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切磋

山崖邊，一群少年正在練劍。

「師兄！以後我們又多個小師弟啦！」一小女孩拉着一小男孩，跑了過去。

少年們停下了切磋。

「以後我就不是最小的了，以後也有人叫我姐了！」女孩氣喘呼呼地道，瑩白的小臉

因為奔跑產生一抹動人的紅暈，霎是可愛。

少年們聽后，都是一笑，寵溺中帶着無奈。

「師姐也要拿出師姐的態度啊，瘋瘋癲癲，成何體統。」七師兄責問道。

雖是責問，卻全然無半點嚴厲的味道。

「新來的，不管你是什麼天胎還是神明的子嗣，只要你敢欺負小師妹，我就饒不了你。」

「不對，七師兄，要欺負也是我欺負他！」心兒有些置氣。

男孩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迷茫。

七師兄投去目光，似是在詢問，男孩依舊沒有搭理。

「古之傳說中，皆言天胎如何不凡，比肩神明，可否請這位小兄弟討教一二。」似是為了緩解尷尬，七師兄接着問道。

男孩首次正視向他，澄澈的眸中不含一絲塵埃。

「好。」

「我名周尚。」

男孩一愣，沒有回應。

周尚深吸一口氣，手伸向腰間，握住了劍柄，緩緩拔出，霎時間，霞光四射，劍芒流轉。

「小心了！」說話間，周尚動了，重心壓低，精氣聚與足部，向前俯衝，劍芒相隨，一劍斬出

男孩自皮膚上感受到了冰冷而鋒銳的氣息，下意識帶了敵意。

呼吸不自覺變得悠長，整個人自然與天地融合到了一起，這時，男孩也動了，天地之勢自然隨同其壓落

周尚的身形在壓迫下變得緩慢，剎那間，男孩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向周尚衝去，劃到周尚肋下，一掌擊向頭部，一手截住周尚執劍的手腕，用力扭下。

周尚痛哼一聲，男孩趁其恍神之際，奪下劍，一劍朝脖子側劈向周尚，這時，周尚身上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接住了劍鋒，並牢牢束縛之

男孩下意識便握住劍，下盤使力，踢向丹田，強行轟穿護體光幕，拔出劍又是一劍刺穿周尚的鎖骨，隨後又是一拳直擊面門，打昏了周尚，收回一拳，又是直接貫穿了周尚的丹田，正欲繼續，一道霸道的氣息震開了男孩

「切磋而已，點到即止，你剛才為何想下殺手！？」大師兄慍怒地質問道。

「……冷冷的，不舒服」男孩淡淡的答道。

「感到危險？切磋之間自有劍氣，有些小傷在所難免，但你剛才下手也未免過於狠辣，他失去還手能力還不停止，仍想取他性命，這是為何？！」

「……反擊」男孩依舊是這般平淡的回答。

「師兄不可能真的傷害你，你只是因為感到劍氣取他性命？」

拿起一同被震飛的劍，依舊是淡淡的回應「與你無關，殺的不是你。」

「哼！我只問你一句，你把生命當做什麼？」大師兄強壓怒火，問道。

男孩看向天邊，眸光有落回眼前「浮雲散聚」

「好一個浮雲聚散，那你可知在強者眼中，你亦於浮雲無區別」

男孩有所動搖，他，似乎不想這樣。

但感受到了那份敵意，還是本能驅使提起了劍，指向了大師兄。

這個舉動徹底惹火了大師兄

「你知道什麼是劍嗎？」

「你懂劍嗎？」

「你配用劍嗎？」

男孩一愣，似是在迷惑，怔怔的望向手中的劍。

「這把的劍在哀鳴！在為你而悲！」大師兄沉聲道。

隨後便是一步踏出，抽出劍柄，頓時間，天地都壓抑了下來。

男孩有些驚訝，他似乎被周圍的天地孤立開來了。

「仗着自己擁有強大力量蔑視生命，踐踏弱小的人，是可悲的！」說罷，便拔出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