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山雨欲來

第42章 山雨欲來

「琴酒,感受下這個!」隨著「縱火犯」一聲令下,那一個個黑影將手中的桶裝物扔了過來。

琴酒雙眼微眯,「你帶著的炮灰可真多。」接著微微側身,躲過砸過來的桶。

琴酒在這些「縱火犯」從黑市請來的幫手的包圍下,不緊不慢,微微側身,偏頭,就像是桶裝物在躲他一樣,十分優雅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縱火犯」。

你懂什麼,琴酒。這些黑市裡的殺手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徒,我請他們做炮灰,既可以維護日本的治安,又可以驅虎吞狼,一舉兩得。

哦不,應該是驅狗吞虎。

沒人比我更懂炮灰!

桶裝物一罐一罐碎裂在了琴酒的周圍,「縱火犯」開口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啊,琴酒。為了維護你的比格,絕對不會全力閃躲,要不是你這個特點,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呢。」

說完他的那些炮灰們掏出打火機,打火后扔向了地面上流出來的汽油。

頓時,林子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噬人的烈焰裹挾著強風,在空氣中奏響挑戰者的樂章,將琴酒籠罩其中。

「縱火犯」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勢,眉頭緊鎖。

這已經第三次面對琴酒了,但還是沒看出來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如果按照那個女人說的,琴酒的能力是能看到五秒後到來的攻擊,然後憑藉強大的格鬥技巧和對武器的控制進行反擊。

那麼他在沒有攜帶那個重火力掛件伏特加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面對這種大範圍的攻擊的。

琴酒站在火焰的中心,數條火蛇在他身邊飛舞繚繞,面色仍是像往常一樣陰冷。

如此高的溫度都沒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滴汗珠。

他從口袋裡掏出煙和火機,點上后含在嘴中,深深吸了一口,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身邊沸騰的火焰慢慢向天空聚合,那些火蛇匯聚在了一起,成為一條蜿蜒的火龍形狀,接著自天空而下,沖向「縱火犯」。

空氣因為這燃燒劇烈增溫,天空中已經形成了一塊一塊的積雨雲,閃電劃過,雷霆的聲音好似龍吟。

可惡,情報不準確,這種操縱火焰的能力和預支未來五秒有個雞毛關係。

「縱火犯」腳下影子亂舞,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個盾牌,抵擋火龍侵蝕的同時向遠處海岸遁去。

琴酒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後面,而天上的炎龍身子一點點瓦解,分散成一個個小的火球,向地面砸去。

林子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無關的垃圾就應該提早退場,對吧。」

陰冷的聲音一直跟在「縱火犯」的身後。

——————

君惠小姐目不轉睛地盯著血池裡的畫面,不放過哪怕一個細節。

自己這一次對琴酒能力的推測是錯誤了,還是他不僅僅有那一種能力?

在不知道他能力的情況下貿然與他開戰實在太不理智了。

所以,影子先生,你可要好好掙扎啊,這一次,一定要幫我換來足夠的情報呦。

「影子先生,快去海灘吧,如果火焰不行的話,你試試看利用海水和風暴。」她對「縱火犯」傳音道。

「女人,你就不怕我死前把你供出來嗎?」

「哎呀,我好怕怕哦。但是你也不想死對嗎?說不定他只是碰巧還有控制火焰的力量,你不想試試看嘛?」

——————

「你確定?」紅子驚訝地看著人魚,

瞳孔放大,手腳顫抖。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

魚人點點頭,再次隱沒在黑暗裡:「一切就交給你了,我們會在那個時刻現身的。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驗證,驗證結束就去找那個茶色頭髮的女人吧。我們沒時間了,她應該在警局。」

「你們怎麼知道她在警局?」

人魚已經在黑暗中消失了。

紅子咬咬牙,情感上她不願意相信人魚口裡說的話,但是理智告訴她,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

君惠姐,經歷了那麼多,你為何還要選擇這樣一條路呢?

她也顧不得返回藏身處,朝鎮子上跑去。

——————

「別以為你找了個師傅,就能打的過我!」一個個頭比小赫高的多的女孩頂著小赫的頭說道。

「哼,我師傅可是很厲害的!教了我很多招數!???」小赫雙手叉腰,不甘示弱。

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陸羈從手邊拿出一顆梅子,拋到自己嘴裡。

他算是能明白那些吃瓜群眾的感覺了,還別說這種看熱鬧的感覺,真爽。

「哎,小赫給你添麻煩了,山本。」健太端著茶水喝了一口。

「那倒也沒有,小赫挺可愛的,我並不討厭。」

可愛不可愛是一回事,主要她給的實在太多了,出來這一趟兩塊表能趕上自己接一年委託吧。

「呵呵,那可就太好了。」卓娜一邊笑著,一邊也給陸羈遞上了茶。

說實話,陸羈上一世是喝不慣茶葉的,他一直覺得這種苦澀苦澀的東西沒啥好喝的。

喝這個還不如大口炫兩口快樂水。

對了,還得往左旋,這樣不會長胖。

至於無糖的,陸羈只能說,木得靈魂。

不過嘴裡的梅子和這個茶水搭配在一起倒是風味十足,酸甜的味道沖淡了茶水的苦澀,讓他察覺到了舌苔後面的一縷清香。

不錯不錯,陸羈又拿起一顆梅子放到口中,喝了一口。

「山本先生,你也喜歡這麼喝啊。」卓娜捂著嘴笑著,「我老公也喜歡哦。」

「哈哈,這就應該是這種苦茶的正確服用方法。」說著健太也往嘴裡丟了一顆梅子。

陸羈笑笑,看向院子里正在決鬥的兩小隻。

今天是獵魚行動開始的第三天了。這三天里,健太一直在監視祭司,可祭司始終閉門不出,守衛也很森嚴,找不到潛入的機會。

卓娜在獵魚隊那邊行動倒是越來越順利,島上魚人的數量越來越少了,按照祭司的意思,祂應該就要可以降臨了。

而陸羈除了每天抽一點時間陪小赫玩一會兒之外,都在島上尋找著紅子小姐和宮野志保。

雖然紅子小姐的耳墜偶爾會發出光亮,但一直都聯繫不上她。

目前島嶼的周圍都是風暴,既離不開小島,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樣下去,只有先度過神降儀式再考慮其他了。

雖然這一家三口每天仍然其樂融融,但從健太時常暗自緊鎖的眉頭,握緊的拳頭,也能感受得到他對神降儀式,仍然是沒有底的態度。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向健太,卻發現他正一臉驚慌地看向院子里。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小赫已經被她的那位姐姐壓在了身下。沒辦法,年齡的差距在人類幼崽時期,帶來的實力提升根本無法扭轉。

卻見小赫一個扭身,雙手抓向她姐姐...

女孩在小赫伶俐的攻勢下,羞紅著臉疲於應付。小赫咧嘴一笑,一腳掃中女孩的小腿,接著跳到女孩的身上,對著她的屁股抽打起來:「服不服!說!服不服!」

陸羈目瞪口呆看著小赫的打鬥方式,身後傳來了卓娜小姐危險的聲音:「山本先生,你每天都在教小赫一些什麼東西啊?」

陸羈扭過頭,咽了口口水,直擺手:「我沒有,我不是。。。」

這時,院子里的小赫也站了起來,看著身下哭著鼻子的女孩,叉著腰仰天狂笑:

「哈哈哈,師傅教我的身法和我天天偷學的爸爸媽媽的戰鬥技法,我現在就是無敵的,哈哈哈!」

「爸爸媽媽的戰鬥技法?」陸羈一臉懵逼地看著卓娜和健太,卓娜小姐是這樣打架的嗎?

卓娜小姐愣了一下,臉色微紅,咳嗽一聲走進了屋內,健太更是直接掏出了皮帶,對小赫說道:「熊孩子,最近是不是偷看爸爸媽媽睡覺!」

「我不是,我沒有!」

「師傅救我!」

「啊!啊!」

希望七匹狼質量可以好一些。

——————

「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嗎,老鼠果然就是老鼠啊,連身死之地都喜歡找這樣陰森森的地方。」琴酒追著「縱火犯」,不緊不慢地進入了一個洞窟。

「縱火犯」一邊跑著一邊控制著影子向琴酒發起進攻,從森林到海灘再到洞窟,無論是利用火,電還是水,無論是大範圍的攻擊還是精準的切割,都對這個穿著黑衣的死神沒有任何用處。

甚至對方連主動進攻都沒有過,僅僅是把自己的攻擊破掉就已經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了。

這還是卡爾瓦多斯和伏特加不在他身邊的情況下,他雖然估計到了琴酒的強大,但實在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

等等,沒有主動進攻?莫非他的能力是?

視線不停地被紅色遮擋,血液從額頭上止不住地向下流。奔跑的速度開始變慢了,就連思考都開始變得遲鈍。

「縱火犯」跑入洞窟的深處,靠在岩壁上,聽著腳步聲漸行漸近,雖然這個洞窟錯綜複雜,自己也布置了一些疑陣,但以琴酒的觀察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裡吧。

從六年前自己假死獲得這種力量之後,這是自己傷的最重的一次了吧。「縱火犯」扯掉了自己的頭套,大口地喘息著,他的臉上布滿了因為燒焦造成的傷疤,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五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滿身傷痕卻依然笑的明媚。

自己以前應該是五個人裡面最帥的吧,哈哈,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個鬼樣子。

他拿出手機。

「滴滴滴。」三聲提示音之後,電話接通了。

「怎麼樣,藏好了沒,沒被琴酒發現吧?」女人的聲音傳來。

「這一次應該是我的命定之死了,你幫我搶回來的時間也要走到盡頭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為什麼要去招惹他?以你的能力如果不主動去惹他,全身而退應該沒有問題的。」

「縱火犯」吐出一口鮮血,繼續說道:「他們想在這島上做的事你不清楚嗎?想殺掉宮野志保,不必須先殺掉琴酒嗎?」

「剛剛還想逃跑的不也是你嗎?」女人冷笑道。

「我那不叫逃跑,叫戰略性迂迴,你懂個屁。」

「好了說正經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女人繼續說。

「怎麼,心疼了?」

「是啊,培養你可是花費了我一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遺物啊。」

「哼,我給你講,我毀容之前,追我的女孩能從東京排到巴黎。手拉手能繞地球兩圈。」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現在怎麼了,照樣硬漢本色。」

「你的臨終遺言就這?」女人的聲音有些疑惑。

「呵呵。那就說正經的,我推測琴酒的能力應該是和操控元素有關係,他在和我交手的過程中一直是利用我準備的火焰水流之類的東西來攻擊我。」

「所以接下來我選擇了一處沒有這些元素的洞窟,祈禱我能活下來吧。」

「另外,幫我照顧好他們。」

「縱火犯」掛斷了電話,影子從腳下伸出,將手機切成碎屑。

接著他閉上眼睛,用所剩無幾的能量控制著洞窟內火把的影子,將火把切斷的同時,破壞掉了洞窟的入口。

洞窟內完全陷入了黑暗,只留下男人的喘息聲和那漸行漸近的腳步。

——————

小泉紅子來到瀑布的頂端,果然正如魚人所說,她發現了那個正三角形的符文。

咬咬嘴唇,向瀑布下方看去,一個人影已經被絞死在了水流中。

就彷彿逆流而上的人魚一般。

三場死亡,三場儀式。

最後一個地方雖然還沒找到,但是肯定也已經完成了。

君惠姐讓自己獵殺人魚,果然是為了支開自己。那她又為何讓自己看到那個人魚墳墓里被殺死的屍體?

這根本不合理。

君惠姐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儀式的?

那個茶色頭髮的女人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紅子眺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小鎮,一切的答案應該就在那裡。

希望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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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柯學世界當克系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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