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真吃瓜群眾

第五十五章 真吃瓜群眾

武植眼神微眯,腦海中閃過一系列想法,頓了一下旋即起身笑道:「原來大名府的李奔將軍,幸會幸會!武大早就聽聞將軍名號多時了。」

李奔笑了笑,回道:「將軍可不敢當,在下不過是時赴邊關的無名小卒罷了!在大名府也不過是干一些雜事而已,倒是武英雄的名頭才叫如雷貫耳啊!在下從大名府返回的途中,越是接近恩州就越能聽到有關於武英雄的各路故事!好生敬仰!」

這李奔給武植的第一感覺還不錯。

最起碼沒有世家子弟那種趾高氣揚的作態,雖說眼神中也有孤傲,可卻不會莫名引人反感。

況且以他的身份,眼神中帶些高傲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這李奔至少目前來看是一個鋒芒內斂之人。

完全不是李鞠或者張小勾那種二代能比的。

在遇到孟凌塵之前,武植對李奔倒還顧忌幾分,畢竟二者處於直接的競爭關係。

可如今知州大人已經越級將都頭的職務安排在自己身上,又許諾日後還有重賞,李奔對武植的威脅性也就沒那麼重了。

然而武植沒想到的是,這一趟出差才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既然諸位都想看一場文斗,看看公子小姐們的詩詞斗,我武植怎可壞了大家的興緻!你們會中十友聯合如此多的才子佳人舉詩詞會,武某便不在這裡當喪門星了!」武植微微抱拳,帶著潘金蓮與柔兒就要離去。

李瓶兒自然也在後面緊跟不舍,而余夢簾則要留在百宴樓。

畢竟今日這裡事情繁多,她作為主人必須要鎮場子,免得出了糾紛手下人處理不了。

西門慶被「十友」狗腿攙扶起身,嗓音沙啞道:「久聞清河武大郎是個文武雙全的妙人,聽說這旗袍黑絲便是你設計出來的,昔日喪門神突襲縣城也是被你率先察覺才避免了大禍臨頭!怎的今日一場詩詞斗便成了縮頭烏龜!?」

武植頓足,回頭淡淡道:「哦?西門大官人想如何?」

「你若不是被人吹噓出來的那般,有種就與在座諸位公子比上一比!你武藝高強我自愧不如,可這文采智計,真的如傳聞中那般可經商可察危!?」西門慶咬牙切齒道。

武植撇著嘴角,還未等他開口,就見一名清河本地的公子哥金滿屋叫道:「你這廝叫西門慶是吧!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們武英雄縱然武藝高大,頭腦發達,可這些與詩詞有什麼關係?就和你能吃屎一樣,可你吃屎和屎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百宴樓鴉雀無聲。

實在沒人知道這金滿屋到底是在諷刺武大郎還是在位武大郎開脫,這形容實在是太齷齪了!

武藝高大?頭腦發達?

這他娘的是夸人嗎!?

啊喂!你連詞都不會用,連話都不會說,就不要站出來獻醜了好不好!

西門慶額頭青筋鼓脹,剛才被武植暴揍一頓他都沒有這麼猙獰過,只見這大官人惡狠狠道:「你是何人!」

金滿屋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咧開嘴道:「家父清河第三富!金大玉!」

「好!好!好!第三富是吧!老子記著你了!」西門慶氣的要吐血,你特么一個家裡第三富也敢跳脫!

真當我西門大官人是泥巴做的是吧?

「tui!」迎面而來的是金滿屋一口濃痰,剛巧不巧落在西門慶的雞窩頭上。

西門慶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了出來,大吼道:「給我弄死他!啊!!!」

金滿屋嚇了一跳,急忙躲在武植身後,可憐兮兮的望著救星。

武植也沒想到金大玉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二貨兒子,簡直跟個活寶似的。

說真的,剛才金滿屋亂用比喻辭彙的時候,武植真想給他來一下。

「夠了!」

武植一聲大喝,讓做樣子擼袖子就要往前沖的應伯爵等人給震住。

「西門大官人,既然你非要將武某留下與你們這夥人比一比詩詞斗,那武某就遂了你們的心愿。俗話說來者是客,規矩就由大官人來訂,武某接著便是!」武植淡淡開口。

西門慶愣了愣,隨後露出一副惡毒的笑容道:「好!」

你武大郎不過是一介莽夫!今天我西門慶便要你身敗名裂!

定然讓你顏面盡失,下不來台!

讓清河本地和外地的人都看看,你武大郎不過是一個只能用拳頭說話的糙人!

西門慶雖說家財萬貫,喜好刀劍槍棒,整日扎在女人堆里。

看上去就是個貴公子哥兒。

實則不然,他也是正兒八經有功名在身的,一手艷詞詩話更是名聲不淺!

就連高俅都聽說過西門慶的歪門文采,學子會的時候還讓他當眾作了一首!

若非西門慶整日不學好,天天作姦犯科走偏門,否則定然也是個充滿正能量的貴公子。

……

一場鬧劇過後,百宴樓又重新歸於平靜。

眾人端坐於廳堂之上。

之前旗袍帶貨用過的檯子上則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西門慶佔用。

「艷詞詩會若是沒有彩頭,那多沒有意思?咱們在這先立下規矩,凡是參會吟詩者,每人下壓五百兩紋銀!最後得勝者便可獲取所有的彩頭!」西門慶再次展現出了他的財大氣粗。

五百兩一口喊出,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在如今,能一次性拿出五百兩玩梭哈的哪一個不是狠角色?

你賭博或許還有嬴的可能,最起碼五百兩夠你玩很多盤,每一盤都會給你希望翻擂。

可這斗詩詞,那才真是一口價,輸了便沒了,五百兩等於白給!

若不是富紳出身或者貪墨不少的官宦子弟,其他人根本沒能力也沒膽子敢一巴掌拍出去五百兩銀子!

西門慶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三千兩銀票,「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大笑道:「我這幾位兄弟,應伯爵、謝希大、吳典恩、孫天化以及花兄的彩頭我也一併出了!若是他們誰勝了,這錢便歸他們!」

「這西門慶好生有魄力,拿出三千兩銀票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管這叫魄力?這明明叫多財多億啊!」

下方還躍躍欲試湊熱鬧的一些人頓時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你讓他們花五百兩銀子嫖上個幾天幾夜他們不會眨眼,可掏出來搞什麼詩詞斗?

腦子裡灌豆腐了才會幹這蠢事。

西門慶神色無比得意,眼神也重新變得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俯視著台下的眾人,他感覺自己就是王!

「那誰,清河第三富?怎麼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嗯?」西門慶朝金滿屋冷笑道。

金滿屋臉色漲得通紅,他是有錢,可他不傻。

自己這半瓶子哪裡會作詞作詩啊!

五百兩掏出去和白給有啥子區別?

這要是讓老爹知道,不得打斷自己的腿?

恐怕接下來幾個月從賬房那都領不來花銷的銀子了!

「嘖嘖,什麼清河第三富,我看是清河第一大話王!就這廢物?」應伯爵順著西門慶也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金滿屋咬咬牙,從大袖裡左摸右摸終於掏出來五百兩銀票來,這可是他磨了許久才磨下來的,本來是想在百宴樓玩幾天黑絲的!

「哼!本少爺出五百兩,但本少爺不比詩詞斗,全當是給你們的贊助了!本少爺有的是錢,就是玩兒!呸!」金滿屋傲嬌的吐了一口,驕傲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實則心都在滴血。

隨後清河本地的李奔、徐友德、金滿屋三人都壓下了彩頭,除了西門慶那邊的六人,還有從別的州縣慕名而來的外地公子小姐八人。

這一場詩詞斗居然一共壓下了八千五百兩銀子!

八千五百兩銀子,就算是在開封府二道門周圍買棟四進甚至五進的宅子都綽綽有餘了!

武植暗地裡也不由得心驚,感嘆有錢人還是多!

這些富家公子千金居然這麼有錢,這麼一比,他甚至都覺得梁中書是個好官兒了!

西門慶雖然有錢,可他看到這八千多兩銀子也不禁雙眼放光,這可是八千五百兩啊!

今天一場詩詞斗凈賺了五千五百兩,絕對不虧!

在西門慶心裡,這詩詞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自負在場的沒人可以比得過自己!

自己的艷詞艷詩,那可是連高太尉都稱讚不已的!

志得意滿的西門慶冷眼盯著武植,不屑道:「怎麼?武英雄就在旁邊站著看嗎?嗯?要不本公子替你出這五百兩彩頭?」

武植心中嘆氣,這特么手中確實沒有五百兩現錢啊!

誰和這些富二代官二代一樣出門帶這麼多錢的?

再說了自己現在確實沒錢!

就在武植皺眉的時候,后腰卻被人輕輕戳了戳。

武植正在疑惑,就聽余夢簾成熟優雅的聲音小聲提醒道:「放你身後了。」

武植摸向後腰,順手還揉了揉夫人溫熱的手心,這才把不動聲色別在後腰的銀票取了出來,仔細一看。

好傢夥!居然足足有三千兩銀票!

成熟知性的優雅夫人當真永遠都不會讓他失望!

武植抽出五百兩銀票輕描淡寫的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既然彩頭已經壓完了,那總該說說最後的第一要誰來評吧?」

西門慶咽了咽口水,這武大郎不就是個打工的么,什麼時候能拿出來這麼多錢了!

其實他將彩頭設在五百兩,就是為了噁心武植一把,他知道這武植家境並不好,可以說很窮。

沒想到居然翻車了!

「這評委,自然就由全場未參與的諸位兄弟姐妹來做!詩做到最後,誰的呼聲票數最多,便是勝者!」

「為了彰顯公平,既然又是艷詞詩會,所有參與者都必須以這百宴樓內的美人或者閨中物為目標作詞作詩!」

西門慶說完之後,看官自然是開始叫好,他們可沒任何壓力,相反還覺得很刺激。

畢竟掌握著九千兩彩頭的最終去處!

可參賽的人則一個個都蹙起了眉頭。

這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武植氣定神閑的坐在最側邊,他身旁除了潘金蓮等人便再無他人,所以也落得清靜。

當然這也是余夢簾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打擾到武植,避免亂了他的思路。

別人不清楚,但她卻是相信武植的,武植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奇迹。

而且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心中定然已經有了結果!

余夢簾倒是目光灼灼的望著武植,可一旁的潘金蓮與李瓶兒就沒那麼單純了。

二女剛才可都看到了余夢簾偷偷給武植塞錢的場景。

潘金蓮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苦著臉也不肯開腔,暗自吃味道:原來他們兩個都到這種程度了,究竟是什麼時候啊!沒想到夫人居然真的看上了大郎!唉!幾千兩銀子說給就給!一向都傳夫人是名門之後,她怎能如此這般……好煩躁……

李瓶兒的眼神在三人之間飄來飄去,嘴角更是有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狐媚眼中儘是促狹。

像是吃到了特別好玩兒的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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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滸:大郎,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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