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家主——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抱住

26,家主——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抱住

這讓本就一直在躲避人群視線的梁辭,幾乎想要立刻彈起,可身邊的即墨凇比他的反應還要快一步。

他雙手扶上樑辭的肩,在肱二頭肌的位置來回撫摸,一點點的安撫著梁辭害怕的情緒。

在梁辭耳邊的聲音更是溫柔地能滴出水來,「沒事兒,沒事兒,有我在,沒事兒的。」

這樣如同林中小鹿遇見獵人時,驟然抬起的頭,讓在場的人,第一次看清楚了梁辭的長相。

白皙的臉上因為緊張憋紅了雙頰,細長的眼瞼受到驚嚇而瞪大,圓滾滾的,害怕的情緒讓他緊抿地唇瓣微微泛白。

像極了一隻被恐嚇的倉鼠,害怕的整個藏在即墨凇的懷間。

梁辭從有人進來就一直盯著餐桌在,也不曾抬頭,期間看節目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也不再他的身上。

似乎此時此刻,在場的人才發現即墨凇帶過來的男...男孩,是真的絕色,比之從松本村離進來就安分守己的新任花魁,五官、骨相都還要優越。

再加上一身超脫世俗的氣息,又更顯高潔、純凈。你看見他就彷彿身處在一個滿是書卷的世界,不帶任何的世間煙火。

即墨凇見梁辭終於好點后,才轉頭回復松本村離,語氣帶上了三分嚴肅七分認真道,「他就是我的一個作家朋友,只是性格有些特殊,並不是能夠輕賤的人。」

說這話時,即墨凇掃視全場,告訴他們梁辭身份同時,也警告在場不安分的眼神和他們就在嘴邊的詆毀之語。

松本村離一愣,顯然為自己猜錯感到了一絲詫異。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帶上三分歉意對上即墨凇道,「這倒是老頭孤陋寡聞了。」身子前傾,對著梁辭的側臉道,「小友人不要介意,是老頭淺薄了。」

在他身旁的羽木鶴爺也跟著松木村離抱歉,俯身向即墨凇和梁辭行坐禮。

即墨凇在桌子下面握著梁辭顫抖的手,心中不免升起心疼。

他,是真的很害怕,在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著他,還都是不懷好意的眼神。

「松本先生,即墨請您來...!」說罷朝著直下燕稻的方向示意。

沒有責怪,但提醒的意味明顯!

松本村離坐正,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即墨凇沒有坐主位,而是一個漂亮少年人坐在上手,這樣他很不滿意即墨凇的做法兒。

一個誰都沒有在意的少年,松本村離一進門就開始試探,就足夠說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樣坐到這樣高的位置。

言歸正傳。

「直下燕稻?」喝著身旁羽木鶴月倒好的酒,松本村離沉聲開口。

一直把身上的浴衣崩得緊直的直下燕稻,此刻才有了機械的抬酒杯動作。

恭敬回,「是的,松本先生。」

放下酒杯,拿起羽木鶴月遞上來的南絲煙斗,點了一口,有些輕佻道,「關東,什麼時候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了?」末了看一眼上座的佐藤朝暉。

至於羽木倉月?

那不在他的範疇之內。

直下燕稻正色解釋,「並沒有,直下是來見即墨公子的。」說罷,還行了一個武士禮。

罷了,抬頭再道,「佐藤先生只是為直下牽線搭橋的。」

把煙斗在桌子上磕了兩下,松本村離渾濁著眼神道,「可即墨並不想見你,甚至他整個即墨一族都不想見你!」

明明很輕描淡寫的言語,卻一下加重了空氣中的沉重和壓抑,一時之間台前聲色直接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即墨凇見直下燕稻嚴肅著臉,似乎還打算說點什麼,他輕飄飄地開口,「想好你要說什麼!」警告意味明顯。

這下把直下燕稻到了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只見,直下燕稻嚴肅地抿著嘴角,微微露出一點兇狠相,眯瞪著本就鷹利的眼神,微呵,「都下去。」

房間里的女侍在松下村離開口時,就不想待下去了。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幾乎是語音剛落,就聽見了各個方向的關梭門的聲音。

末了,直下燕稻正準備開口時,直直地盯向即墨凇身邊的作家。

作家,這些東西還是不要聽的好,他們是世界上最守得住秘密的人,也是最守不住秘密的人。

即墨凇護在梁辭的身前,擋住直下燕稻所有的視線,平靜道,「我帶他來的。」

一句話就表明立場。

梁辭此時才反應過來,直下燕稻安靜這麼一會兒,是在看他。

他透過即墨凇的肩線,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一直要見即墨凇,但又不直接表明來意的人。

那個人是書裡面描寫的最經典的武士的形象,一個小辮在後腦勺,眼神鋒利,五官力挺,眉眼處還帶著武修改變的皮相,儼然一副冷峻中年武士的模樣。

這個人跟即墨凇不是一個輩的人,也不是佐藤朝暉一輩的人,所以他是即墨凇父輩的人!?

想不明白其中牽扯的梁辭,看了兩眼就躲在了即墨凇的影子里,這樣讓他稍微有些許安全感,不至於立刻想起身逃跑。

直下燕稻自是察覺了梁辭的窺視,卻也面不改色,直視即墨凇的眼神片刻,似妥協,轉移視線看向了彷彿中間這個位置才是主位的松本村離。

「直下是來賠罪,也是來贖罪的。」直下燕稻頭埋得很深,幾乎都磕到桌子上。

即墨凇用風衣把梁辭藏起來一些,嗤笑一聲,搖搖頭,繼續照顧著梁辭。

梁辭的手一直在抖,這樣的氛圍還是讓梁辭很不舒服,是他的錯,他太心急了。

直下燕稻再次看了看梁辭,眼中閃爍起來,但態度卻是在等松本村離的意思。

佐藤朝暉現在就跟個隱形人一樣,羽木倉月就更不敢胡亂插嘴了。

哪怕本該是她的主場!

松本村離沒有管即墨凇在做什麼,「哦~」了一聲,把煙斗放下,端著同等著武士之勢道,「贖罪?」哼笑一下,「我怎麼得到的消息是你打算帶走即墨凇呢?」

這是他手下人彙報給他的消息,也是他來晚的原因之一。

直下燕稻身子一僵,歪頭看了看身邊的堂主,又盯了盯羽木倉月,動了動嘴,狠戾道,「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消息?我怎麼會去傷害雨花的孩子。」最後一句包含了滿滿的鐵漢柔情。

即墨凇更是恥笑起來,坐正身子任由梁辭趴在他身後,清冷道,「請不要提及家母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污了這二字。」

直下燕稻瞳孔一縮,視線看向即墨凇認真道,「是我家族的錯,直下是...愛...她的...」

那個愛,輕了又輕,似被說話那人來回咀嚼好幾遍。

即墨凇抓緊自己的西裝褲,把原本平整的高級手工藝品捏的不像個樣子,哼笑一聲,有些說不出話來。

佐藤朝暉及時出來說道,「凇,即墨凇,你把他的話聽完好嘛?」

松本村離也是這個意思,才沒有打斷。

直下燕稻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於是急忙開口,「現在的直下不是十年前的直下,燕稻也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跟即墨凇這樣的後輩,直下燕稻都低下了他武士高貴的頭顱,解釋道,「雨花的死,我也查清楚了。並不是當時你在關西了解到的那樣。」

即墨凇綳直了背不讓自己發作,一直在他身後的梁辭,突然伸出手從身後,在衣服地下悄無聲息地環抱上了即墨凇。

即墨凇一震,瞬時眼中瞳孔放大,周身鬆懈下來,也沒有去接直下燕稻的話。

直下燕稻看著即墨凇的眼神抱歉道,「是,最後是我直下一族的人泄得秘,可並不是我身邊的人。」

末了,直言不諱地說著最終結論,「現如今,直下一族只剩我這一脈和幾個不入流的旁系,關西......也全權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知道雨花不讓你報仇,你不也是不知道是關西的那些家族做得,所以你才一直在查沒有動手,不是嘛!?」

即墨凇有些疑惑地看向松本村離和佐藤朝暉,見二人都不否認直下燕稻的話,他神色稍緩,摸了摸腰間梁辭的手,撫平自己大腿處的西褲。

直下燕稻的這一番話下來,即墨凇算是知道直下燕稻來得目的了。

「她不想見你,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而我也不想見你!」即墨凇平靜且冰冷地說著。

他母親就死...就死…在...他懷裡!

就因為母親遇見了這個人,決定嫁給這個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兒,我只是想...再見見她!」直下燕稻激動得整個上半身直立起來喊道。

其中理由,即墨凇不會告訴直下燕稻。

他恨直下燕稻既然愛上了母親,卻又在那樣的環境暴露了他們,又保護不了他的母親!

他同樣也恨自己為什麼要去關西,為什麼要去求學,因此他再也不碰刀了...

周身的無力感,讓即墨凇軟綿綿的,此刻若是沒有從身後抱住他的梁辭,他覺得自己可能都撐不住現在的姿態。

梁辭察覺到了他周身的脆弱,在風衣下環抱即墨凇的手緊了緊,輕輕地撫著即墨凇綳直的腰側。

帶著膽怯和真摯的無知道,「可不可以不要再逼迫凇哥哥了?」

從來沒有聽過他開口的眾人,視線再一次回歸梁辭身上。

佐藤朝暉訝異於梁辭的大膽,也有些明白即墨凇的在乎從何而來。

松本村離眯了眯眼睛,敲了敲桌子,似要說什麼又似乎在等梁辭說完。

直下燕稻卻暴躁起來,他忍辱負重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不是為了這樣一個結果的。

「即墨凇,你倒是說呀!為什麼?哪怕你是她的兒子,你也不能阻攔我見她。」

嚴肅帶有戾氣的表情,絲毫沒有去管梁辭調節的話語。

若非松本村離敲著桌子提醒他,他怕是都要提起即墨淞的衣領。

梁辭被嚇到,可也沒有退縮,不等即墨凇有動作,他再一次邏輯清楚的說道,「愛不是佔有、不是強迫,更不是傷害的借口……」

不等梁辭說完,直下燕稻打斷道,「小兒這兒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即墨凇...」

震驚於梁辭的反應,即墨凇一時半會兒沒有攔住梁辭,可眼下他明顯感覺的出來,梁辭已經在混亂的前期。

他,受不了這樣的環境,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的!

即墨凇沒有去管直下燕稻的逼迫,梁辭說的很對,這就是他的...想法兒、答案。

「你怎麼樣?沒事兒,沒關係的,沒事兒。」即墨凇拚命地安撫著梁辭道。

佐藤朝暉起身打岔,「直下燕稻!」眼神示意,你不能太急了。

松本村離此刻也開口強硬道,「他是即墨一族的家主,他不放權,你就不要想見到。」

不知道是在火上澆油,還是在維護即墨凇。

但兩位大佬的威壓,暫時讓直下燕稻沒有那麼激動,恢復到武士跪坐的模樣。

梁辭在發作的邊緣,可有一根神經拉著他在,讓他暫時還算有理智。

他微愣著腦袋,有些茫然害怕的被即墨凇安撫著,手緊緊的攥緊了即墨凇胳膊上的衣服,把原本妥帖的西裝外套都給弄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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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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