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正題——要一起去赴會鴻宴嘛?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有些不信,瞪大眼睛看著即墨凇,支支吾吾的黯淡下來。
即墨凇盯著佐藤朝暉平靜道,「看來你也不是很了解她呢!」
佐藤朝暉喝著茶,不好意思的歪了歪頭,不看即墨凇,老頑童道,「我就是當養了一個逗我開心的人在,呵呵~就這麼點樂趣~」
這話大概也只有佐藤朝暉說得出來,養一個名滿天下的花魁可不是養一個會花錢的情婦那麼簡單。
即墨凇搖搖頭,也不怪罪佐藤朝暉,禮貌道,「那這個宴請?」
可以去,但是絕對不能是鴻宴的標準,那他的安生日子還要不要了!?
佐藤朝暉望了望身邊的手下,抱著紫砂茶壺轉身,悠悠道,「這個還是要參加的,我把宴請的格局降下來就是了。」
人來都來了,現在不見也不現實。
這就是即墨凇要的結果,他凝視著佐藤朝暉,挑眉道,「什麼時候去給夫人請個安?」
這下佐藤朝暉不淡定了,回身急忙道,「小慧很好,凇就不要去見了,我現在就通知下去。」說罷,招招手,讓手下人去辦事兒。
此刻,即墨凇才算罷休。
低頭,微微笑,對著梁辭哄道,「我們事情談好了,梁辭吃零食吧。」
梁辭也是可愛,他說不吃就不吃,一直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就是不去碰零嘴。
聽見即墨凇的話,梁辭也沒有動,湊近一點即墨凇乖覺道,「梁辭有錢的,我們自己買。」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認定了,不想再吃佐藤朝暉給他的零食。
其實這個也是一個誤會,在中國的某些場合,打包其實是會被人說三道四的事兒。
梁辭還記得,老師當時帶他出去吃飯,喊打包的時候,一旁的服務員說的話,『就剩下這麼點,還要打包,是沒見過吃的?』
實際上,老師是為了節省,而且也是梁辭愛吃。
可就是這之後,梁辭每次都會吃完,也不再提打包的事兒,雖然老師說過,這是他們的陋習,不用在乎。
但梁辭就是不,這是他對老師的保護。
他知道被人說閑話,是一件多難受的事兒,因為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沒有老師,他都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對是錯。
現在這樣,也是他對即墨凇的保護。
可在日本,這樣的手工點心能打包回去,是貴族有錢人才有的權利。
即墨凇微笑,只覺梁辭這是在護著他,讓他不要因為梁辭愛吃的果子而妥協。雖然是跨服的以為,但結果一樣就好了。
他點點頭,哄著梁辭道,「好,我們等菜過來直接吃飯。」說罷,他就抬頭,詢問地去看佐藤朝暉身邊的下屬。
那個下屬被看得一臉驚恐,僵直著脖子,轉向佐藤朝暉求救。
佐藤朝暉此時才記起來,他現在就要把人帶過去。
可,剛才那樣的氣氛和他剛答應的事兒!讓他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口。
於是,老闆就地裝傻,拿著紫砂茶壺轉頭看著外面庭院里的風景,一副避世之人的模樣。
那屬下知道被坑,只得苦著臉,支支吾吾開口,「凇少爺,社長答應了蒼鬱小姐,現在就過去的,下午...」
瞅著即墨凇的眼神,屬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眼一閉加快語速道。
「下午,蒼鬱小姐,還安排了歌舞伎上台表演,連初代藝術家裡的貴公子,他都宴請了過來,表演劇目。」
這完全就是一副,他即墨凇不能不給面子的架勢,而且這哪是什麼鴻宴的標準!?
根本就是鴻門宴的標準!
即墨凇不再盯著那下屬,脅迫威逼地眼神直射佐藤朝暉,聲音都一改往日溫潤,森冷道,「佐藤先生,好打算呀,看來夫人今年的禮服和頭簪是不需要即墨了,那即墨今年就不去貴府拜見夫人了,自然夫人名下的名媛宴會,即墨也就無能為力了。」
不要呀!
佐藤朝暉在心中吶喊,立刻轉身,看了看手下人,看了看即墨凇,一時之間,叱吒商場風雲的老狐狸慌到不行。
那他的女兒和夫人,不把他頭上的毛都給薅乾淨?
他的小棉襖,還是小棉襖了嘛!?
「這個,凇,我們好商量,即墨凇,我們好商量嘛~」佐藤朝暉像一個命苦的老頭趴在桌子上哀嚎,生怕即墨凇起身就翻臉走人。
他的手下更是眼明手快的把房間門給看守住,展開一幅大字攔在即墨凇的身後。
梁辭察覺到現場氣氛的突變,但並不是那種囂張跋扈要開打的畫面,反而是即墨先生一個人佔上風,他們都怕他的樣子。
他歪頭,即墨先生很厲害嘛?
除了理髮師,難道他還有別的什麼身份?
即墨凇現在正在火頭上,但這話他也只是說說,佐藤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再加上一位名媛小小姐,他可承受不起。
但,不威脅一下佐藤朝暉,他又覺得過不去。
這個老頭太壞了,生意交給兒子,自己安享晚年,還不放過他,要給他製造點麻煩!
瞧見即墨凇並沒有起身的樣子,佐藤朝暉也淡定些許,恢復剛才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整理著身上的和服道,「我錯了。還不行嘛!小老頭,就是想找點樂子,這不是人到晚年,就希望一個和和美美嘛!」
沒有佐藤朝暉的無視,花魁斷然不敢做,但沒有花魁的想法,佐藤朝暉不會突發奇想的去想這件事兒。
所以花魁要處理,佐藤朝暉也要打擊打擊。
即墨凇僵著臉色,冷言冷語道,「你明知道我不想見他,你開心了,我呢?」端正地喝了杯茶,再道,「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願意拿出這樣的代價找你,你覺得他就只是為了見我一面?」
佐藤朝暉此刻才收起一直的無謂,放下紫砂茶壺,坐姿宛如一個武士即將上場比賽一般。
沉著嗓子中氣十足道,「他敢!這裡是關東,不是他關西,他以為還是武士時代?」
即墨凇的態度冷淡,並沒有因為佐藤朝暉的態度而變化,冷語接道,「跟他和平相處是不可能的,關西我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你想去開拓,我自然有辦法。」
此時,二人才算都聊了真正的內容。
佐藤朝暉瀟洒揮手,底氣十足道,「那是我們的事兒,你小輩的面子是你的面子,我不是非要去關西,但不能就這樣放過當年的事兒,你祖母放棄了,我父輩沒有。」
即墨凇愣了愣,漠然冷哼,「放棄?祖母該做的都做了,不然你以為關西為什麼還有我即墨存在的餘地?」
兩個人的架勢完全不像是在聊天,倒像是兩個武士在比試。
主要是佐藤朝暉身上的武士氣息太重,以至於感染了即墨凇。梁辭在一旁看的入迷,這樣風采的即墨先生,真真才當得起『貴公子』的名號。
佐藤朝暉有些下氣,埋頭,低聲道歉,「當年是祖父沒有本事兒,才會這樣灰溜溜被打回來。」末了,仰頭嚴肅道,「正是這樣我才要回去,以文明的方式還回去。」
即墨凇盯著佐藤朝暉的眼睛眯了眯,末了放鬆下來脊背骨,疑惑問道,「那為什麼要見我?還是這樣明目張胆?」
佐藤朝暉也鬆弛下來道,「我不知道。但,既然他們的挑釁都到了門口,我怎能不接招?會被鈴木老頭瞧不起的。」老頭子硬著頭皮哼哼。
即墨凇無奈搖頭,真的還是個老小孩子心性。
「這都是祖母輩的事兒了,我們就不能放下嘛?」即墨凇有些茫然地問。
也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佐藤朝暉和鈴木歸下!
「放下了,你就該去見見他了。」佐藤朝暉眯著眼凝望即墨凇,重新端起了茶壺。
即墨凇抬頭,「去吧,我...去見見...他吧...」也算是做個了結。
佐藤朝暉立馬給門口的屬下使眼色,那人也機靈,這就下去備車去。
佐藤朝暉又悠哉悠哉起來道,「這就...對...」在即墨凇警告的眼神下,閉上嘴,喝起茶。
小老頭子不說了,可以吧!不說了,哼~小兔崽子,還不是要聽我安排。
即墨凇沒有料到,來完這兒就要直接去花魁宴,他猶豫片刻,認真的盯著梁辭,仔細想想。
都盯得梁辭不自在了,才冷靜問道,「梁辭,願意陪即墨凇去宴會嘛?人很多,很多的那種?」
畢竟梁辭還是有些癥狀的,不是完全能夠接受人多,他還記得梁辭在西區門口的害怕。
梁辭一愣。
人很多?宴會?
此時此刻剛聽到的梁辭,害怕大於好奇,但是他沒有立馬回答即墨凇。
這讓即墨凇覺得是不是還有機會,他大膽鼓勵道,「梁辭還是像現在一樣,就坐在我身邊,就是多了些人。台上會有人表演節目,周圍會有很多桌人坐著,也會有很多人來跟即墨打招呼。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梁辭愣愣的,他害怕,可這樣的宴會他沒有參加過,他好奇,而且即墨先生好像很期盼自己能去!
他不知道!
梁辭下意識的搖搖頭。
「是不願意嗎?」即墨凇見此,難免有些失望。
梁辭想表達不是的,可他又沒有勇氣做好決定,一時矛盾慌亂起來。
這時,在一旁觀察的佐藤朝暉道,「不會有人過去打招呼,我們這桌就是多了幾個人。周圍的人,會讓倉月安排在其他相鄰的包間。」
他雖然不知道即墨凇為什麼要這樣問梁辭,但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梁辭似乎能控制些許即墨凇的情緒,這讓他很好奇,不想把人放走,帶過去也許是好事兒,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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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虛構,但涉及到得文化,在日本都出現在過哈~
不要要求真,都是文化杜撰,類似知道有哪些中國神話,然後用以此為背景杜撰出來的故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