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個密道

原來有個密道

自被廢囚禁青木宮至今,已經第五天了。青木宮的所有人靠自給自足苟活著五天了。

清若擔憂的對君御說道:「殿下,小廚房食物本就不多,這些天青木宮上下全靠小廚房,現在所剩的食物,只怕撐不到明天。」

「傻清若,那麼擔心幹嘛?你忘啦?我們還有一條暗道啊。」

君御指了指書櫃。

清若立刻反應過來:「殿下是說,出宮採買?」

君御點點頭:「嗯。」

剛好,也能出去散散心。

「若殿下一人出門清若也不放心,可若你我兩人都走了,青木宮底下的人發現我們不在,又麻煩了,再者,採買后將食物拉回來,旁人問了,又該怎麼說……」

出宮採買倒是個好辦法,密道的事情只有君御和清若知道,如果被人發現,只怕君御也就活到十八了。再說,一堆的食物,她們又該怎麼跟底下人解釋?

君御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想,雖然是廢太子,但依舊是主子吧?主子做事,還需要和底下人交代?」

君御雖然生在未來世界,但她是絕對不會蠢到在皇權至上的古社會搖旗吶喊人人平等。更何況,在君御眼中,人人平等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

「至於怕被人發現咱倆都不在?就更不用擔心了。」

剛說完,君御便開始蹙著眉,捂著胸口。

清若立刻明白,開口大喊:「來人吶!殿下的心悸又複發了!」

錦心綉月和小周公公立刻進了太子寢殿。

「殿下,怎麼突發心悸了?現下咱們又被囚禁。」

「清若姑娘,現在怎麼辦啊?」

「對了,之前太醫開的葯還有剩的嗎?要不然先煎剩的葯。」

三人都極為關切的在一旁出主意。君御卻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裝著搖了搖頭。

「上次的葯,已經煎完了。」清若說道,「你們在這兒守著殿下,我去找藥方讓門口守衛抓藥。」

「是。」

「是。」

「是。」

三人齊齊開口。

清若從書柜上取出一張摺紙,那就是君御心悸的藥方。匆匆往青木宮大門趕去。

剛靠近大門,便被門內的守衛攔下:「幹什麼?」

清若撇了兩人一眼,伸出拿著藥方的手,開口道:「殿下心悸又犯了,這是藥方,快去替殿下抓藥!」

兩人如雕像一般,並接藥方,依舊是攔人的模樣。

清若怒斥道:「做什麼?你們是要害死殿下不成?」

一個守衛說道:「殿下?一個廢太子的命,沒有那麼金貴吧!心悸,就讓他多悸一會兒吧。」

另一個守衛卻開口:「凡事還是留些口德吧。」

清若冷笑一聲:「呵,好!好的很!是,現下,殿下是被廢了,可你怎知殿下沒有復立之日?別忘了,皇後娘娘還在呢!殿下,是陛下和皇后唯一的兒子!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就等著給殿下陪葬吧!」

說完便轉身,氣場五米八,完全震懾住了兩個守衛,那兩人趕忙上前賠不是。

「清若姑娘,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了。」

「是我們的不是,殿下的心悸是否比以往嚴重?需不需要傳喚太醫?」

「還是傳喚太醫來看吧,萬一藥方上的藥量輕了重了都不合適。」

……

如果傳喚太醫查看,那不就會被發現是裝的了嗎?

清若清了清嗓子:「不必,你們也知道,這是殿下的舊疾。太醫每每來醫治,不是扎針就是開藥,藥方也基本一致,直接照方抓藥便可。」

又將藥方甩出,這一回十足硬氣,直接朝地上丟:「這便是殿下所需要的葯以及劑量。」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兩個守衛拿起藥方匆匆忙忙的往御藥房趕,取了葯,又回到青木宮。君御這才得到了「救命葯」。

葯煎好之後,錦心端給了清若,清若接過葯便關上了門。確認沒有人偷看,才又將葯倒入花盆裡。

良久,清若才端著空碗出來:「殿下服下藥已經歇息了,這幾天殿下需要靜養,小周公公和錦心輪流在門口看守,只管看守就好,有事我會叫你們的,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殿下。」

「是,清若姑娘。」

「是,清若姑娘。」

清若又看了看綉月,說道:「綉月,你姐姐說了什麼時候來接你走嗎?」

綉月以為清若在「下逐客令」,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姐姐說,兩天後來接我。」

清若點了點頭,又從頭上取下一隻珍珠簪子,簪在了綉月頭上:「人各有志,這算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吧。往後去了靈台宮別再冒失,安安心心當差,管住嘴,別妄議主子。」

綉月抬起頭,有些羞愧。難道,她之前說的那些心比天高的話,清若都知道?

清若看著她的模樣,解釋道:「在這宮闈里,根本就不存在秘密。」

恰好君御的女兒身,是個例外。

「是,謝清若姑娘教誨。」

清若點點頭:「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怎麼樣啦?」君御見清若回來,便立刻起身。

清若點點頭:「成啦。」

君御這才放心的從床上起來:「唉,回回都要裝病,真累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具身體比她剛來的那幾天要健康多了。剛來那些天,君御確實偶爾能感受到君御太子的心悸,甚至大口呼吸都會感到身體不適。最近的日子彷彿穩定下來了,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心也不疼了,氣兒也不短了,就是偶爾……困!

「我們走吧。」君御拿了一方墨玉硯台往懷裡揣。

清若感到不解:「殿下,您這是?」

「你有錢嗎?」君御反問道。

清若搖了搖頭。

「買東西需要錢嗎?」繼續問道。

清若又點了點頭。

君御解釋:「喏!這個當了,就是錢。」

「嗯。」清若明白了。

兩人進了密道,卻不知,被門口準備進來謝恩的綉月偷聽到了。

綉月捂著嘴,一臉驚訝。太子寢殿居然還有密道!清若和太子難道是想逃跑?不對,若是逃跑,只怕還沒有出都城就會被截殺,那麼愚蠢的事,太子殿下不會做,清若姑娘更不會做。

君御和清若進了密道,將衣服換好,髮髻綰好之後,便繼續前行,出了密道后,立刻往當鋪趕去。

「掌柜,我要當了這方硯台。」君御把硯台取出。

那戴著方帽,一身粗布長袍的掌柜接過墨玉硯台。從懷裡取出水晶打磨而成的放大鏡,仔細鑒別,身旁還有一個小徒弟:

「這硯台好啊,是上好的墨玉料打磨的硯台。」

「師傅,玉料也能打磨硯台嗎?」小徒弟不解。

掌柜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管呢?人家樂意,就是拿這玉料做夜壺也成。」

君御和清若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掌柜,還挺逗的。

掌柜繼續鑒別:「硯額兩條錦鯉魚身是浮雕、翹起的魚尾是透雕,硯邊是陰刻的一個「仁」字。」

「為什麼刻的是個「仁」字呢?」小徒弟繼續提出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君御和清若又被逗笑,這人真是當鋪學徒嗎?提的問題都不在點子上。

「兩位姑娘見笑了。」掌柜嘆了聲氣,對身旁的小徒弟說道,「小四兒啊,你為什麼不能提些有意義的問題?」

「師傅,我哪兒問錯了嗎?」小四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你……」

掌柜一時無語。

君御敲了敲桌子打斷道:「掌柜,你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吧。」

掌柜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兩。」

君御兩眼放光,這麼多啊?

正準備成交,卻被清若攔下:「掌柜,您也看出來了,這硯台是墨玉料子做的,一千兩?未免也太低了吧?」

掌柜撇了一眼清若,放下硯台說道:「若姑娘嫌少,那就去別的當鋪看看吧,但我保證,在其他家兒當,只會少不會多。」

「掌柜你誤會了,我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君御開口說道。

「我就是那個意思。」清若卻拿起硯台,拉上君御的手,「小玉,我們走,都城的當鋪又不止這一家。」

君御本想發問,卻聽清若小聲說道:「我們慢點走,等他攔我們。」

卻不想,身後傳來斬釘截鐵的一聲:「不送。」

清若怔住,君御嘆了口氣:「如意算盤落空了吧。」

「大不了去別的當鋪。」清若依舊嘴硬。

卻不想,之後進了幾家當鋪,果然如同第一家掌柜所言,開出的價格只少不多。

清若終於認清事實:「唉,這麼一比較,第一家掌柜還真是良心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君御問道。

清若看了看手中的硯台:「唉,只能回第一家當鋪了。」

「啊?」君御一臉難色,「算了吧,我臉皮兒薄。」

清若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禍是我闖的,我臉皮厚,我去!」

君御在外等著,清若扭扭捏捏的進了當鋪。

「喲,姑娘,您回來了?」掌柜如同早就料到一般,並不意外。

清若鐵青著臉:「嗯,當硯台。」

掌柜趁機壓價:「八百兩。」

「你!」

「若不願,身後便是大門。」掌柜指了指前方。

「八百兩就八百兩。」清若將硯台拍下。

「姑娘力氣最好輕些,不然硯台碎了或者有了裂縫,價格還得再低。」

清若咬著牙說:「好。」

掌柜取出銀錢和當票給清若:「這是當票和銀兩,姑娘收好。」

還挺貼心的,用錢袋裝著錢。好吧,罵人的話她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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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時空的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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