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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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上仙,不知這些凡間的飲食前輩可還滿意?」且說在那玉恆峰一間偏殿之內,長老王重瑞靠在一張椅中,一邊哼哼唧唧的揉搓著鼓得如皮球一般的肚子,一邊對着依舊在胡吃海塞的許運問道。

「唔……嗯嗯,不錯不錯,繼續上菜!」許運吧唧著將塞了一嘴的食物硬吞下去,舌頭一舔嘴唇上的油脂,滿意的說道。

「還……還要繼續上菜……么?」王長老張著嘴巴差點從椅子上跳起身來,然而因為肚皮實在是太撐了,跳到一半又躺回了椅子上。

且說早前登雲論道危亡之刻,意外來到這裏的許運借體內谷長青神魂的力量搞出一場「傾盆石雨」,打得柳陽國十一家宗門聯軍大敗而逃,就此成了登雲論道的救命恩人,以「救世主」之姿接受登雲論道上上下下的拜謝后,許運便被所有長老們眾星捧月般擁著進了議事大殿,並破天荒的被請著坐上了平日只有偶爾出席議事的太上長老才能坐的那張首座之上,期間自然少不得又是一番沒完沒了的稱頌感謝。

近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過不多時,許運也被弄得有些煩了,便岔開話題說自己現在有些餓了,只問有沒有吃的東西來墊補墊補,其他閑話回頭有空再說。

許運這時正被眾人敬若神明,他既說要找吃的,登雲論道這些長老哪敢怠慢,代理主事的劉雲風連忙招呼弟子進行安排,一邊很機靈的以宗門戰事剛剛結束、諸事繁雜亟需各位長老出面去處理為由,便將眾長老都分派了出去,只留下一個王重瑞王長老在此作陪。

由於議事大殿並不適合用膳休息,王重瑞便又將許運請到了不遠一處僻靜的偏殿,剛一就坐,便有女弟子奉上香茗,這許運未穿越之時,便是個愛喝茶的,穿越后困在太虛絕域十年,吃沒得吃,喝沒得喝,如今一看玉盞內那淡金色的茶湯,又一聞那沁入肺腑的芳香,也不等王長老說出一聲請字,端起來便是連着茶葉一口灌入嘴中,又把空空如也的茶盞往那女弟子眼前一送,只管喚她換個大些的茶杯再多泡些來。

那女弟子掩嘴一笑,應了一聲,剛端著空茶盞出去,又有弟子送進來梅雪茯苓糕、白蓮碧荷餅、甜藕香米卷、桂花千層酥等幾色茶點,許運也不客氣,風捲殘雲般的照單全收,片刻間便吃了個乾淨,嘴巴一抹,只問還有沒有,有就儘管拿來。

王重瑞在一旁作陪,閑聊幾句,講了一番這登雲論道的來歷,以及宗門發生過的一些趣聞,許運也隨口問了問這個世界的一些大致情況,才曉得這個世界有五方大陸,自己現在身處的乃是南域離洲大陸東南一隅的一個名叫柳陽國的國家,說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國家,南北卻也有七八千里地,東西寬達六千餘里,這個數字把許運也嚇了一跳,這等面積還只是個中等國家,大國得有多大?而且按那王重瑞所講,光這南域離洲一洲,便有上百個國家,聽到了這,許運心中反反覆復只有一句話「卧槽,這個地方也太特么的大了!」

整個南域離洲修道風氣都很興盛,光是柳陽國一個國家,修道宗門便有數十個,最大的三家宗門便是仙霞宮、登雲論道與天靈谷,其餘還有天一門、懸劍山、乾坤派、萬氣宗、朝天峰、百仙谷、如意門、天玄閣等等,其中大多數許運不久前都打過照面了,許運更是狠狠送了對方一份極厚的「見面禮」。

王重瑞還告訴許運,這個世界說是凡間,其實又分為修士界和凡人界,兩界倒是沒有明顯的地理區分,往往可能凡人居住的州府村鎮附近,便有一處靈力旺盛之地,這種地方多半便有修道門派存在,大宗大派自然各據一方,三大宗門的勢力範圍更是縱橫幾百里,而一些小門小派或是散修則不得不共居一地。修士宗門居所之外,便是那些凡人生活的地方,一般也由凡人統治管理,大國稱皇號帝,小國稱君,也有叫國主、國尊、王家的,不過不論是皇帝還是國君,也不過是凡人之尊,縱然能作威作福一方,一言定生死富貴,一怒伏屍百萬,然而在修士面前屁也不是,便是一個區區幾百人的小宗門,若是無人干涉,要滅掉柳陽國這樣一個控弦數十萬的國家也並非難事。

只是因為修士和凡人之間沒有什麼利害衝突,修士修道所需的各種資源,大多都已經落入了各個宗門手中,諸如那些靈脈旺盛、能凝結靈晶石的礦場,都是直接控制在各個宗門手中,還有那些適合修道的地方,也都早被修士們佔據,凡人難以輕易踏足,而凡人間流通的金銀之貨,於修士根本沒什麼用,能夠靠吐納天地靈力生存而辟穀的修士,顯然也不需要從凡人那裏獲取糧食等物,如此一來,統治甚至奴役凡人對於多數修士來說根本沒有吸引力,加上修士本身也出自凡人,即便已經斬斷塵緣踏上了修仙大道,在凡間多少有些血脈同族,總得念及一些舊情。

所以久而久之,修士與凡人間便有了一種不成文的默契,修士盡量不插手干預凡人之事,尤其是不得插手國家之間的恩怨糾紛以及朝代更迭,一來修士介入凡人之爭,以修士的能為,容易造成生靈塗炭,有傷天和,積累因果孽緣,對修道不是好事;二來容易變成不同修士宗門乃是勢力之間的衝突;三來獲利太少,不值當勞神費力;還有一點,若是修士本領高就能扶持凡人尤其是自家家族成為一國之主,那麼萬一來個更厲害的呢?不但皇位易主,整個家族搞不好也就此賠了進去。所以修士界形成了普遍的默契,凡人的事情,讓凡人自己去解決。而修士界和凡人界最緊密的聯繫,實際上也就是定期不定期的從凡人里收取有資質有天賦的弟子了。

那王重瑞講了一番凡界之事,話鋒一轉,有意無意的卻又向許運打聽起仙界之事來,許運剛開始還拿從谷長青、東方離那兒聽來的東西敷衍一二,想不起來便隨口編造一番,反正自己怎麼說,這位王長老也只能怎麼聽,至於是也不是,等能上仙界了自己看去,你要上不去,說了也白說,只是後來王重瑞繞來繞去的問,似乎對仙界有着莫大興趣,許運卻有些不耐煩了,腦子裏靈光一閃,卻是輕咳一聲道:「那個王長老,你現在問那麼多仙界的事情做什麼,你問的越多,就越想上去,但你天天想這個那個,修為卻不能提高,最後永遠都打不開仙門,光過了個乾癮,有什麼意義呢,仙界大了去了,什麼地方都有,你真想知道仙界什麼樣,不如先老實安分的修鍊,爭取自己上去看,不要老在這裏問!」

王重瑞被許運這番話說得一愣,呆了半晌,緩緩點頭說道:「上仙前輩說的是,晚輩受教了,所謂修道一途,最怕心思不定,朝三暮四,求而不得,為欲所困,心神苦悶,損傷道心,是晚輩太愚昧了,只要潛心修道、努力奮進,機緣到了,自然能夠一睹仙界模樣,若是沒有那份機緣,仙界不過虛無縹緲之事,想也無益,知道越多,反而有害啊,多謝上仙前輩點醒。」

許運:「……呃,你……嗯,你能想明白這點,還是不錯的,繼續加油哦!」

「上仙前輩提點之恩,晚輩感激不盡!」王重瑞站起身來,朝着許運重重施了一禮。

許運也沒想到自己隨口敷衍一下,這位老兄居然想到不著邊的地方去了,只好尷尬的擺擺手,正好眼光看到桌上已經吃空的點心盤,隨即呵呵乾笑道:「不必多禮,倒是這些吃的,不妨再來一些!」

如此這般吃了幾輪,許運稍解肚裏十年饞蟲,便也不要繼續再上這些東西了,卻是問王重瑞有沒有飯吃,這下可讓王長老有些犯了難,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自拜入師門修鍊,有個十數二十年之後,基本都已經能夠辟穀,便很少再需要如凡夫俗子一般一日三餐飲食,偶爾興起,也不過食用一些糕餅乾果,最多是路過凡人居住的城鎮時尋一酒樓食肆,點些個佳肴美食回味一番,所以這登雲論道內雖有一兩處飯堂,卻是專供剛入門修鍊的初階弟子吃飯的,和他們居住的館舍一樣,都建在了登雲論道外圍區域,在許運那一通亂石暴雨轟擊下,現在都成了一片亂石灘。

再說了,這些飯堂平日裏都是些低階弟子在打理,能被安排去當伙夫的弟子顯然也不會是什麼有上層背景或是能被長老這等存在青睞的英才,自然早早就被拋棄,如今許運突然提出要吃飯,登雲論道卻是一沒有伙房二沒有廚子,甚至連下鍋的米面都不知埋在了那塊巨石下了。

不過既然是許運這位上仙前輩提出來的要求,便是天大的難事,如今也要想辦法給辦了下來,王長老自己一籌莫展,卻不代表整個宗門沒有辦法,於是王重瑞立即將許運這個要求傳訊給了那位主事的劉雲風劉長老。

於是乎,雖然登雲論道此時正為大戰之後的善後忙得不亦樂乎,但劉長老一道命令,依然有上百弟子在幾名長老率領下迅速駕着遁光離宗而去,不久之後,登雲論道附近幾百里內許多州府市鎮的百姓,便看到大批平日高來高去難得一見的「仙長」從空中落下,也不理會那些凡人或崇敬或詫異的目光,一落地便直接去了那些最負盛名的酒樓飯鋪又或是最繁華熱鬧的市集,過不多時,這些「仙長」便拎着一籠籠雞鵝,扛着一扇扇豬羊牛肉,挑着一擔擔各色菜蔬瓜果,甚至還背有着一壇壇一罐罐的醬醋鹽巴出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駕起遁光揚長而去,不多時,那些進入酒樓食肆的「仙長」也都出來了,手中除去鍋碗瓢盆以及各種大包小包,身後還跟着掌勺的大廚,這些「仙長」卻不駕遁光,而是祭出丈許的靈舟,或是從天上喚下待命的巨禽,然後攜著那些大廚也一飛而去。

這發生在登雲論道周遭各處州府市鎮的一幕怪事,把那些凡人百姓無不看得一頭霧水嘖嘖稱奇,再一打聽,大家心中頓時又多了幾分羨慕妒忌,原來那些「仙長」落下之後便大肆採買,也不問價格,只要最好的食材佐料,有多少要多少,然後便甩下一錠錠真金白銀轉身便走,那些酒樓食肆的老闆更是得到了成袋金銀作為補償,不過那些被「仙長」帶走的廚師,才是真正被大家羨慕之人,這些「仙長」在這都出手如此大方了,天曉得那些大廚們能得到多少好處?總之這件奇聞沸沸揚揚傳了好幾個月,最後甚至一路傳到了京城,傳進了那位皇帝耳中,不過皇帝怎麼看這事,那些「仙長」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說回登雲論道這邊,許運一說要吃飯,不到半日時間,登雲論道便將附近頗有名氣的所有酒樓食肆當家的數十位大廚連同他們的幫廚全都請了回來,也不需他們動手,只說需要什麼,便有許多年輕的修士去給他們辦來。

要灶台?便有人施術壘土成台,以飛劍切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二十座灶台便出現在廚師眼前。

要木柴?更好辦,幾名弟子少去片刻,便伐來數百株楓松栗棗等樹,但見這幾人雙指一併,各自御劍一番上下翻飛,便將那些樹木分割完畢,再以術法控去水分加速乾燥,立馬就得到了幾萬斤一等一的上好木柴。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弟子在清溪幽谷江川山林等地來回穿梭,捕捉水中蝦蟹肥魚、天上飛鳥燕雀、山中錦雞鹿兔,又四處採掘口蘑松菇、漿果香草、藤椒茱萸之物,以備烹飪之用。

過不多時,一切都已準備停當,然後便見幾十名大廚一齊開動,他們來此之後,都知曉是要為一位真正的「天上神仙」來烹制酒宴,早已是摩拳擦掌,恨不得拿出十二分本事來盡展生平所學,一時間但見烹炒煎炸、蒸煮烤燴、紅燜油淋、干煸清燉,可謂花樣百出,各種搜羅來的食材佐料,經過這些大廚之手,很快便成了一碟碟一盤盤色澤艷麗、香味誘人的人間絕味、稀世佳肴,甚至連許多早已對口腹之慾早已看淡的修士,也紛紛被這四溢的香味勾起了肚中沉寂多年的饞蟲來。

困在太虛絕域十年間,每每回想起曾經吃過的那些美食,許運也不知咽過多少口水,如今看着滿桌的美味佳肴,早已是樂不可支,什麼仙人的氣度、前輩的風範,不存在的,大快朵頤才是正經之事,任你蔥燒的鹿筋、紅燜的蹄髈、清蒸的鮮魚、燉煮的肥羊或是燒雞醬鴨鹵鵝烤雁,又或者醬鹵的牛肉冷熏的火腿紅燒的老鱉白煮的蝦蟹,還有滋滋冒油的烤羊羔,色澤鮮亮的油爆兔肉,香飄四溢的松蘑煨雞等等等等,只要端上桌了,許運三兩下便給你一掃而光。

除此之外,許運甚至還要了一隻泥爐,爐上撐起一口盛滿白水的銅鍋,直接弄了一個火鍋出來,然後牛羊雞片、鮮蘑竹蓀、肚仁鵝腸等物只管切來,汆燙一番,便就著蒜泥蔥花香油麻醬之物塞入嘴巴里,唯一美中不足是沒有找到辣椒這玩意,勉強用茱萸代替一下算是個意思。

登雲論道弟子除了不斷將菜肴端上桌來,還擺上了許多的陳釀美酒,只是許運對這些美酒的興趣遠不如對那些美食來的大,他本來就不太好酒,酒量也淺,以前在自己的世界,平日裏也就偶爾才喝點啤酒、紅酒、起泡酒之類的,極少喝白酒,比起酒來,許運更喜歡的飲品還是咖啡、綠茶以及各種飲料,所以淺嘗了幾種不同類型之後,許運就此將它們置於一邊了。

只是說也奇怪,許運十年沒有吃喝,也不覺得饑渴,如今這般喝了吃,吃了喝,一頓飯吃了一天一夜還沒到頭,各種菜肴流水一般的送到桌上,倒是把那些廚師累了個半死,後來甚至不得分批輪班才能確保菜肴能不停出鍋,也不知到底有幾百斤的肉蛋菜蔬瓜果魚蝦入了肚,可偏偏這般胡吃海塞之下,許運卻是只過了個嘴癮,腹中別說飽意了,甚至半分感覺都沒有,就好似吃下去的那些食物全都進了一個無底洞一般。

許運這等食量不但將一旁王長老看得目瞪口呆,便是那些個廚子和幫工,甚至許多登雲論道的弟子聞訊都不時躲在門外偷看一番,想見識見識這位仙人究竟要吃下多少才算是飽了。

就是許運自己,雖說吃得確實很爽,但自己確實也有些嚇到了,他也想不明白怎麼一直吃就不見覺得飽呢?倒是一旁陪着許運的那位王長老,吃了歇會,歇會再吃,現在已經幾次撐得要翻白眼了,肚皮脹得跟個皮球似的,現在目光都不敢停留在桌面那些菜肴上了,看了就想吐。

「老黑,你說說這是咋回事?我不會有啥毛病吧!」由於谷長青還在調養,許運只好向體內東方離進行求助。

「本尊有名有姓,你小子不要一天到晚叫我老黑!」

「谷老頭一頭白髮,所以我叫他老白,你一頭黑髮,自然叫你老黑咯,老白都沒說啥,你臭意見這麼多幹嘛,反正都在我體內貓著,張三李四也好還是阿貓阿狗也好,不都是個區分你們倆的稱呼么,難道叫你老東方么?彆扭不彆扭!」

「算了,你愛如何便如何好了,本尊也懶得和你計較!」

「說正事,我這怎麼吃都吃不撐,這算什麼一回事,又和我這身體有關?」

「我如何知道,多半是這樣了,不過本尊可以告訴你,你吃下許多食物之後,本尊有察覺到你這丹宮識海里補入的靈力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提升,或許便是原因所在。」

「靈力?你說我吃下去的東西,變成了靈力?那蛋白質呢?維生素呢?礦物質呢?還有無機物呢?」許運吃驚說道。

「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本尊不曾聽過!」

「呃……算了,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我問你哈,如果我吃下的東西都變成靈力,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一直吃下去,直到我體內裝不下靈力?還有,那是不是說不管我怎麼吃,都不用上廁所了?」

「你小子腦子裏都想的什麼亂七糟八的,但凡修道之人能夠辟穀后,便很少再進食了,自然不需要再去茅廁,即便偶爾吃了一些仙靈果子等物,一來這些本身就是靈力充沛之物,二來便有些廢物,也能將其轉化為濁氣通過吐納排出,還能通過皮膚逼出,自然不需要再去什麼茅廁,而你若真的能將那些凡人的食物也盡數都轉化成靈力,那自然也不必去那污穢之地聞那些臭氣了。」

「我……這話我聽了怎麼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先不提這事了,老黑你說我吃了那麼多東西,然後就產生了一點點的靈力么?這個未免也太虧了吧!」

「哼,你小子吃個東西都能直接轉化出靈力來,你還想怎樣,想逆天不成!」東方離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意思是這個是因為食物本身蘊含的靈力很少,還是這個轉化效率太低?若是轉化效率太低,那麼缺失的這部分靈力又去哪了?而且整個食物,不管是什麼肉蛋或是瓜果蔬菜,還有油鹽醬醋,全部轉化成靈力,這個不符合我認知的科學啊!」

東方離聞言一怔,露出思索的神情,過了片刻這才說道:「確實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不過你小子身上秘密實在太多太離奇,虱子多了不咬,慢慢觀察吧!」

兩人正說話間,那劉雲風劉長老這時卻走進屋來,目光一掃杯盤狼藉的桌面,微微一笑,對着許運說道:「許前輩,劉某此前一直在忙着收拾宗門戰後的殘局,未能親自前來督辦前輩的飲食,還請前輩莫怪,就不知這些膳食前輩可用得可還滿意么?」

「嗯嗯,挺不錯的,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爽了。」既然劉雲風來了,許運也只好將念識從丹宮識海里切了回來,對着劉長老呵呵一笑道。

「許前輩滿意就好,滿意就好,許前輩還想吃點什麼,儘管吩咐下去,千萬不要客氣。」

許運心中忍不住暗笑,他才不會客氣呢,真要客氣能這樣吃?不過這位劉長老既然這般說,多半是自己這一天一夜吃了個不停之事已經傳入這人耳朵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既然吃了也不落肚,轉化的靈力自己根本沒用,再繼續吃下去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本來就圖過個嘴癮,如今一口氣吃了幾百種菜色,也算是給了肚子裏抗議了十年的饞蟲一個交代了。

「哈哈,倒是讓你們看笑話了,不過我吃得也差不多了,沒必要再繼續上菜了,別浪費了!」許運故意打了個嗝,又摸摸肚皮,笑着對劉長老說道。

許運這話一出口,劉雲風還沒什麼,一旁那位王長老倒是先長出了一口氣,便是偏殿外那些廚子與幫工們,聽說這位食量驚人的上仙總算吃夠了,無不心頭一松,然後紛紛癱倒在地。

「許前輩不但修為超卓蓋世,食量也是驚天動地,我等實在是由衷佩服!」劉雲風同樣笑着說道。

許運乾笑一聲,心道自己吃得多也能被拍馬屁,實在有些無語,也懶得再提這事,遂話鋒一轉問道:「劉……劉長老是吧,你們這兩天應該挺忙的吧,收拾得怎麼樣了,還順利么?你這是來找王長老的么?」

劉雲風與王重瑞對視一眼,又迅速將目光轉開,對着許運說道:「劉某前來並非為了王師弟,而是本門現在有一樁大事,想要同許前輩商量一二,不知許前輩意下如何?」

許運頓時臉上笑容一滯,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真是腦子秀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不,應該說是谷長青這貨,關鍵時刻掉鏈子,結果把人大半個宗門砸了個稀爛,這損失估計海了去了,自己剛來這裏時,也就給人屋頂開個洞,地上砸個坑,耍耍賴估計也就混過去了,現在給人直接來了個大拆遷,莫非這會統計完損失,準備談賠償問題了?

「這……這找我,不曉……得是要商量個……啥呢?」許運磕磕巴巴問道。

劉雲風把笑臉一收,換上一副嚴肅神情鄭重答道:「劉某也不敢欺瞞許前輩,此前劉某同眾位師兄弟們商議了許久,現在總算有了個結果,所以想請前輩過去議事大殿一談,我登雲論道斗膽,想懇請前輩長留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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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宇宙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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