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抵達——被奇怪的想法嚇到!

23,抵達——被奇怪的想法嚇到!

梁辭歪頭,第一次帶著好奇看向了佐藤朝暉,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綉金邊的浴衣,頭上毛髮黑亮,一臉笑褶,身材保養鍛煉的都還算健碩的和藹老人模樣。

他沒有搞明白這位老人家說得話和即墨凇為什麼不一樣。

即墨凇被梁辭的動作牽動,似覺得還有戲,他急忙開口解釋,「就是也是這樣的包間,但台上會有人表演節目。」

如果是這樣,梁辭應該沒有問題吧!

說著說著,即墨凇自己眼睛一亮,激動地再度解釋道,「佐藤先生的意思就是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我們吃飯看節目就好。」

梁辭奇怪地回頭盯著即墨凇,「我不是答應了,要跟淞哥吃飯的嘛!?」

看到即墨凇開心起來的那個瞬間,梁辭的擔心也少了些許,他接著問,「宴會是不去了嘛?」

在梁辭看來這是兩件事兒,不能混為一談,所以他搞不懂,一直處於滿腦門疑問的狀態。

即墨凇怔愣住,跟佐藤朝暉對視一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道,「櫟,我們是要去吃飯,但是去宴會上吃飯,你要去嘛?」

梁辭算是聽明白了,他埋頭猶豫了一會兒,手伸到桌子底下拉著即墨凇的衣角回,「我想跟淞哥一起吃飯...」

不等即墨凇有動作,他抬頭直視即墨凇的眼睛道,「所以我去宴會。」

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梁辭整個人在即墨凇眼眸中都是緊繃的。

這樣為了自己大膽的人兒,即墨凇一時緊了緊自己的雙手,他第一次覺得他這麼想要保護一個人。

不是那種臨時出現的憐憫之心,而是一種他認準了這個人是他要保護的堅定。

這次他沒有去碰梁辭,沒有刻意地去給梁辭安全感,而是兀自的暗下決定。

「好。」

一個字,道盡了他的打算。

梁辭是那般神經纖細的人,他怎會感覺不到!但他的表達方式就是對著即墨凇笑——小孩子一般無邪真誠的笑。

佐藤朝暉在一旁安靜地凝望著兩個人互動,所以梁辭這個男孩子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太幼齡化了些,再怎麼沒見過世面,也不會是這般反應,這完全是單線思考,容不得半點兒其他的分支。

這點其實佐藤朝暉沒有看錯。

梁辭這類人,他們就是注意力,或者說精神力跟普通人不一樣。並不是他們的智商有問題,而是學者自閉症導致的神經損傷,讓他們只能單線的對某一件事兒產生反應,甚至產生普通人沒有的天賦。

但作為老狐狸,佐藤朝暉自然不會表露。

畢竟他這個侄兒對待這少年的態度如此不同,很多事情私下了解就好。

帶著狡詐的笑,佐藤朝暉起身揮手道,「他們應該準備好了,你的車子,我讓手下人開回去,你們跟我一起去就行。」

即墨凇頓了頓,也沒有反對。這樣的宴會,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一會兒他也開不回去,這樣安排也好。

佐藤朝暉在前,即墨凇帶著梁辭在後。即墨凇還為了怕梁辭餓著,臨走前從桌子上拿了兩塊點心。

即墨凇送過來的東西,梁辭自是不會推脫。他開心的接著,末了餵了一塊兒給即墨凇才算完。

佐藤朝暉的餘光留意著二人,以他情場老手的資歷,他總覺得這兩人不是『朋友』這麼簡單的關係。

不要小看他老頭子,他老頭子也玩得很時尚,知道跨性別的愛也是可以滴。

呵呵~

偷笑,佐藤朝暉覺得他比鈴木那小老頭多知道了點什麼,這怎能不讓他偷著樂呢!

顯然羽木倉月是安排好了的,即墨凇他們才到,門口就有女侍出來領路,都不用等佐藤朝暉到。

帶著梁辭,跟著女侍,即墨凇他們一路橫穿了不少屋檐,搞得即墨凇都有些懵了,才看到羽木倉月迎面走來。

「即墨先生真是讓蒼鬱好等,快快快,裡面請,淡依~快,幫我招待一下即墨先生,就是那個你一直想見沒有見到的即墨先生。」羽木倉月對著即墨凇俯首,朝著裡間嬌嗲著。

說罷,回過頭來,跟即墨凇連連抱歉,「即墨先生您先進去,我去接佐藤先生,很快就回來。」

藝伎街——是一個不能開車進來的兩條小巷子,在這個巷子里,你隨處就可見到上個世紀二戰初期的風采。

這裡還保持著那個時候的建築風韻,也保存著比那個時候還要早的藝伎文化。

對了,在藝伎街,有姥爺的情況有兩種:

一種是像前花魁羽木鶴月一般,被姥爺提供住處,圈養起來宛如金絲雀;一種就是現花魁羽木倉月一般,在藝伎屋待著,但被姥爺供養著,從而提供整個藝伎屋的開銷。

換句話說,羽木倉月這樣的,隨時可能換個恩客,擁抱下一個恩客,而羽木鶴月則不用。

因而,這也是為什麼羽木倉月會出門去接佐藤朝暉的原因之一。

即墨凇也是懂規矩的人,自不會在這點小事兒上為難於羽木倉月,這樣未免顯得他有些無禮。

側身點頭,把梁辭整個護在身後,末了等羽木倉月走遠,即墨凇才跟著女侍繼續走。

被帶進一個擁有庭院的客房,女侍就要行跪禮下去時,即墨凇攔住那名女侍,溫文爾雅地交代,「一會兒,會有我的客人過來,你注意一下。」

那名女侍一愣,顯然是知道內情的,但也沒有多問,點點頭恭敬地退了下去。

至於她會不會跟羽木倉葉稟報這件事兒,就不是即墨凇關心的了。

領著梁辭,即墨凇來到了為首的主座之一——也就是首座旁邊靠右的副手。

他讓梁辭坐在了挨近主位旁邊的位置,他自己卻坐在了這個座位的副座。

幾乎是他們一落座,就有女侍蹭著榻榻米以跪坐式的禮儀過來服侍,卻被即墨凇攔住。

「你們上好你們要上的東西,其餘的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即墨凇正色直言道。

他怕梁辭不適應被人的接觸,還是他自己來的好。

周圍的女侍,沒有見過梁辭,但即墨凇可是名人,她們都是培訓過的小女侍,自然認識,拜了拜,兀自就跪坐在一旁,隨時等著召喚。

在梁辭身旁的那位女侍,還有些許失望。

這裡是藝伎街,說得好聽叫文化街,但它仍舊是煙花之地,雖然現在只是單純的出賣聲色,可私底下的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樣好看的少年人,他們在藝伎街幾乎沒有見到過,連即墨凇這樣的先生她們都見得少呢!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少年,她們自然是想要結交一番。

要是能讓自己在藝伎街飛升或者有一隅之地,也未嘗不可,她們可都是未參加徵選的『女孩子』呢。

再者能接觸一二也是好的,那少年看起來也比她們大不了多少,估計也才成年吧!

梁辭常年不出門的肌膚,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白皙,雖然熬夜,但也保證睡眠的眼眶沒有任何細紋和黑眼圈,吃零食卻不愛油炸食品的習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高中生。

當然也不能忘了,他周身的氣場——那種如淡菊般幽靜,如玉般晶瑩剔透的純潔。

正是這樣的乾淨,總讓人覺得他不諳世事,也就自然而然的保有少年感。

「這裡的規矩,你不用多在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柔軟著聲音道。

言罷,幫梁辭把手擦乾淨,讓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又道,「一會兒,我們先吃飯,吃飽了再說,知道嘛?嗯!」

這樣溫柔似水的即墨先生,比她們之前見到的還要儒雅風流。

幾個跪在那兒埋頭的女侍對視一眼,眼中都在冒粉紅泡泡,更有人一臉痴迷的按捺著自己想要抬頭的衝動。

這少年的身份看來也不尋常了,她們可要記住了,下次一定不能出岔子,不能忘。

梁辭餘光環視著周圍,見都沒人看他,他松下來些許,任由即墨凇擺弄著他的手腳,依戀地挨近即墨凇一點,帶些大男孩的羞怯,局促地責怪道,「嗯,知道了,先吃飯。」

說得好像他,只知道吃飯似的!

末了,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好,偷偷到即墨凇的耳邊,懂事兒道,「淞哥放心,我不會出錯的,昨天你說的我都記得。」

細細軟軟地聲音,帶著溫熱,順著即墨凇的神經直達他的指尖。

這樣小的動作,微密的接觸,讓即墨凇猛地有些接受不了。

耳朵是他的敏感之處,輕易他不會讓人接觸到,哪怕是這樣的耳語。

可,梁辭,他就是沒有半點兒防備。也就是這樣,梁辭才接觸到了他的私密之處。

剎那,即墨凇如同坐定,僵直了整個身子,耳尖更是艷紅艷紅的。

可梁辭的衣領還在他的手裡,猛然間,他不動也不是,動也不是。

尷尬里,他只得咳嗽著掩飾,慌亂著聲音,「咳咳~你們先去看看有沒有點心!全部都去!」

一句話,把在場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等房間里只剩他和梁辭的時候,他的感覺就更加不對勁了!

本來有人,即墨凇就尷尬,現在沒人了,又是在這樣一個曖昧的地方,總是讓即墨凇不免往奇怪的方向想去。

『咳咳~咳咳~』咳嗽加劇,即墨凇不是裝的,他是被自己奇怪的想法給驚到,然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梁辭見狀,忙拍著即墨凇的背,把桌子前的水拿起來就要餵給即墨凇喝。

現在的即墨凇那敢喝梁辭喂的水,他接過水,一邊喝著,一邊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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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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