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六武師（二）
「啊」的一聲尖叫，出門買菜的小武觀察到鐵皮門淌著一些血跡，循著窗戶看了進去。
小鎮出現了兇殺案。
受害者為張學軍和王吉營。
而殺害張學軍和王吉營的兩柄兇器的分別交叉持在趙鋒，陳小年手中。
兩人迷迷糊糊，被人搖醒。
「刀…手上的刀。」付剛指著，臉盤子開始變形。
「啊！」趙鋒嚇的丟掉，刀柄還砸了腳面一下。
「哎呦！」
「在外跑了幾個月，就回來小喝那麼幾杯，咋就出了個這麼個事！」趙鋒抱頭痛哭，酒後……，不對，他全無印象。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洗清嫌疑的辦法。一想到自己怎麼也得配合調查那麼多天，到時候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啊，」陳小年一腳踩到血泊中，手足無措留了幾個血腳印。衣服上也有濺射的血液，嫌棄脫下，扔在一邊。直挺挺躺了下去，又被眾人搖醒。
現在兩個人已經接近精神崩潰，痛哭流涕。互相指認，瘋狂在說自己不是殺人兇手，對方才是殺人兇手。
也使得聞訊趕來的武安員，治安員，不得不分次重複安慰陳小年，趙鋒。犯罪嫌疑包含提前退宴的人員，包括整個鎮子所有武者，有膂力的男女性皆有可能。
這些人宿醉不醒，簡單詢問，連昨晚的記憶描述都不能相互對照。醒來了，又驚慌失措，破壞了很多事物的原貌擺放。
警員們把除受害者的人員請出來，對受害者劃線，測量血跡和噴射到牆壁上的血跡。檢查門窗。
把這些宿醉頭疼的人靜置醒酒。就改變現場，叫過來一一指認記下。
「你們的，受害者的財物有沒有失蹤。」劉亭長突然問道。
「我少了手錶。」陳小年吸溜鼻子。
「錢包沒了一半的錢。」付剛道。
……
「不一而同……都有多少丟失。」那麼為財殺人，或者飛賊也很有可能了，也有可能是兇手的障眼法。劉亭長心事重重，現在是搜查圈不斷擴大。
「這應該就是第一現場了，顯然受到不少破壞。」法醫簡單觀察測量了一下，說出結論，「受害者均是無防備情況下被人殺死，無搏鬥痕迹。」
「左側一刀擊斷肋骨，這個兇器的血跡浸染，把肺葉紮成對穿，在肺葉留下30cm縱長的傷害。這樣的臂力只有武者，或者常年健身的男性，或者一些天生神力的女性才能做到。這樣的致命傷，全身上下，有三刀。」
「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3點左右。不是很精確。」
「更詳細的信息，還要進一步考察。」
林君漢疑問道：「確定是兇器致死，而不是失血過多嗎？」
「兇器致死。」
林君漢陷入思考，因為絕大多數情況下，因為沒有經驗，或者驚慌恐懼，絕大多數兇手對被害者的犯罪，受害者都是身中幾十刀而亡。
幾刀劈筋斷骨，將人殺死，不僅僅要力量驚人，還得是了解人體結構，多次行兇才有可能。
不過這樣的罪犯怎麼會默默無聞，應該早有記錄才對。把醫生、屠夫、武者……列入考察範圍，精通人體結構，當然畫家也有可能，這鎮子不大，上述人不難查，只是如果是飛賊就難說了。
「兩位受害者所中位置手法十分吻合，可以斷定是一人所為。」
「不是俺，是他才對。」陳小年慌亂道。
「不是我乾的，是他乾的。」趙鋒也指著對面，情緒激動。
……
得，又開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喝了非常多的酒，爛醉的人應該沒有體力攻擊受害者才對。
涉嫌嫌疑特別多啊，多達十多個，要封鎖鎮子，要審訊嫌疑人，要做好筆錄，要保護現場，還要看檔案，走訪一下。
這些人常年不在這裡，這些人在外面有沒有仇怨什麼的。劉亭長破天荒的向上要求支援人力，同時寫信件，跟附近各個鄉鎮提前借人。
……
風曉從雲姨的店裡出來，東西賣光，無生意可做。問道：「出事情了，你沒有……」
現在人心惶惶，有消息說，兇手還在流竄，有的店不敢開門。有消息說為了儘快破案，要封鎖，大家又都在搶購，囤積東西。
林君漢答道：「我跑腿的，推理不太行的。要行動嗎，可以跟我來。」
風曉跑步跟上：「那個我以前看過的偵探推理小說，能不能派上用場。」
林君漢這點倒是知道：「行不通的，因為查閱卷宗，審問嫌犯，調查現場三大案件的偵查來源都被國家機器掌握的。」
「哦。」風曉似懂非懂。
林君漢通俗比喻道：「其次一些創作，兇手會搞花里胡哨的道具來進行行兇，甚至喪心病狂到a到了b，b設置了c，c拉動道具d，d把a引到預設現場f，f把a搞死了，一層層疊盒子。這麼一大串鏈條，也不怕出個意外，機關失靈什麼的，布置善後也是個大問題。」
「這些經驗用不上的。」
風曉笑道：「林君漢，你閱劇功力很深啊。」
林君漢跑步道：「那倒沒有，都是鸚鵡學舌。」
林君漢扔過去瓶子：「酸奶要嗎，我沒吃早餐。」
受到提醒，她有點餓了：「謝謝。」
有人在大聲私語：「聽見了沒有，陳家的那個，趙家的那個殺人了。」
「是哪家的小子，哦，就是那家和那家啊。」
……
外面的人眾說紛紜，裡面正在有條不紊，儘力搜尋一些有用信息，並且排除嫌疑。
「別緊張，你的嫌疑應該不大。」
劉亭長問趙鋒：「兇器的來源，知道不知道。」
趙鋒嗓子嘶啞，盡量使自己平靜：「就是……那種，在外跑車防身常用的，一般……塞在車座後面。」
「別緊張。」
「以前坐……從來沒坐過這張椅子，沒法不……緊張。」
……
這次問訊的高石是個普通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壯。他長相比較老，看起來比其他人大了個十來歲。
在詢問了一些基礎情況后。
高石突然想到：「我的雙手受過損傷，都沒勁。不是俺。」
露出胳膊上的棉布繃帶:「當時熄火溜坡，即將失控，不得已跳車，雙手在硬路面上摩擦變形，報告在我現在所住的地方，要看嗎？」
審訊治安員：「我們需要你提供你的住所方位，和醫療證明位置，由我們的人員來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