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運要發飆了!

我許運要發飆了!

此時登雲論道內,早分出了千百處大小戰團,少則數十人浴血激戰,多則千餘人結陣廝殺,雙方不斷有修士血灑長空、隕落紅塵,只是攻擊一方人數戰力遠遠佔着上風,節節緊逼之下,防守一方被打得步步後撤,此時距破陣也不過兩個時辰,登雲論道已有近半區域

淪陷敵手,弟子人數也減少了超過三成。

當!當!當……玉恆峰上,這時一連十三聲鐘響,震動雲霄,百里可聞,鐘聲傳來,許多登雲論道的弟子紛紛露出疑惑神色,只因聽出這鐘聲顯然是代表了全體撤退的命令,只是現在敵人都已經殺入宗門之內了,四面八方被圍個水泄不通,還能退向何處呢?

傳令鐘聲方才停下,接着又是數枚火球飛起,在天上轟然爆開,炸出一個個巨大的金色「道」字,旁人不知何意,登雲論道入門稍久的弟子卻頓時明白,這個道字指的便是門內又別稱「金峰道庭」的玉恆峰大殿了,顯然此時指的便是眾人後撤當去的地方。

許運此時負手站在議事大殿門前台階之上,看一眼那名正施放撤退信號的高大白胖長老,再仰頭望向那一個個絢麗綻放的「道」字煙花,心裏暗道「這人煙花技術不錯啊,若是去開個廠做煙花爆竹,正好可以叫柳陽煙花,倒是和我那邊的馳名地域商標對上了!」

許運悠哉的看着天上煙花,一眾登雲論道的長老卻個個緊張兮兮的關注著玉恆峰四面的戰況,隨着撤退信號發出,各處正在苦苦抵抗的登雲論道弟子立即開始紛紛向玉恆峰這邊撤退,有的地方是眾人一哄而起,結果立即被敵方各種攻擊術法一通集火追殺,成功突出來者不足半數。

有的地方有長老或是高階弟子在那統領,一見信號,立即命令修為較高的弟子先行撤退,他們自己則領着低階弟子殿後掩護,一見那些人撤退成功,低階弟子們再捨命拖住敵方,掩護長老和高階精英弟子們脫困,至於這些低階弟子,心裏已經有數,以他們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逃走,只能為了宗門做出最後一點貢獻了。

過不多時,便見零零散散上百支人馬從各處紛紛向玉恆峰飛來,除了少部分有百十人外,大多只有十數人甚至僅有寥寥幾人,而且多半身後還有來自聯軍追兵在緊追不放,不時便有中招的登雲論道弟子帶着不甘的慘叫墜下雲端。

這邊玉恆峰上立時便有數十道遁光飛起往各方迎去,正是留在此處的那些個長老們,但見這些長老待得登雲論道撤退弟子從身邊穿過,旋即紛紛一施法決,祭出各自法寶本領,霎時間各種道符、飛劍、術法、寶物甚至一些靈蟲異獸之類便向著那些追兵攻殺過去,那追兵之中也有頗多好手,當下也不示弱,同樣祭出無數法寶靈器迎擊,一時間玉恆峰四周十里內光華大熾、轟霆震天,各種屬性的道法仙術不斷撞在一起,刀槍劍戟等兵刃飛馳硬撼,諸多法寶各顯神通,凶禽猛獸忘死拼殺。

見到各處撤退弟子陸續降落在玉恆峰上,遠方除了不斷往這邊追來的聯軍修士外,再也看到不本宗弟子的蹤跡,這時議事殿前又有幾道遁光衝天飛起,正是玉婉清、那位暫時代理最高權力的劉師兄等眼下登雲論道最強的幾名長老修士,這幾人分別飛向一方,也不多話,張手便是各自最具殺傷力的法術施展而出,直向敵方修士們掃去,同時喊一聲「走!」那些原本接應各方弟子的長老們一聽這個走字,更不遲疑,立即便轉身向玉恆峰飛去,那幾名最強的長老也不戀戰,一擊逼開對方,立即緊隨其後退往玉恆峰上。

這些人剛剛落回地面,玉恆峰立即張開一道防禦結界,這結界自然遠比不得那護宗大陣,卻也能暫時阻止聯軍修士們立即對玉恆峰發起最後的總攻,起到一點拖延作用。

眼看着聯軍修士越聚越多,過不多時,停在遠處那百艘巨舟也一一駛了過來,連同數萬修士一道,將玉恆峰包圍得密不透風,許多修士在巨舟上奔忙不止,將一座座用於攻擊的法陣重新佈設調整,只待準備完畢,便能一齊轟擊,一舉粉碎玉恆峰那座最後的防禦陣法結界以及陣中登雲論道殘餘的所有修士,徹底為這個存在了近兩千年的修道宗門畫上一個最後的休止符。

「看看也到得差不多了,那我就準備開始動手了,免得等會被這些螻蟻先一步開始攻擊,倒是弄得灰頭土臉的,不免臉上有些不好看。」看着滿天的巨舟和密密麻麻如同蟻聚的修士群,許運眼中銀芒一閃,笑着說道,同時足下一動,人便從玉恆峰上不見了。

「喂,對面的,讓你們的負責人出來聊幾句!」一眨眼,許運身影出現在防禦陣法結界之外,凌空而立,嘴唇微張之間,早已藉由傳音術法將此言傳遍了百里之內,這個範圍內,無論是哪名修士,不論離許運是遠是近,皆能清清楚楚聽到許運說的這句話,彷彿說話之人就在耳畔一般。

許運開口后沒過多久,便見一艘巨舟緩緩向前,行到里許外方才停住,許運抬眼一看,便見一名白髮老者卓立舟首,目光如電,正在默默打量著許運。

「你便是這裏主事之人么,若不是,便立即給老夫滾開,讓你們這做主的出來說話!」許運冷冷說道。

那邊白髮修士聞言,眉頭微皺,旋即朗聲道:「在下仙霞宮副宮主粟平,未知閣下何人,有何見教?」

「許運,你知道這個便夠了,老夫.....咳,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選或不選隨便你,選擇的後果也由你來負責!」許運如此說道。

「哦?許道友好大的口氣,卻不知是哪三個選擇,不妨說來一聽,我或許會有興趣也說不定!」粟平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答道。

「那你聽好了,第一個選擇,你們全體向我投誠,同時向這個什麼論道來道歉認錯,那我可以給予優待,今天的事,可以從輕處罰。」

「呵呵,閣下倒是會說笑!」粟平撫須笑道,同時四面八方也是一陣陣的大笑聲傳來。

「第二個選擇,你們所有人放下武器,留下身上全部財物,轉身滾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我可以保證放你們走!」許運同樣露出微笑說道。

「哈哈哈哈,待會你不給老子嗑足三千個響頭,老子可不保證放你走!」不知何處一名修士大聲笑道。

「老夫允許你這個渣渣插嘴了么?」許運向著人群中某處一望,冷聲說道,話音方落,九天雷動,一道雷光霹靂瞬息而落,正落在許運目光所看方向人群之中,隨之便是悶哼一聲,一具焦屍夾着絲絲青煙向地面墜去,惹得人群中一陣騷動不安。

這邊粟平只以餘光瞥了一眼那名被天打雷劈轟成焦炭的修士,旋即又立即將注意力轉回許運身上,只是原本嘲弄輕蔑之心淡了許多,倒是多了幾分原本沒有的謹慎嚴肅。

「第三個選擇!」許運抬手豎起三根手指說道:「老子現場發飆,你們結局很糟,只是那陰曹地府大概要熱鬧一陣了,如果你們這裏有那個地方的話!」

啪!啪!啪!粟平拍了三個巴掌,大笑道:「許道友確實算是粟某平生所遇之人中最為有趣的一個了,若是早些遇到,或許能成為朋友,可惜卻是在今日才得相見,也只好不留情面,送許道友一併上路了!」

「嘿,你也不是今天第一個說要幹掉我的人,這話我起碼也聽了三遍了,第一個對么對我說的,口氣可不小,掛掉前也沒注意是不是嚇尿了,第二個對我這麼說的是一頭母熊一樣的大媽,還有個小老頭,騎着一隻金色眼睛的白毛貂,可惜下手性急了點,白白損失了一張貂皮,你覺得作為第三次對我說這話的你,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么!」

那粟平本也沒將許運所說當一回事,這般兩邊叫陣,口舌之爭,圖的便是拿言語來擾動對方心緒,或是激怒對手,或是打擊士氣,為稍後之戰埋下伏筆,當然,許運主要是圖個嘴巴爽快,這就不是粟平能算到的事情了。

只是當許運提到母熊大媽和騎白貂的小老頭,粟平突然不知怎的,心中居然浮現出兩個人來,臉色微變之下向許運叫道:「你說你殺了本宮陳長老和天靈谷的雲霄子二人?」

「一巴掌就拍死了,誰會記得名字啊,要不是外貌有點兒特別,和路人甲也沒什麼區別,怎麼,這兩個該不會是你爹媽吧?」許運嬉笑道。

粟平臉色有些陰沉起來,倒也不是為了許運言語中的挑釁,而是那陳長老來頭實在有點麻煩,說起來身為副宮主的粟平雖然是仙霞宮派來這裏的主事者,但在仙霞宮內,他這個副宮主的地位也並沒多高,以仙霞宮柳陽國第一宗門的身份,家大業大,門內長老眾多,更有內外之分,他粟平不過是一名外宮長老,雖說有個副宮主的職務,但也不過是相對於外宮和長老以下的弟子門人才有點地位。

而那內宮長老儘是些資歷修為極高之輩,更有兩位凝神境界的太上長老,只是這些宮中前輩高人平日都在忙於自身修鍊,並不大願意被宮中俗務干擾,內宮長老組成的長老會,大多時候也不過是發號施令、下達任務,而後由他們這些外宮之人來負責執行,所以無論是宮主還是他們這些副宮主之流,說到底不過是給內宮長老會幹活打雜之人。

可那位陳梅香陳長老,卻是內宮一位身居十大長老之列、在仙霞宮中極有地位的長老家族中的後輩,自拜入仙霞宮后就一直被那位長老照顧提攜,在仙霞宮內躥升極快,硬生生的被用各種丹丸靈藥一路灌到了造化境界初期,更成了一名外門長老,也正因為有了這層緣由,這位陳長老在宮中一貫頤指氣使、蠻不講理,這粟平雖然地位比陳長老高了一線,但平日裏卻也要對她客客氣氣,絲毫不敢得罪於她,這回登雲論道滅宗之戰,這陳長老覺得是板上釘釘之事,有便宜可撈,加上又和登雲論道內幾人有些宿怨,正好藉此連本帶利討回來,所以原本安排中並沒有這位陳長老,結果被她硬把自己加進了一眾外門長老名單之中。

這陳長老雖然身列仙霞宮此回派出的外宮長老高手之列,但粟平這個主事者根本約束不了她,也只好由得她隨意行事,而這陳長老雖在仙霞宮中不招人喜歡,卻在別的宗派里頗有幾個好友,天靈谷的雲霄子恰是其中一人,陳長老一見這雲霄子也來了,便邀了他一道行事要尋登雲論道的晦氣,後來一見登雲論道護宗大陣破了,就此各帶幾名弟子便殺了進去,沿路出手斬殺了一些低級弟子,到了隱雲峰,卻撞見了玉婉清被一批人圍攻,這玉婉清正是陳長老仇家之一,自然是不能放過的,於是兩人當即一同加入了圍攻玉婉清的戰局,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煞星許運,這陳長老報仇不成,反把自己與雲霄子性命一同搭了進去。

這粟平聽許運說起陳長老與那雲霄子的容貌果然不差,又想起自破陣后一直聯絡不上陳長老,這時由不得他不信許運所說之話,那陳長老只怕確是凶多吉少,如此一來,自己身為主事者,回去之後可不好向門中那位內宮長老交代了。

「哼,你敢殺我仙霞宮長老,好,好,好!那便用你登雲論道所有人的性命來贖罪吧!」粟平目光一寒,向著許運怒聲喝道。

「嘿,你這是選第三條路了,很好,我也覺得你會這樣選,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許運,要發飆了!」許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樣兒笑道,同時念識中對谷長青叫道:「你裝逼的時間到了,交給你了!」

那邊粟平也懶得理會許運最後說了些什麼,早已取出一面令旗在手,一指玉恆峰,口中高喝一聲:「開始破陣,給我殺!」

隨着粟平一聲令下,百艘巨舟上登時紛紛亮起法陣靈光,每個攻擊陣法都有幾名陣法師在操控,又有許多弟子在旁搬運靈晶石以供法陣消耗。

這邊許運也完成了控制權轉移,雙眼再次閃現銀色光芒,隨即雙指一併,低聲一喝:「五氣化形訣,開!」話音一落,指尖一點寒氣驟現,繼而凝氣成冰,形成一個冰晶圓球,冰晶圓球一邊散發凜冽寒氣,一邊飄蕩到許運足下,旋即寒氣暴漲,冰晶範圍急速長大,樣子也漸漸成型,竟是一條數百丈大小冰龍。

冰龍形體方成,便是狂龍一嘯,聲震四野,攪得數萬聯軍一陣驚呼騷動,而許運一臉從容,背負雙手立於龍頭之上,口中淡淡道:「寒氣化龍,天下冰封!」

足下冰龍一聞許運此言,彷彿得了指令,頓時一晃數百丈的巨大冰軀,巨嘴大張,噴出一股凜冽寒風,寒風吹拂之處,更是結出朵朵冰晶花苞,花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開來,變為了磨盤大小晶瑩透亮的冰花,待得千百朵冰花盡數綻放,卻又突然凋謝四散化為漫天冰晶花瓣飄蕩,到了這時,冰龍雙眼精光爆射,與此同時空中無數冰晶花瓣皆是向內一卷,就此化成了丈許冰錐。

那冰龍從化身成型,再到開出千百冰花,再變成漫天冰錐,也不過花費了十幾息的時間,到了這時,聯軍修士們總算明白情況有些不妙了,紛紛臉色大變,一些反應快的已經連打法決張開防護或是祭出防禦寶物了。

「去!」許運身形不動,口中輕語,漫天冰錐頓時如暴雨般飛向正蟻聚於此的聯軍修士。

一時間,登雲論道玉恆峰外,碧空染血、哀鴻震天,但見聯軍修士如雨而落,原本遮天蔽日團團圍住玉恆峰的密集戰陣,被這冰雨一洗,竟是生生空出一大片來,勉強倖存者寥寥,多是一些高階修士,即便如此也是一副失魂落魄劫後餘生的狼狽樣子。

不但粟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連防禦結界內登雲論道之人也莫不如此,這許運不過隨手一擊,聯軍這邊的折損恐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是什麼威力?

「這人……這人究竟是何來歷,登雲論道內何時有了這等恐怖之人存在!」一人縱身躍到粟平身後,又驚又怒問道,卻正是那天靈谷的文碧君。

「根本不曾聽過有這樣的人,便是你我兩宗門的太上長老出手,你覺得有這般威力么?這根本就不合常理!」粟平大聲叫到。

「難道你們仙霞宮那位最強之人也做不到?」文碧君難以置信的繼續問道。

「本宮之內已經許久沒人見過那位大長老出手了,但看這人方才施法凝冰成龍,你難道沒有感受到整片天地的靈力都在極速向那人身邊匯聚么?雖說大長老也能調動一番靈力,但在我的印象中,卻是決計沒有這般恐怖的速度的,就如長鯨吸水一般,簡直可怕!」粟平面如死灰搖頭說道。

「可你們那位大長老難道不是已經算是一屆頂點的存在了么,距離打開仙門也就半步之遙,若眼前這人比大長老還強,這該是什麼境界……」文碧君瞪大眼睛吃吃說道。

「可惡,這次恐怕麻煩大了,該死的登雲論道,藏有這麼一個可怕的傢伙,卻從來不曾露出過半點消息,現在該如何……不好!」粟平語氣頹然說到一半,陡然想起一事,猛然一震之下立即狂聲喝道:「所有人聽着,立即分散開來,全力攻擊此人,莫要讓他有機會再出手,否則我等全要葬身於此!」

「嘿嘿,想集火我么?長得雖丑,想得倒美!」許運聽得那粟平所喊,心中笑道。

谷長青也道:「許公子,你這身軀果然妙不可言,這五氣化形訣雖說是仙界之術,但借你之體施展出來,威力竟然比我想的還要強了一倍,妙哉,妙哉!且看老夫再施手段!」說罷一御腳下冰龍,頓時直衝聯盟陣內!

但見冰龍一卷冰風雪雨,口吐徹骨之寒,靈動如風,威勢若雷,只管在數萬修士當中橫衝直撞,冰風冷霧一吹,便是百十修士成冰,巨爪一揮龍尾一掃,又是滿天血肉亂飛,更有幾艘巨舟未及躲開,被冰龍一穿而透,奮力一掙,便撕成無數碎片,又有一艘巨舟,正被冰龍當頭一口霜氣噴中,硬生生凍成了一座冰山從天墜落。

「我靠,刺激,比坐過山車還刺激,爽死了!」雖說現在身軀暫時交給了谷長青在控制,但許運依然通過外在神念進行主視角的觀看。

「再試老夫這招!」許運一御冰龍直衝九霄,接着喝道。

只見冰龍一展飛龍在天之勢,龍首上許運張手往下一抓,旋即翻過掌來,五指一收,口喝一聲:「崩天隕地!」

但見隨着許運單手一抓,大地竟是隨之一陣地動山搖,成片樹木倒伏、無數亂石崩落,再接着更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一連九座無名山峰一一拔地而起,扶搖直上九重天,最終在許運眼前緩緩停住。

許運掃一眼身前九峰,旋即抬起另一隻手來,雙掌一合一搓,便見九峰如被什麼力量牽引一般,紛紛向中心一點撞去,跟着轟然一震,九峰狠狠撞在一起,座座崩碎,變成一團十數里寬廣的碎石,卻是一塊碎石也不曾落下。

許運見此,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獰笑,口中喝道:「給我開!」話音未落,雙手一分,九峰崩毀后的無數巨石竟是在天空之上一散而開,頓時遮雲蔽日,佈滿百里,連天色都為之昏暗下來。

這許運片刻間拔九座山峰上天,化為百里亂世覆天,下邊幾萬雙眼睛都看直了,無論登雲論道還是十一家宗門聯軍的修士,一個個張大嘴巴,雙目圓睜,一臉不可思議。

猛然間,也不曉得誰先尖叫一聲,一駕遁光,轉身便跑,這人一動,頓時點醒了已經被許運這一駭人之招驚傻的眾人,臉上驚容一退,盡數換成恐懼神色,紛紛開始向四面八方逃竄,一邊逃,許多人還一邊沖着左右大喊:「還不快走,等那些石頭落下來,一個個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但數萬聯軍修士皆如驚弓之鳥一般胡亂尋一個方向逃跑,便是那些巨舟,也紛紛笨拙的掉轉方向,開始倉皇撤退,站在期間舟首的粟平,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此時只覺雙腿發軟,只得扶住船舷木欄來勉強支撐,以免坐倒在甲板之上。

那文碧君眼看粟平這等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知大事不妙,故而連巨舟上都不敢多待了,早已召出一道劍光,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個便飛一般的離舟而去,有了文碧君帶頭,旗艦上另外那些宗門派來的主事長老多半也紛紛緊隨其後而去,要知巨舟之上雖說都佈設有一些防護陣法護罩,但對於天穹上那密密麻麻的巨石來說,多半根本支撐不了片刻,反而不若孤身一人,畢竟目標很小,一邊施法張開靈氣護盾一邊駕馭遁光飛行的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肯定比這巨舟要大多了。

聯軍這等慌亂潰敗的樣子自然早落在許運眼中,許運一臉輕蔑之色,淡淡笑道:「想走?可走得了么!」說罷便要催動靈力,引導那遍佈天空無數巨石向下方的聯軍發動毀滅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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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宇宙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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