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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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入深秋,清晨的空氣已經能感到一絲寒意。早海的環湖路雖然早就建成,但保護生態的舉措也嚴格的施行着,隨處可見不得擅入的標誌。甚至對於大部分本地人來說,早些年玩樂的湖邊也變得只可遠觀了。

在施心的安排下,張天義騰出了一塊子公司的空地,鋪上了石磚供幾人使用。明渺曾煞有介事的問施心如果別人看到了怎麼辦,施心只是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但當明渺到了此處時才感覺到四周有施心靈魂之力的痕迹,聯繫到凰山深處那個洞穴,明渺猜想肯定與靈魂之力有關。

這日,幾人依舊來到了空地練習,連出差歸來的張天義也被施心叫了過來。但他此時正坐在台階上,看着場中的情景一臉的驚恐。「施姐不是說要教我一些東西嗎?不會是這個吧……」

在眾人面前的空地,王莽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趴在石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多少次被施心「扇」在地上了。不服輸的他歇了一會兒,又忽然彈起奮力向飄然靜立的施心奔襲而去。

王莽身強力壯,全力奔跑下全身肌肉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很快來到了施心近身處。藉著衝力,他大喊一聲,躍到空中,抬腿便朝着施心踢去。這一腳的力量如果踢在尋常人身上可能就重傷了,但施心只是雲淡風輕地隨意抬手,便將王莽的踢腿撥到了一邊。然後對着王莽腿部向上一扇,王莽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翻,「啪」一聲實實在在地又落在了不遠處。

「第十次了……莽哥好慘啊!」階梯上李糖捂住了眼睛,但還是在指間留着縫隙。

「施心!哦不,心姐!你是我永遠的姐!」一旁的方止則是拍著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平常沒少受王莽的「欺壓」,他又打不過,雖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但見到如此狼狽的王莽對他而言可真是一件快事。暢快之餘還拍起了李糖的背,惹得小李糖怪叫連連。

但明渺和龍水月都被施心的速度震驚了,和其餘幾人不同,他們都已經能進行靈魂之力的修鍊了,看的自然也比其他人多些。雖然見過不少施心神奇的能力,但他們能感知出來,施心這次是純粹的肉身力量,交過手的他們更能理解施心的恐怖之處。兩人面面相覷,心有靈犀地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奇。

明渺暗自想道:「如果和現在的施心對戰,自己可能一個照面就會被她殺掉,而且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更恐怖的是施心似乎還沒用出肉身全力的十之一二,這就是修行者之間的差距嗎?」明渺想着想着搖頭苦笑。

當王莽再次艱難地站起來的時候,忽覺身上疼痛處瘙癢又溫暖。低頭看去,渾身瘀青和傷口竟然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王莽連忙向施心拱手鞠躬,從小隨父親練拳的他已經將施心認作了師傅。但他卻見得施心美目在他和台階上的幾人間流轉,若有所思。

「你確實刻苦練習着我教給你的身法,身體好了許多,剛才那些傷應該不是原來的你能承受的。」施心目光在眾人身上打量著,似乎也有些疑惑,她歪頭皺着明亮的眼眸,有些不解地看着王莽道:「但是為什麼你感覺不到靈魂之力呢?明明水月和明渺都很容易啊,小李糖和方止也都摸到了門道,甚至明渺在我回來的時候靈魂之力就超過大部分人了,難道這就是父親說的『難』嗎?」

「難道是所謂的天賦嗎?難道是我方法有問題?真想問問父親。」施心開始了自言自語。

王莽有些不解,自從施心教了他那套身法之後,身體的改變他是最清楚的。本來還覺得自己進步神速來着,見到施心說什麼「天賦」,他也有些慚愧起來,低着頭等著施心說下去。

安靜了一會兒,施心似乎想到了什麼,原地留下了個殘影,忽地出現在了水月跟前,嚇得水月一抖。明渺很少見水月這麼失態過,忍住笑意看向了別處風景。

施心飄逸的馬尾辮隨着她的出現自由搖曳著,對水月笑道:「水月,你去和王莽打一下看看?」

水月平穩了下被施心「惡作劇」后快速跳動的心臟,雖然不解,但也微微點頭。理了理盤在腦後的長發,緩緩地走向了空地。

王莽有些愕然,水月是什麼樣的他自然知道,雖然是會一些個花拳繡腿,但在體型壓制下沒什麼意義。略顯憨厚摸著頭,疑惑地看向施心。

「你看看能不能接住現在的水月的一拳,就一拳。」施心坐到了李糖旁邊,一臉神秘地笑道。

「我……」王莽正想開口,水月大喝了一聲「莽哥,小心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如離弦的箭向王莽飛來。

明渺正想看好戲呢,誰知今天的水月怎麼會這麼「講武德」,還會提醒一下。又開始回憶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再次猜測著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過水月。

場中,王莽被水月的喊聲提醒,但也為時已晚,他雖然勉強可以捕捉到水月的身影,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在他雙手還沒來得及護在身前的時候,水月白皙的手已經化拳抵在了他的胸口,攜帶的氣流甚至吹得他眼睛乾澀,可想而知這一擊若是打在他身上是什麼後果。

「水月,你是……怎麼辦到的?」王莽低頭看着衣袂飄飄的龍水月,不可置信。

張天義也是愣在當場,他雖聽不懂施姐什麼「回來」「靈魂之力」的說法,也暗自慶幸著那日和龍水月幾人還算和諧。那個李糖倒是單純,但龍水月和施心給他的只有純粹的壓制感。「果然施姐認識的人都不是凡人,只是……施姐不會是想讓我像這位王莽哥一樣挨打吧,施姐應該不會值得讓我死的吧。」張天義又開始為自己的命運擔憂了起來。

「水月的身體我調校過的,很好用了應該。」施心這次好像是故意說的歧義了,「感知、體悟到靈魂之力后,身體素質也會在靈魂之力的滋潤下飛速提升。就像你鍛煉身體,知道哪裏不足,靈魂之力可以在微觀層面強化你的身體,當然大部分是按照你的意願。」

龍水月已經微笑着回到了台階上,王莽有些自我懷疑地道:「那真的是我的天賦不夠嗎?」

施心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雖然父親確實說過天賦有高有低,但他可以讓人瞬間擁有我現在的能力,所以我想不是天賦的問題。我覺得是方法的問題,你剛才的靈魂之力有所異動,所以你需要一個對手,一個和你相差不多的對手。」施心明眸一轉,向張天義露出了如春光般燦爛的笑容,有些興奮的道:「小義,你去試試。」

張天義被施心一盯,瞬間像身處極地般渾身寒意,無限的孤獨感向他襲來。「終於……還是來了嗎?」

眼中含淚,張天義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狗,無助地看着施心,讓施心身旁的李糖都快綳不住笑了。

施心目光溫柔,似是想強化張天義自信,縴手微抬,指向了張天義的雙眼,用只有張天義聽到的聲音緩緩道:「小義,想想你這些年的經歷,你也在變強。睡眠減少,身體強健,你覺得你以前一個人到處窮游真的會讓你的身體這麼好嗎?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了,但顯然你沒發現。你有幾次被搶劫還打得人重傷,只是我消除了你的記憶而已。還有,你不要那麼遲鈍。」張天義聽得出施心最後已經有了責怪的意思。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張天義神色突然就「莊重」了起來,雖看得出腳步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穩穩的站在了王莽對面。

「施心,你確定嗎?」王莽看着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的張天義有些沒底。

「你可以收著點,先試試吧。」施心好像很感興趣,一個沒練過招式,靈魂之力強於一般人;一個身體強壯,卻感覺不到靈魂之力。

「張兄弟,那小心了!」王莽也不廢話,如同剛才對戰施心一般幾個縱步就沖向了張天義。

出乎了王莽的意料,前幾次試探都被張天義條件反射般的格擋了。其餘幾人和張天義也都有些意外,要知道王莽可是童子功,自小就隨同父親練習散打。而張天義竟然在王莽練習了「施心身法」后還能擋住攻擊,普通人就算擋得住也得疼得沒有反抗之力了才對。

明渺來到施心身邊,問道:「你也改造過他的身體嗎?」

施心一邊抓着小李糖的手揉捏,一邊看着場中的比試,隨口道:「沒有,在我現在來說,隨意改造靈魂之力不夠強悍的人的身體的話,那人會直接瘋掉。哦,我們這種情況除外。小義是父親做的,說是強化了下小義的靈魂,現在看來父親是真的厲害。」

「那你說不會讓人看見,是不是用靈魂之力覆蓋着這片區域?你說過可以強化人的念頭,是不是有人走到這附近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繞過去了?像你上次帶我去突破的那個山洞?」

「孺子可教也。」施心像個老者一樣點着頭,很是欣慰。

「嘿嘿,你剛才說天賦,我是不是天賦很高?」明渺很是得意。

施心似乎真的在嚴肅思考這個問題,片刻后看向了另一邊的龍水月,聲輕如絲:「如果真的有天賦這一說的話,水月是我見過除父親外天賦最高的,包括我自己。」

在二人說話之際,王莽和張天義漸漸戰作了一團,竟是不分上下,但過了一會兒,張天義終究是沒有太多技巧,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好了,第一屆武道大會到此結束!明渺勝!大家鼓掌!」施心見兩人分出勝負,一拍手,笑盈盈地宣佈道。除了場上的王莽,眾人都已經習慣了施心的隨心而為,都是一臉黑線地附和著乾巴巴地拍起了手。

方止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拍着手,笑道:「施心,我對明渺第一沒什麼意見,讓我跟小李糖比試一場怎麼樣,怎麼着也得選出最後一名不是?」說着趁李糖不注意用手指背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大喊「吃我一記降智叩!」然後飛一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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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夥伴們的求道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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