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佐羅的面具》
戲份正式殺青，尼古拉斯凱奇請萊昂哈德吃了殺青宴。凱奇大叔是奧斯卡影帝，演員裡面級別也快到頂了，性格卻很平易近人。
出手也非常大方。
正常來說他這樣的龍套是不可能有殺青宴的。
好萊塢就沒這習慣。
但凱奇大叔還是按照明國那邊的傳統請了他一頓。
殺青宴上，凱奇大叔喝了點小酒就開始亂侃了起來。
什麼『800萬美元購買了一座11世紀的巴伐利亞城堡，但根本就沒怎麼住過。"、『45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一輛某國王使用過的蘭博基尼。"
還說打算未來花個幾千萬買豪華遊艇。
嗜好令人難以捉摸，花錢就一個字：玩！
哎，就是玩！
凱奇大叔：「叔叔我啊，心血來潮了就愛衝動消費。」
萊昂哈德心裡咋舌但沒什麼反感。
不偷不搶自己賺的錢想怎麼花都行。
好歹凱奇大叔不沾黃賭和那啥。
好萊塢就是比爛的地方，凱奇大叔已經算很不錯了。
吃完殺青宴，萊昂哈德回家。
梅莉沒電話。
之前忙的連軸轉，現在突然就清閑了下來，萊昂哈德都有些不適應。
這也是臨時演員的常態。
很多群演都是忙了上頓沒有下頓。
超過一半的時間都是閑著。
一些人一個月的片酬可能就一千塊。
這也是梅莉說要有兼職才能長期堅持下來的緣故。
在好萊塢打拚是持久戰。
無數年輕人希望能夠天上掉餡餅，千軍萬馬獨木橋的去拼，去搏自己是那個倖存者。
萊昂哈德好的地方在於已經邁出去一步，已經一隻腳踩在獨木橋上。
搭上了梅莉的關係，進而進入了《變臉》劇組。
又因為自身實力和運氣，跟《變臉》的團隊刷了波臉，看在他條件出眾現在拉他一把將來或許能多一點人脈，給了一個有台詞的角色。
就算萊昂哈德未來運氣不好，一直撲街跑龍套，也能繼續接動作指導和特技演員的活。
等《變臉》上映了，光頭大舅哥刷了波印象分，接戲就會更容易許多。
萊昂哈德比其他龍套要有底氣多了。
這份底氣，讓他氣勢十足的來到了汽車城。
半個小時之後，萊昂哈德老老實實地開著二手商務車離開。
好車不是買不起，但沒必要。
一輛皮實耐用的二手別克七座商務車性價比爆炸好。
等以後招了助理或者司機，商務車能改造成保姆車，到時候趕路可以在車上睡覺。
開著人生第一輛車，萊昂哈德欣賞洛杉磯的夜色。
不知不覺，萊昂哈德來到了一排醫院前。
上面有廣告語：只要你進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萊昂哈德：「......」
他有些遺憾自己的手機拍不了照。
拍下來發給梅莉看，女老闆高興說不定就用自己人情給他接一個大活了......雖然90%幾率是找人封殺他。
萊昂哈德放棄了作死的想法。
正要離開的時候，萊昂哈德突然有了靈感：「圖片分享、朋友......」
嘀咕了幾個關鍵詞，萊昂哈德眼睛亮了起來。
「不知道這腦洞能騙多少錢。」
「先看看我有多少成本去運作。」
萊昂哈德做了一個總結。
總共歷時二十天左右，真正待在《變臉》劇組不超過一半。
其他時間要麼是接新活，要麼就是去跑龍套。
時間管理拿捏的死死的。
這也是好萊塢底層的現狀。
想敬業也得收入養的活自己。
總之，這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萊昂哈德總共收入在三萬刀左右。
包括了光頭大舅哥的片酬，包括了跳海和跑跳動作設計獎金，包括了跑龍套。
此外互聯網單子也接了不少。
算下來萊昂哈德現在全部存款在45000刀。
忙是忙了點，但短短一個月就有這成果，萊昂哈德還是很滿意的。
四萬多刀只夠拍一部微型獨立電影，但能啟動一個互聯網創意。
《生死時速2》的經歷，改變了萊昂哈德一些觀念。
他有了新的目標。
距離目標還遠遠不夠。
怎麼才能拉來資本？靠演電影賺？.
這太慢了。
既然玩不過大廠，那當然是加入進去了。
萊昂哈德快速思考計劃。
到家了以後，跟尤雷娜學了半小時文學。
等她離開，萊昂哈德上網衝浪考察。
第一目標是在各個大學。
他的編程水平已經比一些職業程序員還強，一會功夫就弄了個爬蟲軟體抓取關鍵詞。
不出意料的，各個大學都有人抱怨交流不方便。
「社會化網路有搞頭。」
萊昂哈德嘀咕：「但現在的環境能長出來成果嗎？」
思索著，萊昂哈德突然看見了有趣的內容。
來自斯坦福大學，有一些大學生在交流信息搜索技術。
主要是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在交流。
兩人似乎遇到了一些演算法困難，在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信息搜索嗎。」
萊昂哈德若有所思了會，拉來了鍵盤混入進了聊天室：「你們好，我是普林斯頓的數學生，也許我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
「哈~」
萊昂哈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電話那邊的梅莉疑惑：「我第一次看見你這樣，沒休息好？」
「昨晚上跟人聊天聊的興起睡完了。」
萊昂哈德拍了拍臉提振了精神，睜大眼睛問：「喊我過來是什麼事情？」
這傢伙跟人喝茶第二天都能利索的當特技替身，睡晚了就沒精神？
難道是......
梅莉腦補出了『真相"，嚴肅警告道：「你有很好的未來，一些東西最好不要碰。」
「東西？」
萊昂哈德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失笑道：「真的是聊天。我對煙酒都不感興趣，怎麼可能碰那個。」
「我這人就一個愛好，喝茶！（超級大聲）」
「聲音小點。」
梅莉把手機放遠了點。
揉了揉耳垂，她道：「不碰最好。下午有份工作需要你去試鏡。」
「終於來工作了！」
萊昂哈德有精神了：「值得你打一個電話，這工作很重要？」
「很重要。」
梅莉：「看過《卡皮斯特拉諾的詛咒》」
萊昂哈德想了幾秒：「佐羅？」
梅莉意外：「我以為你們理科生對文學不感興趣。」
萊昂哈德心想要一周前他還真不知道，但那次對台詞，尤雷娜對教他很感興趣。
受到文學女老師的熏陶，他文學素養也水漲船高。
《卡皮斯特拉諾的詛咒》是前兩天看過的書，佐羅是裡面的主角。
佐羅身著黑衣、戴著寬邊帽和面具，騎一匹服從他口哨聲指揮的黑馬，是無敵的劍客，為了讓壞人感到恐懼，他常常用劍尖在斗敗的敵人胸口劃上一個『Z"字......和武俠小說差不多。
萊昂哈德問：「這次的工作和佐羅有關？」
「沒錯。」
梅莉：「Sony集團旗下的三星影業投資6000萬刀拍攝《佐羅的面具》，由馬丁·坎貝爾執導，故事梗概是為替妻子報仇並解救被拐走女兒而越獄的老年佐羅，將青年農民阿萊桑德羅訓練成了新一代佐羅，並和阿萊桑德羅並肩戰鬥的故事......說起來，這次的工作還是你人脈引來的。」
「我的人脈？」
「《生死時速2》那邊有人向《佐羅的面具》劇組推薦你，要是能通過面試簽一個月給你兩萬刀。」
萊昂哈德完全沒想到那種劇組還有這收穫。
袁老哥說的對，爛船也有三斤鐵啊！
萊昂哈德拍大腿：「接了！」
「梅莉，你說能像《變臉》那樣掉一個有台詞的配角到我頭上嗎？」
「可能性不大，除非主演受重傷。比起賭運氣，像《生死時速2》那樣經營人脈更現實。」
「那要是主演受重傷呢？」
「現在是白天，到了晚上你可以盡情幻想自己參演男一號。」
梅莉的聲音跟胸一樣毫無抑揚頓挫。
「好吧。」
萊昂哈德砸吧了下嘴放棄了幻想，啟動了心愛的商務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