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

浮塵

()好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塞滿了街道,從清晨一直到黃昏,但是大家在感興趣的還是夜裡的祭天儀式,這個儀式在村民們的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由巫女來傳遞天意得知這一年的好壞是極為重要的,不知為何,心情也跟著這些村民起起伏伏著,

幾乎所有上了年紀的人都在指著母親小聲的議論。這讓我覺得很是氣憤。

「沒關係的,洛兒,他們說的又不是我本人,何必要在意呢,我已經習慣了》」母親看到出我的情緒。

只是因為外貌相像嗎?但這樣才太不禮貌了吧。雖然我在嘴上安撫母親,但心中還是很好奇,他們所說的那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被如此痛恨呢?

「時辰已到!祭天開始!!!」莊嚴的敲鐘聲悠悠響起,原本吵鬧的大街瞬間變得寂靜。

「全體叩拜!」大家整整齊齊的朝著聖山的方向跪下,虔誠的將手舉過頭頂,而後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額頭與大地接觸的瞬間發出響亮的碰碰聲。

可真是一群信仰堅定的人啊,無論大人小孩,都是那般的恭恭敬敬。

「請巫女移駕福櫻閣!」祭師高喊。

「請巫女移駕福櫻閣!」

「請巫女移駕福櫻閣!」

底下又是一群跟風的人浪。

話說我也是很擔心的,雖說是十年一次的大祭,但把巫女放在祭台上曬了一天不說,還不給吃飯,這都是些什麼人呢,我的視線一直隨著煙雨的步子來到了福櫻閣。

所謂的福櫻閣就是個在村子里唯一一棵開滿白sè櫻花的樹下臨時搭建起的一個祭台,煙雨的腳步有些疲軟,果不其然,這些狠心的人,

「唉!」我將憤怒化作一口氣,深深的嘆了出來。

「對了,洛兒,伯母,還有空,今早出行前煙雨來找過我,特別叮囑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喝祭天儀式上什麼族長分發下來的所謂的聖水。」月突然轉過臉來,一本正緊的對我們說。

「聖水?什麼聖水?」

「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告訴我!」

聖水?聽著月和幻空在一旁小聲的打鬧,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總覺的忘記了什麼,總覺得有人明明說了很多東西給我,但又死活想不起來,剛才聽月這麼一說,腦袋裡突然閃現出一絲影子,聖水?我一定是在哪裡聽到過,

「不要喝聖水@!」一個蒼老的聲音閃過,「別喝聖水!」是的!我抓住它了!有人在這之前叮囑我過,「災難啊,天命難為!」畫面繼續在腦海中斷斷續續的出現,快了!那些記憶的碎片快要融合在一起了!

「小洛!你今天怎麼老發獃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月無情的將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啊!又斷掉了。好不容易才想起一點點的。

「請大家不要恐慌!天災**我們都必須接受,大家也知道那件事的影響,上天因為那件事而發怒,要降罪與我們,這是神通過巫女傳遞給我們的!」

「為什麼!我們明明已經處死那個女人了,並且也懲罰了那個外人!」

「是啊是啊!這又不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以此來懲罰我們!」

聽到祭師這麼一說,村民們的情緒開始失控,底下,一片吵雜聲。

「大家靜一靜!」此時那個族長走到了祭台之上。

「我知道,大家都很憤怒,但作為神意的傳達者做出敗壞門風的事確實不好平息上天的怒火,但我們為此已經虔誠的祈求過原諒了!我們的巫女大人為保大家的生活安穩,特意向神明祈求到了聖水,來化解大家身上沾染的罪孽,凈化過後,就能放我們一條生路了!」

老人揮手示意手下門將將裝在一個jīng致的小銀瓶的所謂的聖水發放下去。

不一會我們的手中都多了一樣東西。

「好有錢的族長啊,是純銀的!~」幻空表示很驚訝。

「畢竟是神聖的祭典嘛,為他們的神下些血本也值得。」

「向上天展示他賜予我們的強大能力吧!~」也許是祭典的一個項目。

語罷,所有人舉起了雙手,將靈力本源催出體外,

「好壯觀啊!」我不禁發出感嘆。各種顏sè的光團湧向天際,照亮了半邊天空,

「感謝神賜予吾無窮之力!吾願以生命侍奉神明!」

『守護好你的至親,帶著他們逃出這個罪惡之地!千萬不要喝聖水,這是場巨大的災難啊,天命,天命如此,那些人要為自己的行為嘗食惡果!』

腦袋好痛,那些殘破的聲音突然完整的組合在了一起。

「為什麼不讓喝呢,真是小氣,但是喝一小口嘗一嘗應該沒事吧。」看著旁邊的人拿起銀瓶一飲而盡,月有些動心。

「不許!」我大聲一吼,下意識的將小瓶打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你膽敢侮辱天意!」一個大叔滿臉憤怒的向我走來。

「我記得!他們是巫女帶來的外村人!」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

「又是外村人!該死啊!」這句話惹怒了所有的人。

就在他們團聚出魔力球向我襲擊過來時,幻空一把拉著我衝出了人群。

「放開我!娘還在裡面!」

「冷靜些!月帶著她走了!」我回過頭望了望,正當我看到月背著母親跑向遠處的樹林,剛想要說些什麼時,不知從哪裡發出的光團向我襲來。不知所措的我閉上了眼。但是身子反身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中,

「啊!」幻空吃痛悶哼了一聲。

我立刻張開了眼睛,手上濕漉漉的,借著旁邊的火把,是血!

幻空掙扎著站起身來!「快跑!」

我是那麼的氣憤啊!為什麼又來管我,為什麼要替我擋住!傷的人應該是我啊!左手釋放出幽藍的地獄之火奮力的向四周散去!

「啊!!!!!!!!!!!!!!!」慘叫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突然村民們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拚命的掙扎著,眼睛瞪的是那般的大,眼球上布滿了血絲,口中不時的有黑sè的物體流出。這不是因為地獄之火!

「嗚嗚」好似小孩的哭聲、

「小心!」身子被大力的甩在一邊,一個巨大的白sè物體堵在了眼前。是犬神!

「快走!」煙雨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他們已經淪為血屍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說罷。一把扶起受傷的幻空,拉著我向密林跑去,

「犬神怎麼辦!」我擔心的望了望身後。

「不必擔心,讓它先擋著,到適當的時機我會將它喚回封印之中。」

扶著幻空,不知跑了多久。

「洛兒!」是母親的聲音。不遠處的空地上站著母親、月還有一天未見的浮生,月的五隻白狐jǐng惕的圍在他們身後,眼睛發出綠sè的獸光。

「姐姐!」浮生一下子哭著撲向了煙雨。

「一個男子漢,羞不羞啊。」煙雨的淚還是流了出來。

我急忙滿頭大汗的幻空,將一絲靈氣化於他的傷處,傷口慢慢開始癒合。看到他的表情不再那麼痛苦,我才放心的癱倒在地下。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就打算和那些人一樣變做血屍嗎?」我望著坐在身邊的煙雨輕輕的問道。

我知道她的想法,從一開始她的語氣,她的眼神,很絕望嗎?不是說想要和弟弟一起生活下去嗎?為什麼要背棄自己的諾言,無論遇到什麼事,怎可拋棄自己的至親?不可原諒啊。

「對不起,洛兒,」她眼神中閃爍著悔意。

「是判定了,我們會照顧浮生嗎?你可真是自私。」我賭氣的走到了一邊。

「洛兒你知道我的痛嗎?我已經覺得無所謂了,當村長讓我做出選擇時,我是有那麼一絲動搖,可是啊,都是騙子,欺騙著良心偽造著所謂的神意,其實當聖山的冥蝶消失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神明了,我感受不到半點的氣息,沒有神力的庇佑,村子的結界變得薄弱,很快,王城就發現了這裡並派來了軍隊,他們都是高級魔法軍團,雖然村子里的人都有修行魔法,但畢竟實力懸殊啊,族長跪在地上拚命的祈求,可有什麼用呢?但不知為何後來王城傳令說王恩浩蕩要赦免我們,當時我就很奇怪,但還是什麼也沒說,雖然是個巫女,但對於這裡已經毫無半份感情,」說著煙雨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個浮生從不離身的皮球。

「我們莫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巫女,在家中擁有特殊能力的女子便會被dúlì起來餵養,並一心一意的來開啟她最大的靈力限度。因為我先天有異於常人的白髮和的後背上罕見的一隻巨犬紋路,通過家族認定,家人很高興的將我的名字刻在了祠堂的巫女碑上,但那時,村子中有著現任的巫女,她是我的姑母,她和你的母親很像。」她探過頭望了望母親,繼續說道。「她是那麼的強大,也是那般的溫柔。她對我很好,在村外那所寂寞的小木屋中教我學習魔法,她常常教導我身為一個巫女就必須嚴守著自己的職責,她說,身處一定的位置,就算是再寂寞,再孤獨,也要時刻記著自己的使命,我慢慢的變得堅強,就算隻身處於黑暗中也不再哭泣。她是那般的溫柔。就像母親一樣,可是我真正的母親呢?她從未來看過我一眼,只是知道向來往的村民們炫耀,我的女兒是巫女,我是那麼的寂寞啊,可身邊就只有姑母。每晚枕著她的臂膀睡覺,已經成了一個習慣。可是有一天,有個陌生的男子闖進了村子,和你一樣,他也是踩斷了村外變得脆弱的結界草繩,才進了這個不同尋常的村子里,當然,那些jǐng惕的村民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踏入此地的人,他們害怕有人來破壞他們平靜的生活,也害怕有人會將村子的秘密泄漏出去,所以經過祠堂長老們的商討,強行將那年輕的男子留在了村中,與其說是留還不如說是囚禁,他們將他放在雲鎖崖苦寒的茅屋中,自生自滅,我那善良的姑母不忍看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此白白消隕,便背著村子里所有的人偷偷爬上崖頂獨自照料那個男人,可這一照顧就是五年,那是怎樣一個年份啊,只記得那年的氣候異常的冰冷,姑母望著遠方的聖山眉頭緊鎖,之後她沉重的將手放在我的頭上並擔心的看了看我。儘管在這之前聖峰頂的冥蝶就開始減弱了,但在那年,它們卻更加頻繁的跌落,這意味著守護神明消失的速度加快,那將是一場無法預測的災難。其實族長知道這其中的意義,但他還是照樣舉辦小型的祭典,時時刻刻來鞏固他對村子的統治。

我看的出姑母和那男子只間微妙的變化,他們總會偷偷溜到崖下那棵高大的櫻花樹下一起彈琴對飲,好生愜意,能看到姑母那般的笑容我真的很高興,但同時我也深深的擔心著,我害怕姑母會誤入歧途啊,這村中對巫女殘酷的制度,如果被發現一切就真的完了,姑母總是說他們之間沒什麼,只是如同好友般,可真的是那樣嗎?

chūn末的祈福剛過,便下起了暴雨,rìrì夜夜,沒完沒了,因為害怕,姑母就直接來到村外的小屋住下來陪我,那晚是多麼的恐懼啊,半夜一聲強勁的雷聲劃過天際,緊接著大地開始搖晃,感覺不妙,姑母連雨披也沒有拿就衝出了房門,聖山在哭泣,好像是什麼破裂了一樣,一束強大的紫sè光芒脫離出來穿透了雲層,照亮了半邊天空,心裡好難受啊,這風,這雨,好像要帶走些什麼一樣,姑母冒雨爬上了崖頂,果然,茅屋被吹到了,那男人受傷昏迷,姑母二話沒說,獨自背著瘦弱的他下了山,我在屋子裡等著等著,卻怎麼也等不到姑母,天慢慢的變亮,一夜過去了,卻不見姑母半點訊息,雨停了,天邊的朝陽將那血紅的光芒撒向了大地,形如黃昏。族長派人接我到了祠堂,遠遠的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那裡,衣衫凌亂。

「莫氏家族第三百九十九任巫女,因犯族規,擅自闖入禁地於男子幽會,敗壞風氣,但考慮其為村人保福多年,故只除去巫女名銜,流放村外,此身不得踏入村子半步!」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祠堂內傳來,我的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姑母!」我大聲喚著她,正要衝進去,那是怎樣一張臉啊,蒼白,疲憊,毫無血sè,她咬著乾裂的嘴唇對我默默地搖了搖頭,我一怔,停在了那裡。

我繼承了新的巫女的神位,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家中傳來噩耗,母親在生完弟弟后難產而死,父親終rì鬱鬱寡歡,不久也隨母親而去。抱著懷中幼小的生命我是那般的不知所措,我偷偷的流出村去找到了姑母,

「他們處死了他!明明做錯的是我,為什麼要這要對待一個如此善良的人啊!」姑母是那麼憔悴,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理解姑母那時悲傷心情,我只能緊緊地抱著她,讓她不會感到絕望,一夜之間,白了頭。多麼殘忍的人啊,我當時就只這麼想著。抱著一個巫女不該有的仇恨守護著村子。

不知為什麼,姑母的肚子開始慢慢變大,並且伴有強大的靈力氣息,是一個小生命。我開始時慌亂,姑母也一樣不知所措,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倘若被發現,定會被處死啊!我要送她出去!我唯一的姑母啊,我的心情是那般的沉重,命運對她太過於不公,我拉著她穿過了櫻樹林,來來回回的,一直在走著,「煙雨,放棄吧,這是祖先逐漸完善的迷陣,倘若沒有族長手中的地圖,我們是出不去的啊!」「不要無論怎樣,我都要試一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啊』」

姑母突然停下來,緊緊的抱住了我「不值得,煙雨,我已是半殘之人,對於生死早已無所謂了,可是煙雨啊,你和浮生是我唯一的牽挂,要守著至親好好活下去!」

四周集聚的火把照亮了黑夜,將藏匿於此的我們暴露於眾人眼中。「煙雨,你畢竟還小,被妖女迷惑也可原諒,但是素秋,你可真讓我失望,我一次次的原諒你,你又拿什麼回報了我?你那麼愛那個男子,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和你們的孩子在黃泉團聚吧!」

「處死她!」

「處死她!」

「處死她!」

多麼可怕的聲音啊,我緊緊的抓著姑母的手,她轉過手。還是那般的溫柔,「記住我的話,煙雨,好好活下去,村子還需要你!」

映天的火光移向了了雲鎖崖的崖底,村民們憤怒的挖開了一個大坑,將姑母,還有她那未出生的孩子,一同扔了進去。好悲傷啊,看著那土一點點的淹沒了人影,我死命的掙扎著,大哭著,直到再也發不出聲音,那晚過後,好像變的麻木了,不知道說話,不知道吃飯,就坐在村外的木屋中獃獃的看著遠方,浮生很乖的躺在我懷中,靜靜的望著我,姑母她還沒死,我覺得她會回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我的思念變成了強烈的恨,為什麼那麼殘忍,如同鬼魅,無視神賜的感情,死守著所謂的規?將人活活埋於地下,這於野獸有何區別!

我是巫女,命運拴在村子上,已經不能擁有自己的嚮往,後來並沒有等到姑母,卻等來了一個貌美的婦人,她撫摸著我的白髮,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東西,我沒有見過她,她並不是村裡的人,良久她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從哪裡來,也不知她又要到何處去,但因為她那句話我才有勇氣繼續踏進村中苟活於世。」

「什麼話?」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

「她說,你相信宿命嗎?你所遭遇的所有,還有那個女人未完結的東西,倘若有一天能離開村子,就和那些宿命讓你們相聚的故人一同前往那座神聖的冰雪之山,那是你們最重要的約定,守著此生成為至親的人,好好活下去.......」說罷,寵溺的摸了摸浮生的頭,「我怎會不相信他說的話啊,但這孩子過於單純不知隱匿自己的能力,讓這村人對他如此厭惡,被逼到如此境地。」

「為什麼要讓村民們化為血屍。」沉默已久的幻空突然說話了,表情嚴肅。

「王城的密使拿來了所謂聖水的配方,我在屋外聽到,那個臉上有著十字形疤痕的頭領對族長說,『到了你們該回報王恩的時候了!』如今的村子是那麼的脆弱,當冥蝶消失后,周邊的國家對於失去支柱的暗城蠢蠢yù動,戰火四起,我雖長居於此不曾出去,但通過浮生的天眼,我可以知道些什麼,王城在製造大量的血屍投放於戰場,我本對人心早已絕望,想要隨村而亡,但,這也許就是那女人所說的宿命吧。」

「王城在製造血屍啊!」幻空沉重的低下頭去,心事重重。

我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肩膀,也許是在擔心他的弟弟,一定如此。

詭異的笛聲從村子那頭傳來,朝著東方王城的方向移去,

「千萬不要去東邊!那裡不屬於你!」nǎinǎi的話又回蕩在耳邊,是嗎?但nǎinǎi我又該怎麼辦,突然有一個恐懼的感覺,那塊險惡之地,在那裡有什麼東西不停地在召喚著我一步步的邁入其中,無力反抗。

「看來他們已經被控制了起來,踏出了村子。」煙雨抬頭望著天空看著不遠處逐漸消失的幽藍sè靈光,「儘管是那般怨恨,但還是感到悲傷啊,人命,是那麼的廉價,連生死都掌握在位高權重之人手中,如同螻蟻。」

又是那個臉上刻有十字疤痕的男人,果然為王城中人。這般煞費苦心的遮掩著人xìng來達到自己的利益,那高高在上的王啊,你到底有何目的?我眉頭緊鎖。

「你的身上閃現著故人的影子,天地之元氣在你的天門穴散發著五彩光芒,那麼,孩子啊,你可曾相信過這所謂的宿命?」

「我在這深山之中守著那約定,等了你數十載,但你終究還是帶著你的宿命歸來,無論前世今生,世世如此,你依舊逃不脫這詛咒的擺弄,」

「隱匿的罪啊,還等著你來解開,孩子,這是你的宿命,你無法掙脫!」

這是什麼時候?是誰對我說過的話?感覺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破裂,如同蝶蛹。

「結界已被徹底打破,得快些前往聖山了,月,借用你的靈狐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幻空不顧傷勢猛地站起身來,嚴肅的盯著月。

月被這突然而來的情形嚇了一跳,但「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龐大的隊伍絕塵而去,揚起一地碎花,浮塵,隨風便起,無風便落,起起落落終不由本意。那麼幻空啊,你這突來的焦急到底為何物?拿到紅蓮之心后你又將何去何從?還是無法了解你心中藏匿的秘密啊,分離的rì子終究會來臨,那時的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

故事是繼續?還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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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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