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出錯——悄悄站在我身後,給我勇氣好不好?

27,出錯——悄悄站在我身後,給我勇氣好不好?

羽木倉月得到佐藤朝暉的示意,先把氣氛緩和回來再說。

她起身鎮定些許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請初代藝術家上台為我們表演一下節目吧!」說罷,直接上手拍了拍,讓她身邊的淡依出去請人。

淡依也是人精兒,立馬就跑到台上,讓他們現在開始樂器的演奏,等著她去請人。

劍拔弩張的場合也因為羽木倉月的話,沒有那麼爭鋒相對,可梁辭的狀態讓即墨凇心疼不已。

「好點沒有?我在,我一直在。」

他在梁辭的耳邊的低語一直就沒有斷過,見梁辭的瞳孔似乎聚焦了些許,他才稍作休息,把梁辭整個護在身側的懷裡。

末了,才對著佐藤朝暉道,「我把他帶出去一下,從哪邊是直接到單人房間的?」

佐藤朝暉怕梁辭真的出現什麼事兒,就不好辦了。

剛坐下的身子又撐著桌子起來道,「我帶你們去吧,好好安撫一下他,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他在後面休息,睡一覺也是可以的,我的房間不會有人去打擾。」

即墨凇正在攔著梁辭的腰起來,聞言搖搖頭,「隨便一個休息室就好。」在佐藤朝暉認真地眼神下,猶豫道,「我試著跟他說說.......」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明顯感到緊貼他的梁辭,衣服下的肌肉緊繃,抓著他胳膊上的手愈發用力,整個都開始輕顫,臉色卡白。

這下即墨凇慌了,急忙道,「不不不,不會放你一個人的,我會在的。」

他看了眼佐藤朝暉,堅定不移地搖搖頭,把人整個藏在他身前道,「給個房間我就好。」

佐藤朝暉雖不知道梁辭細微的反應,但他看即墨凇的神色也能從中了解一二,便點頭,帶著兩人往裡進走去。

在場的人視線多得都在這二人的身上,此刻不免都有些疑惑。

進入休息間,梁辭似乎對封閉的環境要稍微免疫一些,抓著即墨凇衣服的手鬆懈了許多。

佐藤朝暉也是明眼人,交代一句,「你看情況回來。」頓了頓,有些尷尬道,「事情還要你來拍板。」

即墨凇沒有抬頭,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他全部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梁辭的身上。

關上門,佐藤朝暉回到了席間,他知道在哪兒的兩個人還有一肚子的疑問在等著他,而且現在這個場面不好解決呀!

即墨凇扶著梁辭在榻榻米上休息,找到小方桌上的冷茶水,即墨凇給梁辭倒了兩杯過來。

冷水在現在的這個天氣還是能夠提神,日本的4月天還是涼的,哪怕櫻花盛開。

喝了水,梁辭似冷靜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終於不再是那樣緊張瀰漫。

沒等即墨凇開口,雙手捧著杯子的梁辭率先埋頭悶悶道,「我...是不是...又破壞了什......」

即墨凇快一步坐到了梁辭的身側,打斷他的胡思亂想道,「沒有,什麼都沒有。」握著梁辭拿杯子的手,把杯子摳出來,搓搓他的手道,「相反,你做的很好,很好了!」

今天如是他即墨凇一個人......!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面對,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緩過來。

反而此刻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幫他轉移視線也好,共同承擔、一同感受也罷。

總算是有個人,不讓他一直陷在死亡的情緒裡面,在海水的中央沉浮。

梁辭抬起頭來,認真問,「真的沒有壞事兒?」

以前孤兒院的活動,他們精神院的小朋友都不能參加,哪怕他們只有兩三個人,但永遠是被隔離開來。

他記得那些管理人員說,「他們除了壞事兒,什麼多做不了。要不是因為有他們,會有一些關心智障兒童的機構和慈善家來捐款,孤兒院是不可能留著他們的。」

有分清楚一點好壞后,梁辭一直是最安靜、最痴獃的那個孩子。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遇到了老師,然後被老師帶回家。

哪怕在最後,他知道老師不是因為他乖才帶他走,但他也怕自己是個壞事兒的人,這樣的人會不受歡迎,被人討厭!

即墨凇點頭,認真地告訴梁辭,「是的,沒有,一點都沒有。」反而是你讓我能緩一口氣。

站起身來轉轉又道,「你看,倒是因為櫟,即墨現在才能抽身休息不是嘛!」

被即墨凇塑造出來的良好氛圍給感染的梁辭,眼睛亮亮,傻傻問,「那還要回去嘛?」我也要一起的。

即墨凇一愣,坐到梁辭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想回去是嘛?」

梁辭搖頭,他抓著即墨凇的西裝衣角道,「回去,也要帶我一起。」

原來他介意的是剛才佐藤朝暉讓他一個人休息的話呀!

即墨凇搞清楚意思后,儒雅地盯著梁辭笑,「願意陪著我?」握握梁辭的手,「不害怕?」

聽見第一句話,梁辭狂點頭,末了,聽見即墨凇問後面一句,又像打了霜的蘿蔔,蔫了。

即墨凇徹底被逗笑起來,「即墨保護你好不好?」罷了,悄咪咪地在梁辭的耳邊低語,「然後你悄悄站在即墨身後,給即墨勇氣好不好?」

梁辭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即墨凇,抿唇,握拳,點頭。

這樣有勇氣的梁辭,也鼓舞到了即墨凇。

他本就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只是...事關親人,他難免失態、傷心、走不出來。

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也許是這個人太需要人照顧,分走了他大半的心神吧!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整理著梁辭身上的風衣問,「你剛才喜歡的扇子舞,與之同等藝術,甚至更高的能樂表演也要到了呢,要去看看嘛?」

站起來絲毫不比即墨凇矮的梁辭,被即墨凇像個小孩子一樣整理著衣裳,而梁辭一邊鎮定點頭,一邊也笨拙地上手撫平著即墨凇身上的西裝。

即墨凇好笑,也不管梁辭是否整理的好,自己也不再動手就這樣帶著梁辭回了包房。

這次進來,眾人的視線明顯的不再在梁辭的身上過分停留。即墨凇感謝地向佐藤朝暉俯了俯首,之後,仍舊讓梁辭坐在主位,他坐在了副位。

松本村離是個開闊的人,他絲毫不會因為初來乍到時的不愉快而尷尬,道歉道的很快,也不失身份,卻也告訴著你,他的格局。

「小友,好些了?」

不知道是在問即墨凇還在問梁辭。

即墨凇是了解這個老爺子的,他平淡接話道,「他好些了,勞煩離佬惦記。」

羽木倉月此刻插話進來,「御道展卉到了,我們要不先看看他的表演?」

他們二人回來的同時,正好淡依也回來,在她的耳邊告訴她人就位了。

松本村離眼睛一亮,不再看即墨凇的方向,轉身直直地盯著舞台。

即墨凇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羽木倉月,沒有說話,在梁辭的耳邊介紹著,「這是能樂,日本獨有一個文化,類似京劇在中國的地位。」

梁辭點頭,這個他在了解日本文化的時候,在書上見過,第一見實景,他還是很激動的。

知道梁辭喜歡,即墨凇也就先把花魁的事兒放了放。

一場劇目完結,在場人的久久緩不過神來,梁辭也是一臉興奮,這使得即墨凇也很開心。

總算是沒有...只讓他擔驚受怕了!

上來給每個人敬一杯酒,御道展卉也就跟即墨凇多說了幾句話。

「即墨先生,在下不久有一場表演要在武道館開展,可否請即墨凇先生到現場去幫在下做一下造型?可以的話,也請您留步欣賞?」

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梁辭才覺得即墨凇像個手藝人,是一個普通的理髮師。

即墨凇笑著接過女侍手中的酒杯,「聯繫小優,即墨自然是到場,就是不知能不能多帶一個人入場?」

梁辭剛才聚精會神的樣子,尤為吸引即墨凇,那樣的梁辭,好看的不像凡間人,讓他心中一片空靈,跟隨著梁辭眼中的光,一起神往在梁辭夢幻的世界里。

御道展卉一愣,看了看坐在正坐上的眼睛大大亮亮的梁辭,笑著點頭。

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很好,這樣的粉絲,他很喜歡,被這樣的人欣賞,他也很開心。

羽木倉月找准機會就來補,妄圖修復關係。

「即墨先生還真是受歡迎呢,不止受我們喜愛,連御道展卉這樣的男藝術家也愛呢!」

不知道是越慌越容易出錯,還是羽木倉月真的沒有文化學識。

這話說得御道展卉臉色一變,僵著臉,他抱歉地看了一眼即墨凇,再一次喝了一杯賠罪酒,才跟所有人打招呼,走了。

而羽木倉月的這句話,一時竟沒有人敢接話,氣氛瞬間僵硬了下來。

反倒是即墨凇一臉玩笑地凝視著她,佐藤朝暉的臉色都有些難堪,卻也沒有再開口幫襯。

即墨凇訕笑地看了一眼佐藤朝暉,舉杯道,「我覺得還是夫人更適合您!這樣的話,是她能夠說得!」

羽木倉月,不知是反應過來,還是見場上的狀況不對,臉色慘白。

她說即墨先生受歡迎,難道不是對手藝人的稱讚?

「蒼鬱也是在稱讚即墨先生,這整個日本有誰的手藝能好過即墨先生?」

是稱讚沒錯!

但即墨淞是什麼身份?

你又是什麼身份?

這樣輕浮的話?

用在一個大家族的家主的身上?

怕是即墨凇平日里在店裡太好相處了,讓花魁都忘了,他接待她是因為誰,又是出於什麼樣玩玩的心情。

松本村離哼笑出聲,「一個家主,還真受不起你這樣的喜歡,我們可沒有你們的號召力和知名度呢!」

一句冷嘲熱諷,算是點出了要點。

這下在場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佐藤朝暉是喜歡羽木倉月,但也就是老男人對年輕女人的興趣,觸及到真正核心面子時,他不會妥協。

更何況,在場的還有一個關西的人!一個要挑戰關東家主權威的人!

而這個人還是羽木倉月招惹過來的。

這就是在明晃晃地打他佐藤朝暉的臉了!

------題外話------

感謝『還不困吶』送來的紅豆,謝謝你一直在,筆芯~

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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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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