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媽,你真的確定要幹掉我嗎?

這位大媽,你真的確定要幹掉我嗎?

「王長老,馬屁這東西吧,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別拍過了,過了就讓人膩味了,曉得吧。」

王重瑞連連點頭躬身道:「上仙前輩說的是,晚輩受教了。」

這時殿外傳來的戰聲已經益發的熾熱高漲,顯然戰鬥正在蔓延到登雲論道核心腹地,這王重瑞一聽之下,臉上焦慮不安的神色愈發的明顯,「上仙前輩,您看這……這如何是好?」王重瑞目光一邊不停的在殿門與許運之間游移,一邊吞吞吐吐的問道。

「嘿,我本不想惹事,奈何這事卻要來惹我,這九個蠢人既然不知好歹冒犯於我,也是死不足惜,既然已經殺了九個,倒也不妨再多殺些,便當是活動活動這身筋骨了,王長老若是憂心外頭的戰事,那便一同出去看看好了!」許運一邊向殿外踱去,一邊淡淡笑道。

王重瑞一聞許運這話,頓時大喜,連忙拱手長作一揖,高聲道:「吾王重瑞,先替本宗登雲論道謝過上仙許前輩大恩大德。」然後便屁顛屁顛的跟在許運身後往祖師殿外而去。

「想不到這老太婆這般扎手……啊……」話音未落,慘哼響起,隨即一具斷作兩截的屍骸從天而落。

「該死,她殺了馬師弟!」

「可惡,出門沒看黃曆,這人怎麼被我等撞上了!」又有人說道。

「這娘們是登雲論道現在僅存幾個頂尖高手之一,自然不好對付,但她手頭這些法寶可都是好東西,想來身家也必定豐厚,事到如今各位也別藏着掖着了,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大夥一起上,只要把她做了,奪下這些寶物,這趟登雲論道也算來得物超所值了!」一名藍袍道人大聲叫道,同時一手提劍,一手托個葫蘆,便見葫蘆中數只火鴉竄出,一展火羽,便向一名女童呼嘯飛去。

那女童凌空而立,頭頂懸著一枚銅鏡,環繞四色靈珠,左手提一面金色盾牌,右手執一小幡,更有赤藍兩劍宛如游龍般在她身側穿梭往來,面對十數名強敵包圍,卻是面帶笑意,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這女童正是在降仙陣轉動併發出金色光柱后,準備到隱雲峰祖師殿一探究竟的玉婉清,誰想剛飛到隱雲峰邊,正要依規矩降到半山再徐徐入內,突然變故發生,那座按理還能撐持個幾日的護宗大陣,突然閃了幾閃,便若銀瓶乍破一般崩碎瓦解,化作了漫天靈光消散無蹤,大陣突然崩毀,陣外之敵也為之一靜,然後隨後便是四面八方無數遁光飛起,伴着此起彼伏喊殺聲如潮水般沖入了登雲論道。

突逢此變,玉婉清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再去管王重瑞究竟在搗什麼鬼了,剛一迴轉劍光,便有幾名敵方修士衝到了眼前,那幾名修士本是些柳陽國里四處混跡的散修,自然不認得登雲論道里這位僅比太上長老低了一線的姑奶奶,一見不過是個女娃娃,只當是低級弟子,想也不想,飛劍便斬,玉婉清只是冷笑一聲,玉指一點,輕喝一聲「找死,姑奶奶成全你們!」隨即袖中又飛出一道藍色劍光,從那幾人飛劍上一掃而過,便將幾柄飛劍斬成一堆廢鐵,此後劍光更不停歇,直衝那幾名修士而去,那幾人正為飛劍被毀肉痛不已,猛見藍色劍光飛來,叫一聲不好,轉身便跑,玉婉清怒而出手,豈能容他們退走,一運法決,不但那藍色劍光更快三分,足下那柄赤色寶劍也化長虹追了出去,不過幾息之間,便將那幾名作死的散修盡數了賬。

只是這片刻耽擱,更多敵人又陸續到了,其中幾人飛得快,正好看到了玉婉清輕易斬殺那幾名散修一幕,知道是個勁敵,立即一道信號打出,頓時將左近二十餘名戰友都招呼了過來,其中更有幾人是來自三家不同宗門的長老,這裏面倒是有認得玉婉清的,自然曉得她的厲害,頓時心中暗暗叫了一聲苦,又囑咐眾人小心應對,不可衝動行事,卻是排布眾人以聯手之勢將玉婉清圍困起來慢慢消磨,打算先耗盡她的靈力,再尋機誅殺。

玉婉清一看這許多人將自己團團圍在中間,雖說良莠不齊,但只那幾名長老級的敵人便不可小視,而餘下之人里,也有七八人都頗有實力,當下也不敢再託大,先是祭出一面銅鏡,名曰天光破邪鏡,銅鏡懸頂,光華照體,可辟邪毒惡瘴,也能破一些隱身潛行之術,防止遭到奸險宵小偷襲暗算。

接着玉婉清一拍腰間玉帶,帶上飛起四顆明珠,分別蘊含風火地水屬性,名曰四象珠,四珠彼此呼應,可攻可守,圍繞物主運轉,變化多端,隨後玉婉清又從乾坤如意袋內取出一面盾牌和一面小幡,那盾牌名為天罡盾,有頗強的防禦力,而那小幡則名御雷幡,所指之處,九天雷落,這一盾一幡在手,攻防兩端都大佔便宜,更有玉婉清身旁那兩柄飛劍,這兩飛劍並非一對,赤劍名為赤瑛,藍劍則名寒宵,那赤瑛劍乃是玉婉清超凡入聖時她師傅所贈,伴隨玉婉清日久,已漸有通靈之兆,玉婉清更是打算將來便將此劍煉為本命法寶,至於那寒宵這是後來從一強敵處所得,從此便於赤瑛做了伴。

玉婉清這諸多法寶一出,那二十多名修士一時間竟然也奈何她不得,反倒被玉婉清連番算計下賠進去了好幾個人,便是那幾名長老也有些灰頭土臉,猛攻吧,各種攻擊先被四象珠一通阻礙牽制,威力先減一半,再遇那天罡盾,便被化解得一乾二淨只能無功而返,還得防著四象珠和那兩柄飛劍的反擊,更有御雷幡的偷襲,有一名入聖境界的弟子,便是一個不慎被御雷幡引下天雷擊中重創,而後被赤瑛一劍削去了腦袋的。

剩下修士人人怒不可遏,偏偏又拿玉婉清沒有辦法,紛紛氣得一陣怪叫,這時卻又有一隊人呼嘯而至,方一落定,為首一名身材高大肥胖老婦便開口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玉婉清你這半殘賤婢在此作怪!」

玉婉清抬眼一看來人,秀眉微微一皺,卻是同樣冷笑道:「你這丑老太婆不躲在仙霞宮的地洞裏,怎還有臉出來,上回本姑娘教訓你還不夠么!」

那高大肥婦一聞玉婉清這話,頓時柳眉倒豎,惡狠狠道:「你這賤婢歲數比我還大了幾百年,也有臉自稱姑娘,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咯咯咯咯,奈何本姑娘天生麗質,長得粉雕玉琢,天仙般的容貌,不像有的醜八怪,生得如個母猩猩一般,卻不知你我誰會被笑掉大牙呢!」玉婉清展眉一笑,面上卻全然一副鄙夷神態。

「呵呵,玉長老,如今貴派大勢已去,你便是口舌上佔了幾分便宜,又於大局有什麼用呢,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念在你身份地位份上,我等各宗或許還能網開一面,只將你與司馬令等幾人趕出柳陽便是。」眼看那高大肥婦嘴巴上沒有便宜,一旁另一名清瘦老者一磕手中煙管,有氣無力的說道。

玉婉清一打量著老者,見其坐在一頭渾身雪白的碧眼銀貂身上,滿頭灰絲凌亂披在背後,手裏握一支白玉煙管,一身灰色修道袍半新不舊的,腰間更只束著一根麻繩,腳上黑鞋白襪,口中猶在吞雲吐霧,一看此人,玉婉清頓時想起一個人來,鼻中哼了一聲道:「你雲霄子放着自家天靈谷那麼多千嬌百媚的弟子長老不要,怎的偏追着仙霞宮一頭粗皮老臉的老母豬屁股後頭跑?嘖,莫不是就好這一口?」

那高大肥婦此刻眼中都要噴出火來,反倒是這雲霄子卻嘻嘻一笑說道:「那老夫今日便換換口味,嘗嘗登雲論道這朵粉嫩的鮮花兒是何滋味好了!」

「咯咯,你若有這本事,但試無妨,就怕沒有這等命呀!」玉婉清口中也不示弱。

「好,試試便試試,陳師妹,這位玉長老自持本事高強、法寶厲害,不將各宗各派的修士放在眼中,既然如此,咱們便一齊向玉長老討教討教好了!」

這高大肥婦名作陳梅香,乃是仙霞宮的一位長老,本身排名不高,卻因為是一位排名極為靠前長老的同族後輩,故而在宮內地位卻是不算低,只是天生一副高大身材,加上又頗為富態,偏偏還相貌平平,而這位陳長老偏偏又最忌諱這點,平時在仙霞宮內,仗着有長輩撐腰,也沒有誰會去觸她這個霉頭,便是在外,頂着仙霞宮長老名號,更是少有人敢就此招惹她,故而又養成了她蠻橫霸道的習性,偏偏這登雲論道的玉婉清自己就是個不遜於這陳長老長輩的高人,同樣也是個剛橫躁性之人,偏還毒舌,又喜歡呈口舌之快,每次遇到都要叫這陳長老難堪,這陳長老早就積了一肚子的恨火,這回更是主動請纓隨同來參與攻打登雲論道,便是想藉此一泄胸中恨意,更想親眼看到玉婉清的凄涼結局。

故而那雲霄子一說要向玉婉清討教,這陳長老便是大手一揚,手中早多了一條十丈藤鞭,鞭上系著三十六個妙音惑心鈴,隨着長鞭揮舞,那三十六個惑心鈴便會叮噹作響,發出不同鈴音,擾人六識,同時會讓人產生時間與空間的錯覺,雖非強力法寶,卻也頗為麻煩。

隨着這陳長老加入戰團,玉婉清頓感壓力陡增,她頭頂那面天光破邪鏡雖可辟邪毒惡瘴,對這無孔不入的鈴音卻是無效,隨着陳長老長鞭抖動,一串鈴鐺叮叮噹噹作響,玉婉清便覺得腦中略略一沉,同時感到有些心煩意亂,周身靈力運轉也不那麼順暢了,就在這時,那雲霄子覷准實際,煙管一抖,打出百十點星火飛向玉婉清。

玉婉清剛要驅動四象珠中風水二珠來應對,那陳長老又是挽個鞭花,再催鈴音擾魂,玉婉清只覺得雙耳一震,身子也微微一晃,竟是沒有施法成功,被那百十點星火欺到身前來了,迫不得已,只能以天罡盾硬接這一擊,隨着一片噼啪作響,雲霄子打出的那些星火盡數在天罡盾前爆開,只是威力卻並沒有玉婉清想像中那麼大,玉婉清心念一轉,頓時暗叫不妙,連忙屏息以對,卻依然嗅到了一絲若有如無的香味,隨着這絲這香氣入鼻,玉婉清便感到周身似有一股酥麻之感,顯然是那香氣中暗藏了玄機。

雲、陳二人眼見沒能得手,心中暗叫可惜,卻也不慌不忙,如今他們一伙人多勢眾,機會還有的是,於是兩人分遣同來門人弟子加入先前那伙人一同圍攻玉婉清,他二人卻在戰圈外遊走牽制,同時尋機再施暗手。

這樣一來,玉婉清要直接應付的敵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幾人,尤其那新加入的仙霞宮和天靈谷弟子,本就是派來的精英,戰力直追此前那幾名別派宗門的長老,外頭還有兩個善於特殊攻擊的長老牽制,玉婉清再想設計分而治之,尋機逐個誘殺對手卻是千難萬難,不得已只能先採取守勢以待戰局變化。

卻說玉婉清與一干敵方修士苦鬥了許久,這時又有幾道遁光飛來,只是這次來的卻是登雲論道之人,為首兩人卻正是那王重瑞的兩名弟子周師兄與楊師弟,原來這兩人之前離峰而去,本打算匯合一些同輩好友,待得宗門被攻破之日,便抱團與來犯之敵拚死一戰,結果人還沒集齊,護宗大陣就被從天而降的許運給莫名其妙吸干能力給破了,大批敵人提前殺了進來,與登雲論道弟子混戰成一團,如此一來,這周師兄與楊師弟自然也無法在會齊那些同輩好友,不得已只好打算還是返回祖師殿,守在師尊身旁算了,這飛來途中,恰好又撞上了幾名同樣不知該往何處去的同門,便帶上他們一同奔隱雲峰這邊來了,剛到山前,正好遇到了玉婉清被一眾敵方修士圍攻。

玉婉清在宗門內名聲赫赫,雖然她認不得這些後輩弟子,這些弟子卻多認得是她,一看這位玉長老被大股敵人圍攻,漸漸落在下風,也顧不得彼此戰力差異,紛紛飛上前來助戰。

這邊一看來的這些援手不過是些尋常弟子,並沒有多高的修為,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仙霞宮與天靈谷各分一名弟子,領着幾名只能在旁搖旗吶喊根本不對玉婉清構成威脅的修士去對付,便只這幾人,不過片刻,就已經將周師兄和楊師弟等登雲論道的弟子殺得左支右絀,連自身都有些難保了。

玉婉清見了,心中暗嘆一聲喝道:「你等本事在此無益,還是趕緊走吧,休要白白送死!」

「走?我也不妨告訴你知道,除了你家那位喪家犬一般逃走現在都不敢露面的太上長老上邊還沒有決定他的命運外,今日此處你們上上下下一個都別想走,全都要死!」仙霞宮陳長老高聲獰笑道,說罷目光不懷好意的轉到周師兄等人身上,眼看便要出手。

「喂,這位大媽,你說這裏一個都不能走,全都要死,看來也包括我了,你真的確定要幹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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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宇宙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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