學着大人鞠躬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本小姐唐突了，為此我向你道歉……」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女孩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我叫顏夢心，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

「朋友？」

「嗯！朋友就是以後有好玩的一起分享，被大人責罰一起承擔哦」

男孩看向顏凌仙，眼中多了一份靈動。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

「奧，對不起，你沒有親人」女孩這才想起，他是個石中胎。

「對不起？」男孩似是在疑惑。

顏夢心眸光有些暗淡，略微遲疑后，問道「無父無母，孜然一身在天地中，你不孤獨嗎？」

「孤獨……是什麼。」

「孤獨就是一個人，沒有朋友」

「唔，先天而生的你一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吧，過來過來，我給你介紹下大家」說着，便拉着少年跑向了一方。

男孩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誰也沒有發現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