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賭場
周俊麻溜的掏出手槍，周圍埋伏的便衣一股腦涌的出來將這些人按倒在地上。
王哥的眼睛都直了，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秦可戴上了手銬。
「靠！你們是警察！」王哥只說了這麼一句。
這個時候秦可還不忘記教科書附體，「當你站上賭桌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王哥哪裏願意聽秦可說教，「槽你大爺！」
於奈伸手給了他一巴掌，「閉嘴！」
「警察打人啊！」
於奈亮出自己的紋身，「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警察了？他們不能打你，因為他們是公職人員，他們遵守規則。你放心，我可以打你，打到你求饒為止！」
王哥消停了，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
於奈對付壞人有自己的辦法，簡單又粗暴。
依舊是沈恬做筆錄，秦可審訊。
秦可每次審訊開始之前都是盯着對方的眼睛看幾秒，像是居高臨下的審視。
秦可環抱雙手，「說說吧，賭場是你開的。」..
「我就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我們這個小村子種莊稼收成不好，出海打魚又太辛苦。我就想掙點錢養活好自己。」
「掙點錢？你掙了多少錢了？」
「也沒多少，就幾千塊錢吧，你不知道不知道提供場地也是要錢的。」
也虧王哥想的出來，提供場地，他的場地是在樹林里，左右也就兩張桌子而已。
秦可甩出一行銀行流水，「王鐵柱，你這些年進進出出的錢不少啊，這幾萬幾萬的進出都是做的什麼買賣啊？」
秦可知道這種痞氣的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秦可也漸漸不願意浪費時間。
王鐵柱盯着流水看了很久，「這，這，是誣陷，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警察同志，這是誣陷啊！」
沈恬做筆錄的手一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宮斗劇看得過多的後遺症。
這樣的謊話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沈恬知道秦可是什麼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開口的。
接下來的審訊沈恬就帶着看戲的心態了。
秦可語氣如常，「我們在你的家裏找到的這張銀行卡，也在銀行的監控里看見了你戴着帽子和口罩去取錢了。」
秦可拿出當時他取錢的照片，雖然他全副武裝，但是高清監控拍的清清楚楚。
秦可又說，「看你手提包這麼沉，想必裏面是有幾十萬吧？」
秦可繼續套話。
王鐵柱咬着牙，「沒有，包里還有別的東西，我就取了兩萬。」
「兩萬？」秦可笑了，「我們能調出當時的監控自然也能查到你當時取了多少錢。三十萬，這麼錢你是怎麼來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就靠着收保護費掙的？」
王鐵柱抓耳撓腮，「我，我，我什麼都沒做。」
「還嘴硬？」
終於，王鐵柱交代了。
「這些錢不幹凈。」
「是人命換來的？」秦可直截了當。
王鐵柱點頭，「算是吧。人的腰子值錢，心臟值錢，肝臟也值錢……反正都能賣錢。」
「這些器官你從哪裏搞來的？」
「從活人身上挖唄，剛死的，還有腦子不好的，還有欠的賭債還不上來的。」
「阿丫的父親的腎少了一個，如果我沒有猜錯，阿丫身上也只有一個腎吧？」
王鐵柱羞愧的把頭低了下去，「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她父母都說了，用自己女兒的身體抵債。」
王鐵柱有些難以啟齒，「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是什麼，可我那方面不行。她阿丫長得再好看也不過就是一張皮囊，我看中的只有她的器官。她父母身上沒什麼好拿的了，再拿就得死人了。」
「他們死了。」秦可說道。
王鐵柱立馬反駁，「是的，他們是死了，不過是自己弔死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的啊！我這個人再不好，也不會真的把人弄死，挖個腰子沒什麼大礙的，至少命還在。」
「挖個腰子沒什麼？擅自摘取器官，處理的不當，傷口一旦感染是致命的。」
王鐵柱點頭，「是，你說的都對。有經驗豐富的人幫我弄，我這個粗人，我又不會從人的身上弄下來。」
「是誰幫你摘取器官的？」
王鐵柱想了想，「我只知道他們經驗豐富，摘了器官也不會讓人死，但是至於他們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秦可正色，「我勸你老實交代，你不想後半生都在牢裏過吧？」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每次都是我把人葯暈了之後他們派人來取，我都是迴避的，他們也不讓我看見。」
「跟你接頭的人是誰？你平時怎麼跟他聯繫？」
「好像叫耗子，真名叫什麼我不知道，干這行的，大家都清楚，不該問的我就沒有問。每次我都是給他打一個電話，安排的差不多之後他就帶人過來。手術什麼的都是他親手弄的。而且他每次都是戴着面具跟我見面，我壓根就沒有見過他的臉。」
「他號碼多少？」
「警察同志，我給了你號碼是不是就可以減刑啊？」
「看你的表現，要是抓捕有功，算你一份。」
王鐵柱點頭，「好，136……」
秦可查了這個號碼，辦理人是叫李一明，看身份證上的日期，他今年才二十歲。
「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有器官要取，讓他去老地方等著。」秦可道。
「可是，可是，並沒有器官給他呀？這要是發現了，他手術刀一刀下去，活人也死了。」
「放心，我去會會他，你就跟往常一樣，不要露出馬腳。」
王鐵柱點頭如搗蒜，這是他正平第一次跟警察合作，他有一種自豪感。
「要是我也是警察就好了，我正後悔沒有好好讀書。」
周俊開口，「警察很辛苦，你行么？」
「我能一口氣犁完二里地，整個村子都沒人是我的對手，我有能吃苦。但是家裏沒錢供我讀書……」
貧窮不會是貧窮的元兇，教育貧瘠才是。
王鐵柱拿起自己的手機，一副弔兒郎當的氣勢，「喂，我這裏有貨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隨時。」
「那好，三賭場。」
周俊皺眉，「什麼三賭場？」
「三是下午三點，意思是在賭場的棚子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