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魚兒，怎麼了？

「敬雄謹記，前輩教誨，天sè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雖然前輩並無所指，卻也是針針見血。

敬雄出聲，招呼道。

「嗯，好。」

二人各自散去，回房歇息去了。

敬雄回到房中，坐在榻上，頓覺得一陣難受，老腰都快被睡散了，實在不能再睡了，得找個活動才行，不過這黑漆漆的夜裡，也做不了什麼，乾脆找童子玩玩得了，反正兩個男人也沒什麼體統不體統的。

敬雄輾轉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走一趟后屋。

敬雄黑燈瞎火的走來。

『噗通』

『噗通』。

的腳步聲，打破了谷中的寧靜。

房間里，葯仙童子似乎也聽到了什麼動靜，匆忙探出頭來，四下探看。

好一陣子，才看清楚黑暗中的那個身影竟然是敬雄哥哥，此刻間葯仙童子忐忑的心才得以平靜了下來。

葯仙童子，迎上前去。

「敬雄哥，這麼晚，你這是……？」

童子客氣的問道，還一個勁兒的撓著髮絲。

「怎麼，不歡迎敬雄哥啊，我過來看看，順便找你說說話，我這都睡了一整天，腰都快散斷了。」

敬雄打趣道。

「怎麼會呢，敬雄哥看你說的什麼話，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嘛，再說這麼黑的天，你不怕嗎？」

童子連連解釋，也不請敬雄落座。

看的出葯仙童子，對這人情世故，待人接物，涉略甚淺。

也難怪他這個樣子。

山谷里本就人跡罕至，再加上偌大的山谷中就他和玉海神君前輩，魚兒嘛，也是偶爾出來逗留一小會兒，便又得回水裡去。

敬雄看著童子，總覺得兩人有些個彆扭，這氣氛也不太對，哪還像的結義的兄弟，實在是太陌生，太不熟路了。

敬雄故意大大咧咧的一番談吐，舉動，來緩解彼此間的尷尬。

「這，有什麼可怕的，想當年哥哥我上陣殺敵，萬軍之中去上將首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敬雄這話，有些過，但也確有其事，青陽城初戰，身受重傷那一次，雖然也是膽戰心驚，效果卻是很好。

「哥哥，你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經歷了這麼多，小弟實在是佩服，佩服。」

葯仙童子被敬雄這麼一慫恿，膽子也放開了不少，兩人之間也少了許多的沉默，漸漸的也數落了起來。

「這算什麼，這才哪到哪兒，最可怕的是青陽城那次據點的拔除。」

「青陽城皇城腳下，居然隱伏著敵軍的探子，這哪兒還能得了，所以在敬雄哥的率領下，一舉搗毀歹人的據點。」

「當時據點中，八卦陣、漁網陣、棋盤陣，最可恨的是，正當我們料定安全之後，卻突然出現的箭陣，差點，就差那麼一點，你敬雄哥我，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嘍，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敬雄滔滔不絕的講其他曾經的一些過往，猶如說書般的jīng彩，直說的唾沫橫飛，洋洋洒洒，樂在其中。

葯仙童子也被敬雄哥這般jīng彩的演繹，深深的吸引，愣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敬雄。

「那後來怎麼樣了？」

葯仙童子急了，直接問起結果。

「結果你想都可以想得到了，敬雄哥我，吉人自有天相，有如神助一般，命令眾軍做好隱蔽，這才躲過那『箭陣』，隨後兩軍混戰在一起，由於雙方實力的懸殊，且大歹人又是深處我方腹地，片刻間殺的那幫龜孫子，鬼哭狼嚎，連喊求饒。」

「結果就是大半被殺，其餘人眾被俘。」

敬雄『說書』說的有癮了還，竟一時忘記了自己所來的目的。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

「敬雄哥，好樣的，小弟欽佩之至。」

葯仙童子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連聲佩服。

「敬雄哥，來來，過來坐，別老站著，坐下聊。」

童子這才意識到應該坐下聊，急忙招呼敬雄道。

「哎，咱兩誰跟誰呀，你隨意，我覺得站著挺好，不是有句話說嘛，『站著說話不腰疼』，哎，你哥我就是要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敬雄越來越皮了，在小弟面前，看誰還敢裝孫子，兩人你來一句，我來兩句，打得火熱起來。

「哎，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魚兒妹妹。」

敬雄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魚兒。

葯仙童子突然一愣。

「對呀，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我去把魚兒妹妹也叫來，我們一起樂呵樂呵，豈不是更好。」

「也怪我，居然把魚兒給拋在腦後，真該打。」

葯仙童子，興奮的連連拍著自己的腦瓜。

「我傍晚時分還跟魚兒在一起呢，聊了有好一會兒，她才走的。」

那童子隻言片語，講了魚兒的情形。

看來，魚兒並沒有像在夢中一般，長劍自刎，這下可以放心了。

敬雄聽著童子的話，不由的少了許多的擔心。

「哦，那她都跟你聊些什麼？」

敬雄好奇的問道。

這話問的乍一聽倒像是審問，可細細想來，卻並沒有那麼嚴重，反倒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這，這個，可以不說嗎？」

童子猶豫了一下，弱弱的反問了一句。

「呵呵，你這小子，還跟我保密，玩神秘是吧。」

說實在的，敬雄拿也沒有一點辦法，也只能就此作罷。

葯仙童子，就是閉口不言，貼在牆角，一副防衛的架勢。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成嗎，你看你，也真是的，莫非我能把你吃了不成，來來來，過來坐。」

敬雄這招以退為進，你還別說，真的管用。

葯仙童子見敬雄不再追問，逼問，也就慢慢的湊了過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兩人並排坐卧在床榻前。

敬雄的一隻手，攔在童子的肩部，沉默了幾許。

………。

「今夜，來此，尚有一事告知小弟，你哥我，傷勢rì漸好轉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咱已經向神君前輩辭行過了，所以特來跟你和魚兒妹打招呼的，只是一直未能見到魚兒妹妹，這樣好了，你替我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回去了。」

敬雄將來此的真實用意，說明了一下。

「敬雄哥，你不會真的走吧？」

童子將信將疑的問道。

「剛才我跟神君前輩聊了一會兒，向他遞交了辭呈，前輩留我明天再走，所以……。」

「啊，你真的要走，那我可不答應，要不我去跟師傅說說，將你留在谷中，長期留下來的那一種。」

沒等敬雄落下話音，葯仙童子就是一陣驚詫，直接站起身來，阻止敬雄回去。

「好了，傻小子，不要叨擾神君前輩了，其實這是我本人的意思，因為我好有大業未完成，所以不能在此久留，小弟見諒才是。」

敬雄一再向他解釋離開的理由和決心。

「既然哥哥執意要走，那還是你親自跟魚兒妹妹去說吧，我可替不了你。」

葯仙童子直接推諉不幹，表示抗議，挽留之意。

「那小弟你能不能幫我去請一下魚兒妹妹，我之前去過溪邊，沒能見到她，所以你一定得幫哥哥這個忙。」

敬雄難得這般央求道。

葯仙童子看著敬雄真誠的音容笑貌，內心一陣竟動了惻隱之念。

「那好吧，那小弟就幫你去請一下，來不來，可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了，你最好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嗯，這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魚兒對我有什麼誤會？不應該啊，我跟她見面才一面，怎麼可能有什麼誤會，不太可能，一定這小子背後使了什麼壞，如果不能請回魚兒，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小傢伙。

敬雄聽著童子的話。

咯噔一下，心裡若有所思起來。

「敬雄哥，那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還沒等敬雄反應過來，那小子就跑出去了。

其實敬雄的內心巴不得早一點見到魚兒，沒有見到魚兒，敬雄懸著的那顆心，始終難安，尤其是夢境中的那一幕，可轉念一想天sè都這麼晚了，打擾人家於理不合呀，正yù勸道，不料那傢伙……。

敬雄焦心的等待中。

葯仙童子，一陣狂奔，來到小溪邊上。

也許是得知敬雄哥要走的消息的緣故吧，使得童子異常的急切想見到魚兒，也好一吐內中不快。

對著溪里，一陣猛喊。

「魚兒，魚兒妹妹，出來，你快出來。」

清脆的喊聲，飄蕩在谷中，久久不絕於耳。

好久好久。

溪中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對呀，這魚兒應該在才對呀。

葯仙童子，向前跑了幾步，依舊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魚兒……

久久不見有任何的反應。

奇怪，這魚兒搞什麼名堂？

夜裡黑兮兮的一片，童子也不敢靠的太近，萬一一個不小心掉到溪裡邊，那可就危險了，都怪自己不習水行。

葯仙童子彎著身子，細細的看向溪裡邊，只見得透過朦朦朧朧的夜sè，發現一塊白白的物事，光線太暗，實在是看不清，只能模糊的辨清一點顏sè，至於什麼東西，不能確定。

敬雄聽得童子的喊聲，突然停了，過了好久也不見其迴轉，心裡一直在打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不好向神君前輩交代。

想罷，敬雄抽身出了后屋，奔溪邊而來。

「童子，葯仙童子。」

敬雄低聲的喊道。

「哥，我在這兒，你快過來。」

葯仙童子一邊打著手勢，一邊招呼敬雄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敬雄不解的問道。

「你快看看，那遠處，白白的那一塊是什麼，我看不太清楚，又不敢靠的太近，哥你過去看看。」

「好，你在這兒等著我去也。」

敬雄話音剛落，就飛身而出。

只見他在溪面上，撲騰著水面，瞬間穿過到小溪對岸。

直衝著白白的物事而去。

葯仙童子看著眼前的一切，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凡人，居然能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了不起呀。

敬雄，來到哪物事跟前，將其翻轉過來。

啊，

怎麼是魚兒？

這，這是怎麼回事？

敬雄來不及多想，抱起魚兒向對岸飛去。

「兄弟，快請你師傅過來，魚兒不行了，快去，我講她帶到你的后屋，我們在哪兒匯合。」

說完，敬雄就一陣風似得，飛向了后屋。

葯仙童子不敢耽擱，直奔師傅下榻之處。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砰，砰砰…….

誰啊，什麼事？

師傅喊話問道。

葯仙童子，急忙回話。

是我師傅，您快出來，魚兒不行了，您快去瞧瞧吧，求您了師傅，童子跪倒在門口。

發出一聲，『噗通』的響聲。

玉海神君，慌亂中提起鞋子，走出來。

「你先起來，快跟我說說，魚兒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