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端

第43章 開端

「大小姐,有個女人在警局外面鬼鬼祟祟的,應該是想要進去。」卡爾瓦多斯盯著瞄準鏡內的紅子,向耳麥說道。

「是組織的一員嗎?」

「不清楚,沒見過,不過那個巫女我們之前不也沒見過。」

「先不管她,看看她想幹嘛。我會站在窗邊,如果她攻擊我你就開槍殺了她。」宮野志保從警長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窗邊。

卡爾瓦多斯聞言將狙擊鏡移動到窗戶等待。

小泉紅子看著二樓窗戶旁站著的身影,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索性不再隱藏身形,大大方方地走入警察局。

整個警局空無一人,但沒有收拾過的桌椅,暴露出他們應該剛走沒有多久。

打開警長室的門,她看見了那個茶色頭髮的清冷女人,以及那把指向自己的銀色手槍。

「你是誰,為何要到這裡來?」宮野志保開口問道,並示意她走到窗邊。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你們到這座島上是為了什麼?你是不是打算阻止將要發生的事?」紅子走到窗邊,餘光向外一撇,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哦?我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我有可能幫助你。」紅子冷冷地說,「而且你時間也不夠了吧。」

宮野志保盯著眼前的女人,她說的沒錯,自己的時間不夠了,若是想救這座島上的島民,僅憑四個警察再加上她和卡爾瓦多斯成功率太低了。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三場死亡,三場儀式,你是想召喚什麼來這個世界?」

「你是怎麼知道的?」

——————

「山本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鎮子里的人變得越來越少了。」健太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倒是沒太注意,不過也沒見到被殺死的屍體裡面有普通百姓,只有一些修士,或許只是最近他們待在家裡沒有出來吧。」

今天是獵魚儀式的第五天,鎮子上的修士們已經變得越來越癲狂,每一個人臉上都有著病態的笑容,整個小島的正常修士,或許只有這一個院子里的幾人了吧。

陸羈已經能聞到這島上山雨欲來的危險味道。

而這院子內的幾人也是聚少離多。

期間陸羈也問過健太到底屬於哪一個隱修會,不過每次談起這個話題,都會被他想辦法遮掩過去。

「對了,健太,隱修會中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多嗎?」

「山本先生,據我所知,很少。我見過的包括曙光祭司在內也就不過十人。大多數人還是依靠一些擁有著古老傳承的遺物。」

遺物嗎,應該就是相當於自己的道具吧,陸羈點點頭,繼續說:

「那我就更奇怪了,健太,你們一家子不渴望得到祂的恩賜嗎?」

「山本先生,您不也不渴望嗎?」

「我又不是隱修會裡的人。」

「呵呵,也對。」健太兩手支撐著莆墊,身體向後仰,「其實我並不是自願加入隱修會的,僅僅只是因為我的老爹是上一任的修主,所以從我生下來就是其中的一員了。」

我勒個去,原來你是官二代啊,看不出來啊。

「那令尊他?」

「死了。老爹就是死在一個儀式上的。」健太搖搖頭。

陸羈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除了無奈之外的感情。

「那那個儀式最後?」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健太自嘲道。

「嗯?」

「那就是一個假的儀式,

雖然寫在修會的典籍上,描述是什麼召喚終極的愛,但實際上什麼也沒有發生。也可能是因為老爹不願意獻祭足夠的代價吧,畢竟他是個到死都只願意犧牲自己一個人的頑固老頭。」

「抱歉。」

「山本先生,你不必道歉,老爹既然追尋自己的夢,那他自然要承擔追尋夢該付出的代價。我為我老爹感到驕傲,他終其一生雖然都在追尋神祇們的力量,但從未跨過那條線。」

「我想他死亡的時候,應當是幸福的。」

「飛蛾之赴火,豈焚身之可吝?我們都是逐火的飛蛾。我也想像我老爹一樣,願終其一生,追尋自己的路。」健太笑著說道。「只不過我的這條路恰好是為了守護可能被祂們波及的可憐人罷了。」

逐火的飛蛾嗎,可惡讓他裝到了。

「你呀,若是能在追尋這條路上多顧及一下自己的生命就好了。」卓娜看著健太,目光中飽含著擔憂。

「我這輩子能遇上你這個同路人,已然知足了。」健太握住了卓娜的手。

別,別殺狗,求求了!

陸羈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找小赫玩去。

跟這孩子接觸久了,越來越喜歡她了。

雖然偶爾性格會惡劣一點,但大部分時間裡小赫都是個聰明懂事的小女孩。

和以前親戚那些熊孩子完全不同。

熊孩子怎麼會送給自己名表呢?

只會砸壞自己的模型!

「對了,山本先生,今晚有空嗎?儀式快要開始了,無論如何我今晚都想要潛入神社一趟,不然我不放心。能拜託你幫我照顧下小赫嗎?」健太突然說道。

陸羈想了想說道:「讓卓娜幫你照顧孩子吧,我和你一起去。」

「唉?」

「整個小島,沒有搜索過的地方恐怕也只剩下這個神社了,說不定我要找的人也在裡面。」

——————

琴酒擋開面前的男人,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咚的一聲傳來,男人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吐出了鮮血。

「沒有了光線也就沒有了影子,你拿什麼和我斗呢。」琴酒掏出手槍,對著男人連開三槍。

男人在地上連續翻滾躲到了岩壁的後面,鮮血從他的肩膀上流下來。

這個怪物,是帶著夜視儀嗎,還是說聽覺足夠敏銳?為嘛能夠看的到我。

「你不也是一樣,為什麼不用你那控制火焰和雷電的能力,按理說我沒了影子,你一把火就能把我燒死了才對吧。」一邊說著,他一邊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狩獵最美妙的時刻不就是把獵物逼到死角的時候嗎?」琴酒發出了陰冷的笑聲,「我就是要讓你看著自己全部的布置都變成無用功。」

「好好品味絕望吧,男人。」

男人將自己的衣服猛地扔向一邊,衣服落地的瞬間,槍聲響起。

很好琴酒應該沒有夜視能力,還是靠的聽聲辯位,這樣說不定還有贏面。

男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摸著牆壁,在黑暗中移動著。

這個洞窟里有一處地方,有可能讓自己反敗為勝。

他真的非常疲憊了,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幽閉的空間更讓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

琴酒聽著洞穴內微弱的腳步聲,跟著他移動著。

這是一個可敬的男人,看他準備的最終一戰的環境,這傢伙幾乎已經推測出了自己的能力。

要是有這樣智商的男人做自己的小弟,自己就不用這麼累了。

可惜啊,敵人終究是敵人,伏特加就算再蠢也是那樣的忠心耿耿。

自己也不可能為了他浪費一個寶貴的名額。

黑暗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琴酒手裡飛刀一甩扔了過去,同時舉起手槍,防備著偷襲。

剛剛已經暴露了自己不能夜視的缺點,那麼就要小心對手利用這一點戰勝自己。

預料之中的偷襲沒有到來,琴酒放緩著呼吸,緊緊盯著眼前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

那漆黑中,那個男人的喘息聲在慢慢地移動。

「結束了。」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同在黑暗中響起。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琴酒聽到身邊傳來了幾道破空聲,他憑藉著本能在地上一滾,躲過了必殺的一擊,鋒利的攻擊劃過了他的頭髮與左手。左手的食指和無名指被切成兩段。

接著他頭頂洞窟的岩壁開始坍塌,將他掩埋其中。

月光從裂縫中灑落進洞窟內,照射到了站著的男人那張重度燒傷的臉上面。

「誰告訴你,黑暗中沒有影子?黑暗中到處都是影子。要不是我的能量用光了,大爺我就直接給你切成個碎塊。記住本大爺的名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捂著右胸癱坐在廢墟的旁邊,這裡的岩壁是洞穴內最薄的,是他目前的能量能破開的唯一地方。為了尋找這個反敗為勝的機會,他一直都沒有使用影子的力量,目的就是讓琴酒相信他已無力回天。

這是他最後的殺招了,只要你還是肉身,這樣的巨石壓在身上,你必死無疑。

沒想到自己還是贏了,哈哈哈。

你的能力強又怎麼樣?出來混靠的是腦子,腦子懂不懂,哈哈哈。

哎呀自己說話越來越不像警察了,哈哈。

「萩原研二,我記住了。」陰冷的聲音從廢墟底下傳來,接著那些碎石一塊一塊漂浮而起,砸向萩原研二的身邊。

琴酒在這片廢墟里站起身來,身上紅光閃爍,斷指的手掌慢慢延伸出骨頭,長出肌肉,纖維,最後長出皮膚,變得完好如初。

黑色風衣上裂開的口子內,那一片片損傷了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宛若新生。

紅光一閃,琴酒來到了萩原研二的面前,一拳打中他的腹部。

萩原研二慢慢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琴酒將他扛在了肩膀上,這是一個出色的男人,能傷到自己的人可不多,那傢伙應該可以為他破例一次,動用一下洗腦的機器。

這個名額不算浪費。

他連通了耳麥:「伏特加,回去了,狩獵結束,祭典馬上要開始了。」

——————

巫女君惠看著血池內傳來的畫面,渾身發寒。

琴酒的實力遠在她想想之上,她看完了戰鬥的全程,剛剛的戰鬥與其說是萩原研二把琴酒逼到了死角,不如說是琴酒一直在用最低限度的能力逗弄著萩原研二。

他在享受這場狩獵的遊戲。

那麼自己呢?他是不是也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不,不行。不能動搖,自己已經走出這一步了,必須繼續下去。

想到這裡,她再次掏出匕首,顫抖著劃開自己的胳膊。

看著鮮血一滴一滴匯入血池,她的心境也逐漸平復下來。

——————

「你最好告訴我你有一個計劃。」陸羈和健太趴在神社外面的圍牆上。

「潛入還需要計劃的嗎?」健太好奇地說道。

陸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由於拍的力度有些大了,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清脆。

圍牆底下的兩名修士循聲望了過來。

陸羈拉著健太用腳勾住磚瓦,倒懸在圍牆的後面,躲過了修士的巡查。

「山本先生,麻煩專業一點。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是是是。」陸羈重新翻上圍牆,觀察著神社的布置。

這個夜晚可真靜啊。

「山本先生,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他們怎麼布置守衛的,找一個薄弱的可以突擊進去的地方。」

「這樣啊,西南腳那個位置過一會兒會換班,到時候人數會出現短暫的空窗期。我這幾天的監視也不是白監視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

我真服了你們這父子倆,陸羈抬起手想給自己一巴掌,又怕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真是醉了。

兩人悄咪咪地移動到了西南角,陸羈接著月色看著下面的修士,他發現這些修士與外面那些參與獵魚隊的修士不同,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那些猙獰而又癲狂的表情。

這是因為什麼?被祭司凈化了?

「健太,這些守衛有去參加過獵魚隊的人嗎?」

「沒有,這些修士和外面的好像是兩個系統,雙方沒有過交換人員。」

這就奇怪了,祭司說獲得祂恩賜的方法是殺死魚人,那這些自己的心腹卻不需要獵殺,這是為何?

難不成這幫子傢伙也搞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不應該啊。

換班之後,果然出現了一段短暫的空窗期,原本四個人的守衛變成了兩個,陸羈和健太從圍牆跳下,從背後放倒了兩個修士,拖到了牆邊的草叢裡,換上了他們的袍子。

還真有了小時候看古裝電視劇的感覺。

「健太,你說他們要是對暗號我們該怎麼辦?」陸羈感覺自己有點興奮。

沒辦法,第一次嘛。

「山本你這麼一說,我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哪裡不對勁?」

「他們好像沒有開口說過話。」

w(?Д?)w!兩人對視一眼,這麼默契,換班都不用說話的嗎!

也不聊天嗎?

現在還有上班不摸魚的人嗎!

身旁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院子里曙光會的修士們正向他們圍攏過來,他們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方陣士兵也達不到這樣的整齊度。

「跑!」兩人衝進神社,鎖上了門。

到底怎麼暴露的,明明也沒有發出聲響,怎麼會被發現呢?

算了,暴露都暴露了,至少也要弄來有用的情報再走。

神社內部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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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柯學世界當克系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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