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鎮上
「你看他腳趾和腿都能動，那就說明比較幸運，沒有傷到筋骨。」還好沒有傷到神經系統，雖然是皮外傷，可要是神經壞死那就變殘廢了。
「這腿怎麼腫成這樣呢？用不用打開看看傷口呀？」黎安的話從沒這麼多過。
「腿腫是正常的，傷口現在還不能看，現在打開可能會再次出血，我特地纏的比較緊，這樣有利於止血恢復。」
看著黎安緊張的小臉，楊晚晴耐心的解釋。
「我上了止血的葯，我會去鎮上再抓些葯，只要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最多留點疤痕。」
黎安這才放鬆了一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家裡已經沒吃的了，昨天沒有收穫，今天必須得去買糧食了。
想到這楊晚晴胡亂扒了幾口飯，風風火火的出門了，一陣丁玲桄榔，又拿著個簡易的拐杖進來了。
「家裡沒吃的了，我得去鎮上，你躺在家裡休息，有事叫黎安去喊人，我很快回來。」
「每隔一段時間動一動腿，下地的話拿著這個拐杖，鍋里留的有飯，熱一熱就能吃。」
說了許多，楊晚晴還是覺得不放心。
「你放心去吧。」黎淵看著嘰嘰喳喳的女人，只覺得心裡有些暖，或許在這一刻，他們才真的像是家人。
楊晚晴翻出家裡的存貨，只有六隻兔子兩字野雞，想了想留下了兩隻野雞。
「我走了。」
卻被黎安一把拽住「你不會賣了錢拿去娘家吧。」
拉開黎安，楊晚晴一步也沒停「自己都快餓肚子了，我還管他們幹什麼？你好好看家，我一定回來。」
一路來到鎮上，差不多快中午了，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古代小鎮，只覺得煙火氣十足，熱鬧非常。
雖在邊境倒也繁華，街上充斥著各種叫賣聲，小孩一群群的跑跳嬉鬧著，人們身上大多身穿棉麻衣服，很少有穿錦緞的，跟電視劇里看到的相差甚遠。
一路穿市而過，來到一家粉牆黛瓦的二層酒樓前，還沒到飯點，裡面的客人三三兩兩。
在門口打量了一下，楊晚晴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客官，您幾位？」一位瘦高的小二迎了上來，笑眯眯說著話，眼睛不住的在楊晚晴身上上下打量。
「店家客氣了，我不是來吃飯的。」
「不吃飯來做什麼？去去去，別耽誤大爺做生意。」小二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直起腰板，一臉的不耐煩。
「掌柜的在嗎？我有好東西要賣給你們。」楊晚晴看著這小二的嘴臉，也不腦，勢利眼自己可見多了。
「不吃飯就走，別打擾我們貴客清凈。」小二揮著手上的抹布，作勢就要趕楊晚晴出門。
「我就不能是貴客了嗎？」
「瞅你這幅窮酸樣，長得又胖又丑，還貴客？」
楊晚晴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甚，故意扯開了嗓子大聲說話，引的樓上樓下所有人側目來看。
「我好言好語與你說話，你這般以貌取人，言語羞辱，全福酒樓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嗎？」
「你這醜八怪，存心來找茬的是吧？有這閑工夫治治你臉上的疙瘩，長得跟個癩蛤蟆似的，少來我們這丟人現眼！」
「按你這麼說，非要長得像天仙一樣才能進你們這吃飯，你們一個酒樓，有人來是給你們面子，抬你們的身價，你們倒還挑起客人了？以後我們是不是要拿著畫像提前來報名，才能進你們的門？我看你不應該當小二」
「那應該當什麼？」一位樓上的客人跟著起鬨。
楊晚晴輕輕一笑「當媒婆呀。」
樓上樓下的客人哄堂大笑，小二被氣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柱子，不可無理。」一聲洪亮的男聲，從櫃檯後面傳來。
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人從櫃檯走了出來，有些微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
男人上前作揖行行禮，語氣不急不緩「這位夫人，我是掌柜的，小二不懂事，我替他給你陪個不是，有什麼事還請到後院我們慢慢商量。」
說完像著樓上樓下作了兩個揖「各位客官見笑了，這小二是新來的不懂事，失了體面還望客官們見諒，我保證諸位下次來就見不到這無禮之人了。」
說完向著旁邊的小二拉下了臉「滾去馬廄刷馬，以後別來前廳丟人了。」
楊晚晴本就不是來鬧事的，見掌柜說話客氣，是個八面玲瓏的聰明人，跟著他來到酒樓的後院。
在後院亭子坐下，楊晚晴說出想了一路的點子，幾隻野兔賣不出自己過冬的銀錢。
「掌柜的，耽誤您一些時間，我並不是來鬧事的，只是有樁買賣想和您做，剛才在大堂喧嘩，實在抱歉。」
全福是這鎮上數一數二的酒樓，掌柜的自然也是有見識的人，打量著面前的女人，衣著簡陋，並不是像是什麼富貴人家，可說話的氣度卻不簡單，讓人可以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
「夫人客氣，但說無妨。」
楊晚晴掀開籮筐「掌柜請看。」
掌柜捋了捋鬍子笑了笑，「哈哈，夫人，這些野味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些野味沒有什麼特別的，我要賣的也並不是這些野味，而是一道菜譜。」楊晚晴明白掌柜的言下之意，這野兔並不稀罕，這麼大的酒樓肯定有專門供貨的商販，對他們沒有什麼吸引力。
「哦？菜譜？可是和這野味有關？」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我剛進了酒樓看過掛著的菜牌，多是一些傳統菜式，想必食客們吃多了就不覺得稀奇了，我這邊有個新做法，可教給掌柜。」
「夫人請講。」掌柜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思量著，若是尋常的，打發她走就是了，真有什麼稀奇的，聽一聽也無妨。
「口說無憑，掌柜也沒法判斷。還得借您的廚房一用，我做出來您嘗一嘗，掌柜吃了就自然明白。」
「您就不怕我們直接學了去，這買賣可就做不成了。」
「掌柜，您這酒樓這麼大，隔段時間就要更新菜式吧，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只做一竿子買賣，也不怕您學了去。」
掌柜撫著鬍子爽朗一笑起身說道：「哈哈哈，夫人真是個爽快人，跟您做買賣想必不會有錯，請隨我到廚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