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妮子,還真下的去手!

第二十一章 小妮子,還真下的去手!

「回師傅的話,魚兒身受重傷,如今生死未卜,敬雄哥已把她救回到后屋,您,您快………。」

言語之間,神君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沒等童子說完,便向後屋奔去。

童子緊隨其後,回到自己的住處。

魚兒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

白sè的羅裙,已經被染成血sè,僅剩下下面的一些裙花邊泛著些許白sè兒,難道剛才看到的白白的物事,竟然是魚兒的裙邊,難怪了。

童子站在門口處,傻傻的看著屋內的情形,不知所措。

敬雄伏在榻前,一個勁兒的呼喊。

「魚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敬雄焦急的喊著,企圖憑藉這呼喊聲能喚醒魚兒,不至於讓她的魂魄,煙消雲散,萬劫不復。

師傅走近榻前,看著敬雄那般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再看看魚兒。

那勃頸處,深深的創口。

鮮血已經凝固,沒有滲出的跡象,神君一眼便看出,是被劍或利器所傷。

傷口狹窄,且長,由於靜脈斷裂出血不止,導致的重度暈厥。

再看看,魚兒的面部表情。

沒有一絲痛苦,掙扎,難受的跡象,有的只是些許的從容。

再看她的雙手血跡斑斑,衣袖的染sè。

可以推斷,並非外人所傷,而是她自己所為。

退一步想,是什麼原因讓她走上絕路,這是關鍵。

又是一個心結,難解的心結,正如敬雄的心結。

玉海神君看著屋中的情形,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出了屋外。

奇怪,難道魚兒已經死了不成?

師傅居然無動於衷。

卻是為何?

傻徒弟,看著師傅異樣的舉動,想出言,卻有有所顧忌。

至於那小子顧忌什麼,尚且不得而知。

倒是敬雄。

敬雄除了開始的那幾聲呼喊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拉著魚兒的手,獃獃的看著,一邊還用手撫摸著魚兒的臉頰和額頭,還有那滲著冰冷溪水的髮絲,看著魚兒,恬靜的樣子,敬雄忘我的沉思起來。

如果眼下躺著的是玲兒,他又會是何舉動,慶陽呢?

她們的容顏在敬雄的腦海里不斷的湧現,又不斷的消失。

哎,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自凌雲洞一別,也大半年了,半點她們的消息都不曾有過。

敬雄難免有些兒女情長了起來。

咦,魚兒的手指動了,又動了一下。

守在門口處的童子,目不轉睛的看著,終於出現了這般奇迹。

「敬雄哥,敬雄哥,魚兒還活著,我剛才看見她的手指動了。」

葯仙童子,上前示意提醒敬雄。

「哦,真的嗎,我看看?」

敬雄將信將疑的四下勘查,扶起魚兒的手不禁言道。

「咦,尚有餘溫,她還沒有死,還有救,快去叫神君師傅過來。」

敬雄打發身邊的童子道。

童子,來不及應聲,就衝出了外邊。

「啊,師傅,你沒走遠啊,魚兒還有救,她還沒死。」

童子傻傻的解釋一通。

「當然沒死,否則師傅我也不會這麼放心,她只是暈厥,過了多久,便會醒過來,其實你們可以將她放聲會水裡,那樣她恢復的會更好,更快。」

玉海神君道出了魚兒的病情。

「還不快去?」

「哦,是,這就去。」

童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隨即轉身回到了后屋。

「敬雄哥,師傅說,她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所致,暈厥,還叫我們把她放生回水裡,那樣她醒來的會更快。」

童子回到屋內,拉著敬雄起身,說道。

「哦,這樣,那我還是把她送回水裡得了,以免耽誤她的傷愈。」

說罷,敬雄一把就將魚兒抱了起來。

「咳咳。」

魚兒,咳出了聲。

敬雄終於見到魚兒醒了過來,隨即又將她放躺在榻上。

「項郎,你,你一直守在這兒嗎,真是難為你了。」

魚兒斷斷續續的說了一聲。

額,誰是項郎,莫不是魚兒再說胡話?

「魚兒妹,醒醒,醒醒!」

敬雄喊著。

魚兒從混沌之中,看到了項郎的真容,別提有多高興,拉著敬雄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站在一旁的葯仙童子,看這這一幕,一定是魚兒誤會了,隨即上前勸道。

「魚兒,你可看清楚了,這是敬雄哥哥啊,你,沒事吧?」

魚兒微微睜了睜眼睛,反倒是抱的敬雄更緊了。

敬雄那哪能受的了這個,想掙脫,卻又有點不忍,重傷初愈,還是隨她高興吧。

敬雄索xìng也不顧那麼許多了,抱起魚兒,大步走出屋外,向溪邊奔去。

葯仙童子想跟著一同前去,卻被師傅的一個手勢給攔了下來,童子迷茫的看著師傅,不知所以。

「還是讓他們好好待一會兒吧,興許敬雄就是她等得那個人,也說不定,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玉海神君近前幾步,對著徒兒說道。

童子,這才有所明白。

正所謂後知後覺,也還算不錯。

他那裡懂得這男女之事,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屁孩兒。

不是說他年紀小,而是說他見識短。

神君看著傻徒弟,不禁的一陣笑了起來。

也許她們的心結也將從此得以化解,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這一晚,終究是個不眠夜。

「好了,回屋歇著去吧,明rì將丹藥取出。」

玉海神君招呼小徒回屋。

即便回去了又能怎麼樣,還是不能安睡。

「魚兒啊魚兒,看來你童子哥哥我,是空歡喜一場嘍。」

童子回到屋中,關上房門,一陣慨嘆。

在葯仙童子的內心深處,早已暗許魚兒,不料這世事弄人啊,悲催的童子,傷心yù絕。

一個人躲在屋中痛哭流涕。

時下月sè已漸漸褪去。

只留下點點繁星。

銀河空中劃過,像足了天上rén激ān般的鵲橋相會的情景。

敬雄抱著魚兒來到了溪邊。

「項郎,累不累,要不將我放下吧。」

魚兒看著敬雄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禁言道。

「那行吧,反正你得回水裡去,那我就放你下來。」

敬雄到也沒有逞強,因為沒有必要。

李二哥也好,敬雄也罷,再加上這項郎,著實令敬雄摸不著頭腦。

敬雄說罷,就將魚兒放了下來,輕輕的讓其坐卧在溪邊的草叢裡,鬆鬆的軟軟的,敬雄也肩並肩坐了下來。

「魚兒妹啊,你怎麼受的傷,居然跑到了外邊。」

敬雄關心的問道魚兒受傷的緣由。

「難道項郎不知。」

魚兒向後彎了一下身子,雙手托著地面,反問道。

「你,你這是何意?」

敬雄著實的不解。

「昨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去了溪底,之後的事情還用我繼續說嗎?」

魚兒一語說出了敬雄的那場夢境,著實的奇怪。

「我的乖乖,你怎麼會知道我做的什麼夢?」

敬雄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的夢中有我。」

魚兒調皮的言語了一句,聽的敬雄雲里霧裡,毛骨悚然。

「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你居然可以來到我的夢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敬雄好不隱晦其言。

「呵呵,魚兒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你是什麼?」

敬雄不給魚兒停歇的機會,隨即便問。

「我是魚jīng你信嗎?」

魚兒玩笑的言道。

「啊,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大晚上的怪嚇人的,我可膽小。」

魚兒沉默了許久,不再搭話。

「魚兒,魚兒,你還在嗎?」

敬雄喊著想著,還用手一邊摸著,是不是這丫頭悄悄地給溜了。

「當然在啊,不然你以為我會溜掉是嗎?」

魚兒突然出聲,直嚇得敬雄趕緊將手縮回。

「那,那你幹嘛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敬雄此話一出,就後悔了,你走就走唄,跟我有什麼相干,其實多少有些違心的成分在裡面。

言不由衷就是敬雄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自己對魚兒也有所心動?」

敬雄心中突閃一念,直拍著自己的腦門,這怎麼可能呢。

「敬雄哥,幹嘛呢?」

魚兒感覺到什麼,突然問起。

面對魚兒突然一問,敬雄只能慌忙遮掩一番。

「哦,沒啥,玩呢。」

「那你又在幹啥玩意?」

敬雄故意接茬搭話。

「嗯,我在想要不要將你我之間前世今生,告訴你。」

魚兒,猶豫了片刻,才擠出一句。

「你不會是逗你哥我開心吧?」

敬雄偏偏就是不信魚兒鬼話連篇。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真的,你信不信由你。」

魚兒一陣回腔,看來是有少許的生氣的樣子。

得嘞,

「那你就說說吧,我聽聽是怎麼一會事,可以嗎?」

「這個,要從你的前世說起,兩千年前,烽煙四起………長劍自刎於垓下。」

「之後,你列入仙班,直到被貶凡間。」

「你我相遇。」

「魚兒我苦苦的再此等候你的到來,也許這就是天意所為吧。」

魚兒一句緊接著一句,聽的敬雄都快要睡著了。

一直在哪裡哼哈著。

前面的話,簡直就是故事一般,但也沒聽全,關鍵是後面的才使得敬雄有所深刻。

「敬雄哥,其實昨晚你根本就不是在做夢,而是魚兒把你請到溪底去的,你看到的那一幕,也是真的。」

魚兒講到這兒,敬雄才從渾渾噩噩睏倦中醒過神來。

「難怪那溪水一晚上,凍得的我差點結冰,你這小妮子,也真能下得去手,就算是項郎不在你身邊,你也不應該如此輕生啊,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你什麼項郎。」

敬雄實言相告,一了卻魚兒的苦苦糾纏。

「其實敬雄哥,你錯了,你就是我的項郎,也許是你完全失去了對前世的記憶才這樣說,那我問你,你可還記得,你的義弟,劉邦,你可還記得『鴻門宴』,那你可還記得你的亞父,范先生。」

魚兒的這番話著實的讓敬雄吃了一驚。

「仔細想想,自己在跟神君對弈的時候,腦海中居然出現了鴻門宴的情景,看著天尊師傅,為什麼那麼眼熟,難道他就是我的亞父范增,這一切,為什麼魚兒會知道,難道魚兒說的全是真的。」

敬雄心裡翻江倒海似得,更加的煩亂。

突然,一聲,慘叫。

『啊!』

敬雄捂著腦袋,東倒西歪的,走開了。

魚兒看著敬雄哥,如此狀況,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或許他真的是失憶了,要想助其恢復記憶,想必也不是見容易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否則項郎會受不了的。

魚兒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就是項郎,只是如今莫名的失憶了。

魚兒也不再糾纏,獨自返回水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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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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