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瑪莎和托馬斯回到莊園的時候，是阿爾弗雷德打開的門。夫婦二人一眼看到了他們的管家——他穿著同平時一樣的西裝，但比平時多了一件斗篷，那是件立領、紅色內襯黑色外皮的吸血鬼斗篷。阿福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垂下的防滑鏈上有著小蝙蝠的裝飾。

而此時，為主人打開門后，他身後竄出兩隻南瓜提燈，綠色小精靈克里和灰色幽靈布魯斯閃亮登場。

阿福忍著嘴邊的笑意，正經地提起手裡的小籃子，用他優雅的口音帶頭說：「Trkortreat？」

緊接著兩隻拎著同款籃子的小手冒出來，孩子們的童音齊齊道：「Trkortreat！」

韋恩夫婦立刻被逗笑了。

「讓我看看——阿福扮演的是吸血鬼、我們的小禮物是精靈、布魯西是灰幽靈，對吧？」托馬斯笑得眼睛彎彎，從手裡提包中掏出一隻糖果袋子。

瑪莎和丈夫對視一眼，夫婦倆大笑著將那隻糖果袋子放進了阿福的籃子里，然後一人抱住了一個孩子，在他們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HAPPYHALLOEEN！」

稍作調整的韋恩夫婦回到娛樂室，電影已經播完，布魯斯的灰幽靈萬聖特輯也追完了。沙發上躺著灰幽靈的手偶，茶几上的盤子里放著吃到一半還留著牙印的阿爾弗雷德手作太妃糖蘋果。

克里坐在媽媽懷裡擺弄她給自己帶回來的南瓜面具，瑪莎看著扮成小精靈的小人笑得合不攏嘴。一邊地上放著逼真的小弓和裝了幾隻金箭的小箭筒，她揉揉小兒子的頭：「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媽媽！最後竟然是阿福贏了！」克里歡呼到。

布魯斯坐在一邊靠著父親的肩頭：「沒想到你們會把所有糖果都給阿福。」

托馬斯撿起沙發上的周邊小手偶套在手上，然後讓小灰幽靈撲向布魯斯的臉頰，用它的小手捶打布魯斯的小酒窩：「哈哈哈哈，阿福一個人照顧你們兩個，這是他應得的。」

「不，爸爸，我覺得你就是不想我們吃糖！」布魯斯用小手攔住小人偶的擊打，捏了捏它的小帽子。

瑪莎的聲音響起：「少吃些糖確實沒錯，布魯斯。」

布魯斯吐舌頭：「阿福給我們做了太妃糖蘋果，媽媽你們說的太晚啦！」

正在一家人鬧得歡樂時，阿爾弗雷德端著兩杯熱蘋果西打遞到了韋恩夫婦手中，兩人立即對阿福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我們輸的心服口服，阿福確實是今天的冠軍，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

「謝謝你們的認可，小少爺們。不過按照我們的約定，這個時間你們恐怕要去睡覺了。」

托馬斯也點頭：「是的，孩子們，先去休息吧，明天中午還有聚會等著你們呢！」

於是孩子們跟著女僕去洗漱，準備上床睡覺。克里有點遺憾今天和爸爸媽媽在一塊的時間太短了，布魯斯安慰他，明天一天他們都因為聚會在家呢。

一想到明天還能繼續進行萬聖換裝，克里非常開心，他們還有漂亮的南瓜提燈可以展示給其他孩子們，他們一定會羨慕的！

今天的睡夢是甜甜的太妃糖蘋果的味道，還有香濃的金色南瓜味。布魯斯閉上眼，黑暗裡浮現出剛剛看過的電影的畫面，瘦高的西裝骷髏在月亮之巔獨唱，充滿萬聖風格的曲子似乎就在耳邊。

他沉浸在新奇的事物和扮演的快樂中，嗯，他發現自己在嚇唬人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

清晨，鬧鐘的歌唱喚醒了兩兄弟。布魯斯按掉開關，將小腦袋又縮了回去，睡在旁邊的克里則夢遊般坐了起來，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穿鞋下床，然後正巧走到進來的阿福身邊，坐到小花軟椅上伸平四肢。..

兩個孩子昨晚睡得太晚，今天都一副睡不夠的模樣。布魯斯賴床地乾脆利落，而克里則同他一小那樣，只要被叫了就會醒來，從不擾亂作息。

阿福給克里換好了衣服，全程沒有睜眼的小孩憑藉記憶動作完成配合，然後再憑藉對屋子陳設的熟悉閉著眼跟著女僕到了盥洗室。

阿福擰動床頭柜上的鬧鐘，布魯斯聽見那「咔啦咔啦」的聲音，嘟囔一句：「阿福，再鍾……」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清晰、音量完全沒有放小：「好的小布魯斯少爺，已經調好鍾。」

接著繼續是一陣擰動鬧鐘的「咔啦咔啦」聲。

布魯斯在噪音中只煩躁了一會就再次沉睡，然而他的潛意識感覺剛聽見阿福擰過鬧錶，沒過多久鬧鐘又唱起了歌。

他伸手將開關按下，又縮回去睡覺了。

此時的克里已經洗漱完畢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活力滿滿地跑向餐廳，阿福正在熨報紙。將報紙中新鮮的油墨去掉，並起到殺菌的作用，使主人在清早閱讀報紙時不至於把手弄髒。

甚至托馬斯和瑪莎現在還沒起床，克里是今天的守時小冠軍，他一向沒有賴床習慣，被叫醒就會立刻起來，這大概是他在嬰兒時期就養成的習慣？

「哇！」

餐廳和舞廳已經大變樣，韋恩莊園是古老的歐式貴族裝飾風格，搭配上黑金色的萬聖節飾品，打扮地像吸血鬼古堡。

「太酷了！」

克里叼著小甜餅跑到長桌前，看著上面擺好的鮮花和燭台，已經上桌的只有裝在南瓜裝飾碗里六色糖果，還有一盤南瓜子。

吃掉嘴巴里的餅乾，克里再次驚呼：「我的天，這是什麼絕世美味！」

小男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阿福正把報紙放進銀盤，準備給托馬斯送去。克里的腦袋從一旁冒出來：「阿福，這是你做的餅乾嗎？」

阿爾弗雷德微笑：「是的克里小少爺，廚師湯姆先生準備給客人們的食物太忙碌，今天是我烹飪的早餐。」

克里用力誇讚阿福的手藝，表示這個叫小甜餅的食物好吃到了極點，要阿福在今後不忙的時候再做給大家吃。

「當然，不過你一會兒告訴小布魯斯少爺時，和他說他已經錯過了食用甜餅的最佳時限。」

克里拍拍胸脯，快樂地目送管家離去，等待睡夠了的布魯斯洗漱完畢出來面對冷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