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來客——『相好也不是這麼寵著的!』

25,來客——『相好也不是這麼寵著的!』

即墨凇盯著整齊的扇子舞道,「這就是花手,意遇夢境,她們身後的屏風,展示著我們身處在什麼樣的境遇里。」

他身邊的經理,跟著佐藤朝暉已久,也是見過一些世面,但總歸是打架鬥毆的粗人,對這文化藝術的東西,知之甚少。

陡然聽即墨凇解釋,一時竟有一種才看懂的意思,也看了進去,沒有接話。

一旁正在陪著佐藤朝暉看舞的羽木倉月挑眉,打算拉一下即墨凇周身的氛圍,清雅道,「還是即墨先生懂,也不往這些小丫頭們排得這麼辛苦,下次正選,即墨先生要來參加一二嘛?」

花魁徵選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兒,但來不及參加的小舞伎們,自然只有等著正選了。

這也是機會,甚至有機會把花魁的風頭給比下去。

這也是為什麼羽木倉月要這麼努力的原因。她的靠山不比上一屆的羽木鶴月牢靠,她只能牟足了勁加油,不然被比下去,她可就丟死人了。

被打擾的即墨凇有些不悅,皺了皺眉心,拍拍梁辭的肩,讓他繼續看,對著羽木倉月冷然道,「蒼鬱小姐,難道不知即墨本就不喜此番地界,為何再三再四的相邀?難道是覺佐藤先生的身家配不上蒼鬱小姐?那即墨的身家就更不值一提了。」

罷了,招手讓女侍過來倒酒一杯,直撅撅地道,「望佐藤先生不要生氣,即墨家小,自知比不上,可蒼鬱小姐實在是...」

禮貌給到位,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把他即墨凇當泥菩薩,好拿捏了!

末了,把酒整個喝下,全然一副道歉您勿怪罪的模樣。

突地,把羽木倉月給堵的沒有了話說,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端著酒杯好一陣楞。

見佐藤朝暉眼神不善之後,立馬意識到自己是否逾矩了。

鎮定容顏,急忙放下酒杯,側身對著佐藤朝暉半露脖頸兒,委屈道,「蒼鬱,蒼鬱那是這個意思...蒼鬱是!那還不都是因為佐藤先生!」恰到好處的頓了頓,「...這不都是為了妹妹們嘛!蒼鬱...蒼鬱何時為了自己...蒼鬱身上肩負了整個羽木屋啊...!」

好一朵委曲求全、全心為他人著想的盛世白蓮!

即墨凇在一旁不由感嘆,他本就無意再做什麼,且也明白佐藤朝暉這個老頭就好這一口,你說了也白說。

他自然地放下酒杯,繼續陪著梁辭欣賞眼前的舞。

快了,這是前菜,馬上主菜就要上來了。

他自愈不是紳士,你既然做了逼迫他的事情,就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如不是梁辭在此,即墨凇覺得自己早就發作了。

怎麼!她羽木倉月以為他即墨凇什麼都不知道,才能這樣安坐如此之久!?

還有他直下燕稻,覺得當年的事兒,他能跟他坐下來吃頓飯,就是即墨一族和他直下一族和解了!?

不要做夢了。

所謂人經不起想,即墨凇才想,門口就有人推門進來稟報。

「佐藤先生,即墨先生的客人到了,我們該...」問題到此打住,等著佐藤朝暉做安排。

這下佐藤朝暉一臉懵逼,他確定他不知道即墨凇邀請了什麼人,而且他也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匆忙間,佐藤朝暉開口問,「是什麼人?」罷了,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即墨凇,暗嘆不好。

門侍埋頭回,「是...是松本先生和白鶴小姐!」這話門侍答的都怕。

這是什麼王不見王,神打神!?

什麼時候,藝伎街下午非花魁遊街能有此番風采了!

佐藤朝暉一驚,站了起來,盯著即墨凇的眼睛眯了又眯,他說即墨凇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原來早就準備了後手。

他這鴻宴開得不要太矜貴了一點!

松本村離是什麼人!?

高級政客!退休人士!

不要小看他,雖然是退休人員,可關東關西,誰不知道這麼個人。而且這個人的影子,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在關東關西的勢力範圍內消失。

沒有直接回復門侍,佐藤朝暉對著直下燕稻沉聲道,「容在下去去就來。」也不管直下的反應,棄了羽木倉月的攙扶,中氣十足的踏出門去。

被留下的羽木倉月一驚,怎麼辦,怎麼辦!

這件事兒的發展有些偏離了她的預期!

她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哄著梁辭的即墨凇,又看了一眼,從進來就一直關注即墨凇的直下燕稻,最後視線落到了佐藤朝暉已經消失了的門口。

她是否有些算計錯了!?

不!不!不!

她不能錯,她不能拉著羽木屋一起錯。

羽木鶴月!

對了還有羽木鶴月,她不可能看著羽木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的!

沒有誰去關注羽木倉月的心路歷程,直下燕稻抬手放下一直握在手上的酒杯。

「你就這樣不想見我,也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見你?」自嘲地訕訕道。

即墨凇已經安撫好了,受佐藤朝暉氣場影響的梁辭,頭都沒有抬,淡然開口,「你就不該來見我。」頓了頓,「不,見你一面,我都嫌噁心。」

這話,怎麼樣,也不會是從即墨凇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溫文爾雅的人口中說出。

但就是被即墨凇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

「呵呵~~~」一聲大笑,直下燕稻中年人的情緒比之老年的佐藤朝暉,要表漏無疑又放蕩不羈些。

「你母親的死,我有錯,但...」

不等直下燕稻說完,即墨凇滿心滿眼滿語地警告!

「你不配提她!」

言罷,即墨凇在桌下的手已經握拳。

直下燕稻一愣,端正他的武士之姿,厲聲道,「不是祖輩的事兒,她怎麼出事兒?」

即墨凇訕笑道,「言下之意就是不是你的錯!?果然,我跟你!沒什麼好談得。」也不起身,像是在等人一般。

直下燕稻見此,眼神微厲,擺好武士出劍之勢,哼笑道,「你覺得那個老頭能幫你攔下我,或者是保全你?」

此言,讓即墨凇想笑,這人還真的一股黑手黨氣息,真的惹人厭惡。

皺著眉頭,「我並不想如何,只是不想見你,也不想勉強自己什麼事兒。至於被什麼人勉強,我自是要處理的。」

這話,讓一旁的羽木倉月寒毛高聳。

這話的結論是沖著她來的!

氣氛的變化多端,讓梁辭敏感至極,但即墨淞的安穩算是他的一劑強心劑,暫時梁辭覺得自己還是不怕的、安穩的。

可,他的身體已經靠的不能再靠近即墨凇了,可還是不安心。

因為周圍的這些不好的情緒都是沖著即墨凇來的。

這樣怎麼能行!?怎麼能這個樣子欺負即墨凇先生!?

此番,讓直下燕稻稍微穩住了心神,收起了全心戒備之意。畢竟此處不是關西,在關東他還是多有不便的。

「我確實有心聯繫,也非她特意為之。」

這一句算是為了即墨凇最後一句中人求情,也是言明他是真心來見來尋,並不是被人算計的一時興起。

即墨凇鬆開手,這也正是他決定來見一見,不把事情做絕的原因。

可也僅僅只能到此為止,至於其他。

直下燕稻就不要再有奢求了,羽木倉月更是他要處理的,有時候心太大了,不好!

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不妄想自己不能妄想的也是一種幸福。

見即墨凇不回話,直下燕稻也不好說什麼,都在等著佐藤朝暉那邊的結果似的。

半晌,佐藤朝暉回來......還是把松本村離給帶了進來...!

直下燕稻像是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般,也沒有起身,只是喝酒的手停了下來,渾身上下充斥著武士的緊張。

只見一個光頭,身形比與佐藤朝暉相近,穿墨綠色綉點點春刀的松本村離,絲毫不拘束像是自來熟般,看到即墨凇的瞬間就大笑起來。

脫了木屐,嘻嘻哈哈地走到即墨凇的身邊道,「小子,怎麼突然有空宴請我呀?」言罷,擠開佐藤朝暉的經理就拉著羽木鶴月坐到了即墨凇的身邊。

也不等即墨凇回答,招招手,「大家坐,小老兒就是來找凇這小子蹭杯酒喝的。」

然後就盯著即墨凇等著他的回答,連剛回到主座上的佐藤朝暉都當個不存在的模樣,指揮著全場。

即墨凇好笑地看著佐藤朝暉臉上的表情變換。

要說鈴木歸下和松本村離相比,佐藤朝暉更喜歡鈴木那老頭,松本這傢伙,心太深,跟他這個直來直去的老人家玩不到一起,從小就是!

對著佐藤朝暉的白眼挑眉,即墨凇這才回身,以小輩的身份回著,「這不是新花魁宴請我嘛!這樣超規格的鴻宴,我怎麼不拉著離佬來見見。」

指著即墨凇的額頭,隔空點點,「你呀!你呀!」松本村離一副姥爺寵孫子的表情,「罷了,這小小宴會有什麼好參加的,鴻宴?還是要看小老兒我的,那新任花魁的舞步都是亂的,還是要看鶴月的舞。」

似老鷹捕食一般,盯了一眼羽木倉月,回望即墨凇吐槽,「這就是個小娃娃,也就是朝暉那毛都不齊的老頭喜歡這樣的白蓮。」

一句話,算是得罪了在場的兩位主角。

佐藤朝暉氣得吹鬍子瞪眼,嗆聲道,「老頭子才喜歡風韻的,毛頭小子才喜歡嫩葫蘆,哼~」末了,補上一句,「白鶴小姐,自是風華絕代,絕不是老婦哈。」

兩句話,討好了羽木鶴月,雙重嘲諷了松本村離。

即墨凇在一旁『呵呵~』直笑,連帶著梁辭都放鬆了不少。

此時的氛圍讓梁辭覺得,都是這位老爺爺來得好。

他來了,好像周圍對即墨凇的惡意都少了。

松本村離白了一眼佐藤朝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罷了,也不關注佐藤朝暉了,拉著即墨凇問,「這位小哥是誰呀?怎麼擠了你的主位,相好也不是這麼寵著的!」

這位更是一個語出驚人之人!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同時都掃向了梁辭。

------題外話------

寫著就寫順了!

呃~今天的更新不定,我要理一下關係戶,打臉怎麼打臉哈!

抓耳撓腮中~

備註:

關東:大概以東京,京都,奈良這一圈

關西:大概以大板,北海道這一圈

有興趣的可以去旅遊圖上看看,有明確的範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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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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