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你們熱個身

先拿你們熱個身

許運剛從隱雲峰祖師殿內出來,就看到一群人在天上打來福,不是,是在圍攻一個初中生模樣看上去還有一點點可愛的小妹妹,頓時心頭就有些冒火了,心道這也太過分了,你們要群毆一個成年人也就算了,我還能裝看不見,現在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簡直是太不要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可忍,老子也不能忍!

「白老頭,你來開車,咱們上!」許運沖着丹宮識海了吼一嗓子,隨即便和那谷長青神魂相連,接着眼中銀芒一閃,人已經離地而去,身形只一晃便到了數百丈外,剛一現身,就看到一頭如鐵塔一般的母熊……抱歉看錯了,是一個大媽,扯著嗓門在那叫囂,揚言今日在場之人一個也別想走,全得死!

「咳!這位auntbear,你說這裏一個都不能走,全都要死,想來也包括我在內了對吧,你真的確定這樣嗎?」許運淡淡問道!

「咄!哪來的雜毛野狗,敢在本長老面前亂吠,找死!」陳長老一看許運身上幾無靈力流轉的痕迹,根本就是最低微的弟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大刺刺的說話,一向慣於頤指氣使的她如何忍得,自然心中暴怒,一揮長鞭就向許運狠狠抽去,以她的修為,這一鞭下去,這個下賤的低階弟子註定粉身碎骨的下場。

倒是那雲霄子心頭疑問,雖然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竄出來的這個許運乍一看確實是個修為低微得不能在低微的弟子,可按理來說,這等弟子多半連御器飛行都還沒掌握才對嘛,眼前這人卻是凌空一步踏出直接便到了眾人眼前,口氣還這般的大,這就有些不大對勁了,故而一看那陳長老按奈不住,連忙喝一聲「陳師妹且慢動手!」

只是這一聲還是慢了些許,那陳長老一貫性烈霸道,早就一鞭狠狠抽出,閃電般的打向許運面門,便是存心要將許運當眾爆頭打個屍骨無存才好一泄她心中之恨。

「喂喂喂,你說這玩意是不是金的?純金的?」看着被食指與拇指隨意捏在手中的藤鞭,許運的目光卻牢牢落在那些個金燦燦的鈴鐺之上,忍不住連連向谷長青問到。

「這個確是金的,雖說這鈴鐺震動起來,有擾亂念識的作用,當然,對你來說並沒屁用,怎麼,你對這個東西感興趣?」谷長青有些疑惑道。

「真是金的?我靠,金的我當然感興趣啦,我太感興趣了,黃金誒,你看這鈴鐺比鴨蛋還大,這東西上掛了多少,得有好幾十吧,值不少錢啦!」許運激動說道。

「你原是對這些金子感興趣,而不是對這鈴鐺?」谷長青顯然對此覺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議。

「廢話么不是,這鈴鐺叮鈴噹啷吵死個人的玩意有什麼好的,可這金子就不一樣了啊!」

「金子不過是些俗物,也就有些宗門在修葺殿宇或是鑄造雕像時會拿來一用,再就是煉器時有時會添加一些,對於修士而言,基本沒有什麼價值,遠不如靈晶石的,何況這些鈴鐺乃是法器,上頭的金子自然都是祭煉過的,和凡人買賣交易用的金子並不一樣,價值比那些凡人間用於買賣流通的金子來自然要低了許多,你要這些有什麼用?」谷長青還是不能理解。

「我擦……這事你早說啊,簡直浪費表情,我口水都出來了,你才告訴我那金子沒啥用?算了,我懶得說話,你繼續,該幹嘛幹嘛!」一聽那些鈴鐺沒什麼用,許運臉色頓時便拉了下來。

這邊陳長老也沒想到,對面那個不起眼的低級弟子居然只用兩根手指就捏住了自己揮出去的藤鞭,不由先是一怔,隨即想到自己堂堂一位長老,還是三大宗門之首仙霞宮的長老,雖然只是隨手一擊,卻也不是任何一名還沒步入聖人境界的弟子能承受得住的,眼下卻沒能擊殺區區一名低級弟子,甚至被他抓住了藤鞭?陳長老一張老臉頓時變成了豬肝一般的顏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神色,心道你小子敢抓我的鞭子,那便先廢掉你這隻手,當即飽提靈力灌入藤鞭向許運攻去。

「嘿,就這麼點靈力,還不夠老夫塞牙縫的,還有么?沒有我可就動手了!」陳長老這等動作許運雖然看不明白,但在谷長青眼裏卻不過是小兒科一般,於是藉著許運之口嘲笑道。

「看來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了,好好好,老夫也有許多年不曾動手了,現在就先拿你等來稍稍活動一下筋骨吧!」看着陳長老那副又驚又怒的表情,雖然平時許運更喜歡用自己的語言習慣來進行表達,但這回他卻很貼心的將谷長青的原話給轉達出來了。

但見許運話音一落,那邊陳長老便是啊的一聲,握住藤鞭之手彷彿觸電一般鬆了開來,手中藤鞭更是一跳而起,向著許運飛去,許運微微一笑,五指一開,鬆開原本被他捏住的藤鞭前段,隨即再一合,便將飛到身前的整條藤鞭抓在手中。

在場諸人見此無不吃了一驚,卻都不知這許運是如何動的手,只有那陳長老才知道,剛才她將靈力注入藤鞭,想要爆開許運捏住藤鞭的那隻手,誰想靈力剛剛順着藤鞭出去,猛然便以數倍的力量反衝了回來,此時她那隻握鞭之手宛如火灼一般,而且那股澎湃熾熱的靈力還大有順着經脈繼續向手臂衝擊的意思,逼得她不得不奮力運勁來壓制,此時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邊許運剛一握住十丈藤鞭,也不多話,便是隨手一揮,若說剛才那陳長老使用這藤鞭時那惑心鈴還只是叮噹作響,現在到了許運手中,那三十六個妙音惑心鈴竟是同時發出陣陣極其尖銳的嘯聲來,這尖銳嘯聲宛如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將附近里許內之人皆籠罩其中,這邊玉婉清等登雲論道之人聽聞這嘯聲,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渾身更是血氣翻湧,胸腔里一顆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而換作雲霄子與陳長老那邊就凄慘多了,除了這為首二人之外,其餘眾人甚至連另外幾個宗門的長老在內,在這嘯音浪潮衝擊之下,竟是一個個圓睜雙目、捂住兩耳在那瘋狂哀嚎慘叫,七竅之處更是血如泉涌。

噗,不過一會,便有一名修為稍低的修士再也抵禦不住這灌腦魔音,猛一張嘴噴出一叢血霧,接着便是軀體轟然一爆,上半身就此不見,只留下兩條腿與失去控制的飛劍一同往峰下墜去。

噗,砰,噗,砰……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隨着一團團血花炸開,片刻之間,對面修士便只剩下已經驚恐到面容扭曲、腿如篩糠的雲霄子和陳長老二人了,便是這二人,此時口鼻雙耳也是血流不止,之所有還沒有步其他人後塵,也是許運或者說是谷長青故意暫留他倆一命罷了。

到了這時,許運再一運勁,藤鞭在他手裏寸寸斷裂,三十六隻金鈴更是同時一爆,化作一片金色粉塵,許運嘿的一笑,口中說道:「區區小玩意,沒什麼耍頭,不要也罷。」

然而內里真正的許運卻是一陣肉痛,雖然心知這金鈴並不能當作錢來用,但金子就是金子,肉痛就是肉痛,不過既然現在都被谷長青裝逼炸成金粉了,許運也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至於你二人嘛,我且有幾件事問問你們,若是讓我滿意,倒是能給你倆一個痛快,若是讓我覺得有所隱瞞,話里不盡不實,嘿嘿……」許運目光在雲霄子和陳長老身上來迴轉動。

被許運一雙眼睛瞧得牙關直打顫的兩人早已驚恐到了極點,現在許運在他兩人眼裏已然從先前以為的那個根本不值得正眼相看的低級修士,變為了這個世上最為可怕恐怖如惡鬼魔神一般的存在,現在的他們如何還敢有所欺滿,無論許運問出什麼問題,他們都爭先恐後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唯恐許運反悔,不肯直接斃了他倆,要知既然在這個惡鬼一般的神秘強者口中,給一個痛快都已是獎勵,他倆哪裏敢去想那個沒有提及的懲罰會是什麼!

身為兩大宗門長老的這兩人也確實沒有讓許運失望,不但許運詢問的各宗門人員戰力、部署安排等都了解個仔細,甚至一些內中秘密這兩人也都倒豆子一般給說了出來,這許運還沒什麼,一旁的玉婉清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宗門針對登雲論道的行動,竟然是早有預謀之事。

按照這兩人所泄露的內幕,仙霞宮與天靈谷以及另外幾個中型宗門的一些人,早就在有心人的牽線下勾搭在了一起,原本就計劃在那妙玄洞天秘境內尋機一舉圍殺登雲論道宮士元等一干人等,一旦裏面得手,立即傳訊守在密境外的各派,等同樣留在外邊的登雲論道之人向宗門緊急求援后,各宗派立即聯合起來對登雲論道的營地進行了突襲,將這些人殺了個乾淨。同時嚴密封鎖消息,安排陷阱,便是算準了登雲論道遇到這等大事,必然派出更多精英高手,很可能太上長老也無法坐視不理,所以集中各派高手再次設下埋伏,果然成功伏擊了登雲論道來援之人,更是意外的重創了司馬令這個登雲論道頭號戰力,整個計劃可謂大獲成功,而整個計劃的最後一步便是聚集各派兵力,以雷霆之勢徹底消滅登雲論道。

這一環扣一環的算計,其計算之準確,謀划之周密,讓玉婉清聽了也不由咋舌,忍不住對那雲霄子問道:「這個計劃究竟出自於仙霞宮,還是你天靈谷呢?」

「我也實在不知,宗門開始秘密召集諸位長老進行安排,我才知道這事,只曉得好像是有人悄悄說動了宗門那幾位主事高層,至於究竟是何人在背後安排操控,我真是一點也不曉得了。」雲霄子一邊回答,一邊連忙看向許運,唯恐這個惡鬼會懷疑自己有所隱瞞。

「沒有要問的了是吧?」等兩人如實招供完畢,許運又向玉婉清確認一番后,便抬指隨意彈了兩彈,第一指彈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冰晶,眨眼便到了雲霄子眼前,直接沒入他眉心,雲霄子身子剛剛一顫,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已經全身凝霜成冰,生生凍成了一具冰屍,這谷長青倒是信守諾言,說給他一個痛快,並沒有食言,也算是對這位天靈谷長老如實回話一點額外獎賞。

至於那仙霞宮的陳長老,因她方才出言不遜,谷長青自然不會允她如雲霄子一般沒有痛苦而死,故而第二指彈出的,卻是一粒龍眼大小的火彈,這火彈熾芒內掩、焰不外露,慢慢悠悠的飛向陳長老,這陳長老雖然面露驚恐絕望之色,卻也不敢絲毫躲閃,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枚火彈落在自己心口上,那火彈一撞上陳長老,便一碎幾瓣,隨即緩緩融化成一股液體般的流火,這流火溫度要低於火焰,只燒皮肉血骨,也不會引燃那陳長老的衣衫等物,卻是緩緩向四面流淌,面積不斷擴大,逐漸覆蓋陳長老的身軀,陳長老被那流火慢慢灼燒,頓時痛苦不堪,剛要張嘴嚎叫,卻被許運一指隔空虛點,不但定住全身,便連嘴巴也給封了起來,只能站在那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由流火一點點將她燒成黑炭灰飛。

看到許運這等可怕手段,那玉婉清也是臉色微變,那陳長老雖是敵人,先前圍攻她時也多有些羞辱言語,但現在落得這等下場,玉婉清也有些不忍心看,只能別過臉,這一扭頭,卻正看見那王重瑞鬼頭鬼腦的縮在一旁,頓時心念一動,便悄悄飛到王重瑞身畔,低聲問道:「王師弟,這位前輩手段好生了得,修為更是可怕,不知是何來歷?」

王重瑞眼皮向上一擼,卻不說話。

這玉婉清不知王重瑞這是何意,眉頭一皺,只好順着王重瑞示意方向一望,所見唯有一片青空,心道你這傢伙莫不是在耍姑奶奶,剛要拿王重瑞出氣,猛然間想起這些日子王重瑞在搗鼓的那件事來,臉色一變,吃吃道:「莫非這位……真的是從那邊下來的?」

王重瑞見了玉婉清這幅神情,一想自己所做成這件稱得上驚天動地之事,不由得意的抿嘴一笑。

玉婉清看了王重瑞這幅神情,再想許運這等驚人手段,此時不信也不行了,這下弄清了許運來歷身份,頓時玉婉清不敢怠慢,何況之前許運出手,算是間接的解她之危,更有一份恩情在裏面,連忙深吸一口飛到許運身前,拱手行禮,口稱:「晚輩登雲論道玉婉清,拜見仙人前輩,謝過前輩出手解圍之情。」

「哈哈哈哈,玉……小姐是吧,你好你好,我是許運,不用前輩前輩的叫,玉小姐,看你這年紀,叫我許叔叔就可以啦!」許運擺擺手,對着這個看起來跟初中小姑娘似的玉婉清笑道。

「嘿,小子,別說本尊沒提醒你,你面前這丫頭修為距凝神境界也沒多遠了,歲數估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哈?」許運聞言一呆,雖說之前也不是沒看到這個身材嬌小、面容稚嫩的妹子孤身獨戰眾多修士一幕,但要說真是個活了近千年祖宗級的老奶奶,許運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忍不住又多看了玉婉清幾眼。

玉婉清本被許運那番摸不著頭腦的話弄得有些迷糊,既不知玉小姐是個什麼稱呼,更不明白這位上仙前輩為何要自己稱他叔叔,正發愣時,突然又被許運這般目不轉睛盯着看來看去,不禁臉上飛起一朵紅雲,忙把目光別向一旁,輕咬櫻唇,不敢再和許運對視。

見得這玉婉清突然露出一副嬌羞態度,許運卻是嘴角一抽,心道:「喂喂喂,不是啊,大媽,我就看了你一眼,你幹嘛臉紅啊,別讓人誤會啊,您都多大歲數啦,搞得我特么跟個變態似的啊!」

「咳!」就在氣氛漸漸有些微妙時,一旁王重瑞及時跳出來了,開口說道:「上仙前輩,現在宗內各處都在混戰,局勢亂作一團,不知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

許運自己自然是沒有打算的,一聽王重瑞這個問題,便將話筒丟給了谷長青,谷長青目光一掃各處,借許運之口道:「老夫本欲大展神威,一舉蕩平來犯的敵人,可如今兩方人馬都混作一堆,若是不用顧及你們那些個同門,那倒也好辦,不分敵我一齊滅了便是,便是要將此地所有人一舉殲滅,於老夫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就不知道你們覺得如何呀?」

「這……這恐怕有些難以接受,畢竟事關我門幾千上萬弟子的性命,還請上仙前輩手下留情!」玉婉清同王重瑞連忙齊聲說道,而周、楊等人此時也到了師父王重瑞身側,這些人更是被許運那番話嚇了一跳,許運說要將雙方正在廝殺的數萬修士一舉殲滅,在剛見識過許運可怕的他們看來,對許運這番話還是相信居多,可這樣的話,整個登雲論道豈不是和被滅宗也沒有區別了么!

「哼,麻煩啊,難不成要老夫一處處挨個打過去么!」許運冷冷說道,語氣中隱隱透著幾分不悅。

「啟稟許前輩,妾身有個提議,不知是否可行。」玉婉清一邊偷偷抬眼望向許運,一邊恭敬說道。

此時許運正和體內谷長青的神魂連接在一起,谷長青何等境界,自然不會將眼前這個不過悟道後期的小輩看在眼裏,只是背負雙手,一副高居上位的姿態淡淡道:「講!」

玉婉清也不知這許運頃刻間氣質神態宛如換了一人,見許運並未再拿正眼瞧自己一眼,心中略感失望,卻還是說道:「既然許前輩以為如今雙方陷入混戰,難以區分敵我,不便前輩出手,妾身以為不若先將本門之人收攏起來,集合於一處,如此一來,敵方誌在全滅我宗,必然也圍攏過來以便形成重重包圍,若是前輩不在這裏,這個辦法自然是自尋絕路,否則一旦我方之人盡數聚攏在一塊,反而便於敵方祭出各種大威力的術法寶物進行攻擊,但是現在既然有了許前輩您這位有大神通大威能的上仙在此,如此行事卻是有利無害了。」

「嗯,這倒是使得,不過現在局面這樣混亂,只怕未必能夠如你所願吧?」許運說道。

玉婉清點點頭道:「許前輩明察秋毫,洞若觀火,要將全部門人都聚集起來自然是不可能的,眼下局面,只能救下多少算多少,原本要是前輩不曾出現,我登雲論道今日註定在劫難逃,如今卻得天眷顧,有了前輩這位大救星出現,宗門起碼能夠得以保全,還有許多人能夠死裏逃生存活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哪裏還敢奢望其它呢,縱然因為情勢不得不損失一些門人弟子,那也是天意如此,無可奈何了。」

「好,當斷則斷,你們既然有這覺悟,那事情便好辦了,你決定把人都撤到何處?」許運問道。

玉婉清一指數裏外一座比這隱雲峰高了近半的巍峨巨峰道:「許前輩請看,那處玉恆峰乃是本門中樞所在,本是作為此戰我宗最後的陣地,現在門中長老大多都集中在那,峰頂議事大殿前的廣場足以容納數千弟子,算上山中其它殿閣等處,應該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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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宇宙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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